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锦鲤她有钞能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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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w的开幕式选在了沪城文化中心举办。沪城文化中心集展馆、影院、音乐厅、沙龙等多种商业功能，其主场馆能同时容纳一万八千人。即便和能容纳九万一千人的国家体育馆主场馆相比沪城文化中心的主场馆显得局促了些, 可实际走进沪城文化中心的主场馆就知道这里非但不小, 反而已经十分宽敞。

哪怕是成名多年的歌手, 要举办一场万人演唱会也是很难的。实际就连《明日之星》决赛的直播现场也不过只能容纳千人左右, 这一千人还是满打满算的结果。

站在一万八千人会用三万六千只眼睛盯着看的主舞台上，艾尔的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不过这会儿并没有人会笑艾尔，毕竟因为过于开阔的视野而轻轻战栗的人并不仅仅只有他一个。

“怎么样？视野不错吧？”

看过彩排的顾凌霄从舞台后方走了上来，跟着她的除了雷打不动的霍一航和尚泓, 还有游门网络的合伙人以及翡丽、aa、a&f等品牌的股东。

见顾凌霄与艾尔搭话, 众人十分有眼力劲儿地不去打扰, 只是去旁边与其他的艺人寒暄。

往身后环视了一圈, 顾凌霄笑道：“难不成你害怕的发抖了？”

“我是兴奋的发抖了。”

老成如艾尔也不过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被顾凌霄用话一激, 他心中那点儿模糊的不确定顿时烟消云散，剩下的唯独上涌的热血与热切。

“那就好。”

单手叉腰, 向着广袤的场地看去, 顾凌霄勾着唇角, 看起来非常开心。

艾尔拿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自己满头满脸的汗, 旋即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我听人说，gow开幕式……原本是订在三天后？”

已经明白艾尔这是想问什么的顾凌霄斩钉截铁：“没错。”

“那为什么开幕式提前了？”

顾凌霄看了艾尔一眼：“还能有为什么？今天晚上是《明日之星》决赛直播的日子。所以我让gow的开幕式提前到了今天。”

见顾凌霄不带一丝遮掩地承认了自己的怀疑, 艾尔有些无语：“……这种东西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吧？”

“是啊。”

顾凌霄笑笑：“可我有钱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有钱能让人做什么呢？有钱能让预计七天内完成的场地布置缩短到两天三夜，有钱能让预订使用一周的场地变为使用十天。有钱能更改艺人的行程，有钱能及时与各大电视台、网络平台达成新的协议，有钱还能急速重做邀请各大游戏厂商、世界一流游戏战队的准备。就连虚拟偶像的技术调整进度也能用钱来加速。

望着顾凌霄的侧脸, 艾尔忍不住叹了口气：“也是，什么问题都能用钱来解决。”

“不。”

抱着手臂的顾凌霄转回头来看着艾尔，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装着笑意，以及一种毫不遮掩的期盼。

“钱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所以这个世界才需要你，需要音乐。”

钱确实可以在短时间内阻止纷争，但只用钱是永远填不满人的欲壑的。给人越多的钱就越养大人心中的贪欲，等人被贪欲吞噬了，人也就不能再算作是人了。

顾凌霄固然可以用自己的资产去扶贫、去慈善，可这样又救得了几个人呢？她再怎么济贫济世也只会让更多想要不劳而获的人等着她施舍。

“我要你去做的事是钱做不到的事。”

瞳孔有瞬间的收缩，将这一刻顾凌霄的姿态刻入眼底，艾尔叹息一声，已经知道自己必定终其一生也无法忘记这一刻顾凌霄对他所说的话。

夕阳西下，沪城文化中心亮起一盏盏璀璨的大灯，门外排队的观众持续不断地在欢声笑语中入场。

一万八千个座位座无虚席，不时亮起的闪光灯就像是星河里璀璨的星子，不断闪烁。口哨声、呐喊声里不断有人举起应援手灯还有荧光棒。

每一支世界顶尖的战队入场都能在观众间掀起一阵兴奋的热潮。观众们大喊着那些曾经为国争光、曾经力扛舆论压力打出漂亮胜战的选手的.名字，在gow为这些战队专门请作曲家谱写的专属战队音乐里激动得泪水盈眶、兴奋得痛哭流涕。

被台下观众们如此应援，台上的选手们也红了眼眶的红了眼眶，举手挥手的拼命挥手。这一刻，台下台上就是一个整体。台下是用心支持着选手们的一般玩家，台上则是代表着全体玩家的热情，誓要用最好的技术为一般玩家们展现鏖战到底精神的选手。

在这里，在这一刻，台上台下没有嫉妒、没有撕扯，没有怨恨、没有丑恶。有的只是公平竞技所产生的火花以及拼死向上的不屈意志。

登场的选手们在引导的导流之下分列到舞台的各个方位。终于，在全世界五十四支战队全部集结之后，号称“电子竞技游戏之父”的游戏制作人蒙克·李老爷子走上了舞台，在万众瞩目中拿着话筒道：

“一直以来，电子游戏都承受了太多的污名。不断有人指责‘是你们的游戏教坏了我们的孩子！’，唾骂我们是‘为了钱财玷污人类灵魂不知羞耻的恶魔！’，极端主义者甚至称我们对枪击事件、对战争、对那些不好的消息喜闻乐见……”

“但我想说的是：我们，我们游戏人、还有全世界的玩家，我们是最爱好和平的人！”

“因为没有和平电子游戏就无法发展！没有和平我们就没有可以玩的游戏！”

