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修罗双煞收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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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铜狮连身带座重逾千斤,若要搬动,至少要几条孔武有力的大汉拿杠子来杠,否则休想动它分毫。

如今,这两座巨大沉重的铜狮都已转动了方向,这么大的事情,以里面那人的职责而言,他应该有所知晓才是。

但,看他此刻惊吓的神情,可知他确实不知这回事!

显而易见,这两座巨大的铜狮,实是被“勇庄”以外的人所移动!

要是有人结群为之,而且存的是开玩笑的心,那还没什么,事实上,也没有人开这种玩笑!

那么,必是“勇庄”以外的人,以惊世骇俗的功力,在极其短暂的时刻内,把这两座重逾千斤的巨狮搬转向了。

而且这样罕奇的人物,天底下还找不出来几个!

这人是谁?其用心何在?

就眼前事实而言,灰发老人可能就是移动铜狮之人,至少,他的嫌疑最大。

果然,里面那人似是恍然大悟,寒叱道:“好,老兄,这事情八成是你干的!”

灰发老人摇头苦笑道:“哥儿,你睁开眼看看,我的天,这样庞然大物的玩意儿,我能行吗?”

里面那人冷笑道:“假如不是你老儿干的好事,你怎么知道铜狮已经转了向?”

灰发老人冷而淡地道:“哥儿,你是怎么晓得铜狮转了向的?”

里面那人沉声道:“我每天都要瞄它们几眼,怎么不晓得?”

灰发老人深邃的目光忽抬,道:“这就好了,你怎么知道我在今日之前没有瞄过它们几眼?”

里面那人惊声道:“老儿,你以前看过它们?也在此地?”

灰发老人淡淡地一笑,道:“对!就在此地,不怕你听了生气,那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里咧!”

里面那人闻言心凛,目光转动,刹那,嘿的一笑,道:“好,老儿,你在这儿候着,我包准我今日可以让你跨进这个门槛!”

话音甫落,里面失去了那人的面孔,小门随而关紧!

灰发老人望着巨宅正门,掀起嘴唇,冷冷地发笑,这冷笑与他那深邃幽远的目光一样,诡异莫测,教人难以窥探他的心意!

他卓立原处,姿态如一,毫不移挪,好似一尊石雕木塑的人像!

天空飘来黄叶,从他头脸上滑到脚下,微风拂起他额前几根散发,但,他一直都无动于衷,静静地候着!

不一会儿,屋外事情的经过,全部传到了巨宅里面一栋红楼之内!

红楼下面一间古色古香,四周窗帘低垂的厅房之内,此刻坐着四名锦衣华服的人物,在他四人斜对面,立着一个劲装汉子。

这四名锦衣华服的人物,年岁都在四十以上,而且在这“勇庄”巨宅里是中上级的地位!

右面一排太师椅上靠里那一位名叫吕俊,高颧骨,尖下腮,满脸阴沉之气,长相并不如其名之俊!

靠外那一个名叫果立山,肥头大耳,挺着个大肚子,狮鼻虎口,是个外表和气骨子里朋险的家伙!

左面靠里那一个,白面、刀眉、鹰眼、脸上无肉,远看很俊,实则是个惯用心机的人物,他的名字叫做汤枫!

靠外那一个名叫裘林桐,身材扎实,满脸横肉,双目含煞,看来是个勇猛好斗的人物!

能够在这经营着各种事业,上下员工总计千人以上的“勇庄”占一个中上级的地位,他四个的权势之大可想而知。

那站在一旁的劲装汉子,正是刚与灰发老人交谈的那人,禀报过屋外的经过,静立候命!

适时,汤枫鹰目眼皮一翻,挥挥手沉声道:“总管马上就到,你先去盯着那个老头儿吧!”

劲装汉子应了一声:“是!”抱拳环施一礼,躬身退出。

约莫盏茶光景,一阵足音由远而近,刹那,厅房门口进来了三人!

右面那人年约五十出头,太阳穴高高凸起,双目炯炯有神,显出是个功力、机智绝顶的人物,他正是“勇庄”高居总管之位的唐瑾!

左面是个年轻人物,面孔俊美略嫌冷峻,隐约透出轩昂须眉之慨,双目启合间闪射着智慧才华之光,他是此间的少主人涂家驹!

