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专替蔡归来服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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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发老人缓缓转身过去,抬起他那幽深的目光,道:“总管阁下,这是求职应试中的较量不是?”
唐瑾冷哼道:“哼,你这是存心杀人,哪里是”
灰发老人淡然道:“我并没有存心杀他,是他存着杀人之心,性子太急误闯到我的剑上来的,何况双方较量难免伤亡,纵是我杀了他也是为了救我自己,这也没有违背应试的规定吧!”
这话条条是理,令人听得难以辩驳!
唐瑾寒笑道:“嘿嘿,任你舌绽莲花,口若悬河,我却认为你是别具用心!”
灰发老人目光一抬,淡而缓地道:“这是什么话,勇庄的规定是由来自有,怎么又说我别具用心呢?刚才我还说勇庄还有讲理的人,这会儿怎么又令人失望了?”
涂家驹仰起头冷冷地道:“唐叔,这不怪别人,问他还要不要试下去吧!”
唐瑾坐回原位,低声忙道:“少东,我断定今日之事大有蹊跷,尤其老主人尚未返驾金陵,我怕此事”
涂家驹冷然道:“应试较量的规矩是勇庄自己订的,咱们不能因惧或是任何原故而自毁门规,唐叔,咱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唐瑾低声又道:“少东,我怕这乌老头与那要来的那人一定有关!”
涂家驹摇首道:“人家这是求职应试,咱们已然没了话说,何况,他还不一定与要来的那一位有关呢?”
话声中,他抬首朝场中发话道:“乌老头,你还可以继续试下去,只要你有这份雄心壮志!”
灰发老人沉思片刻,抬目扬声道:“不怕诸位见笑,我今日时来运转,确想乘风再往上爬,请问,那名扬四海的鬼才胡士星可是落在这勇庄中。”
此话甫出,花廊上座中几人又是一惊!
涂家驹尚未回答,唐瑾嘿嘿一笑,道:“朋友好会算,不错,他如今是勇庄的师爷,论身份地位,可以担当下一级的试手,怎么,这一场你又挑上他了?”
灰发老人冷而淡地道:“我久闻他胡士星的威名,假如可能,我就挑他一试未尝不可!”
胡师爷嘿嘿一阵阴笑,他不须总管吩咐,自动地离位走下花廊,直至灰发老人对面丈外停下脚步!
“鬼才子”胡士星乃是成名多年的江湖恶客,凭着满腹的诡计,以及一身诡异罕绝的功力,横行天下鲜遇敌手,不知毁了多少著名的人物,论才干能耐,至少要比刚死的汤枫强上一筹!
他甫一到达场中,没说几句话,便与对方动上了手!
胡士星以一对似刀似匕的奇特兵刃出战,灰发老人依旧以长剑迎敌!
灰发老人似乎不敢大意,也不再佯装功力被废之人,拿出全副精神,应付这一场应试较量!
双方甫一出手,各自便展开了闪电快攻,招招不离要害,全是要命的绝招,战况好不激烈凶险。
这时候,花廊上的人才知这灰发老人所谓功力被废全是虚言,但人家这是以命应试,说这种假话可能是引敌轻视而利自己,谁也奈何不了他!
双方间不容发的猛攻快杀,就在第二十五个回合的当口,场中突然传出惊心动魄的栗叫,人影刹那分开。
众目扫视,但见胡士星捧腹暴退,肚肠泻出身外,与刚死去的汤枫遭了同一命运,倒地身死。
花廊上的诸人大惊失色,俱皆对这来历不明的灰发老人生出深不可测之感,因为,灰发老人不杀人便罢,一刹便杀了“勇庄”两个厉害角色。
不一会,双方对答下,灰发老人又指名挑上了一个更厉害的角色,他便是凶名动天下的“地魔”劳千,也就是紧坐唐瑾右首的那个七旬以上的老人,他也是“勇庄”四大总护法之一。
双方立刻便在场中动上了手,出手两个照面不到,场中再传惨嗥声,这更厉害的劳千已然腹破血流,继汤枫、胡士星之后,又被灰发老人杀在剑下。
越是厉害的角色搏战结束的越快,胡土星还支持了二十五招,想不到这比胡士星更高明的劳千两招还未走过,就已剑下浴血身亡,这真是怪事。
当今武林,两招而毙“地魔”劳千的廖廖无几。
显而易见,灰发老人确是别具用心而来,他这身精奥神奇的剑法,使得花廊上的堵人无不瞠目咋舌,骨发悚然。
此刻,灰发老人眼中现出了血丝,全身散发出令人寒栗的杀气,他手握血淋淋的长剑,一步一步朝花廊行去。
俄顷,他在花廊下止步,抬起慑人的目光,冷然道:“我如今可在勇庄讨一个总护法的职位,请问,比这还高的是什么?”
