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葬岗事频传(2/2)

她越是问个不停,黄去心里越急,却又不得不强作镇定,装得胸有成竹的样子答道:“他们画伏夜行,一定就会有发现了。”

玉儿道:“假如咱们一直寻到山海关还没有发现,那怎么办呢?”

黄云笑道:“不会的,有江七等三人跟踪他们,决不会没有消留下来。”

其实,他心里说得很有把握、自己却毫无信心,皆因古北口至北海关之间,马兰关是通衡去处,再往前去,途中只有更荒凉,遭遇阴阳双客的机会也更少。

落暮时分,两骑并僵进入了马兰关隘。

玉儿游目四顾。称赞道:“想不到这里这么热闹,表哥,今夜我们住这里好吗?”

黄云怜惜的道:“好的,这一路上也赶得太辛苦了,咱们先订客栈,饱餐一顿,早点歇息。”

两入策马穿过大街,来到一家名叫“如归栈”的客店门前,店伙计含笑相迎,接过马僵,躬身肃客道:“公子,姑娘,请里边坐,后院有清静的上房给你留着啦!

玉儿“嗤”的一笑,轻轻对黄云道:“表哥听见了么?这伙计真会说话,倒像早知道咱们会来似的。”

黄云笑道:“做生意,少不了几句客气话,然后招待亲切突然一抬头,笑容顿时凝结起来,原来就在客栈门柱上,赫然有个白粉画的图记。

那是一个小小圆圈,正中有个十字,圆圈下面另画着一条横杠。

这图记正是磐石庄覆订的连络暗号,圆卷和十字,表示留图的人正在店内;下面那条横杠,是说明留宿店内位置,一条横杠暗示在第—进院子东首第一间房。”

黄云既又惊喜,假作脚下一虚,伸手扶住门柱,却暗暗将那白粉图记抹去。

玉儿竞丝毫没有查觉,进入后院上房内,放下行囊,解去佩剑,便k嘘一声道:“累死了,真想赶快洗个热水澡,早些躺进被窝里。”

黄云顺口道:“谁说不是,路上漫天风沙,弄得人眼睛里全满是泥灰,是该好好洗濯一番。”

玉儿道:“表哥:既然他们准备要由这条路上来,咱们何不多休息两天,就在这儿等着他们?”

黄云漫应道:“也好,你先盥洗换换衣服,等明天再商议吧!”

伙计送来茶水、又准备好洗澡的热水,玉儿自去开门盟洗,黄云却趁机抽身,来到前院。

他装作随意流览的样子,镀至东首第一间客房门外,侧耳倾听,里面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黄云心里噗噗而跳,暗想:“江七和江功、江超奉命追踪阴阳双客,彼此之间理当互相呼应,协同掩护,如果留下图记的是江七,江功和江超也应该已经到了,怎么二个人都不见露面,房里也没有留人扔任连络?难道那阴阳双客也住在这家店内不成?”

想到这里,不禁一惊,运目凹下打量,却见这进子里有六七间客房,都冷静的不闻人声,黄云困惑的摇头,举步穿过天井,来到东首第一间客房门外,屈指门上轻弹了三下,低声问道:“有人在吗?”

屋内悄然无声,不闻回应。

黄云微微一皱眉头,轻推门扉,竟然应手而开,房门原来是虚掩的,他探头进去一望,却见床上有个人正拥被蒙头而卧,房中更充斥着药草味相血腥气。

黄云四顾无人,急急闪身掩了进去,反手闭上房门。

房里末亮灯火,于是显得十分阴暗,但黄云仍能看清床上那人身躯不停的籁籁抖颤、紧裹着棉被,好像一个患染痉疾的病人,正发作寒冷。

但那人整个头脸都缩在被子里,使他无法辨认究竟是江七?还是江劝和江超?

黄云快步走近床前,伸手在棉被子上拍了拍,低声叫道:“喂!你是”

刚说厂二个字,床上那人突然“畦”地一声惊叫起来,恐惧的道:”求你饶丁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饶了我!”

一面哀呼着,一面用力拉紧棉被,急急滚到床里去,颤抖也越发剧烈了。

黄云倒被他这没头没脑的哀求弄得一楞,沉声道:“你是谁?”

那人呐呐道:“我我我真的是生意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黄云疑心大起,一探手拉住被角,用力将棉被掀了开去,同时晃燃了火折子。

闪烁的火光下,只见那人乱发披面,脸色苍白如纸,身上裸无寸缕,遗体都是纵横交的刀伤,半条棉被都染满了血水。

然而,黄云已看清了那人的面貌,正是第四组奉命接应江七的密探江超。

江超也认出是黄云,顿时惊喜交集的叫道:“黄公子!谢天谢地,小的总算等着你了。

黄云诧道:“你怎会落得这般光景?”