后面跟着一个年在六旬上下的人,鼠眼、塌鼻、峭脸,下颔留着三撮山羊须,看他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个一肚子坏水,难缠难惹的人物,他是此间的师爷胡士星!

三人甫入厅房,座中四人立即起身拱手相迎!

总管唐瑾和少主人涂家驹颔首回礼,两边伸臂示意坐下。三人在当面一条黑漆桌案后面坐定,总管唐瑾居中,少主人涂家驹居左,师爷胡士星居右。

唐瑾目光自座中四人脸上扫过,发问道:“听说外面来了一个人,是不是要来的那一位?”

那满脸阴沉之气的吕俊,欠身回道:“回总管,来人是个满头灰发的老头儿,他不像是要来的那一位。”

唐瑾眉锋一皱,惊疑地道:“噢!满头灰发的老头儿?

好像没见过这号人物?”

沉吟刹那,忽又抬眼问道:“怎么样,他有什么可疑或者惊人之处吗?”

汤枫刀眉微扬道:“门外那一对铜狮今日早上还是原样的斜对着,此刻即已打了直,可能已经被这灰发的老头儿移动了。”

长案位上的三人脸上皆现惊色,胡师爷细眉一紧道:“他能动得了那对铜狮?汤老弟,怎么又说可能呢?”

汤枫想了一会道:“咱们自己人都没发现,而他却早已发现,虽然不曾亲眼瞧见他动,但这老头儿言谈间来意不善,所以才说可能是这老头儿所为。”

接着,吕俊便将劲装汉子所说的经过,扼要地禀报了一遍。

听罢经过,案后的三人面面相觑,除了涂家驹脸上神色尚称平静外,另外两人神情上却是一片迟疑迷惘之色。

俄顷,唐瑾转向身边的胡师爷问道:“师爷,江湖上谁有这么高的能耐,能够移动这两座各逾千斤的铜狮?”

胡师爷鼠眼微合,沉思片刻道:“除了早已隐入世外的三数位高人,还有涂老主人而外,我想不出谁有这么高的能耐!”

话声中,鼠目一睁又道:“不过,谣传中这几天要来的韦天隆也许能!”

唐瑾皱眉沉吟着道:“韦天隆虽然算得上绝顶一流,但唐某不信他的功力有这么高的境界,何况他如今不过四十出头,也不可能变成一个灰发的老头儿!”

胡师爷鼠眼眯成了一条线阴沉的道:“这老头儿存心隐藏姓名来历,显然是来意不善,铜狮假如真是他动过,那就太令人可怕了!”

裘林桐脸上横肉一动道:“据他自己说他手无缚鸡之力,风吹就会倒,这”胡师爷阴阴一笑,道:“这种来历不明的人物,不到时候他怎会说真话,说不定他就是韦天隆!”肥头大耳的果立山奸险地一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就让他进来一试便知,如是手无缚鸡之力那便罢了,否则任他是多么厉害的角色,也休想走出此门!”

唐瑾目扫座中四人,话题一转沉声道:“昨晚上和今日凌晨的情况如何?四位请说说看!”

汤枫微一欠身道:“城东方面,自昨晨到今日凌晨,仍未发现可疑的人物。”

吕俊接下去道:“城北方面,也没发现可疑人物,只是那熊氏兄弟仍在城里做案”

“噢!”

唐瑾眉梢一挑道:“前两天已经给了他们不少银子,叫他们远离潼关,怎么又在城里做起案来?”

吕俊摇摇头,道:“他们说是这地方油水肥,要么让他们回到勇庄来,否则不要管他们在哪儿做案!”

唐瑾目闪寒芒,沉声道:“你去对他们说,回来决不可能,叫他们明晨以前滚出潼关百里之外,不然我会亲自去收拾他们!”

吕俊应了一声“是”唐瑾又将目光转到另外二人的身上。

果立山忙道:“城西方面,直到今日早上才来了几个江湖客,看身材容貌,都不像是传说中要来的韦天隆!”最后,裘林桐微一欠身道:“城南方面,昨晚上发现一名可疑的人物,三名黑衫队的弟兄一直盯到一家客栈,才发觉也不像那要来的人!”