台下的观众们因为蒙克·李老爷子的一句“大实话”而集体笑出了声。

“我们在工作岗位上矜矜业业，因为我们想在下班后躺在自家沙发上痛痛快快地畅玩自己喜欢的游戏。我们不断研发更有趣的新游戏，因为我们希望更多在现实中感到痛苦、不惜伤人和自伤的人能在游戏的世界中发泄掉过度的负面情绪，找到自身的存在价值以及自己的幸福。”

“我们制作出这样多的游戏，最能打动人、最能感动人的难道不是那些呼唤着爱与和平、包容与共进的游戏吗？最能激起我们玩家共情的难道不是团结进取以及力争上游吗？然而时至今日我们依旧为人误解……”

“可这样我们就会妥协于污名了吗？不！正相反！电子游戏今后还会展现出我们最坚毅的精神！最可贵的品质！”

“游戏不死！神魂不灭！”

（games  forever.）

望着高举话筒的蒙克·李老爷子，台下观众们湿润了眼眶。

“games forever！”

“soul forever！”

呐喊声如同潮水一般起起伏伏。就连台上的电竞选手们也高举手臂，不断地发出同样的吼声。

第一次听到这种排山倒海的声浪，人在后台的艾尔脉搏不自觉地加速。

电子游戏他不太懂，但是他能理解蒙克·李老爷子所说的话。电子游戏在b国是奢侈品，只有那些有钱的毒贩们才有机会玩到那些主机游戏。而一旦玩起了游戏，就是最可恶的坏蛋也会忘记去折磨自己最痛恨的敌人。

虽然他搞不懂这算是好还是算不好，但他想……电子游戏大约就和武器一样吧。武器没有好坏，电子游戏也一样。一把刀落在厨子的手里可以做出美味的料理，一把剪刀在剪纸艺人的手里可以造就无数好看的剪纸。一支枪也可以用于守护他人，一个电子游戏改一下呀也可以将一个人贫瘠的精神世界变为色彩斑斓鲜花绽放的世界。

喀嚓——

机械音拉回了艾尔飘远的心思。随着脚下微微振动起来，艾尔也感觉到自己在向上升。

黑暗，长长的黑暗之后是一片璀璨的星光。无数耀眼的闪烁将舞台四周渲染得如同银河。深深地吸入一口空气，猛地睁开祖母绿的双眼，艾尔张开了嘴巴。

歌声响彻，艾尔随着旋律舞蹈起来。这一刻他忘记了自己面前有一万八千人，也忘了这是一场全球直播，会有数之不尽的人坐在屏幕面前看他唱歌跳舞。

这一刻艾尔唯有一种大彻大悟。

第一个唱歌的人一定是希望能用自己的歌声带给他人开心与喜悦的。制作了第一个游戏的人也一定是希望用游戏给他人快乐与欢笑的。虽然大家的表现形式不一样，但创作的源头、创作的出发点一定是希望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接触到这个创作的人能生活得更充实的。

以暴力和恐惧支配他人终究是一时的。人会死，会消失。以暴力和恐惧支配他人的人在身死的瞬间就失去了所有能支配的东西。而在活着的时候把感动与希望带给他人的人，就是死了ta所留下的感动与希望依旧存在，ta永远可以影响这个世界。

顾凌霄坐在后台看着导演监视器，守在她的身后的霍一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于苒苒打从心底露出这么快乐的表情呢。

“苒苒，早前的收视率报告已经出来了，你要看吗？”

这么问顾凌霄的霍一航其实也知道看着艾尔的顾凌霄不可能回头。

“不看。你直接告诉我结果吧。”

果然，顾凌霄连眼珠子都没多转一下。

“《明日之星》总决赛的网络直播比我们的开幕式要晚一小时开始。直播未开始前《明日之星》的观众数是六万出头，gow的观众人数则是一万九。”

“在《明日之星》的总决赛直播开始后，《明日之星》的观众数到了十五万六千人。我们gow则达到了十一万人。”

“《明日之星》总决赛的直播已经过半，第一个峰值却依旧停留在刚开始直播时的十五万六千人。我们gow现在的观众人数则已经超过了三十五万……不，现在是三十七、三十八万了。”

不怪gow的网络观众人数在狂野飙升，着实是gow的出场艺人实在太豪华。大霉霉、a妹、牛姨、水晶姐、喜喜茶茶、饶舌哥、亚洲第一限定女团、字母团、g家……这些艺人中随便一个就能吊打《明日之星》的参赛选手，更别提这些艺人中还有曾经腥风血雨，后来又和好如初的抓马姐妹，以及各种分分合合直接能拍好几季绯闻女孩的各种情侣cp。

艾尔的份量原本是不足以与这些艺人同台的。但gow本来就不是音乐盛典，在gow，游戏、游戏人和游戏公司才是真正的焦点。艺人们大多是作为一介玩家或是游戏支持者而来，音乐节上的□□味基本不会带到gow来。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艺人觉得让艾尔这种无名之辈与自己同台是一种对自己的侮辱，比如心比天高的饶舌哥就是。只不过彩排时艾尔已经充分地证明了他的天赋——饶舌哥拿起麦克就操着满口f*ck的rap去和艾尔呛声。没想到看起来清清秀秀文文雅雅的艾尔直接开麦，几段rap唱下来直接回呛到饶舌哥舌头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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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结。

饶舌哥也算是个人才，能屈能伸。见艾尔有真材实料，竟然没有摔麦离开，而是主动伸手与艾尔握手言和。

连饶舌哥这种街头混混一般的艺人都认可了艾尔，其他喜欢小男孩的大姐姐们就更不用说了。艾尔最初只是要与虚拟偶像们共唱一曲，不知道最后怎么变成他要不断串场，在饶舌哥的歌中唱抒情段，在牛姨的歌中唱rap段，在大霉霉的歌里与大霉霉合唱男女和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