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部神兵祭(2/2)
就是这四位少年人来跟伍穷讨价还价。
伍穷甫踏入“幽居亭”已感到被重重包围住,气氛甚是凝重,杀意不断在燃烧。
陪着伍穷前来的,还有“穷凶极恶十兄弟”分别站在隔着平湖的对面迥廊内,依照伍穷吩咐,紧守岗位。
“就凭你们四位,便要朕把‘皇国’三十座城池分出来,让‘异海狂农’四族各占其六,未免太笑话吧!”伍穷眼目一扫,目光如炬,霸气狂焰犹如扔下巨石般把四人重重压住。
蹲在地上的巅疯,吐出小刀子,在石地板上画了又画,刻上了一头肥猪,吃得饱饱的,十分趣致。
跟着再一刀划下,一道疤痕从肚腹割下,原来的肥猪变被剖开,变得奇诡可怕。
倚在梁柱上的招尤笑道:“大王啊,‘天法国’穷人多,但咱们四族也不少呢,要是把三十个城池平分,彼此的贫民都有了好资源,那就皆大欢喜,无比的美好。”
伍穷冷冷一笑道:“你们都是‘异海狂农’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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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四族不久前才招募的‘死将’,没家室、没负担、没前途、没希望,于是把生命押上,助四族争取利益,再从中取利。”
“死将”是这混乱时代下的“特产”之一,数以十万的军兵中,年轻人要冒出头来未免太难,因此“死将”便应运而生。
只要你孤苦无依,更不畏死,便可以随时向三国四族任何一方提出任何不可思议的计划,再由自己实践。
如此一来,四族付出的只是极少,但收获却好可能极大“死将”便可走捷径而一飞冲天。
就如影剑、毛产、巅疯与招尤四个少年人,因看见伍穷一举攻下“皇国”便自告奋勇,联合力量,以“异海狂农”的共同势力,趁着“武国”名昌世来攻,便上门威胁。
伍穷不肯割城赔上利益,便可能在应付狂霸的名昌世之同时,更要对付联合来攻的四族。
伍穷笑道:“你们四人确也胆大妄为,明知不可为而为,只要我一口拒绝,依军令你们回去后,便会当下处斩,你们不怕么?”
原来当“死将”的最大危险,就是完成不了任务,就算能安然回去,也必定被处斩,以免留有后患。故此“死将”必须视死如归,不成功便成仁,只有渴求一飞冲天的少年人才胆敢去试。
“大王不必太多废话,我们的四条贱命哪里值钱,死了就如蝼蚁被踏扁,平常之极,但大王却不一样,名昌世来攻,再加上异、海、狂、农四族,大王抵挡不了,就要付出宝贵的生命。”
桌上的毛产在咄咄进逼,伍穷也感到此子的气焰特别嚣张,看来对自己的实力极具信心。
伍穷踏前一步,笑道:“我伍穷从来瞧不起光说话、没行动的小子,要想拿到你们所希望得到的利益,一飞冲天,便先要显示出力量来,明白了没有?”
反过来向四位少年人威逼、挑衅,伍穷就是要看看这四个狂妄小子,究竟有何能耐。
他自己十七、八岁时,在“剑京城”中为争出人头地,何尝不是一样的不顾生死,为能付出赏银的人卖命。
名太祖要他与小黑杀谁,他就二话不说拿着“败刀”去割下那人的首级,至于那人武功如何、身分是甚么,伍穷从不会问半句。他只知道名太祖能给自己更好的生活便是。
为财卖命,伍穷当年也一样。
毛产缓缓站起,在桌子上对伍穷道:“好,那就让我先来领教大王高招,把养尊处优的九五之尊打得清醒。”
胆大疯狂的四小子,身处“皇宫”之内,只要跟伍穷展开杀战,必然惹来四方八面“穷兵”护驾,只凭四双手又如何能敌,因此一动手便肯定了四小子必死无疑。
但顽固的伍穷不肯就此割让城池,他们计划失败,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便把心一横豁出去算了。
横竖要死,先杀伍穷,留下威名再被处死便出色得多。
镰刀旋飞钩向伍穷脖子,招式古里古怪,伍穷一步先退,但不虞毛产的内力竟能令镰刀震出烈火,火舌抢前已卷住伍穷颈项,焚烧割斩,一招便要取伍穷性命。
伍穷脚下吐劲,竟震飞地下砖石,疾射向毛产的下体,痛得他如刀割切,劲力滞阻,招式顿然溃散。
一脚再踢出,把震射飞起的一块尖锐砖石直压插入毛产下体,攻势接连不绝,只痛得毛产叫得如杀猪般可怖。
痛,是一种感觉,一种教人“怕”的感觉,当痛楚来到,唤醒神经,便会自然反应退缩。
但已豁出去,视死如归的“死将”又岂如平常,痛反而刺激起杀性,愈痛愈要攻,一退便怯,一怯便死!