扛超眼眶一红,竟失声哭了起来,抽搐道:“公子幸亏你及时赶到,你若再迟一步,就永远见不到小的了。”

黄云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江超喘着气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公子,求你先带小的离开这间房子,否则,小的话没有说完,一定会被人害死。

黄云惊道:“怎么会?”

江超压低声音恳求道:“公子现在请不要追问,决快离开这间房要紧,这地方是个暗阱,随时都有以在暗中监视着。

黄云心弦一震,噗地吹了火折子,目光流转,除了觉得这间房稍显阴暗,空气中充斥的血腥气味有些古之外,却也看不出另有什么异状。何况,扛超既然自愿投宿到这儿来,又在店门外留下图记暗号,怎么又说这儿是个陷阱呢?

江超见他沉吟不语,又催促道:“时机急迫,不能再耽延了,公子,咱们快些离开吧!”

黄云道:“既如此,你先穿上衣服,我领你到后院上房去。”江超摇头道:“小的无衣可穿,连行囊都被控走了。”

黄云超发感诧异,问道:“你还能够自己走路吗?”

江超又摇摇头道:“小的双腿筋已被挑断,无法举步,说着,掀开被褥下角,露出两条卷曲扭缩的脚,果然筋络已断,成了残废。

黄云也不禁心惊,无暇多问,顺手用棉被裹了江超赤裸伤残的身子,负在背上,开门而出。

院子里仍然那么寂静,偌大客栈,竞冷薄得不有几个旅客,那像什么陷阱?”

黄云藉着暗影掩蔽,快步奔回后院,一路静平,也没有碰见什么人,甚至连店里的伙计也没有见到一个。

回到自己卧室,玉儿已经洗好澡坐在房里等着了,一见黄云,便抱怨道:“你跑到那儿去了,害人家等了大半天呀,你从什么地方背个人回来”

黄云低声道:“别嚷!他就是奉命追踪阴阳双客的江超。”

玉儿惊喜道:“真的吗?那太好了!”便想上前帮忙接扶,黄云道:“你先出去一下,看看院子里有没有入偷窥,我得替他敷伤,换件衣服。”

玉儿道:“他受伤了吗?你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

黄云道:“等一会再问好不好?他伤得不轻?不能再耽搁了!”

玉儿嘟着小嘴道:“好:我出就是了,何必像赶鸭子似的哄人家嘛尸满肚子不情愿的推门走了出去。

黄云掩上房门,将江超放在床上,解开被褥,只见他遗体俱是创伤。有刀锋割破的伤口,也有被火灼烧的焦肤烂肉,而且伤痕布满全身,简直不知药物应从何处敷起?

江超喘息道:“公子不必白耗精神替小的治伤了,请赐小的一件旧衣蔽体,让我能把要主的话说完,便死也限目了。”

黄云道:“你一面说话,我一面替你敷药,彼此并未妨碍,”于是,将灯移到床侧,取出敷伤药丸,用清水化开,沾着布替他涂抹在伤处。

药水带着一股透肤凉意,便江超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声舒畅的呻吟,而黄云不避脏污,亲手治伤涂药,更便他由心底泛。起无限感激。

玉儿在门外等得不耐烦,轻叩着门问道:“我可以进来了吗?换件衣服为什么要这样久?”

黄云答道:“再等一会,药还没有敷好。”

江超叹道:“公于不必再为小的费心了,纵能治好外伤,小的已成残废,生和死都没有多大的分别,还是趁小的未死之前,先将追踪阴阳双客的经过报告公子。”

黄云微微一笑,道:“你尽管说你的我在听着。”

江超长嘘丁一口气,说道:“阴阳双客行踪泄漏,长城一带出现了许多武林高人,小的和扛功为了掩蔽行藏,一直不敢和江七哥互相照面,彼此也不敢交谈。”

黄云点头道:“晤!这样很对!”

扛超道:“咱们三个人分成三批,伪作互相不相识,全靠暗号连络,一路由山海关跟踪下来,江七哥走在最前面,小的走在第二,江功第三,互相距离三五十里不等,前天夜晚,小的由江七留下的暗号指引,寻到这家客栈,却发现江七哥被人用一柄匕首,活活钉在床板上。”

黄云大吃一惊,道:“就是你刚才住的那地客房吗?”