花廊上无人敢答此问,半晌,唐瑾暗一咬牙,道:“总护法上面便是总管,乌老头,你还想试吗?”
灰发老人冷冰冰地道:“当然想试,唐瑾,你若有胆量便下来让我一试吧!”
这灰发老人好渊博深沉,他居然知道人家的名号。
唐瑾眼中陡射凶光,但,涂家驹适时一拦道:“且慢,乌老头,我有事尚须请教!”
灰发老人眼中再现幽深之光,冷而淡地道:“是不是不让我应试较量下去?”
涂家驹冷冷一笑,道:“那倒不是,不过我已怀疑到尊驾的来意,故而动问!”
灰发老人淡然道:“有话请捡紧要的说,我不愿久等。”
涂家驹略加思索,道:“尊驾的来意并非是为了求职吧?”
灰发老人头一低一抬道:“不错,我不是为了求职来的,实在为的是要杀人。”
哇操!事到如今,他才肯吐露真正的来意!
涂家驹目射骇光道:“已经被你杀了三个,你还想杀谁?”
灰发老人双目再现血丝,冷冰冰地道:“除了你一人外,座上的几人我都想杀,另外,勇庄的主人若然在家,我先想问他几句话,他若敢出来,嘿嘿嘿,我连他也要杀!”这灰发老人好大的杀心,也真够狠,连“勇庄”的主人也要杀!此话甫出,引起座上几人一阵惊悸骚动!
唐瑾眼中诡芒闪动,立即站起来,举掌重重地拍了三下!
掌声传出不久,但见四处人影闪动,西、北、南三面屋顶上忽然现出不下百名弓箭手,个个拉满了弓弦,箭头瞄在灰发老人全身要穴上,蓄势待发!
三面长廊之内,适时也闪出三排手执兵刃的劲装大汉,人数在百名以上,围过来将灰发老人的退路封住。
变生猝然,四面上下皆是死路,灰发老人似是插翅难飞!
灰发老人四面上下扫视了几眼,淡淡一笑,不但无惧色,甚至决无脱身之意,立在当地动也不动!
涂家驹暗中好不佩服对方的胆量,剑眉微扬道:“杀人总该有个理由,请问,你杀人的动机何在,你阁下究竟是谁?”
灰发老人嘿嘿一笑,道:“问得好,杀人动机何在,以及我究竟是谁,诸位当真要知道吗?”
涂家驹颔首道:“我急切地希望知道,并愿洗耳恭听!”
灰发老人淡淡一笑,刹那,忽地仰颈哈哈狂笑起来。
灰发老人倏忽刹住狂笑,抬目冷然道:“我究竟是哪一个,杀人的动机何在,这一切待会儿自有交待,不过,我先要求继续应试下去!”
唐瑾冷哼出声,正待迈步而出
涂家驹适时一把将他拉回坐下,转过头向灰发老人摇摇头,道:“你是怀仇而来,已经失去应试的权利,阁下适时种种发难的行径,勇庄还要请你回一个公道!”
灰发老人冷冷一笑,道:“年轻人怎可强辞夺理,我哪些行径欺骗了你们?”
唐瑾抢先一步道:“你先说功力被废掉,复又故弄玄虚将那对铜狮移动,这不就是骇人的行径?”