毛产的下体被割开了一尺长的口子,当然痛得无以复加,但他依然要攻,一头撞向伍穷,顿时血花飞溅。
被疯狂杀招所伤,伍穷的额头血滴滴在流。
同一时间,影剑也逼杀而来,他的轻功飞快如电,闪来闪去只见急影在身后,伍穷如何转身也看不见影剑的正面,他总是躲在自己的身后,但偏偏却不出招。
一个永远在你身后的敌人,所带来的威胁实在恐怖,随时出剑刺杀,压力锁住伍穷,教伍穷每招都必须留有三分馀地,随时应付影剑的突袭,伍穷功力顿然削弱剩下七成。
地上的巅疯也动手了,身体一翻,头下脚上的飞踢伍穷,突然又只以头支持身体,双手抓向伍穷双腿。
倚在梁柱的招尤,小心翼翼的慢慢拆掉包裹神兵的布帛,当神兵露出,伍穷一瞥之下也深觉奇怪,世间上岂有如此古怪武器。
一块驳接另一块,用不同大小、不规则的或刀或剑,相互熔接打造而成的“杂刀”凹凹凸凸,这里突出一块,哪里突然崩烂,总之就是一把修修补补的怪武器。
“杂刀”来了,要向“败刀”讨教。
一刀斩出,因为刀锋不规则,斩起刀劲也或斜或曲的难以预料,伍穷也只好抽出“败刀”挺挡。
以一敌三,还有一个随时出招的影剑,伍穷却没有下令十兄弟助战,他似乎好喜欢这杀战。
四小子拼死来攻,死缠烂打,就算功力末及,也以顽强斗志补足,伍穷亦拼命斩杀,杀得如疯似狂。
许久未试过如此忘形、不顾一切的去杀。从前只是毫无负担,一个希望出人头地的小子,每一回杀战都好危险,但偏偏半点不怕。他妈的我不怕死便是,总之我要你先倒下。
从前的拼死感觉,自当上了“天法国”皇帝后,怎样也不可能再燃烧起来,终于,今日再被这四个小子燃点。
杀啊,哈身体何处受伤全不在意,只要尽情疯狂一战,也许醒来已在地府了,哈伍穷的拼死狂态跟四小子完全一样,陷入疯狂杀战中,影剑的威胁竟不再理会,影剑只好出招。
他刺出了十剑,每一剑都觑准机会才急射戳出,好得很,十剑全刺中伍穷,因为影剑只挑或腿或手来刺,破绽较大,伍穷防守力较低,也就相对容易得手。
可是,影剑却不满意,甚至是感到沮丧,因为他身上也同时中了二十刀,也都是四肢受伤,伤处恰巧比伍穷多一倍。
以一敌四,伍穷愈战愈勇,四人愈拼命,他愈是疯狂,愈是满足,这种感觉许久不曾试过了。
伍穷突然收招“败刀”回鞘,干甚么?
不必问,只要杀“死将”的反应好直接,只可惜他们都不能再杀,甚至不能再动。
贴在身前身后,衣衫互相厮磨,相距不足数寸。四个小子的前后都贴着十兄弟其中二人。
收刀回鞘就是一个信号,十兄弟必须把四个小子的活动范围收窄,最好令他们不能再动。
影剑、毛产、巅疯、招尤的一双手都被十兄弟前后扣锁擒住,最要命的是前后都有一把刀,架住脖子的左、右。
伍穷以他自己来先试尽四小子的武功招式,身法、步法、刀法、剑法都给十兄弟瞧得一目了然,再下手便万无一失。
当毛产等四人要后悔已太迟了,幸好他们早已认定要付出性命,故此一点也不后悔。
死亡只是结局,生命押出去了,死亡是二分一机会,并不太难接受,尽量死得痛快一点便是。
伍穷笑道:“四位不畏死的小子,就算朕放你们走,回去后大家也必然会被判死。”
毛产等当然明白“死将”的失败结局,嘻嘻笑道:“呵大王你还没死过啊,我们死了以后,有机会便回来告诉你死亡的滋味吧!”
伍穷冷冷道:“要死也应该先干出一番惊人快事,如此就丢掉生命,人生岂不太无聊!
你们都是希望干大事的人,既然回去异、海、狂、农四族要被处死,何不加入我‘天法国’,当我伍穷的‘战将’、‘闯将’、‘锋将’、‘铁将’四大‘穷将’?”
影剑、毛产、巅疯、招尤都顿时哑口无言,脑里一片空白,原来要来对付的人,竟反过来拉拢自己。
伍穷道:“冒死前来拼命,你们为的也只是一个出人头地、一飞冲天的机会吧,我伍穷有容乃大,最爱良才,只要你们向天发誓忠心于朕,朕就当下赐封四位为‘穷将’,从此荣华富贵在手。当然了,要是你们能力末及,就算拥有权位富贵,只要一战惨败,人头落地,那就甚么都化为鸟有,一切只是过眼云烟!”
伍穷在战斗中感觉到四小子都是可造之材,只要收归旗下,严加锻链,一定会大放光芒。
“天法国”正要大展拳脚,把四位少年人都容纳旗下,实力再加强,对付名昌世便更是容易。
“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四个小子突然能提升为大将,所求的功名利禄立时滚滚而来,加上回去四族也是必死无疑,当然懂得选择,投向伍穷,从此一飞冲天。
把祸事转化成美事,伍穷的心计已是愈来愈出色,霸者气概在举手投足间也处处可见——
第七章芳心计神通
“皇国”的“皇首城”被名昌世轻易夺来,他所带领的天武上将萧杀及威武猛将薛无诀,便继续向其馀二十八座城池进发,要一一收归旗下,好让“武国”耀武扬威,达成拓展疆土的野心。
原来二十多座城的城主,均为皇姓“皇国”血裔,伍穷一一予以撤换,全以“天法国”
立下战功的武将代之,当然难以获得原居城民的大力支持,不出三个月,已先后再被攻陷了十数座城。
伍穷非但没有派大兵前赴助阵,反而把力量都集中于防守“皇京城”看来是静待于此准备与名昌世决一死战。
首先,伍穷要十兄弟及四“穷将”一同闭关,把“皇御园”列为禁地,所有人等均不得入内打扰。
而代伍穷暂时执掌国策者,便是皇后芳心。
除非有芳心手谕,否则谁也不能妨碍伍穷等闭关提升武学。待名昌世兵临城下时,伍穷便出关斩杀。
在芳心的领导下,首先巩固“神皇怒潮”加建战台,再把怒潮大河两岸百姓迁入“皇京城”内,先把牲口全都带走,再把成熟的庄稼收割,跟着一把火烧了所有稻田。
如此一来,就算日后敌人大军来到,要是短时间未能破城,粮草便难以补充,也就无以为继。
芳心又命数万军民在各处布置陷阱,掘起土地,放置尖刺木板或是铁蒺藜,尽量减缓敌人进攻杀势。
同一时间,又加强防守,在城墙以外加以改建,把城门全改筑为“瓮城”
所谓“瓮城”者,城门是开在旁侧。敌人进攻入城,便变成打横暴露一列长蛇阵,易于被守城者攻击。
从城楼上集中以弩射杀,因距离近又是侧攻,敌人极难抵抗,便大大有利于“皇京城”
内的“穷兵”
芳心利用名昌世攻打其他城池的时间,又构筑防御用的“马面”即在各城门前筑起纯作防护性的弧形城墙,把原来防线伸延向前,再减低城门遭受直接冲击的机会。
此外,还掘有壕沟,阻止战车直接推进。
芳心曾带兵两次攻打“皇京城”当然熟悉如何部署,同时凭着她的战法经验“皇京城”在三个月内,已变得固若金汤。
三个月来,伍穷都未曾露面,甚至连春冰薄也不得进入“皇御园”在芳心的领导下动员全城民众,大战气氛弥漫“穷兵”们都不敢松懈,加紧防范、备战。
每一天,芳心都带着孩子莫问到各处巡视。
从探子消息回报,在第四个月的今天,名昌世在萧杀的冲锋陷阵下,已攻破所有剩下的二十八城,大军已开始汇集。
芳心当下命令,从今天起只开东门,其馀各城门紧闭,又命东门每日只准开启四个时辰,还要作出严格检查方始准许进出。
大懒虫走到附近的“天京酒楼”要了一客糖醋鱼块、一壶五加皮,店小二的反应却是哈哈大笑。
店小二大嘴儿笑道:“我们的大懒虫少爷啊,要是你能给我一尾鲜鱼,我送你五加皮又何妨。”
大懒虫露出忧郁愁容道:“天啊,娘怎么如此快便下手,慢一点还可以呢,鱼儿死光了真可惜!”