江超吃力的点了点头,道:“正是那间客房,当时江七哥虽然奄奄一息,还没有断气,见了小的,便催我快逃,并且断断续续说道:“阴阳双客已经被人接走了,这客栈千万不能停留,黄云道:“他有没有说出是被什么人接走?他是被谁所伤的?”

江超道:“小的也曾这样追问他坷是他那已气息将绝,嘴巴连张了几张,却吐不出声音,被我追问急了,便用于抓住我的衣领,接连领口指了指,就咽气死了。

黄云异道:“你的衣领上,可有什么特别东西?”

江超道:“没有,小的扮作行商客人,身上穿的是一件极普通的袍子,领口上并没有特殊东西,于是始终不明白他手指衣领是暗示什么意思,但江七哥人已死了,事实已无法再问,便准备赶回庄,把这消息票报海大爷,谁知刚转身,房门口竞被人堵住了。”

黄云道:“什么人堵住房门?”

江超道:“小的也不认识,只看见是个身体瘦小的人,却穿着一件宽大的袍子,脸上掩着面纱,那双眼神由面纱后面透射出来,叫人看了从心底有着寒气。”

黄云道:“好!说下去!”

江超道:“那人显然早已躲在房外偷看了许久,望着小的一直吃吃的笑个不停,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手法,一举手就将小的穴道制住,然后把江七哥的死尸体塞在床下,将小的放在床上,”

黄云突然想起适才的血腥气味”心里不禁吃了一惊。

江超道:“那人盘问小的和江七哥的来历,并且追问阴阳双客的去向,看情形,大约也是为!跟踪阴阳双客来迟一步,想从小的口中迫问些消息,小的坚称不知道,他一怒之下,就把小的衣服剥光,用一柄小刀,割着小的身上皮肉,割一刀,问一句,整整折磨了一夜,才挑断小的两条脚筋,恨恨而去。

黄云岔口道:“他也将你的衣服带走了么?”

讧超道:“是的,他怀疑小的衣领内藏着秘密,将小的全部衣屉行囊尽搜而去,并且拆开整体制衣服检查,结果什么也没发现,所以,第二天他又来了,灌了我一碗药,然后又用各种惨刑逼供,一连两天,将小的折磨得欲生不得,欲死不能。”

黄云望着他那遍体鳞伤,不觉怜悯的摇摇头道:“其实,你既然的确并不知道什么,尽可据实相告,何苦熬这许多苦刑。”

江超道:“小的受庄主厚恩,又奉黄大爷密令差遗,性命可以不要,怎能将来历任务泄漏出去?小的担心的是无法将这关系阴阳双客的唯一线索送自庄去,又怕江功冒失赶了来,也落在那人手中。

黄云道:“只是太难为你了。”

江超道:“酷刑迫供小的倒不怕,最令人心惊的是、每天被他强灌一大碗药水,那东西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喝下去甜甜的很好吃,半个时辰以后,混身皮催下却像有几千几万支蚂蚁在钻动,痒得叫人无处搔抓,同时冷热并发,外面大汗不止如被火烤,骨头里却得发抖如处冰窟,身上痒,口里渴,心里又冷唉!那份罪真不是人受的”

说到这里,门上又响到剥啄声,只听玉儿叫道:“表哥,开门啦!

开门啦!”

黄云应道:“等一等,就快好了。”

黄来旺说至此,也候然住口!金志恒瞄了他一眼,暗道:“哇操!

莫非大叔也要我们三人等一等?”

依荃荃较为细心,立即发现黄来旺的神色转为黯然,因此,低声问道:“大叔,莫非那位玉姑娘发生了意外?”

黄来旺摇头道:“不是,是江功赶来了,据他的报告,阴阳双客已经负伤离去,那批黑衣人已全部被灭尽了!”

“哇操!这是好消息呀!你为何伤心呢?”唉!阿恒,你可知道中原武林牺牲了四百余名高手才灭尽那些高手,黄一帆、何云庆。及江无惧亦已罹难哩!”

“畦操!这么严重呀!后来有没有人找到阴阳双客呢?”

“没有!他们好似已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哇操!神经病!在被人追杀的时候,到处乱跑,没人追杀的时候,却又躲了起来,若是我,—定好好的到处逛一圈了!”

黄来旺苦笑道:“阿恒。在当时,黄云及玉儿也是如你一般的想法,可是,当他们遇见何老三弟之后,才恍然大悟!”

“畦操!难道还有内幕消息吗?”