听罢禀报,总管立即转朝涂家驹含笑问道:“关于那名灰发老头儿的事,少东有何指示?”

涂家驹冷冷地道:“不管他是何许人物,来意是善是恶,先叫他进来再说!”

唐瑾眉锋微扬道:“少东,他是想从前门进来,这样恐怕”

涂家驹冷冷地道:“那就照他的意思,把前门打开让他进来!”

唐瑾摇摇头,含笑道:“但老东主曾有命谕,从前门进来的人必须”

涂家驹再次截话道:“那对铜狮可能就是此人做的手脚,总管怎地忘记了?”

唐瑾颔了颔首道:“嗯少东此话有理!”

他顿了一顿,目注汤枫吩咐道:“由汤老弟去接他进来,该怎么办你清楚,我们在花廊候着!”

汤枫立即起身,朝上恭施一礼而退!

不一会,室内的几人另有计议,议毕,相继离开了红楼。

巨宅那终日紧闭的正门忽然开了,但却刹那间重又关闭,灰发老人行入巨宅,随在两名黑衫剑士之后,进了一间大厅!

大厅里面设备简单,顶空用一根钢索悬吊着一具琉璃灯,灯由三十余只长圆的小琉璃灯所组合,制作精巧,光可鉴人!

地面上摆着两座长木架,架上分插着十八般兵器。

厅里一排放着三只太师椅,偌大的大厅之内,除此再无别物,那白面、鹰眼、刀眉的汤枫,此刻正独自坐在当中太师椅上。

两名黑衫剑士将灰发老人带至巨大的琉璃灯下站定,然后转身退到一旁。

汤枫高坐位上,坐上到下仔细地扫量了灰发老人几眼,刹那,欣唇冷笑道:“老头儿,说胡话不管用,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灰发老人抬起他那深邃莫测的目光,淡然道:“阁下,我是由勇庄正门进来的,至于干什么来的就不必问了!”

汤枫刀眉陡挑道:“这样说你倒懂得勇庄的规矩了!”

灰发老人淡而冷的一笑,道:“懂得这个规矩的人并不少,我算是其中之一罢了!”

汤枫鹰目一闪精光道:“如此说来,那对铜狮果然是你动的手脚了?”

灰发老人摇摇头,道:“我早说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儿,怎能动得了那么大的一对玩意儿!”

汤枫注视对方刹那道:“这是说你不会武功罗!”

灰发老人淡然道:“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迈人而已!”

汤枫嘿嘿一笑,道:“老头儿,你找错地方了,一个身无所长”

灰发老人深邃的目光忽抬道:“怎么,莫非此地不是勇庄?”

汤枫冷冷一笑,道:“我不认为你真正懂得勇庄的规矩,一个不会武功的老头儿,还想从正门进来!”

灰发老人淡而缓地道:“噢!不会武功便不能从正门进来吗?我确实不知有此一条规矩,但我已经进来了,这该怎么办呢?”

汤枫摇摇头,道:“天下第一家这个门槛不好进,老头儿,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灰发老人苦笑道:“阁下,这可是你让我进来的,我并没强求呀!”

汤枫又一摇头道:“现在再说这些道理也没有用,只怪你事先没有把勇庄的规矩摸清楚!”

灰发老人点点头,道:“大概是如此,不过,我以前倒是练过几年功夫,可惜遇上厉害的角色,教人家一指点下给废掉了功力,如今只剩下几手空把式而已。”

汤枫冷冷一笑,道:“这是常有的事,你的点子也太低,还提这些干什么?”

灰发老人叹了一口气,目光一抬道:“我是说看在同是江湖人的份上,让我这风烛残年之人,在勇庄混一碗饭吃!”

汤枫嘿的一笑,道:“嘿,听你说话倒很硬扎,原来是想混一碗饭吃的呀!”

灰发老人头一低缓声道:“半生飘泊,到头来成了江湖废物,没办法,阁下,还请你”汤枫摇摇头,道:“老头儿,我懒得与你空耗,要饭吃,勇庄有的是,就只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声中,指指两边的兵器道:“喏,那边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你尽可捡称手的挑,后面去找对手,该吃多少饭拿多少银子,试一试就知道!”