大嘴儿苦笑道:“十天前的事了,河里被放置了剧毒,从上游到下游,大大小小的鱼、虾、蟹,一概死个清光,看来‘武国’大军到来,真的连河水也不敢喝呢!”
大懒虫只得独自买醉,笑道:“城内的百姓却是好轻松,跟守城的‘穷兵’好大对比。”
大嘴儿也偷偷喝下一杯,藉故坐下休息,偷偷道:“我们早见惯了,多年争战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城民,况且当日伍穷进城,那些甚么‘天皇帝国’的家伙杀人实在太残忍,大家都把仇恨算在伍穷大王身上,这一仗他败了可能大家会偷笑呢!”
大懒虫笑道:“哈你这怕死鬼,当日向‘穷兵’下跪投降的,你一定是第一个。”
“唉哟,哪里是啊,我一早已给吓得晕倒,不省人事了!”大嘴儿跟大懒虫很容易就成了好朋友,只因大懒虫没半点架子,在“皇首城”的政绩又传遍开去,大家都对他恭敬有加。
大嘴儿道:“我每天看到皇后你娘亲四处巡视、指点一切,大懒虫啊,你想这仗双方会持续多久、名昌世又能否成功破城呢?”
大懒虫笑道:“名昌世中计了!”
突然断言一句,大嘴儿立时呆住,立即再追问道:“中计?中了甚么计啊?我半点也不明白啊?”
大懒虫拍拍大嘴儿的头道:“你当然不会明白了,上天把最好的都放在你嘴上去,其他部分都一概差得很,尤以这脑袋为甚,你懂得为老板试菜试酒便是了。”
大嘴儿还是死缠不休问道:“大懒虫啊,我又不是甚么探子,把中计的箇中秘密透露一点也不碍事吧?”
大懒虫又喝下一碗酒,才淡淡然道:“我娘并不是以武功闻名,她身为主帅,必然以‘战法’为对战主力,表面上她做了许多防御功夫,惟是兵不厌诈,让人家看到的,又岂会是主力?”
大嘴儿半明又半不明,稍稍点头道:“那即是我们最老最好的酒,不一定用漂亮的酒瓶盛载,反而一些味道清淡的普通货色,却要用最名贵包装,这样才吸引人买来送礼啊!”大懒虫笑道:“嗯,你这家伙倒有点悟性,好应该送到沙场去呢!”
大嘴儿问道:“那名昌世只是狂霸武者,论战法、谋略,当然不及芳心皇后了,看来他今日必定一败涂地。”
大懒虫抬头望出去外面蔚蓝的天,笑道:“表面上当然是啊,惟是那家伙深通‘星命术’,要是推算不了天命安排,那厮又岂会贸然出兵呢?但芳心身旁却又有神相风不惑。”
“哈当真是旗鼓相当,必然斗个你死我活!”大嘴儿兴奋得不得了,来侵略的敌人相互大战,事不关己,己不劳心,只作壁上观战,倒也有趣。
“皇京城”已是战云密布,但地处偏西的“武国”“剑京城”却是热闹依然,比十年前更为兴旺。
红楼画阁,绣户朱门“长街”比从前更是人潮汹涌,那曾是朱不三最爱留连的“怡红春阁”更是大展拳脚。
在耶律梦香公主的“酒池欲林”消失后“怡红春阁”便来个东施效颦,把所有的甚么“天罗仙衣”、“软欲温轻”、“处子献瑞”都一一来个就地取才,抄袭改良。
当然“怡红春阁”的姑娘都比不上原来梦香公主的婢女漂亮,也没有甚么货真价实的“处子”
惟是“酒池欲林”始终收费太过高昂,城中一般富户及常到访“剑京城”的商贾都无缘问津。
“怡红春阁”就是看准此点,以巧立名目为招徕,扩大占地,参考模仿所有玩意,虽然不算出色,但人客只是玩玩,比平常多花费一倍也不算甚么,从此“怡红春阁”的“酒池欲林”便传颂开去。
只要你有二两银子,就能享受从前梦寐以求的快活色欲,当然教人乐死,故此有人每晚都前来进贡。
一队人马缓缓走近“怡红春阁”只见八人大轿异常华贵,漆朱红,楠木竿,四处挂满了密垂的珠帘,轿衣绣了一条好威猛的神龙,威风凛凛的不可一世。
大轿并没有在大门停下,反而一直内进,在十六个一身劲装打扮的高手护送下,直入“怡红春阁”之内。
大轿一直向前,从前院走到后院,直抵“酒池”之前才停了下来,十六个护守的高手也退了出去。
“酒池”之内足有五、六十个各式各样的俏丽姑娘,好奇怪的,有一半是风骚入骨,但却又有另一半全身颤抖,甚为惊怕,像是受惊小鸟,外貌也相当纯真。
“哈圣上驾到!”