灰发老人抬目冷笑,顾左右而言他地道:“唐瑾你说说看,勇庄这个正门有多久不曾开启过?”
唐瑾眼珠一转道:“详细日子记不清了,但至少有三年不曾开启过!”
灰发老人紧问道:“为什么这么久不曾开启?”
唐瑾双眉一挑道:“勇庄上下人员额满,根本不需要求职的人,当然不须再开启正门!”
灰发老人冷笑道:“如此说我若是求职而来,今日也就势难进来了?”
唐瑾冷哼道:“哼,那是问都不用问的事情!”
灰发老人忽然哈哈一笑,道:“这不就结了,我若不稍动心机,今日还想进这勇庄的门?
你们还会破例让我应试较量?”
唐瑾沉容道:“那还是你老儿骗进来的!”
灰发老人冷冷一笑,道:“不骗进不了们,你懂吗?我故意表明是个功力被废的废人,又借移动铜狮的事实,你们五心不定,疑神疑鬼,对我生出莫测高深的念头,这样你们才自动的请我进门,才破例许我应试以窥测我的深浅!”
“我呢?也就利用你们心里上的弱点,借应试较量的机会,轻松顺利地杀了三个该死的东西,唐瑾,这纵然是骗,也不是骗的很低级吧?”
唐瑾尚未答话,但听涂家驹冷冷地道:“纵是寻仇而来,也该正大光明的行事”
灰发老人抬首冷然截话道:“我是一个个指名挑着杀的,年轻人,这怎么不是正大光明?”
涂家驹冷峻地道:“可是你却假借求职之名,这就大错而特错,勇庄再是无人,也要你还一个公道!”
灰发老人嘿嘿一笑,头一低一抬道:“告诉你吧!年轻人,老夫今日进了勇庄的门槛,也就没打算出去,别说是一个公道,纵是百个千个又待如何?”
话锋微歇,嗓门一沉道:“老夫如今是求职应试,争取总管的职位”
涂家驹断然摇首道:“阁下的目的是寻仇,已经丧失求职应试的权利”
灰发老人冷冷地笑道:“嘿嘿!都是你们勇庄的规矩,好,老夫现在指名向唐瑾索仇追命,这总该可以了吧!”
涂家驹摇首道:“现在已经嫌迟,不可以!”
灰发老人目闪怒光道:“又不可以?年轻人,你敢阻止老夫寻仇?”
涂家驹剑眉一轩道:“私人寻仇谁也管不了,可是,阁下寻仇的对象全是勇庄中的人,所以我必须问明结仇的经过,以及阁下的真正来历,再决定是不是可以,何况,阁下寻仇的对象还包括了此间的主人,如此我更须明白其所以然!”
灰发老人嘴角掀动冷笑道:“涂存仁,嘿嘿,勇庄的主人,老夫八成也饶不了他!”
“勇庄”主人涂存仁,虽然甚少走动江湖,但却是天下武林公认的绝顶高手之一,灰发老人他好大的口气!
涂家驹剑眉陡挑,怒声喝道:“你的胆量不小,你可知道此间主人是我什么人?”
灰发老人抬目冷笑道:“年轻人,涂存仁是你老子,你是这样想吗?”
唐瑾闻言心凛至极,忙朝涂家驹道:“少东,此人言行乖张怪异,我们与他素不相识,他却说与我们有仇,他可能就是要来的那人的化身,或是那人请来的帮手,何不就此合力将他除去?”
涂家驹摇了摇头,但教唐瑾如此一打岔,使他无形中疏忽了一件大事!
俄顷,他目芒深注道:“乌老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对勇庄中人如此的仇视,我候着听你的说明!”
灰发老人沉思片刻道:“详细的经过又臭又长,恐怕一时半刻甚至一天两天还说不完
”
涂家驹摆手忙道:“那不要紧,今天说不完还有明天,你必须将全部经过交待得明明白白,否则你今天杀了勇庄三个人的事便不好善了!”