灰发老人看了两旁的兵器几眼,忽又转回深邃的目光,摇摇头,道:“阁下,我已经数十年不曾动过兵刃,而且功力全废,怕是不可能了”

汤枫嘴角掀动冷笑道:“勇庄向来是以功夫定身价,若不较量一番,谁晓得你能吃几碗饭?”

灰发老人淡然道:“我这种废物欲望不高,只想做些打杂扫地的苦活儿,尚请阁下帮个忙,免了那一套吧!”

汤枫断然摆头道:“若非会两下子的练家子,休想在勇庄里面混,老头儿,你打错主意了!”

灰发老人望望两旁的兵器架,现出苦颜道:“阁下,刀剑无眼,这不是存心要我可怜人的命吗?”

汤枫冷嗤道:“要真是这样的想法,你就不该从勇庄的正门进来了!”

灰发老人淡而缓地道:“唉!勇庄正门的门槛如此的难过,我真没想到!”

汤枫嘿嘿一笑,道:“不然此地便不会称之为勇庄了!”

“了”字出口的同时,灰发老人顶空突生“滑啦”一串巨响,那巨大的琉璃灯骤然直坠而下,声势骇人!

灰发老人若不即时闪避,势必被这急坠而下的巨灯砸成肉饼!

可是,他却毫无惧色的屹立原地未动,神情镇定之极,似是不知自身危险的处境,也好像根本没那一回事!

哇操!他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只见那急坠而下的巨灯突然一震一抖,在距离灰发老人头顶尚有尺余之处时忽又停了下坠之势,随着悬吊钢索一个劲地摇晃震动,余音绕梁!

灰发老人不曾躲避,也没有被这巨灯砸成肉饼,但,刚才那一瞬的情景,确实令人悚目惊心,危险,紧张万分!

汤枫脸上现出惊疑之色,目闪迷惘之色道:“老头儿,你的反应就如此的迟钝,动都不动一下,不怕这巨灯把你砸成稀泥吗?”

灰发老人抬起幽深的目光,淡淡地道:“生死系于一瞬之间,我本来想跑,却自忖跑不了,是以干脆不必动啦!”

汤枫鹰目眯成一条线,刹那间,阴沉的一笑,道:“嘿嘿!老头儿,这是你说得好,可是骗不了我!”

灰发老人冷而淡地道:“阁下,我是虎口余生,又骗了你什么?”

汤枫嘿嘿地笑道:“临危不乱,声色不变,那正是一个人修为到了至高境界,泰山崩于前而不为所动的表现,老头儿,勇庄的人没一个是瞎眼的!”

灰发老人淡然问道:“阁下你也说得好,可是这玩意儿若是直坠不停,我这条老命岂不是完了?”

汤枫冷哼道:“哼!要真是那样,灯下怕不早就没了你的影子!”

灰发老人摇头道:“不瞒你说,我心惊肉跳现在还没停止,想不到阁下竟会生出这般奇想”

汤枫冷然接话道:“老头儿,我们知道你是高人,快去架上取你称手的兵刃吧!”

灰发老人淡而冷的道:“阁下,我真是不成,留我多活几天吧!”

汤枫冷冷一笑,忽然抹下脸来道:“告诉你老头儿,成也好,不成也好,要想在勇庄混一碗饭吃,如今你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否则,你既已从正门进来,今生便难走出去了!”

灰发老人抬起幽深的目光道:“这正好,只要是不离开勇庄,我今生也就不愁吃住了!”

汤枫寒笑道:“我是说你休想活过今日,你别尽想些好事。”

“噢!”

灰发老人淡而缓地道:“想不到事情这样严重,那是说不动刀剑试一试,我是唯死一途了?”

汤枫嘿嘿一笑,道:“反过来说,只要你在刀剑上试得顺利,勇庄里面有的是你的好处!”

灰发老人头一低一抬,苦着脸道:“唉!为了争个活命,为了在勇庄求一碗饭吃,看来若不拼命一试,也是死路一条了。”

摇摇头,他有气无力地在两座兵器架旁走了一周,又瞧了一阵子,终于将一柄份量很轻的长剑取在手中!

汤枫立即起身行来,嘿嘿笑道:“好,剑为兵中之士,老头儿,你随我来吧!”