噗通一声,从轿上飞扑向“酒池”去,立时酒花四溅,娇声惊啼,一个双目被蒙着的客官如疯似狂四围乱摸。
素有经验的妓女们当然懂得潜入酒池下面闪避,可怜那些纯真娇俏的小姑娘,却被胡乱的扑拥或揽抱,乱摸乱搓抖。
“哈本皇捉到了,左手的有半斤,右手的,哈太夸张,足有一斤二两。”
扯开蒙头布巾,天啊,这色迷迷的大淫虫,竟然是娶了芳心后,便从来没有行过房的当今“武国”天子名天命。
只见他两手各自捧着两个少女的一边rx房,自豪得不得了的命人拿来秤子,要当众秤一秤rx房的重量。
名天命哈哈笑道;“朕算得没错,你俩便要脱光衣服在后宫住上七天,每一刻都不许穿衣,待朕一见就冲动,一冲动便玩玩,哈快乐更胜神仙哩!”
先来个伸出长舌舔完又舔,再来放在秤上秤个清楚,说也奇怪,竟然真的一个半斤,一个一斤二两,半分也没估计错误,这名天命真的有点能耐,但也委实荒唐。
六十艳妓中为首的春兰,急急走上前来,笑道:“皇上啊,上一回小枝与梦色给你带进宫中,七天后回来只剩下半条命而已,请皇上高抬贵手,别要两位妹妹进宫了,好么?”
名天命一双手又抓住春兰的大xx子,笑道:“你这双三斤三真多嘴,又来打扰,他们是新鲜货色嘛,又是良家妇女初下欲海,当然要由我这等高手来调训一下,才能成才啊!”说得眉飞色舞,双手也绝不闲着,四处乱摸的同时,弄得一对小娇娃淫声惊啼,果真荡心摇魄,令人血脉沸腾。
为啥原来不敢交欢泄欲的名天命,竟突然大变?
这全赖名昌世当了太上皇之故,当年小白离开“剑京城”前,在七日情中的第二日,以“盗脸术”易容为名昌世,要胁他对天发毒誓,从此不得欢好淫欲,以免有子继承帝位。
这荒谬事一直骗倒愚笨的名天命,惟是自名昌世回来当上太上皇,经一番详谈,方知悉被小白欺骗了近十年。
不再受誓言阴影威胁的名天命,立时疯了似的终日沉醉淫欲乐趣中,宫中一、二千佳丽妃嫔也玩厌玩腻,索性天天泡在“怡红春阁”快快乐乐的在“酒池”里胡来,纵情色欲。
苦忍了十年的名天命变成了色中饿鬼,加上朝中大事一概有太上皇名昌世料理,他懒得去管,便尽情玩乐。
三国四族中,又哪有如此快乐的皇帝,你说他是昏君,但这昏君却是优哉游哉,无忧无虑的过着充实的每一天。
外面世界的争战,彷佛与他毫不相关,每天醒来,只想想今天要嫖多少美女便是。
名天命在“酒池”中扑来扑去,与名妓们追追逐逐之际,但见一个双目圆瞪、笑容甜美的少女,独自呆在一角,一直没有移动过半分,十分害羞似的。
这些神情落寞的美少女最是怯惧,玩弄起来定然最痛快、最有挑战性,能让她哀求苦叫,必然是赏心乐事。
推开其他美女,游步而前扑向少女,名天命笑道:“哈小妮子独个儿好闷呢,待朕来给你一点又痛又愉快的感觉吧!”
双手夹着柔软的两颊,冲前上去亲她一亲,突然惊骇僵死,全身冷汗涔涔而四周的少女不停发出惊呼狂叫,一些更是吓得哭叫起来,怕得要命。
发生了甚么事?
名天命双手仍然按在那少女的双颊上,可是她的脖子以下却早已不再存在,头儿只是“放”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而已。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笑道:“二太子,我的老相好皇帝,好久没见了。”
名天命抬头一看,吓得牙关不停颤抖,说了两个字:“伍穷?”——
第八章有苦我自知
在“酒池”之内,一身战衣的伍穷带着诡秘笑容,右手一提,那失去头颅的尸身便扔在名天命头上,吓得他立时呱呱大叫,大呼救命,不停向后逃去。
“酒池”内其他的俏丽艳姬,当然也都花容失色,惊呼狂叫,有些相拥抱头痛哭、有些立时晕厥。
伍穷身后的“穷将”个个都痴笑起来,顿时笑声与呼叫声此起彼落,造成一个相当矛盾,却又诡异的对比。
吓傻的名天命眼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伍穷,双手拨酒不停向后退去,只觉触碰到艳姬的头,便大力推开,一推之下,却被太轻的虚浮感觉吓得缩手。
“妈啊,又是个人头!”对了,原来又是个血淋淋的人头,唯一不同的只是人头属于男性。
竭力定神,方才惊觉这个人头原来是他带来的十六个护卫之一,在无声无息中,竟都死得乾乾净净了!
那一大堆的人头,全被扯住头发,握在双手中。合共十个少年人,带着冷酷如冰的脸容,竟然轻易便斩杀了十六高手。
“穷凶极恶十兄弟”的杀人本领太高强了,所以杀得并不太痛快,惟有依照伍穷命令,把名天命玩弄一番以满足变态快感。
一个接着一个,把手中人头扔向已不停惊呼的名天命,无论他如何闪避,甚至走进艳姬堆中,呱呱惨叫,人头依然扔在他身上,甚至撞向他的头顶,撞个头崩额裂。
忽地头上一湿,原来是撞爆了头顶上那个刚扔来的头颅,跌出了两颗眼珠,掉在名天命的额上,再慢慢滑过眼睛,掉到嘴角,那些留在脸上的液体,是血还是泪?
