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内部商讨（2/2）

那人急忙道：“可不是怎地！不过瞧张大人这架势，若是不商量出个结果来，他老人家竟是不打算开伙了！”

舅老爷犹豫道：“不能够罢？这晌午一顿就凑合吃了，莫非晚上也不得消停？”

旁边另一人道：“敢情！张某人奈何不住南蛮子，回去交不了差，好歹做个样子出来也显得勤劳王事。”

前一人道：“说的就是这话！别人鞠躬尽瘁，那是他拿着我大金俸禄，该当的！却不宜让舅老爷在这里坐蜡。”

舅老爷似有些意动：“依你说怎地？”

前一人附在耳边低语几句，说得舅老爷脸上露出了笑容，道：“好罢，就是你我三人，多的人不带，最多去一个时辰，可不许误了回来议事！”

“是了，舅老爷尽管放心好了，耽误不了！”二人连声答应着，脸上笑得跟两朵花相似。其实这二人不过是帮闲凑趣，善于揣摩心意而已，要是让舅老爷主动提议那就显不出他们了。

舅老爷咳嗽一声站起身来：“今儿个可是议得有些乏了，我得回去松泛松泛……哎，检之，括规，不如去我那里手谈两局如何？”

那二人心领神会，忙不迭地应承：“自当奉陪！”

舅老爷大模大样地向外走去。一位副使有些放心不下，在后提醒一句道：“卜鲁浑大人，我等身在敌境，一切还须小心才是……”

那个卜鲁浑满不在乎地道：“不消挂劳，我自有分寸！晚饭不必叫我了。”出屋而去。

张天纲对于卜鲁浑等人的临时退席没怎么往心里去，反正多少也不缺三个摆设，他更想不到这三人如此大胆，竟敢去宋人的瓦子里消遣！便是其他有知情的，又有谁敢当面捅出来，在钦差大人和舅老爷大人之间惹起纷争？

卜鲁浑三人回屋换了便装，熟门熟路地溜到东南角门处，给把守兵丁塞上二钱银子，出门紧走几步，一拐弯就到了大瓦子。

此时华灯初上，瓦子里车来人往，端的是热闹。三个人走马观花一般，脚不停步来到曲巷深处一座小小庭院，叩门进入。

若是有那晓事的在此，当知这里乃是临安城一处出了名的高档风月场所。

厢房落座之后，不待三位老爷吩咐，一桌上等酒席已经流水价铺排上来，更有数个花枝招展的娇小娘子在三人面前道起了万福。卜老爷远非小气之辈，当即给每位小娘子都递上了一个小银锞子，捏手腕、香脸颊等风流解数，使来纯熟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