一俟灰发老人随在汤枫身后行出大厅,那急坠而下的巨灯适时缓缓上升,不言而喻,大厅顶上有人在暗中操纵!

片刻工夫,灰发老人背着长剑,被领至一处广场,在一个十丈见方的青石地面中央站定了!

灰发老人把长剑放落脚边地上,那两名黑衫剑士在他身后丈外站立,汤枫则朝对面一处花廊行去。

青石地面平坦干净,四周全是碎石地,南、北、西三个方面则是一排连贯的长廊,廊道静肃无声。

此刻没见一个人影,廊道进去还有直廊可通,也有一间一间的精舍,房门紧闭,不知里面有没有人!

东面,也就是灰发老人对面六丈开外,是一排朱栏碧架的花廊,廊道上,一排摆列着八张椅位。

当中坐的是总管唐瑾和少主人涂家驹,师爷胡士星坐在少主人左首,再过来是一名七旬以下的残眉老叟,最左边才是那肥头大耳的果立山。

唐瑾右首顺序下去,坐的是一位七旬以上的土老头,和那满脸阴沉之气的吕俊,及双目含煞的裘林桐。

汤枫拾阶上了花廊,行至唐瑾、涂家驹面前站定,躬声禀道:“上禀总管,少东,来人带至应试场地。”

座上的几人,深深地朝那位立身六丈外的灰发老人仔细扫量,却看不出那龙钟佝偻而神情潦倒的老人有何出奇之处!

俄顷,唐瑾问道:“先说说他的来意是什么?”

汤枫回道:“他知道从正门进来的规矩,承认想来勇庄混碗饭吃。”

“噢!”唐瑾眼中冷电一旋道:“此人果然是个练家子,那他怎的在屋外说他手无缚鸡之力?”

话声中,目注汤枫又问道:“他在巨灯急坠之际的闪躲反应如何?”

汤枫犹有余悸地道:“他当时毫无惧色,不闪不躲,就。

像没事儿似的!”

座上几人脸上皆现惊色,只有涂家驹仅仅眉锋微微轩动道:“嗯此人好高深的修为,他居然不闪不躲!”

唐瑾脸色深沉地道:“嗯!算得上绝顶的高人,经过这么多年,像他这样的身手还是第一个!”

他眨了眨眼,双眉一挑又道:“而且自当年初用巨灯以试机警反应,误使两名江湖客腾身闪躲而反遭惨死,就因此一方式太过危险从不再用,想不到此居然”

汤枫摇首道:“事后他说他不是不怕,而是自知躲避不及,所以才站在原地听天由命,并说功力已经被人废掉,如今只想求人看在同道的份上,让他做些打杂扫地的苦活儿,混一碗饭吃便够了!”

胡师爷嘿的一笑,道:“要如果真是这样,既已从正门进来,他还想活过今日?”

涂家驹轻轻一叹道:“江湖中人落到功力被废,食住不着的下场,际遇确是凄惨堪怜,只是就怕此人言有不实”

唐瑾将头偏向涂家驹低声忙道:“少东,我以为此人来得极其蹊跷!”

涂家驹瞟过一眼道:“唐叔是说此人是来意不善?”

唐瑾点点头低声道:“听说我们所惧的那人近日要来,但经派出铁骑侠士四处侦察,却始终没见到他的踪影,不想在这个节骨跟上,来了这么一个虚实不测的老头儿,这里面准有蹊跷,八成是来者不善!”

涂家驹沉吟道:“唐叔莫非认为此人就是要来的那一位?”

唐瑾望了那灰发老人一眼,偏回头来道:“我认为他至少与要来的那一位有关!”

涂家驹瞟过一眼道:“唐叔,你有什么主意?”

唐瑾目闪诡异光芒道:“咱们也跟他装迷糊,派出天地双魔之一假扮三流角色,在应试较量之际先下手为强!”

涂家驹脸上立现冷峻之色,忙道:“唐叔,假若此人与要来的那人根本无关呢?”

唐瑾嘿嘿一笑,道:“少东,要来的那人行踪飘忽,鬼计多端,未来之前,可能派人先来一探虚实,我看此人必然”

涂家驹冷然接口道:“唐叔,他也可能确是个与此事先无干的功力被废之人,如此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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