“眼睛是眼睛,哇!”几近怕得哭了出来的名天命,心头只觉冷冷冰冰,大夥儿见他如此脓包,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从前也曾杀性顽强的名天命,自当上皇帝以后,早已荒废武功,更寄情风花雪月,近来更迷上色欲,身体淘空,气虚血亏,早已失去昔日威武杀性,变成弱不禁风的无能鼠辈。
加上眼前突然出现强敌伍穷,脸上带着恐怖笑容,再三呼气定神,方才勉强镇定下来。
伍穷看着这从前不可一世的二太子,如今在自己面前丑态百出,满脸尽是不屑之色,对他极为鄙视。
四大“穷将”之一的招尤刻意揶揄道:“死到临头了,能有一大批艳姬陪葬,臭皇帝,你总算不枉此生矣!”
一言惊醒,名天命不停的颤抖,声音也抖颤起来:“甚么?伍穷,你要杀朕?”
伍穷报以冷漠一笑,也就等于肯定了招尤的话。
偷偷进入“剑京城”刺杀名天命,这就是芳心的战法中最重要一环,擒贼先杀皇,一了百了。
芳心先放出消息,假意称伍穷、四“穷将”、十兄弟都在“皇御园”闭关,又不让任何人打扰。
暗中伍穷等已带领一队兵马,连夜兼程,直杀往“剑京城”去。为避免被其他人识破,所有人都扮成农民一般模样,以蒙骗路上一切眼目,直趋目的地“剑京城”
“皇京城”芳心所作的一切防守策,也都是为了两大目的,一是要混淆视听,转移名昌世目标,不让他察觉有异,立即班师回京,把大好计划打乱,变得好梦成空。
第二,是要真的尽量拖延,待伍穷杀了名天命后,再赶回来两面夹攻,藉名天命之死来动摇敌人军心,一举歼敌。
芳心妙计,把名天命玩弄在股掌之上,只是,实行上必须有伍穷,这才能天衣无缝。
伍穷再开腔,笑道:“你既是福人,又大福大运,杀了你后,原来从福人而引发的‘福缘’、‘福运’,也就一扫而空,名昌世失去了福运大靠山,从此大祸降临,也就死期到了!”
名天命双目发呆,脑海中仿似甚么骤然凝固,伍穷杀他是为了杀名昌世,把他原来应得的福运夺走,那他怎还有可能活下去,必死无疑,名天命不得不绝望了!
“败刀”抽出鞘,闪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势,刀光罩住名天命,要杀他实在稀松平常。
伍穷冷冷道:“朕给你最大面子,你是我刀下亡魂中唯一的王者帝君,来吧,杀啊!”一刀斩下,名天命引颈而待,杀!好快的一刀,却落空了!
名天命没有死,他赤条条的站在伍穷身前,转身一看,救他的原来是“天武大将”万骨枯,身旁还有一名以竹笠盖脸的高手相随。
万骨枯手持一把大关刀,万军莫敌的万骨枯,曾大破“异族”坑杀十万大敌,是“武国”多年来最出色的大将军。
名昌世在离城之前,就把保护皇帝的重任交给他,果然,这委托幸不辱命。
伍穷、四“穷将”、十兄弟,要杀名天命,便必须先杀万骨枯。伍穷又笑,他笑得更是痛快淋漓。
笑声扬起,毛产的镰刀划出一道火舌,烈火同时自体内以内劲燃烧,包裹全身。
而毛产原来的“链刀”也有了变化,从前的弯曲状态减少了,刀身更阔,这些都是伍穷为毛产带来的“蜕变”提升。
已八十岁足、垂垂老矣的一品大将万骨枯,对武林中事了如指掌,他淡淡的说出了毛产手中的刀原来之名称:“孕火破体刀。”
天啊,竟然是上代江湖中,曾叱吒一时的“孕派”呆产手中那柄与“横刀夺爱”齐名的“孕火破体刀”
当然,毛产手中是全新的刀,并非昔年神兵,这位原为“孕派”外戚旁支的后人,于先辈留下来的记录中,发现了一些有关早已失传的“孕火破体刀”秘学,从此便埋首钻研。
在毫无他人辅助之下,毛产这小子委实惊人,前后花了七年工夫,重新再仿照铸造出来的“孕火刀”其形失真,乍看起来就只像镰刀。招式凭着零星纪录,只能尽量从苦练中领悟。
在追随伍穷后,伍穷得悉箇中一切,便助毛产再铸孕火刀,又贯入内力提升至可以挥出“孕火”的层次。
经多月来苦练,原来资质极高的毛产,已练成一身不下当年呆产的“孕火破体刀”面对万骨枯也毫不示弱。
身形展动,化作旋转烈火,急如电光疾掠,火劲狂舞,熊熊烈焰包围住万骨估。
万骨枯处于热劲核心,身旁四周火舌吞吐,无隙能觅,如困在一张火网之中。
“孕火破体!”一声疾喝怒吼,已失传多年的神功劈斩而下,万骨枯以手中龙头大刀迎上,欲以浩瀚内劲震散孕火,可惜,他估计错误了,孕火穿过护身气劲,直钻入其腹内。
只要能“种”下“孕火种”“孕火破体”便成功了。只见万骨枯的肚皮渐渐隆起,活像一个快要生孩子的孕妇无异。
肚腹因孕火不断燃胀,最后必然裂爆焚燃,破体而亡,这是毛产初次挥出如此成功杀着,内心喜悦尽现五官。
万骨枯却是处变不惊,龙头大刀剖开腹下一寸馀,急运内力泄出火劲,肚皮也就渐渐回复原状。
在旁的招尤笑道:“哈毛老弟,看来你的内力火劲燃爆太慢了,未能及时炸爆敌人肚腹,这位老头儿才能及时剖腹泄去火种,令老弟你前功尽废呢!”
