004 栽赃嫁祸(2/2)
那是殿下的腰牌?!殿下的腰牌怎么会在这个蟊贼手里?!
是了,方才定然是这蟊贼偷殿下腰牌不成,而后才用那下三流的手段迷了殿下的眼,夺了殿下的腰牌!
易风眼中杀气渐生,平静的脸上终于泛起暴怒的波澜。
而这边,柳云懿恍若未觉地晃了晃手中的牌子:“看到这是什么了吗?这可是你家公子的腰牌!怎么,你不想拿回去吗?”
说着,柳云懿当着易风的面,将那腰牌装进了一方锦囊钱袋中,往怀里一塞扭头就跑,边跑她的声音还不断地传来:“你可千万别不来追我,你要不来,小爷我说不得就顺手找个铁匠铺将这腰牌给融了做金锭了!哈哈哈哈哈!”
听着柳云懿肆无忌惮笑声,易风狠狠一咬牙,舍了阿婴跟了上去。
易风知晓这定是柳云懿故意用计引他去追,前方说不得还有什么幺蛾子陷阱在等着他!可他却不能不去,只因此刻赵允初的腰牌就在柳云懿手上!
易风心中也有考量,他的确可以先捉了阿婴,而后再去抓柳云懿,或者以此胁迫柳云懿将那腰牌交出来!但他不敢赌,也赌不起,就像柳云懿说的,若她真在他去追赶阿婴时,柳云懿将那牌子随便找个铁匠铺给融了,或者鱼死网破将腰牌给毁了……那他就真是万死不足以谢罪了。
因而此刻,哪怕知道这是阳谋,易风也只能再快上几分,想法子在从柳云懿手中将腰牌强夺回来后,再回头去抓阿婴!
柳云懿边跑边回头,一看易风杀神般跟了上来,蹦到嗓子眼的心脏也落回了肚子里,埋着头往前没命地狂奔。
柳云懿当然是怕的。
虽然嘴上笑得肆意张狂,但实则她的一颗心已震如锣鼓,如果不是此刻逃命要紧,恐怕她就找个地方躲起来抖得跟筛子一样了。
跑了没多久,柳云懿忽然猛地回头,止住了身形,冲易风展颜一笑,唇红齿白,仿若暖冬花开。
易风楞了一瞬,没弄明白柳云懿想干嘛,为什么忽然停了下来。但他的身形却没停,反而自房檐上纵身跃起,健步如飞地冲到她身前三丈距离,手已握住了剑柄,准备着到柳云懿身边就给她来一记狠的!
这时,柳云懿忽然扬手,冲着他的脸就将一物掷出,那物件飞得极快,带着破空声‘咻’地就飞到了易风身前!
暗器?!
易风身形骤停,多年苦练的功夫令他下意思便一抬剑鞘,将那物件磕飞,而后以迅雷速度将其抓在了手里!
易风定睛一看,正是方才柳云懿塞腰牌的锦包!
顾不得管柳云懿,易风赶紧将锦包打开,准备将其中的腰牌给掏出来。
而这时,柳云懿却施施然地走到巷口,伸手拍了拍正捂着头,刚刚从巷口走出,晕头转向的张老爷——张万豪!
原来,易风与她二人,在这扬州城你追我赶地跑了一圈,此时竟又兜回了这里!
此时张万豪神智还有些不清醒,他刚醒来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躺在巷子里,浑身衣物钱财都已经被拔了个精光,而且自己鼻青脸肿,分明是被人趁着昏迷之际给毒打了一顿!
他刚出巷子口正想找行凶者,却被一唇红齿白的少年给拦了下来。
他捂着头,还没开口说话,就见那少年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问道:“张老爷,你……你怎么这幅模样了?!难不成,你是被人给打劫了?!”
张万豪愣了愣,随即没好气的开口:“你见过谁没事光着身子躺这里的?!我若不是给人劫了,我至于这幅模样吗?!”
说着,张万豪心中也是越想越气,脑子止不住的开始怀疑,莫非是邓老三恨他设计夺他家传玉镯,因而才趁他家仆不在时偷袭他?
但也不对啊,邓老三那孬货也没这个胆子啊,这可是杀头的罪啊!他如今全家可都靠他过活呢,怎敢出做这种事来?!
莫非……
张万豪狐疑地看了看眼前的少年,不会是这人劫的我吧……
眼看张万豪眼神变得狐疑,柳云懿赶忙解释道:“张老爷,您忘了我吗?!我是您店里的小贾啊!上次您去店里时,还嘉奖过我两句的。”
张万豪愣了愣,脑子转了转,但如何也没想起来,但此时却作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小贾啊,我却是一时没想起来。”
但随即,张万豪就急道:“你……你可知是何人打的我,将我钱财劫走的?!”但说着,张万豪又眼珠子一转,想了想,又道:“罢了,想来你也不知,你先随我去报官吧!!那可恨的贼人不仅抢了我身上的钱财、玉佩,竟连我的钱袋衣物都给抢走了!”
张万豪正满腔怨恨,满心愤慨的说着,却忽然被柳云懿打断:“张老爷丢的钱袋可是一锦囊,锦袋上绣有黑红双色,繁花金叶?!”
张万豪猛地一顿,随即肿胀的双眼中几乎要爆出光来,猛地抓住柳云懿急道:“对!对!对!我的锦包就是这个样式的,你怎么知道的?!”
柳云懿满面惶恐,伸手颤颤悠悠的一指:“方才……方才在街上有一男人正拿着这样的锦包,满面喜色地在翻找东西,我好奇也就多看了两眼……莫非……莫非那是张老爷您的?!”
张万豪猛地怒喝:“那定然就是我的了!那人在哪儿,快说在哪儿?!”
柳云懿似乎被吓着了,她一缩脖子,纤细的手指冲着街上遥遥一指。
张万豪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此时那街上,正有一年轻男子,捧着他熟悉至极的锦包,一脸郑重的翻找着。
这可不正是他的锦包吗?!
好啊,你个蟊贼,行凶伤人,还敢当街翻找赃物?!
张万豪登时怒发冲冠,脸上那青红交加的眼角都多张开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