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线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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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刚刚跑出去的李峰忽然又兴奋的冲了回来：“喂，顾海，我找到那几个人的共点了！”

不等我开口询问，他已经兴奋得直接说了出来：“那五个人都是年龄在二十到三十之间的美女，最重要的是她们都会去一个酒吧，而且是每天都去。”

我闻言挑眉，直接将手术刀扔进盘子里，反手脱下隔离服扔在椅子上，走过去一个轻跳揽住李峰的脖子，戏谑道：“那还说什么，咱们喝酒去？”

这个酒吧名叫“偶遇”，在市中心最繁华的一条街上，装修风格很小资，光从外面看，还以为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会所。

现在不过才十二点刚过，里面已经是人满为患。

踏进大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声音大得几乎能让耳膜炸裂。无数人像沙丁罐头一样挤来挤去，脸上带着醉生梦死的表情。

李峰忙着找人套话去了，我勉强挤到吧台旁边，从兜里将其中一名死者的照片拿了出来，递到一位调酒师面前，身子前依，扯着嗓子问：“你认识这个人吗？”

那位调酒师看起来不过才十多岁，挑染了一头棕黄棕黄的头发，耳朵上带着颗耳钉，模样倒是长得很精致，就是给人的感觉不太好，眼睛老是咕噜咕噜的转，小心思很重。

他瞥了一眼照片上的人，脸上露出个迟疑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了解，直接从兜里掏出张银行卡拍在桌子上，“只要消息有用，钱肯定不少不了你的。”

这孩子立马就笑了，一只顺着桌子上爬过来，摸到银行卡上，见我面上没有反对的意思，动作快速的将银行卡捞进自己手里，反复看了看方才笑道：“这块地就属刘姐人脉广泛，只要不是第一次来这儿的人，就没有她不认识的。”

说着他扬了扬手里的银行卡，试探道：“我帮你把她叫过来？”

我点头，看见旁边有点酒用的纸笔，顺手捞过来，将密码写上递给他。

他拿着卡和密码，嘴唇咧得牙花子都能看见了，人从吧台下一钻，不一会儿就跑没了人影。

李峰这时候从人群里挤过来，满头大汗，黝黑的脸上带着几个口红印子，一脸的心有余悸。

我学着古代调戏小美女那样捏着他的下颚仔细看了看，嘴里连着啧啧两声：“这是跑哪儿拈花惹草去了？”

“滚你的，”李峰拍开我的手掌，随手掀了衣服抹去脸上的东西，脸上带着一万个嫌弃，“话说的好听，我这么辛苦的打探消息，你倒落得轻松自在。”

“急什么，这不是来人了吗？”我站起来，双手插进兜里，朝着人群角落的地方扬了扬下颚，刚刚那个调酒师正抓着个女人往这边挤。

那女人看起来三十出头，身材高挑，穿着暴露，仅仅是一块黑色的布料将身上的关键位置都遮了起来，胸前的饱满和底下修长的双腿一览无余。

美女留了个大波浪，化了个很浓艳的妆，此刻跟在那个调酒师后面，脸上的表情很不耐烦，不过也没有挣脱，而是很顺从的跟在那小孩后面，嘴里絮絮叨叨说着写什么。

等靠近了，美女抬头，带着审视将我和李峰上上下下打量了遍。

那小孩全然不察，凑到我跟前跟我得意的炫耀：“这就是刘姐了，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她，她肯定都知道。”

我点点头，朝李峰打了个眼神。

李峰见状，从怀里掏出警官证，上前一步摆在刘姐的面前，虎着脸说出了他的经典台词：“你好，我是警察，是来调查昨天那十六起杀人案件的，麻烦你配合一下我们好吗？”

刘姐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忽然警惕了起来，“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刚要抽身后退，被李峰上前一步给拦了下来，“刘小姐，请你支持一下我们的工作。”

酒吧人多嘈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半强迫性的带着刘姐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我选了个墙边阴暗的地方站着，等着李峰询问消息。

李峰在刑警队混了这么多年，审问人的方式还是有一手的。

他将事先准备好的死者的照片全拿了出来，一一展示在刘姐面前：“你认识这个人吗？”

刘姐随意瞥了一眼照片，脸上的表情很不服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李峰显得更加淡定，显然这种情况也是见得多了。

“你可以不配合我，但是你要知道，今天来找你的只是我，明天来找你的就是刑警队了，你是愿意咱们这样和平的说话，还是明天要去审讯室接受审问呢？”

“人与不是我杀的，凭什么审问我！”

李峰不说话，眼睛逼视着对方，对方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咬着唇，脸上一阵懊恼。

“好吧，我告诉你，这几个人都是出来卖的。”

“都是同一家吗？”

“不是，都是不同的地方。”

“她们平时都有见过什么人，有共同的朋友吗？”

听到这里，刘姐忍不住笑了出来，嘲讽道：“他妈的她们都是出来卖的，每天不知道见多少客人，你问我她们有没有共同的朋友？警官先生，不是所有人都瞧得起她们这一行的。”

我插嘴问了一句：“那她们共同接触过的客人有哪些，你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干这行的也分个三六五等，就比如婉心，她可是这一代最有名的妈咪，手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客户也不知道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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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说到这里，刘姐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整个人显得有点焦躁，她随手拿了支烟点燃，深深抽了口，这才在袅袅的烟雾中开口道：“我们两认识的时间不短了，关系不错，听到她死讯的时候我也很惊讶，但是我他妈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这种情况再要多问很有可能会引起证人的逆反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