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白道前辈纷遭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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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山,红唇山庄内。
柳年提着食盒,来到书有一个斗大的殷红‘二’字门口,轻轻敲了一下房门,恭声道:“二姑娘,小的送点心来啦!”
房中传来柔媚的声言道:“进来吧!”
柳年推开房门,触目一见一位赤身溜体的少年摔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下身犹在溢着鲜血,分明‘脱阳而亡’了。
“哇操!好淫毒的‘幼齿仔’,瞧她的模样,分明不够‘爽’,哇操!这下子恐怕又有‘衰尾代志’(霉事)临头了!”
果然不错。
“阿福,把东西放在桌上,你过来!”
柳年默默的将食盒放在桌上,走近榻旁,道:“二姑娘,你有何吩咐?”
只见以手支头侧躺在榻上的美貌少女,媚声道:“阿福,你瞧我美不美?”
“哇操!美,美极了!美得冒泡,不!不对,美得令男人们流口水,浑身直冒泡,太美啦!”
“嘻嘻,阿福,你真有趣,上来陪我玩玩吧!”
“哇操!二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行呀。”
“人家不管,姓方的小鬼不争气,把人家逗得浑身难过极了,你就上来陪人家吧!求求你吧!阿福哥!”
柳年只觉一阵呕心,强自忍耐的道:“哇操!二姑娘,你简直是强人所难嘛,这样吧,我去叫阿丁来吧!”
“不要,人家非要你不可。”
柳年暗暗一吸,拉起上衣,褪下下裳,露出下身,苦笑道:“哇操!二姑娘,你看它派上用场吗?”
那少女斜睨那种‘小豆豆’一眼,道:“可以啦!人家正难过得要死.有总比没有好,上来吧!”
说完,翻过身于,张开双腿,备阵以待!柳年暗暗叫苦道:“哇操!我真的要‘踏出错误的第一步’吗?”
他正在犹豫不决,那少女佯怒道:“阿福,你还在犹豫什么?好,你不上来,我自己下去找你。”
说完,果真翻身坐起,朝柳年一抱。
柳年慌忙跑了开去。
那少女嘻嘻一笑,立起身子,正欲追拿柳年之际,床头银钤陡然‘叮叮当’轻脆的响了一阵子。
那是族长召人之钤声,那少女恨恨的披着一件红纱缕,边向外行去边道:“阿福,你别走,等我回来。”
“是!”那少女才走,柳年立即探首往外瞧。
只见红影连闪,群女迅速的驰往议事厅,分明又要开会了,柳年俟群女走后,亦迅速的闪进一个房间内。
此屋距议事厅不逾一丈,柳年钻进榻下,立即运起玄功,潜听议事厅的一动一静!众女见过礼之后,只听红唇族长脆声道:“各位姐姐,根据最近的消息、最近江湖上出现一位黑衣蒙面人。”
“那人神秘莫测,连毙数名绝顶高手,本座推测那人可能是中秋之夜破坏咱们大事之人。”
“此人不除,对咱们威胁甚钜,请各拉姐姐六人一组,一有消息,立即呈报,接到指示后下手。”
“是!”柳年潜听至此,心知众女即将出来,立即悄悄的钻出榻下.他正欲爬起身于,却见房内凝立着一个人。
他不由大骇。
“哇操!会死,这下子要‘漏气’了,怎么办?”
抬目一瞧,正是红唇族长之师,查婆子。
别瞧她已年逾七十,由于精谙采捕,望之,仍是三十余岁,只听她阴声道:“阿福,你可真会装呀!”
柳年暗暗叫苦,表面上却仍陪笑道:“奶奶,是你老人家呀,我笨手手脚的,连个榻板也修不好,才爬进榻下。”
“胡说八道,老身已跟了你有一阵子啦,你还狡辩!”
陡听一阵纷杂的声音传来,柳年心知群女已闻声而来,心知今日之事无法善了,不如先下手除了这老太婆再说。
当下高呼道:“族长,你作作主!”
查婆子闻声,方一回首,胸前却已中了一掌,心知中计,正欲稳住身子,小腹之处又已中了一指。
这一掌一指乃是柳年情急之下,匆匆施展,饶是如此,查婆子仍是承受不住的吐了一口鲜血,退出了房间。
柳年又劈出一道掌劲,身于疾冲出去。
查婆子撞倒了三、四名少女,侥幸避过那一掌,只听红唇族长急声道:“师父,你的伤势要不要紧?”