难以置信的毛产,辛苦努力只换来一刹那痛快,跟着立即又再冷却,满腔失意只能摇头叹息。
失意,当然有权沮丧、苦恼,惟是在战场拼死的同时,就绝对没有这权利,就是一刻的失神,也可能因而命绝。
千钧一发雷霆杀力的龙头大刀毫不迟疑杀来,只因为用刀的万骨枯已八十岁了,他当然极有杀战经验,绝对懂得掌握稍纵即逝的良机,当毛产感到刀劲已破开了他的脸庞,痛楚才惊醒自己。
退,孕火刀挡,再退。
好可惜,万骨枯的一刀蓄势已久,敌人愈退,他的杀力更是连绵不绝,刀势已成,毛产已死定了。
“当”、“当”、“当”的三声,来自三种兵刃,这及时而来的三声化解了毛产的大难。
影剑在万骨枯背后刺出的剑,巅疯的小刀及招尤的“杂刀”联合起来挫减挡住杀力,毛产才勉强逃出生天。
以一敌四,万骨枯当然毫不怯惧,只是要又能同时护佐名天命,看来已是天方夜谭。
十兄弟慢慢向“酒池”靠拢,最擅于防守的十个少年人,最开心有机会杀人,毕竟没有太多沾上血腥的机会。
万骨枯提刀狂斩欲跃出去救,只可惜四“穷将”已非六个月前般武功粗糙,要败一人已非易事,何况四人联手。
伍穷没有注视万骨枯,也不去看十兄弟与名天命,他在留意万骨枯身后的那个神秘人。
完全看不清他的面目,但竹笠帽子之下,那种难以言喻的气质,伍穷却好像很是熟悉。
他可以肯定,这家伙必然是自己很认识、很相熟的人“剑京城”内,还有谁会是具备勇武气势的强者?
甚至是比万骨枯更强、更深藏不露,他,究竟是谁?
当十兄弟准备动手杀那哭了起来的名天命,竹笠一动,人影晃动,白影疾闪,一刹那间,十兄弟竟然都被踢中头颅不同部位,爆出声响,溅起血花,弹飞退开。
只是一招雷电霹雳神腿,竟已伤了十兄弟?伍穷神驰目眩,心下暗暗纳罕,暗自发毛,竟似是着魔中邪。
他简直不敢相信,如此神腿,加上那散发出来的气质,但这明明就是
伍穷喃喃道:“苦--来--由!”
天啊,竹笠下的竟然会是应该仍困在“死荫幽谷”内的道医苦来由?——
第九章本来无一物
位处荒郊的“神国寺”是一座名刹,它的建筑群布置跟一般佛寺并不相同,外观有六层屋檐,上面是一大、四小共五个锥形屋顶,寺身侧面墙上有藏式梯形窗户,外形宏伟而不笨拙。
一痴大和尚满头白发,看来已有七、八十岁,他为啥要来此荒僻的古刹呢?
小黑跟在十步之后,小心察视四周,肯定僧侣、和尚只有十人,善信则一个也没有,杀这和尚并不太难。
一直以来都是哑妹子替他打点一切,由她转述客人要杀的猎物,他只负责执行杀令。
哑妹子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又为他的脚镶上两枚铁圆球,让他练成“鞭腿”否则今生也是跛子废人。如此大恩大德,小黑当然感激,但同时又暗暗对哑妹子动了情。
她实在太美,脸容七分娇俏、三分艳,一双大眼睛永远的情深款款,口中虽不能吐出爱字,但脸上已是渗出情愫。
今天的小黑已非昔日风光,他还哪有足以吸引异性的条件?何况还是气质清秀的哑妹子。
但她从不嫌烦,在医理小黑时,每隔两个时辰便替他的伤口换药。为怕小黑血气运行不畅,又不停为他按捏搓揉,服侍体贴,甚至是到了今天,每早清晨起来,哑妹子也必定已为他准备好早点。
人生至此,还能有如此佳人在旁相伴,夫复何求?
故此就算不为报恩,小黑也绝对愿意为她卖命,只要哑妹子要他去刺杀谁,那人便不能活命。
小黑凝视一痴的背后,冷笑一声,正要趋前杀去,一痴却突然转身,对小黑问道:“自古以来,‘神国寺’以花木品种之多而着名,施主,你会喜欢甚么花种呢?”
突然无聊一问,小黑也不知如何回话,便敷衍道:“甚么花都一样,随便好了!”
一痴淡淡道:“不,怎能随便呢,寺内有丁香数百株,号称‘香雪海’是为首选,目下正是花开时节,香气浓郁,飘扬数里,施主不妨吸一口气嗅嗅香味,且看是否称心如意?”
小黑勉强深吸一口气,说也奇怪,花香果然与众不同,精神立时松弛起来,十分受用。
一痴笑道:“哈看来阁下对此丁香是锺情了,很好,很好,贫僧就送上此花与君相伴终生。”
小黑不置可否,但总觉一痴太热情,便问道:“大师为啥要送我香花?我可绝非识花之人。”
一痴上前捧来了一大束丁香,便送到小黑怀中,笑道:“在你坟前,这些丁香一定会灿烂夺目,伴施主长埋黄土。”
丁香撒跌在地上,小黑凝望着这一痴和尚,他看来并非如表面一般平和、慈祥,这老僧是蛇蝎心肠啊!
一痴笑道:“我佛慈悲,一切众生,临命终时,若得花缘,香随魂飘,飘到阿鼻地狱,还留香气,善哉!善哉!”
小黑冷冷道:“你早知我要杀你,便刻意领我到此寺中,原来大和尚比我更爱荒郊杀战。”
一痴恭敬道:“非杀战也,是杀人而已,施主要来杀我,却原来要被我所杀,天网恢恢,就是如此。”
小黑的“鞭腿”已随时准备出击,但却是有点迷惘,眼前这老和尚竟然懂得武功?他全没一丝杀气,难以捉摸啊!