“不错!阴阳双客与那批黑衣人原本是一伙的,他们串演那幕戏,原本打算要消灭中原高手,称霸中原。

“在那批黑衣人破灭之后,阴阳双客只好躲藏起来,可惜,当时各大门派自扫门前雪,没有及时消灭此二人,唉!”

依荃荃美目一转,问道:“大叔,根据你的判断,桐柏山庄庄主阴本阳会不会是阴阳双客之后代!”

黄来旺瞿然惊叹道:“姑娘真是兰心蕙质,冰雪聪明,我原本有点怀疑,经过昨午之劫,更加确定错不了啦!”

“哇操!竞有这种事情!”

黄来旺又道:“经过昔年之劫,何老二在家中一即召集黄云及何云庆之子研商如何延绵‘武林四豪’的威名。

“在会中做了二个重要的决定,首先让黄云及石玉成亲,由了们肩挑延续黄家以及江家烟火的重责。”

“其次,为了让四豪子孙容易相治,每家之人各在右掌心刻了一个记号,黄家圆圈,何家正方形,常家三角,江家打个小叉叉!”

说完,伸出有掌,掌心赫然有一个小圆圈。

依荃荃及依咪咪立即跪伏在地,恭声道:“参见伯父j”

黄来旺双目含泪,扶起二人,道:“荃儿,眯儿,常家及江家分别在十八年前及十六年前离奇的被血洗,我及何兄弟早已启疑。”

“可惜,现场鸡犬不留,又被烧得面目全非,根本无法查出是何人下的手,只能竭力隐藏身份以自保!”

依荃荃泣这伯父,依你看,依蕾会不会是元凶?”

“很有可能,不过,一定另有帮凶,只要擒住这个女魔头,一定能够获悉的,可惜,她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行踪如谜!”

“哇操!可惜!她已经死在我的手中了!”

“什么?阿恒,你杀了依蕾啦?你是如何下手的?”

“哇操!这我是不小心杀死她的!”

“不小心杀死她的?可以吗?”

金志恒红着脸,道:“大叔,我不会骗你的啦!”

依荃荃红着脸道:“伯父,依蕾擒住恒哥之后,以为他不谙武,大意之下,竞被恒哥劈死!”

金志恒忙点头道:“哇操:标准答案!

黄来旺明知一定另有曲折,却也不便追问,立即问道:“阿恒、荃儿、咪儿,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呢?”

金志恒三人不由一阵脸红!

黄来旺见状,心知必然另有一番的曲折,立即起身道:“天亮了,咱们先回城去看一看再说吧!”

金志恒如逢大赦,立即附议道:“走吧!”

四人身形似电,盏茶时间之后,即已接近城门,为了避免惊世骇俗,立即放缓步子。

在城门口搜巡行人的秦捕头乍见面黄来旺,立即欣喜的道:“黄兄,真高兴见到你,咦!阿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黄来旺感激的朝他打了一个招呼。金志恒忙道:“秦捕头,你好!我是在方才与黄大叔在路上碰面,听说出了事,打算去现场瞧一瞧!”

“唉!这批人可真狠,不但毁了黄兄的酒楼,而且将梅楼杀得鸡犬不留,竞连嫖客也全部杀死哩!”

黄来旺急间道:“秦兄,敝店的伤亡如何?”

“黄兄,险了你安然无恙,令援失踪以外,某余人之全部遇难!”

黄来旺神色一惨,身子不由一晃!

金志恒气得双目喷火,咬牙切齿的道:“哇操!桐柏山庄的王八蛋们,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秦捕头神色大骇,道:“是桐柏山庄的人下的手吗?”

黄来旺颔首道:“不错!他们必然是因为在发现,一加三追魂团的尸体,经过暗访之后,才决定下手的!”

秦捕头思忖片刻,道:“黄兄,我必须回去县衙一趟,尊夫人及贵店下的尸体已经集中葬于南山,请恕在下的冒昧!”

黄来旺深深的拱手一揖,道:“秦兄,多谢你的仗义帮忙,告辞!”

四人回到秭归酒楼。只见墙倒桌毁,壁间,地下血迹斑斑,金志恒瞧得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恨不得找人打一架。

四人买了祭品及纸香,上了南山山麓,在一排新坟之前找到黄夫人及下人们的墓碑之后,默默的上香。

往日的欢笑情形,依稀浮现眼前,金志恒突然吼声:“阿和!闷义!”身子朝地一伏,立即放声大哭!

黄来旺不由也涕汨直流!

常荃荃及江咪咪(她们已分别归宗),也陪着掉泪不已。

好半晌,黄来旺拭去涕泪,呢声道:“阿恒,人死不能复生,别再伤心了,咱们还是设法替他们报仇吧!”