“别管我,快去追洪福那小子!”
“追!”
就这一阵子耽搁,柳年全力奔驰,已经冲到了出口,探掌朝壁间一拍,等候暗门迅速打开。
“哇操!这个‘烂门’今天怎么开得一这么慢!”
“别走!”
只见红唇二号已迅速追了过来,相距不逾四尺,一道疾厉的掌劲已随着喝声,朝柳年的周身大穴袭来。
柳年双掌疾推,叱道:“陆操!送死的来了。”
‘轰!’的一声之后,立即传来红唇二号的惨叫声及其他少女的惊呼,此时暗门已开,柳年身子一掠如飞而去!
且说盛义鸣走得虽快,但在闹市上可不能随便施展轻功,他怕惊动人,却相反的把人惊动了,挨跌的人出声一骂,路人们又指着他的背影称怪,站在对街的黑衣人闻声扭头一看,最能使人注意的,乃盛义鸣肩上那只灵隼!黑衣人一发现盛义鸣行踪,便立即紧跟下去,前后两人,穿宜黄州闲市,一到城郊,盛义鸣便待施展轻功逃走。
他身形才凌空跃起,已然看见后面的黑影,如电光石火般掠空而至。
盛义鸣惊慌万状,提气抖臂疾飞,灵隼展翅接脚,他二次飞身窜起来,身后已传来一连声熟识的口音道:“盛五侠何事匆匆,连故人也不愿一见?在下是终南游苟贤,请五侠暂停片刻。”
黑衣人自报姓名,盛义鸣方始松了一口气,此人乃是终南三剑之二,人称玄衣居士,与武林五老的老四,乃生死之交,跟自己也很莫逆。
盛义鸣在惊喜中一直坠地,那玄衣居士也幌身而至,见了盛义鸣便取笑道:“五侠行色匆匆,有什么大喜急报吗?”
盛义鸣老脸上一热,眼眶一红,凄然泪下道:“游二爷,你知否我们四老,已遭了他人的毒手?”
玄衣居士游苟贤陡地一惊,急急地追问道:“当真吗?是那一道朋友下的毒手?五侠,你当然知道游苟贤与何松的交情,请把仇人姓名告诉我,姓游的要会会他!”
盛义鸣很惊惶地目光四瞥,凄然无语的摇了摇头,不料那玄大居士游苟贤即两眉一扬,气得冷笑道:“嘿嘿,你五侠与何兄是朋友,我姓游的就配不上,即使抛开私交,以江湖上的道义来说,游苟贤既知此事,难道就不能为人出一点力跑跑腿吗?很好,盛五侠你请吧,姓游的告辞了。”说完,就气虎虎地返身待走。
盛义鸣心急如煎,又见玄来居士游苟贤发生了误会,急上加急,幌身之下,反抢到了玄衣居士游苟竖前面。
阻住去路之后,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笑声中充满了无比激忿,使玄次居士游苟贤愕然倒退了三步。
盛义鸣强忍住激忿,颤声道:“不瞒二爷说,非但我四哥,连大哥,二哥,三哥都身遭不测。”
“我义兄弟五人,只剩下盛五亡命于江湖道上,现在,我不敢奢言报仇,逃命尚且不易!”
“二爷与我们四哥虽交深义重,奈何对头人心残手毒,一身武功,天下无人能敌,行踪诡密,脸部经常蒙着黑巾,更不知此人出身与姓名,游二爷如想助盛五报仇,速即暂避此獠之锋芒,待盛五联络天下武林,共歼此魔。”
终南三剑,乃武林中独树一帜的后起之秀,师兄弟三人,目前全在四十岁左右,但已享誉武林垂二十年。
其间得意之事,首推三刻闹西藏,把前后两藏的私宗喇嘛,全部折服在三支长剑之下,年轻人得意后,总难免有点骄傲,玄衣居士在三剑中尤其特出。
盛义鸣神色虽不太正常,所言却是实情善意,奈因游苟贤自持过甚,不但不听从盛义鸣劝告,反而仰天大笑道:“一个见不得人的么魔小丑,在五侠说来,竟成了摧命的判官,勾魂的无常了。”
赛流星盛义鸣闻言一楞,但他深晓游苟贤的个性,哼了一声道:“盛五自承已然亡魂丧胆,就此告退了。”
既知劝也无益,盛义鸣便把握住时间,立即拱手告别,因此更惹得去衣居士一脸不屑之色,冷笑着道:“恕游苟贤不送,请五侠此后,仔细打听我游苟贤的消息,不定那天,我将剑饮魔血,为死去之人报仇!”