一痴突然再问道:“是夕姬那傻女孩命你这笨人来杀我么?老衲应该没猜错吧?”
夕姬?谁才是夕姬?是收买哑妹子的人,还是哑妹子她就是夕姬?小黑可全无头绪。
一痴接道:“那‘无敌’宝刀还在她手上吧!”
一连串教人不明不白的问题,小黑脸上一片迷惘,已清楚表示了答案,他甚么也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就不必理会,杀!“鞭腿”踢攻而上,膝盖以上因为还有铁球关节,竟然向上拗曲攻踢,刁钻之极的腿法,攻其不备。
一痴却彷如是轻身燕子,弹跃而上,甫触碰小黑的“鞭腿”便藉势飞升,顺势卸力,空中翻身便避开了古怪腿攻。
小黑的“鞭腿”却不肯罢休,立时飞身急舞,旋圈疾攻,使出歹毒的一式“五分天下”
一式足以转裂撕开五脏的腿法绝学,是小黑的最强杀着,只要踢中敌人胸膛便必杀无疑。
一痴在空中飘落“鞭腿”追杀“五分天下”旋转杀力疾赶而来,终于压在一痴胸膛上。
哈老秃驴,你死定了。
“五分天下”旋出杀力,但眼前所见却教小黑惊愕迷惘不已,老和尚身轻如燕,竟双手不停上下摆动,依着小黑的腿旋向同一方向,他的身体正好贴着脚板,也同时旋动,又是顺势卸力,任小黑如何吐劲,只把半空中的一痴转得更急,一点儿也伤不了他。
小黑的“五分天下”就如此轻易被破,惊骇之际,突然一痴将手伸入袋中,电闪疾射出一物来。
暗器如拳头般打来,小黑也不敢怠慢,撑身急退“铁发功”击出,把暗器打掉。
“呵怎么已镶嵌了两个‘怀石’来用,再多给他一个,却又弃之在地,这又是甚么道理啊?”
轻飘飘如羽毛御风而下,一痴从地上拾回他称之为“怀石”的一个光亮铁球。
小黑细看清楚,不禁惊愕不已,这不就是哑妹子为他镶在腿上,令“鞭腿”可自由踢向任何角度的铁球?
一痴笑道:“对了,镶在你大腿及小腿中的那两个小铁球,是贫僧继‘无情’、‘无量’及‘无敌’三剑后,精心铸炼的好玩小玩意,赐名‘怀石’,即用来代替禅僧修练时放在腹前的暖石,这小东西能旋转如意,暗悟招式,比一颗笨石更有满足感觉呢!”
“怀石”原为“天皇帝国”僧侣平常修练时常用的一颗小石头,示意暖石已满足,能忍受饥饿煎熬。
其后又转化成食用的“怀石料理”意即先果腹,之后才有精力品茗,是规限甚多的一种高级享受。
小黑到此已大约捉摸到一痴的身分,此人必定与哑妹子有莫大关系,而哑妹子放在洞中那把奇怪大刀,一定就是一痴老和尚所说的三大名剑之一,内里文章一定极为复杂。
一痴不停把“怀石”放在手掌上把玩,脸上那轻松笑态一直没有停过,活像胸有成竹似的。
“那傻夕姬真笨,以为单凭你这跛手丑八怪便能刺杀老衲?太可笑了,为师门下有此笨徒儿,真是出丑人前!”
小黑冷冷道:“不必说得太多,我容不下这些解说,我来,只是要杀人,其他一概与我无关!”
一痴笑道:“施主,你好没道理啊,我徒儿从老远的‘天皇帝国’盗走了‘无敌’及打造‘怀石’的秘本,现下发现赃物在你脚内,你不单止不愿交还,更要杀我,好凶悍呢!”
小黑道:“你要拿,便要把我的生命一同取去,否则便留下你的性命,让我有个交代便是!”近十尺长的发鞭作为攻击主力,一式“死缠烂打”挥出“发鞭”急射卷向一痴脖子,急急绕了三个圈便勒紧扣死,一痴的身体却轻飘飘的被扯得浮起。
没有藉力点,也就不可能勒死一痴。
“死缠烂打”却不一样“死缠”成功了,便是“烂打”“鞭腿”向上踢击,轰得一痴肚腹气血翻乱。
一痴在半空反方向旋转,想要解开脖子上发鞭扣结,惟是小黑一直不断急射,发辫始终缠死勒紧。
好个一痴,突然又再射出手中“怀石”深入小黑后颈大椎骨处,再五指一扭,小黑顿然惨痛狂嚎。
原来一痴的插入位置,正好是颈骨相接连处“怀石”转动,正好逼得颈骨的两节关节甩开移位。
小黑剧痛之馀,神经受损也就未能发力扭动发辫,一痴轻轻松松便摆脱了“死缠烂打”
急步退后的小黑稍稍移回颈骨位置,心底不禁发毛,眼前的一痴老和尚,绝不好惹啊!
