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第一百六十九章(2/2)
秦戮身子好了,当即便着要给顾砚书履行他曾经所许下的承诺:
带着顾砚书好好在溢州逛一逛,体一下溢州的风土人情。
此,顾砚书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甚至因为这样的机难得,心中还升了不少期待。
谁这天公不作,顾砚书与秦戮这前脚才计划着出行,后脚溢州内便下了瓢泼大雨。
这雨接连下了好几日,中途虽有停歇,但时间都不长。
往往地上的积水还未干,第二场大雨便已经落下。
这样的天气,顾砚书与秦戮也不得不放弃出行计划,只能在院子里待着。
即便顾砚书已经不是孩子了,但好好的计划,却因为天气原因而搁浅,心中也难免有些气闷。
秦戮此倒不十分在意。
甚至在被困在院子里的时候,秦戮还觉得这几场大雨来的正是时候。
他与王妃许久未见,早已经思念得紧。
前些日子他身体不好也罢了,现在身体好乎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法,自然便不由自主地给漫上了心头。
既然现在出行计划搁浅,只能留在院内,那自然有留在院内的快乐。
当即,秦戮便向自家王妃伸出了恶魔之爪,要与自家王妃好好温存一番。
顾砚书原本心中烦闷,秦戮这还着他嬉皮笑脸的,算是直接撞在了木仓口之上。
顿时“新仇旧恨”加在了一块儿,顾砚书也不,便直接将人一脚踢开:
“王爷做么?”
“自然是行使权力,履行义务。”
此时的秦戮为完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与顾砚书嘻嘻哈哈:
“这些日子本王忍得十分辛苦,王妃难道不本王?”
一个上前,便将人重新搂进怀中。
谁道手刚伸出,便被顾砚书给一巴掌打落:
“当然不!”
上秦戮一脸茫然的表情,顾砚书丝毫不客气地接了一句:
“毕竟我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够这些事儿呢?”
“孩子”两字一出,秦戮顿时便道,自家软软这是与自己翻了旧账。
在顾砚书到溢州的第一天,秦戮便因为脑子不清醒了不少狐言狐语。
后来身子日益好转,秦戮只要一到自己当初的那些言论,便头上冒冷汗。
特别是到自家软软当初的反应,便道这人当初应当是被自己气急了,心中更是忐忑。
以至于很长的一段时间,秦戮在面自家王妃时,都很是言听计从。
基本自家王妃东,他不敢指,自家王妃让坐着,绝不敢站着。
谁道这日子一天天过,顾砚书却丝毫没有提及秦戮当初那一同胡言乱语的意思,秦戮也逐渐放松了警惕。
以为这是自家软软怜惜他大病初愈,不准备在这件事儿上做文章了。
谁道顾砚书居然在这儿着他呢?
乍然被翻旧账,饶是秦戮,一时间也不道该作何反应。
“怎么?王爷这是自己过的话自己都忘了?”
将秦戮呆滞的表情尽收眼底,顾砚书才觉得心底的气闷稍稍好了些许。
但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丝毫松动,直接冷哼了一声:
“王爷怎么不话了?”
“这……我当初那不是病糊涂了吗?”
秦戮此刻除了心翼翼地同自家王妃赔笑脸,还能做么?
当即便端着一张怜巴巴的脸看着顾砚书,企图寻求原谅。
连忙低声细语地着:
“我这不是着王妃比我,这老牛吃嫩草,心里愧疚吗?”
也是此时房间里没有外人,若是此刻秦戮这番如同哈巴狗一般,冲着主人摇尾讨好的模样落在旁人的眼中,少不得让那人重塑自己的三观。
“好,孩子这事儿算勉强过关,但后面还了么来着啊?”
然而此刻的顾砚书,却丝毫没有放过秦戮的意思,眼睛一横,直接翻开了自己心中的本本:
“还看着不成了?我怎么看着,王爷现在很是活蹦乱跳,甚至还有精力胡思乱?”
“这不都是王妃照顾的好吗?”
秦戮连忙倒了一杯茶放在自家王妃手边,心翼翼地陪着笑脸。
来自秦戮难得的奉承,疑让顾砚书觉得十分受,但最让顾砚书生气的并不是这个。
“那王爷还,让我带着库房里的东离开王府,过两年娶妻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
端茶杯来缓缓喝了一口,顾砚书接着:
“怎么?王爷是觉得与我在一不正常了?”