赛流星盛义鸣人已凌空跃起,一听此言,也懒得再费口舌,扭头对游苟贤投了一眼,目光才一接触,当场面色骤变。
他做梦也未想到,就在淡苟贤说话之时,那蒙面怪人,已悄无声息地侵到他身后丈内,可叹游苟竖自视了得,竟而毫无所觉。
玄衣居士游苟贤为人孤傲自赏,但武功机智,也确有其不可轻视的成就,他见盛义鸣一扭头,面上神色骤变,心里一凛。
他已料到身后来了人,他略为一震,倏即默运终南派独步武林的‘无形罡劲’.抖丹田真气,发出一声龙吟长笑,对着盛义鸣道:“有烦五侠给四娌报讯,就说游苟贤在今天晚上,已给何兄报了大仇。”
盛义鸣既惊见魔踪出现,丢下游苟贤一走,于情于理皆有不合,若动手与蒙面怪人决一死战,事实上犹如以卵击石。
在这种情形之下,他感到万分的为难,游苟声适时说出这两句带着讽刺的狂言,使得盛义鸣气极无声,双臂再抖,人如鸟飞而出。
背后传来蒙面怪人阴冷的语声道:“姓游的也敢大言不惭,你应该叫姓盛的赶到终南山去,给你的同门报丧才对。”
蒙面怪人阴冷的语声才止,盛义鸣已远出二三十丈,蓦闻一声响彻长空的情啸,他不放心地扭头一看。
也见那玄衣居士趁着蒙面怪人说话之时,蓦地长剑出鞘,一招‘翻跃龙门’,长剑寒光疾闪,宛如流星坠地般罩向蒙面怪人头上,这一招快加电闪,猛如狮虎,在盛义鸣眼里看来,不失为一手绝招。
然而他毫无考虑的能够料到,那只能对付平常武师,若对蒙面怪人,那简直没有一点用处。
果然,盛义鸭一猜而中,游苟贤返身跃起的一剑,竟被蒙面怪人悠闲地伸出两指一夹,这一来,正把游苟贤的剑尖夹住。
玄衣居士游苟贤这一惊,惊走了他满肚子的傲气,也惊走了他三魂六魄,神色倏即一变,运足全身功力,想把剑尖夺回来。
蒙面怪人耸声发出刺耳的狂笑,对玄衣居士游苟贤,连正眼也不屑一顾。
相反的,把冷电般的目光,远远地投到赛流星盛义鸣身上,以内功传声之法,道:“姓盛的,乖乖受死吧!”
近在蒙面怪人咫尺的玄衣居士浑如未闻,而远离数十丈的赛流星盛义鸣却被这语声震得两耳欲聋。
悚然一震下,便听到灵隼‘嗤溜’一声惊鸣,双翼一振,已然凌空飞起。
赛流星盛义鸣惊闻蒙面怪人如雷语声,又见灵隼腾空飞出,身不由己的一跃而起,展开轻功踏隼跳跃而遁。
他逃出约百数十丈远,耳中隐闻玄衣居士游苟贤一声凄厉的惨叫,他听得来毛骨悚然,恨不能自己也能与灵隼一般,生出两条翅膀翔空疾飞。
逃出约二十多里地,赛流星盛义鸣因顾惜灵隼,便落下地来。
他所以敢如此放心,乃因他已逾过了长江,到达华容(注:这里是湖北华容镇,非湖南华容县。)附近,时间是将要起更了。
他施展开上乘的轻身行功,朝西北方向疾走,大约有一个时辰,他便赶到了葛店镇,沿街找寻食店打尖。
尚幸葛店镇地方还算繁盛,也是个水陆码头,时虽一更将尽,卖夜食的店倒还开着,盛义鸣饥不择食,有吃的就行,他勿匆地吃饱肚子,另外又买了十来个肉包带着,付账离镇,人刚到镇外,突然有人一声大叫:“你才来啊!”盛义呜县吃一惊,手里捧着的包子几乎脱手坠地,循声一看,路边笑声纷起?另一人答道:“我早想来了,但家中的母老虎钉紧了,使我迟了些,怎么样,你倒准备同去睡了,大概今晚赢钱了?”
