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你这辈子估计只适合吃软饭吧(2/2)
“我们是在人家家里做客,你这样偷喝娜姐的美酒,不厚道吧?”
林深打了个响指,凑我耳边说:
“陆沧那小子不就是为了这口美酒才牺牲色相进了这豪门吗?我不过就是在娜姐面前嘴甜了两句罢了,相比起来,我这杯酒喝下去更能暖胃,不信你尝尝。”
他那油嘴滑舌的强调着实令人讨厌,但我对娜姐家的红酒却情有独钟,也不是说周晓拂送给我的红酒不好,只是娜姐神通广大的,每年都能从国外的葡萄酒庄里拿到口感最好的红葡萄酒,喝起来那种感觉,像是让人身临其境一般。
“干了这杯酒,闭上你这张臭嘴,行吗?”
林深伸出左手搂着我的腰:“能让我闭嘴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别让我的嘴闲下来,普天之下就你一个人有这种本事,不信你试试?”
我伸出右手拳头:“不信你就试试呗,你可千万别逼我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候毁了你这张俊秀俏丽的脸。”
林深哀呼:“俊秀俏丽这四个用在一个雄性荷尔蒙爆棚的人身上,不太合适吧?”
我哼哼的看着他:“就凭你这张小白脸,说你俊秀俏丽都是过奖了,你这辈子估计只适合吃软饭吧?”
林深嗯哼着:
“只要是你舒若煮出来的米饭,不论软硬,我都吃。”
我也不和他贫嘴,一口喝了那杯酒,将杯子递给林深:“你可千万别找借口喝多了,像你这么有钱的大老板出手应该不会太小气,零点一过,娜姐会在院子里带头募捐,当然,这也不是强制性的要求你捐款,只是看你的心意,无论多少都是情意,你应该不会舍不得吧?”
林深恍然哦了一声,然后笑嘻嘻的说:
“倒也不是我小气,只要媳妇儿说捐,那我二话不说就捐呗,但我得说清楚一件事情,那个大红箱子里装着我的全部家当,我身上就只有爸妈给我的这点零花钱,我是想留着正月里陪亲戚们搓麻将的本钱,我们家大事我做主,小事你当家。”
我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
“何为大事?何为小事?”
林深晃了晃脑袋:“国家大事我做主,家长里短你当家,你觉得如何?”
我又多嘴一问:“国家大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深摇摇手指:“娘子此言差矣,类似于国家主席竞选这等大事,就由我来关注,毕竟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你说是不?”
那也就是说,根本就没他林深半毛钱的事呗。
我一掌将他推开:“你以为找个媳妇儿就是领个保姆回家吗?你这渣男离我远点,别挡着我新一年的好运气。”
林深无辜的喊冤:“我怎么就渣男了?我林深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女人的事情,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像他这种狂妄自大的人,我还真是嗤之以鼻。
“先别说大话,你这毛头小子愣头青的,你的一辈子还长着呢,话说回来,你把人家木喜的心都伤透了,你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你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女人的事情,一个爱你的女人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开你。可想而知你曾经做过多么令人发指的事情,你别以为只有动用武力和家暴才算是伤害了女人,有些冷暴力和感情上的疏离,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加难以承受,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你当真没有伤害过女人吗?”
