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天都城的台上台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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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对于老百姓还有为官者、当权者来说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天都城内看似歌舞升平，繁华更胜往昔，但若仔细留心便会发现，城中多了许多的护卫，巡逻的队伍也增加的轮次，城门口的将官们检查的更为认真，靠近皇城的地方则完全生人勿近。

牛镖师三人晃了一天，又买了些小玩意儿才转回名苑楼，回到囹歌的独院时，囹歌又是不在。

沈镖师微不可觉的叹口气，而后将精心挑选的一些饰品都放在了梳妆桌上。

囹歌在名苑楼的身份是特殊的，从最开始的头牌花魁，到现而今的教导师父，她色艺双绝，有独特的气质，一日入了这个门，便是注定一辈子脱不出去。

她是沈镖师所结实的第一位美人，可说意义重大，沈镖师对于青楼女子的诸多看法和想法，以及该说的话、该守的规矩、不能触碰的禁忌，诸如此类的也都是由囹歌最先说与他听的。

也因此，沈镖师对囹歌的感情总有些不一样，更亲近，更心疼，但也更小心。

相识十三年来，只要偷得半日闲，除夕这一天他总要赶过来跟她一起过年，没说言明，没有约定，每次他来都当一次突发奇想，她都当一次意外惊喜，如此这般。

往年的年关时节，囹歌多半也会去前院帮忙，因为有许多的富豪达官都是为了来与她见上一面，聊天、听曲，喝上一壶。

那时候，沈镖师都会坐在前院，借着酒醉，帮她化解许多不必要的交际和应酬。

可今年，他却不能，他们来天都府是有密令在身，暴露身份或许会引事情出现意外。

这样坐在屋内，想着她在前院时的模样，总也觉得心里堵得慌。

也因此，沈镖师少了平日里的嬉闹和不正经，只是执一壶酒，对着月色，对着空院，对着遥远似不可及的前院，沉默不语。

牛镖师似懂似不懂，他跟邹镖师正站在地图前，将今日看见的一些情况标记下来。

比如哪些势力的堂口有些异样，哪些客店里有值得注意的人入住，很琐碎，寻常人根本不会耗费心思在这上。

但大远镖局的镖师都受过这一类的训练，看见的就自然记下来，相当于本能吧。

整理出一个大概来，二人就对着地图思考，根据掌书的密令上所说，是他们准备掉包明日皇帝祭祖时索要供于供台上的‘九转玲珑玉宝鼎’。

精工坊那边他们是不可能进去的，也不敢轻易派人去打探，不管惊到哪一方的人都会是个麻烦，到时候由此会引发什么意外还真不好说。

现如今只能是等，等着明日的祭奠，随机应变。

牛镖师喃喃的说道：“如果是‘九转玲珑玉宝鼎’，那变故肯定是在那位面前，咱们怎么防范？”

沉默着的沈镖师突然走了过来，看着地图上牛镖师和邹镖师标出来的那些个记号，道：“朱语堂身为天下神捕，就算很多事情上身不由己，该有的防范还是能做到的，不然他也就不够资格坐在这天下神捕第一的位置上，所以那边，咱们姑且只能静观其变。”

牛镖师一啧舌，“太被动，麻烦。”

沈镖师突然问牛镖师，“如果你是楚王，这动了手脚的‘九转玲珑玉宝鼎’会怎么用？得手后要做什么？如果失败了要做什么？”

牛镖师一愣，然后就开始皱着眉头的想，想的眉心都结上一个疙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