盛义鸣听出,说话的乃是两个赌徒,但却把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没敢惊动任何人,悄悄地绕过这两人,施展轻功紧走,一路上他暗自讥嘲道:“盛义鸣啊盛义鸣,你的胆子也太小了,你平常的勇气与机警,全上那里去了?若像你这样子,往后还能替义兄们报仇吗?”
他摇摇头,暗暗地感到无限的惭愧,但他又想到,自己责任重大,宁愿胆小谨慎一些的好。
如此,他又继续走了一个多更次,远处梆声传来,恰好正打三更,前面灯光疏落,盛义鸣猜到必是镇集,以路程计算,应该是到了武汉三镇啦。
他再度远望,隐约地看到长江中的桅墙处处,他知道自己计算得不错,于是脚下稍缓,打算自己该往那里去才比较安全些?“那里都安全不了,除非恶魔授首。”盛义鸣心里坚决地叫着,事实上确是如此,蒙面怪人行动迅速,很可能随时追上自己,唯一的办法,便是不停地逃!逃!逃!逃得越远越安全。
盛义呜既经决定,乃朝着西北方向飞奔,不多时将达武昌,他绕道折奔正西,避免深夜入镇时引起犬吠,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转眼到达江边,长江中雾气迷蒙,江浪奔腾吼啸,隔江黄光频射,盛义鸣一眼便看出是官方的水师巡船,正在水面上往来巡逻。
他无意惊动任何一方,肩头一幌,立在他肩上的灵隼振翅飞出,盛义鸣抖臂疾窜,点隼背连续不停的飞跃。
眨眼间通过了长江,又一口气飞逾了汉水,等到他感到体力不支预下降,眼前已将至干镇。
盛义鸣渐往下落,离地越近,他一个‘苍龙入海’式飞坠而上,足尖一沾实地,尚未拿桩站稳,前面三十丈外一片树林,那树林后,陡然又响起了一声阴森森的冷笑,这笑声剌耳难听。
盛义鸣虽惊,却并没有准备凌空而逃,因为,这一路上他已遇到了好多次虚惊,现在就较为沉着了。
今晚上天气阴沉,连一颗星也没有,盛义鸣目力虽佳,黑暗中望出去,也仅能隐约地看到,林中似有一个人站着。
他踌躇不决,因为,方才那一声冷笑,似不像发于不远的林前,而且,这声冷笑虽然相当的难听,却又不像那蒙面怪人所发。
他心忖:“或许是另外一个人吧!”
赛流星盛义鸣提足了勇气,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异常谨慎地慢慢往林前走过去,他也随时都准备着遇警即逃。
他一步一步地试探着往前挪,甚至在左掌中,尚扣看三只夺命金环,但是,当他每往前跨出一步,心跳便不自主的加剧,像这样紧张的心神,在他数十年的江湖经历中,这还是第一次。
终于,他走到了林前七八尺外,天色尽管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却已馍糊地看看不错,那确是一个人。
然而非常地奇怪,这人站在林前,既不动又不出声,这情形似乎透着玄虚?越是如此,越使盛义鸣感到奇怪?相隔没有一丈,对方既无行动,想来并非那蒙面怪人了!是故,他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窜过去,足尖沾地,黑暗中瞥见这人面蒙黑巾,从黑巾上两个小孔里,隐约看到一对充满杀气目光,盛义鸣这一惊,几乎叫出声来,身形一弓,往后异退数丈。
同时,左手疾扬,三圈金光电射而出,随闻‘噗噗’连响,分别打中了将台、乳根、血海三大要穴,竟而无一落空。
然则,林前人连挨三只夺命金环,居然恍似未觉?盛义鸣惊疑中身形略停,欲再度上前查看,又怕中了蒙面全人奸计,想走,却又不能释怀,于是,他感到了进退两难,无形中反而怔着了!三只夺命金环,既然全部打中,不论那恶魔内外功有多么深厚,三处要穴被闭,多少也得受到点影响吧?基于这个理由,盛义鸣二次慢慢地往前凑近,但相隔尚有丈余,他感到心头腾腾地跳个不停,身形也停了下来。