常荃荃拭去泪水,柔声道:“恒,伯父说得有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还是先去探探桐柏山庄吧!”

金志恒长跪在地,叫道:“大婶!阿和、阿义以及各位伙伴们,我金志恒若不替你们报仇,就是王八蛋!”

说完,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才站起身子。

黄来旺沉声道:“阿恒,别激动!桐柏山庄—向以阴狠见长,庄中又高手如云,咱们必须谋定而后动!”

金志恒颔首道句:“是!”立即望向黄来旺!

黄来旺沉吟半晌之后,道:“阿恒,我想你一定也明白洛阳酒楼主人何宗照是‘武林四豪’之中何家的后人吧?”

金志恒点头道:“是呀!他们的武功挺不赖的哩!”

黄来旺点头道:“不错:尤其何丽珠更是文武全才,我想请你们先去找他们,协助寻找仪儿!”

“至于我,暂住在此地,将资产及一些琐碎的事情处理之后,我一定会尽速的赶去与你们会合的!”

常荃荃顿首道:“有理!恒,你也顺便可以弄清楚身世,对吗?”

金志恒“哇操!”一叫,道句:“好极了!”

黄来旺惊喜的道:“阿恒,你弄清楚你的身世啦?:金志恒领顿首,正要开口之际,双目突然神光一闪,喝道:“谁?”

说完,朝右侧远处望去。

倏听一阵“格”银铃般笑声处右侧远处传了出来,金志恒听得心儿一颤,双目情不自禁的瞄向常荃荃及扛咪咪。

常荃荃立即低声道:“恒,提气护住心脉!”

金志恒一阵脸红立即提气护住心脉,那股颤抖及燥热果然在立即消失,心中不由暗骂:“三八查某!”不已!

目光朝远处一瞥,立即发现六十余名神色狞厉的黑衣大汉手持兵刃以扇形环布在一座大坟前面。

扣人心弦的笑声方歇,一位艳态惹火的黑衣中年美妇挟着一位昏迷不醒的白衣女人卓然立:于坟顶。

黄来旺身子暴震,喝道:“仪儿!”

白衣女人昏迷如故,仍然低垂着头。

黑衣美妇格格笑了一阵子,嗲声道:“大老板,你的命可真大呀!

黄来旺双目暴睁,喝道:“千面狐,黄某人与你何冤何仇,你为何牵众毁店伤人,而且擒下小女!”

“格格!姑奶奶高兴!弟兄们,卖力点!那两个妞等着你们哩!不过,可要替我留下那个小伙子哩!”

金志恒一听那位体态妖冶的黑衣查某竟敢动自己的脑筋,立即吼道:“哇操!三八查某,有种的话,放马过来!”

“格格!小兄弟!别急嘛!你如果想要,骑马,咱们换个地方嘛!

这儿杀气腾腾!气氛不对呀!你说是不是?”

金志恒气得身子—震,张口欲吼。却听常荃荃低声道:“恒,别中了激将之计!”

金志恒一想有理,恨恨瞪了千面狐一眼,立即低下了头。

千面狐格格一笑,道:“兄弟们,谁能遗这小子,这个妞就是他的啦!”说完,掏出一个褐瓶,倒出一粒火红药丸。

黄来旺一见到那粒媚药,不由魂飞魄散,厉吼一声,立即扑了过去,常荃荃喝道:“小心!”立即掠了过去。

金志恒见状,立即与江咪咪掠了过去。

千面狐格格一笑,喝声:“上!”立即那粒药丸塞入黄杏仪的口中。

那些大汉齐声暴喝,迅即扑了过来,人未到,一团潮水般的掌劲立即卷了过来“轰”响声中,金志恒四人跄踉后退不已:常荃荃握着金志恒的左腕,喝道:“恒,别分散啦!”

说完,立即松手出掌。

金志恒一见她攻右侧,双臂一圈,疾劈向右侧人群,两股狂飙立即排山倒海般卷了过去:“轰!轰!”两声过后,现场立即传出一片惨叫声及惊呼声发出惨叫的一共有十二人,八人死亡,四人肢断倒地,金志恒超渡了七人,常荃荃劈死一人,重伤四人。

发出惊呼声的是那五十余名黑衣人。

金志恒旗开得胜,信心驾定,喝道:“畦操!我不信你们是铜筋铁骨!”声音未歇,早已冲了过去。

两团狂飙更是“先驰得点”的卷了过去。

“轰!”一声,又有五个人“隔屁”了!

好强的掌力!

好恐怖的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