到这里,顾砚书已经不是纯粹的翻旧账了。
当初听到从秦戮口中出这些话时,胸中的气闷,似乎又重新蔓延上了心头。
连带着,顾砚书看向秦戮的眼神也多了几丝责怪。
“不是,王妃这是听岔了,我绝没有这样的意思。”
秦戮怎么察觉不到自家软软的情绪变化?
顿时更加谨慎了,连忙上前,又是给顾砚书赔笑脸,又是为其捏肩捶背,姿态直接放到了最低:
“我哪里舍得放王妃娶妻生子?王妃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别是这辈子,算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也是要在一的。”
“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计较这些事儿了?好吗?”
着,秦戮便端着一张绝人寰的脸,冲着顾砚书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
秦戮现在的模样,谁能受得住?
顾砚书自问是受不住的。
当即便要直接大手一挥,原谅当初秦戮病重之后的胡言乱语。
但在话出口的前一秒,又像是到了么,直接将到嘴边的话给重新咽了回。
顾砚书向来是个不喜欢吃亏的性子。
别人从他手中拿走了一分,他定然让别人还上十分。
虽然在面秦戮之时,顾砚书向来没有么原则,但一到当初自己风尘仆仆赶来,拖着满身疲惫却听了秦戮那么一通屁话时的气闷,顾砚书又觉得咽不下心中这口气。
本着不能自己一个人气闷的原则,顾砚书眼睛转了转,顿时便像是到了么,抬眼看向了自家秒变哈巴狗的鹿:
“王爷染上天花的事儿来的突然,来还未看到我最后的那封回信?”
虽然不道自家软软为何突然问到这个问题,秦戮在眨巴了一下眼睛后,依旧老老实实给出了答案:
“的确还没有。”
顾砚书微微头,又道:
“那王爷先看看那封信吧。”
秦戮现在一心要讨好自家软软,其实并不怎么看信。
毕竟顾砚书人都在自己面前了,何必再看信?
不过既然是自家王妃的要求,秦戮到底还是乖乖照着吩咐做了。
顾砚书的最后一封回信打了一个时间差,送来的时候恰巧是秦戮感染天花的时候。
彼时秦戮的脑子混沌,根本法查阅信件,他又向来不许旁人看顾砚书的信件,底下的人自然不敢贸然做主。
那封信便直接被兴仁收了来。
后来厉王府中的人忙着调查秦戮感染天花一事,兴仁也同样如此,一来二,竟然忘记将信件交给秦戮了。
如不是顾砚书此时提及,或许要到一行人回京之后,兴仁才能到这茬。
但这封信到底是顾砚书的亲笔,即便是一时忘了,收拾的也是极为妥当。
在将信件交给秦戮之时,那信封上甚至连一个褶皱也没有。
将信件拿回来,秦戮看了看自家软软,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信封,又抬头看了看自家软软。
得到一个催促的目光后,秦戮才低头,心翼翼地打开手中的信封,将其中的信纸抽了出来。
秦戮阅读的速度不慢,一目十行下来,不多时便将整封信的内容看在了眼里。
也是在这个时候,秦戮终于道,为何自家王妃突然让他先看这封信了。
在这封信,顾砚书除了写了他前些日子在京中的日常,以及朝堂上的变化之外,还多写了一个以前没有的内容——
梅颜夕。
当初写这封信的时候,顾砚书是抱着要好好调侃一番自家鹿的念头,写的自然也比较多。
不仅写了梅颜夕与秦戮之间的那老黄历,甚至还写到了他与梅颜夕见面之后发生的种种。
最后还抱着让秦戮吃醋的念头,加上了一句:
“梅姑娘将王爷批评地一是处,还要给我介绍几个优秀又好看的男子,王爷以为如何?”
若是中间没有出天花这件事儿,秦戮在收到这封信后不久便回京,届时久别胜新婚,再加上这封信的加持,难免不是夫夫间的一种情趣。
但此刻,这封信显然已经失了最初的意义与作。
现在这种情况之下,顾砚书让秦戮看这封信是么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秦戮几乎是在看到最后这句话的第一时间,心中便升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便听到了自家软软略带一丝沉思的声音:
“当初拒绝梅姑娘的时候嘴太快,现在重新,当初梅姑娘所之言,好像也不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