考虑再三,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他挥字命令肩上的灵隼飞出去,很快地探爪一抓。
林前人蒙面黑巾一除,本来面目已现,但身子却全然未动,盛义呜勇气顿壮,一滑而近,看清之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这个人他认识,家住在天门县柳河附近,江湖人称天门一鹤,本人一身武功也很够火候,为人嫉恶如仇,下五门的人遇到他手上,就没有活命的机会,因此被他杀掉的人为数甚伙,使黑道人恨之切骨,可是,他仗义江湖,深得侠义道中人的赞扬,黑道上人虽欲杀之,却也不无顾忌。
然而,他现在已经死了,而且死状甚怖,嗔目切齿,可见他将死时是何等地愤恨与激怒了!奇怪的是,此人死后尸首不倒?面上尚蒙着黑巾,难道蒙面怪人就是他吗?若不是,为什么下手害他之人又故弄玄虚呢?盛义鸣微微摇着头,‘不对!’他心里说着。
因为盛义鸣虽未见蒙面人本来面目,但却是个身材雄伟的六尺之躯,这天门一鹤汪兆麟身高仅五尺五六,是个微胖的中等身材。
这情形使得盛义呜既惊且疑,他提走往前跨出一步,欲待查看这天门一鹤汪兆麟制命之伤。
那料到他身形才一动,跨出去的脚尚未沾地,树林中陡地传出一声刺耳的狂笑!盛义鸣这一惊,惊得来毛发俱竖,上半身倏地一仰,单足一踹,灵隼掠空飞起,人也倒窜而出。
身在空中,目光中已看到林中一条黑影,竟施展开‘巧燕投林’的身法,掠过天门一鹤尸首,疾往自己扑来。
而且,没见他有何动作,那天门一鹤珏兆麟的尸首,竟在他掠出时,‘砰’的摔出了二丈远。
盛义鸣乍闻笑声,立即便退,来人笑声才起,晃身便追,双方动作全快,相隔也仅是三丈左右,盛义鸣后跃三四丈,势衰双臂力挥,两股内家掌风往后一卷,将落的身形又借势飞出。
后面人‘嘿嘿’冷笑声中,单掌一挡,震耳响声起处!卷起了一片尘土,灰飞土扬中,笑声倏止,盛义鸣弓腰直身,目光一带下,后面却人影俱渺?盛义鸣当场一愣,接着又是一惊,他虽未看清林中人有否蒙面,更未看清身材,但笑声依稀很像?然而身法之快,不是那蒙面怪人是谁?催命的魔头既到,盛义鸣那得不惊,谁料到就在他震惊之际,阴冷的笑声骤从他背后不远处发出。
他机伶伶一颤,双臂往上一穿,拔身待起,身后两股猛烈的狂飙卷来,其势若排山倒海一般。
盛义鸣欲闪已迟,身未拔起,上穿的双臂疾落,提气运功,奋力往后一挥,四股内劲一接,激起‘砰砰’两声巨响。
盛义鸣一接之下,身形踉跄冲出三四步,双掌掌心麻辣辣如被火烫过一般,他咬牙稳势,猛翻身圈掌待推。但当他身形翻回来,骇异中双掌一收.后面人形不见,笑声俱寂?盛义鸣头顶上直冒冷气,对头人身法之快,出于意料,他本能的扭头旁观,两边一片平旷,别说人,连鬼也没有一个。
盛义鸣心里怪煞。
这地方除了发现天门一鹤尸首的一片树林外,三面俱无藏身之处,对头人轻功再佳,身法再快,自己总不会一点也发觉不出来?但事实上却如此。
他不由心里一凉,暗道:“就凭这样快的身法,自己迟早要死在他的手中,那还逃个什么呢?”
他心灰意懒,暗暗叹了口气,慢慢地垂下头来。
半晌,并没有任何一点动静,他又觉意这事情大怪了,蒙面理人手残心毒,自己已看他对付过九指神偷了,既长途追踪着自己,怎会忽又罢手之理?他既有此想,立刻抬起头来,目光往前一瞥,骤即惊退了几步,原来,那蒙面怪人竟然一声不哼,傲然屹立在一丈之外。
冷电似的目光紧盯着盛义鸣,倒背着双手,宛如一尊石橡般,他,倏现倏隐,使盛义鸣魂飞九霄,面上惨无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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