见我把安木喜都搬了出来,林深瞬间无话可说。
半晌他才挤出一句:“得咧,你说的都有道理,在安安这件事情上,我确实是存有愧疚的,但我敢摸着良心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人生在世,有些伤害并非我所愿,却又难以避免。”
我冷哼一声,丢给他一句:
“借口,都是借口,别把人生在世这样的大话都搬出来给自己当成台阶,你完全可以不伤害她的,难道游戏真的比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还重要吗?就算你想要自己的空间和爱好,只要你稍稍用点心你就会发现,女人真的是这个世上最好打发的生物,只要你花上几分钟的时间哄哄她,她的心里就会慰藉许多,你有没有想过,冷暴力堪比一千颗针。”
提到安木喜,我的情绪不可自持的激动了些,我内心是能意识到自己有点小题大做的,毕竟每个人都会面对失恋,从一而终的爱情在当今社会就是一种高负荷的奢侈品,能够有幸拥有的人少之又少。
林深也是一个凡人,他也有失恋的权利。
但我始终无法接受他在安木喜离开之后短短的时间之内就突然转向了我,这让我有种莫名的亏欠感。好像是我的出现夺走了属于安木喜的幸福一样。
这种感觉不光是在提及安木喜的时候会强烈迸发出来,每一次面对林深的靠近,我心底就有个声音在提醒我,他是安木喜的男人,我必须保持距离。
但我不得不承受,因为有了林深的出现,对于陆沧的背叛和离去,我似乎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难熬与难过。
一想到陆沧,这个人还真像是和我有心灵感应一样,他端着果盘出现在阳台上,打破了我和林深对战的僵硬局面。
“听说你在阳台上看烟花。你一直都喜欢边看边吃的,所以我给你送点水果来。”
陆沧将果盘放在阳台的小圆桌上,他的神情是很不自然的,还以一种敌意的目光盯着林深。
林深大大方方的拿了个梨子咬了一口:“这果子味道不错,谢谢你啊,这个家未来的男主人,看来你很适应这个身份,你今天这身打扮不错,特别像个新郎官儿。”
这话听着很别扭,我和陆沧都有些尴尬。
林深见我们俩都不说话,三两下吃完一个梨子后,还试探性的问:
“你们也没有时间好好聊聊天,不如我给你们腾地方让你们好好聊聊?”
看着陆沧期待的眼神,我狠狠的瞪了林深一眼:“吃你的吧,你不说话难道还有人把你当哑巴?”
见我委婉的拒绝了,陆沧站在阳台上也不知所措,顺手拿了我们喝过酒的那两个杯子,说是再给我们倒一杯去。
陆沧走后,林深还阴阳怪气的问我:
“你猜陆沧还会不会端着两杯酒过来?”
他真是无聊,陆沧不过是找了个借口离开罢了,但林深针对陆沧不放,让我在这一瞬突然有点烦他。于是口气极其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你能闭着臭嘴不说话吗?要不你去流水席上凑热闹去,反正都是一群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你们应该很有共同话题才对。”
林深知道我心里烦躁,倒也不纠缠,拿了个果子边吃边去了屋内,半天都没回来。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又紧张又兴奋的周晓拂,心里不免为她捏把汗,她离烟花实在是太近了,小时候的那一幕场景对我而言历久弥新,我就一恍惚的瞬间,突然看见蔺翌朝着周晓拂扑过去。随后一声惨叫,我吓的回神过来,看见蔺翌和周晓拂已经双双倒在地下,这还不算,紧接着旁边一声轰隆,另一声凄厉的叫声久久回荡在夜空。
那一端的流水席,热热闹闹的一群人突然间朝着烟花这头奔过来,我赶紧哒哒的跑下楼去,看见林深已经将周晓拂和蔺翌扶了起来。
周晓拂没什么大碍,只是扑倒在地的时候身上沾了些泥土,手掌着地也有些擦伤。
我奔过去抱住她,周晓拂两眼泪汪汪的瞧着蔺翌:
“你怎么样啊?”
众人都打着手电筒,我定睛一看,蔺翌的右手臂衣服都噌破了,鲜血浸透了里面的白色衬衫,一只鲜红的胳膊触目惊心的展露在众人面前。
尤娜穿着高跟鞋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看见蔺翌的血胳膊,晕血的尤娜当场就昏了过去。
众人一片混乱,没有喝酒的几个人开着车,分别带着蔺翌和周晓拂,以及尤娜和胖妹准备去医院。
正当我们准备上车的时候,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大喊了一句,说是出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