灰发老人目中煞光一闪道:“老夫说出全部经过之后,就要仗剑索仇”
涂家驹忙道:“只要理由充足,除了家父的事我不敢作主外,凡是勇庄里面的人,你认为谁与你有仇,我决定让你指名作公平的决斗!”
灰发老人阴声道:“好,老夫就长话短说吧!年轻人,你有没有听说过彭信勋这个人?”
涂家驹神色倏变。
唐瑾全身一震,喝道:“谁认识这种无名小子?”
“嘿嘿!洛阳彭记特产行主人彭信勋可能是个无名小子,可是他的父亲彭令琦,二位理该听过吧?”
涂家驹脱口道:“铁拳撼山”
话一出口,他立即意会出自己的失态,因此,倏然住口!
唐瑾急忙掩饰道:“不错,铁拳撼山彭令琦的确有份威名,可是,却不够资格踏入本庄大门一步。”
“不错,他自忖不够资格入贵庄大门一步,他也不愿意因为彭家与贵庄之事而牵扯上少林,所以,就请老夫来此一趟。”
唐瑾沉声道:“敝庄与洛阳彭家有何关联?”
“嘿嘿!若欲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阁下少装样啦!”
“装佯?哈哈,敝庄一向闭关自守,所经营之事业亦与彭家无关,怎么可能会扯上关系呢?”
“嘿嘿!好,老夫再请教你一件事,洛阳大发赌场是不是贵庄庞大的关系企业中之一家。”
“不是,敝庄一向正统经营,岂会经营这种伤风败俗,足以令人玩物丧志,倾家荡产的赌场呢?”
“嘿嘿!阁下敢情还是太极高手,推得挺干净哩!”
“哼!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否则就留下命来!”
“嘿嘿!咱们是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老夫今日是来提醒你们,彭老不会善罢干休的,告辞!”
说完,立即转身欲行!
唐瑾喝声:“站住!”
四周之弓箭手及执刀大汉未待吩咐立即扬起兵刃,对准灰发老人,气氛倏地紧张,一触即发!
“锵!”一声,灰发老人将剑出鞘,左右双手分别持着剑鞘及长剑,双脚毫不停顿地朝外行去。
“咻”声中,百余支强矢似蝗雨般,从头到脚,从三百六十度,整个的疾飞向灰发老人的身旁。
灰发老人仍然继续前行,双臂疾速地挥旋片刻之后,那百余支强矢纷纷被削断及震退出尺余外。
弓箭手神色大变,立即搭箭上弓,准备再度射击。
唐瑾乍见灰发老人之剑招,倏然想起传闻中之“修罗追魂”他立即暴吼一声:“统统住手!”
那二百余人倏然收剑垂弓。
灰发老人却不慌不忙地朝大门行去。
涂家驹疑惑地瞄了唐瑾一眼,唐瑾轻声道句:“少东请稍候!”立即疾射到大堂,并亲手开门。
哇操!惊死郎,勇庄总管的地位不亚于各大门派之掌门人,如今怎会替一名无名邋遢老人开门呢?
以涂家驹为首的二百余人立即惊骇交加。
唐瑾站在大门右侧,朝走至近前的灰发老人躬身拱手道:“尊驾可否暂留片刻,让在下说些话呢?”
灰发老人将剑入鞘,停身道:“说吧!”
“尊驾是否为阳煞前辈呢?”
“不错!老夫为阳煞,不过,却承当不起前辈二字。”
“想不到名闻武林,神龙见首不见尾之阳煞,居然会莅临敝庄,请恕敝庄方才之失礼!”
“嘿嘿!皇帝老儿这块金匾足以赦免一切,老夫敢见怪吗?”
“这”“嘿嘿!闲话少说,说正题吧!”
“是!敝庄树大招风,难免有人会恶意中伤,尊驾圣明,想必会明了,因此,对于彭家血案之事,请让我们重新处理。”
“嘿嘿!彭家血案?老夫有提过血案吗?嘿嘿,精明如你,也想不到会有失言的时候吧?”
说完,立即朝大门行去。
唐瑾一见自己失言,双眼凶芒一闪,双掌疾劈出十二掌,双腿更是疾踢出六腿,而且招招逼向灰发老人的要害。
勇庄总管出手果然不凡,立即将灰发老人逼得连退三步方始避开唐瑾那凶神恶煞般的攻击。
唐瑾一见自己出手落空,未待灰发老人出剑,径自朝大厅疾掠而去,完全不顾手下会不会取笑自己的临阵脱逃。
灰发老人立即纵声长笑!
唐瑾掠回徐家驹身边之后,立即窘迫万分地低下头。
涂家驹朗喝一声:“杀!”弓箭手立即搭箭上弓。
灰发老人倏然止笑,朝大门外掠去。
“扑”声中,百余支强矢疾钉入灰发老人方才所立坚硬的青石之中,这分腕力不由令灰发老人神色一凛。
“锵!”一声,灰发老人将长剑出鞘,唐瑾神色一变,暴吼一声:“住手!”立即奋不顾身的扑疾而来。
老人的右臂早已一挥,御赐的那面金匾立即被剑气削成八块,同时朝下纷坠。
灰发老人嘿嘿一笑,剑鞘先疾掷向正在“紧急煞车”
的唐瑾,然后,再将手中之长剑使劲掷了过去。
唐瑾刚向右侧一挪,一见长剑挟着锐啸疾射他心口,他一见避无可避,立即双掌在胸口一并,准备将剑叶挟住。
“啪!”一声,剑叶果然被他及时挟住了,可是,由于它的冲劲甚疾,居然又被它前滑了半尺余。
哇操!半尺余?大约只有十七公分,在广大的宇宙空间来说,根本是微乎其微,哪能起什么作用呢?
可是,对唐瑾来说,却是要命的半尺余,因为,他觉得胸口一阵剧疼,慌忙低头朝剑叶瞧去。
“嘿嘿!很疼吧?下辈子再见吧!”
说完,立即疾掠而去。
唐瑾身子一晃,立即后仰而去。
涂家驹及时抱住他,问道:“唐叔,你怎么啦?”
“别管我快快追!”
说完,双掌朝外一分,剑尖一离开胸口,一道血箭源源不绝地疾射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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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射而出,唐瑾匆匆忙忙的奔往“鬼门关”
涂家驹悲呼千声:“唐叔!”泪水倏地泉涌而出。
二百余名大汉立即疾掠出庄。
哪知,当他们追到渡口之处,灰发老人已经惊险万分地射落在那条舟上,逼得弓箭手立搭箭欲射。
灰发老人喝声:“休伤无辜!”立即再度射起身子。
他刚射起身子,百余支强矢立即紧追而至,只见他的右脚尖在左脚面一踩,立即再度拔升丈余。
那批强矢立卸纷纷落空。
弓箭手止欲再度射击之际,灰发老人已经身子一弓,连翻三个跟斗,追上一支强矢之后,朝它一踩,身子再度射起。
只见他似车轮般疾翻一阵子之后,双臂一分,轻飘飘地降落在对岸,吓得舟上之人纷纷跪伏膜拜不已!
弓箭手一见他已经脱离有效射程,正在惊慌之际,涂家驹已经疾掠而至,喝道:“阳煞,你敢与少爷一决生死吗?”
“嘿嘿!老夫不愿以老欺小,叫涂存仁随时备战吧!”
说完,立即扬长而去。
涂家驹气得全身颤抖,险些当场吐血。
吕俊低声道:“少东,速令各处高手拦截及盯梢吧!”
涂家驹点点头,立即率众离去。
盏茶时间之后,数十只飞鸽自勇庄上空疾飞向四方。
此时的灰发老人已经停在十余里外的林中,只见他将发套及外构取下,同时另外戴上一副俊书生面具。
只见他掠上一株树,取下包袱,立即穿上一件蓝色儒衫,文士巾一戴,锦靴一穿,扇顾一晃,赫然变成一位俊逸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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