别说要杀他,就是能够不被他所杀,安全逃出去也算是相当了不起。
二人正在对峙之时,那寺中的十个僧人,就只有三、四个敢偷偷在殿前一旁观战,全身却是不停颤抖。
躲在大殿内的僧人,甚至下跪念经,声音颤抖的念个不停,将二人当作是邪妖化身,大闹“神国寺”
一痴向小黑拜了一拜,又痴笑道:“施主的高强本领贫僧已领教过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施主也来试试老衲的‘本来无一物’吧!”说罢双手卷出劲风,身后的两个僧人竟被卷了过来。
不懂半点武功的两个胖秃驴,被劲风卷射而来,背对背分别贴向一痴,只见一痴双掌突然化作血红,左右挺前,按在胖僧人的背后,奇怪的事立时展现。
两个原来肥胖的秃驴一下子竟然“瘦了起来”而且是面无血色,双颊凹陷。
反观一痴的双手竟然一节又一节的滚动胀起,他妈的真邪门,是双掌吸掉了两个和尚的血。
“本来无一物”有的都是从别处“借”回来,一痴现下正在借血,两僧人的血急促被吸扯注入自己身体,身躯不断在膨胀,跟左右已消瘦乾尸一样的和尚,正好形成了强烈对比。
当两个和尚的乾尸倒下来时,一痴已是全身胀满,体躯大了一倍也不止,而且全身赤红。
小黑也见识过不少歹毒邪功,但眼前一痴的“本来无一物”实在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胀大了的一痴不再轻飘飘了,右掌推出,五指各爆开一条血柱,一痴反手运血成剑,便疾劈向小黑。
小黑不知如何去挡,身上已被血剑斩伤多处,一痴的快剑如疾电急风,根本避无可避。
左手掌心再爆开,又射出血柱,以内力凝固形成幻变血刀,刀剑相交拼斩,小黑勉强以长辫运转成辫盾挡格,但一痴嘴里一吐,又如拉弓放矢般,劲吐出锋锐血箭。
小黑险险一侧,血箭穿射不中心脏,只贯穿了右胸膛,炸开了一个大血洞。
吸来的血多的是,小黑能避得了多少箭?
突然刀影一晃即逝,在赤红的血人身上炸出一道惊虹,把所有不属于原有体躯的血,都逼了出来。
一痴心底突然升起一阵恐惧,双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最害怕的事情难道真的已经发生?
小黑那负伤的身体已被刀影的主人带走,刀影的主人原来是一痴的爱徒,也就是那宝刀“无敌”的主人。
主人名叫夕姬,是一痴老和尚三名弟子之一,其馀二人,一为不凡圣子,一为天草太子。
一痴呆呆的站着,凝望地上一大滩血水,这些“本来无一物”汲取储在体内的血,竟然被“无敌”一刀斩离了体。
这一刀有个名称,是为“柳生一刀”是先辈刀中皇者“柳生刀诀”记下的其中一招。
一痴为了能够参与“富士神兵祭”一偿多年来的宿愿,他必需将“无敌”从夕姬手中取回。
一痴好后悔把“无敌”交在夕姬手中,更后悔的是被她盗取了“柳生刀诀”
可是后悔却无补于事,要补救惟有杀了夕姬及小黑,夺回他的一切,这才是上策。
“夕姬,你对师父好狠啊!”眼眸里充满痴情爱意,他妈的七十岁老和尚疯了——
第十章危城困兽斗
又回到“白虎城”的“白日大道”上,那三层高的“妙曲楼”二楼一阁,受了伤的小黑不停饮酒。
烈酒可以暂时压制一下伤痛,但其实这些伤痛也没啥大不了,小黑所受过的创伤可比如今的厉害得多,只是,他内心的疑虑,却教他好想以酒暂时麻醉一下。
哑妹子也好,夕姬也好,就算小黑如何问,不能张声的她又怎能详细回答?
“你有很多事想问?”说话的竟然是哑妹子,由此证明,她从来不哑,只是不愿张声而已。
小黑笑了,他在哈哈大笑,有啥好笑?
哑妹子道:“有啥好笑?”
小黑又喝下一口烈酒,笑道:“我在耻笑自己,简直没有可能,我与你同在一起时间近年长,竟也不知你是装聋扮哑,哈我小黑怎会如此愚笨,哈太可笑了!”
哑妹子也甜甜一笑,说道:“道理好简单,因为你爱上了我就是了,爱,把你的心眼蒙蔽了!”
直接的一句话,教小黑顿然呆住,一针见血,哑妹子说得没错,他的确是爱上了这纯真的美人儿。
哑姝子笑道:“你当然可以妄想,但好可惜,夕姬已有了心上人,暗恋已久,不能把爱分给大哥呢!”
令人好失望的答案,小黑的心好痛,但他望着突然胀红了脸、满脸羞怯的夕姬,见她那种少女情怀,弥漫着一种清纯眷恋,万缕柔情,无限憧憬,蓦然回首,那秀丽脸蛋又掠过一抹笑意,嫣然若梦,玉颊飞红,摇头头的又捧住了额,不让人望见她那害羞脸孔,甚么苦恼、愁烦、不满,都一扫而空,全都跑得不知去向了。
面对着娇羞无限,小黑竟然被彻底溶化,只要夕姬快乐,她选择甚么都好,自己也应当为她快乐啊!
原来,真正的爱上一个人,是可以为她牺牲,不勉强争取,不努力破坏,小黑变了,他再也不是从前的贱种小黑,自从心里有爱,又受过大劫难,小黑开始变得有人性。
好一阵子之后,夕姬才慢慢把她的秘密详细告诉小黑,让他了解清楚自己的一切。
夕姬笑道;“我来自‘天皇帝国’的‘江川藩国’,自小便由师父一痴和尚养大,还有两位师兄一同成长,师父一直对我宠爱照料,他平生最出色的刀,铸造了二十年才成功,竟然不交给两位师兄,却把宝刀交给了我,这就是我手中的‘无敌’。”
小黑冷冷道:“你师父外表慈祥,一脸笑容可掬,惟是却笑里藏刀,当中一定有计谋在后。”
夕姬突然脸色骤变,甚为愤怒道:“他的计划好简单,辛苦抚养我这美人儿长大,为的就是要在老年娶我为妻,供他肆意淫辱,我被赐予‘无敌’以后,师父就要求我下嫁。”
“哈这痴情老怪物刻意破色戒,当然也不是甚么真正出家人了,只是个幌子吧!”
小黑冷冷道。
夕姬笑道:“我若一口拒绝,这老怪物贪色鬼一定会弄些烦我的手段,于是我立即欢天喜地的答应了,又积极布置新居,在他迷迷糊糊于快乐里时,便盗取了他最珍而重之的‘柳生刀诀’秘笈,还有你身上的两颗‘怀石’的铸造方法,再带着‘无敌’,远走到中土躲藏,教他不能参与‘富士神兵祭’。”
小黑道:“这一痴和尚在‘天皇帝国’一定势力非凡,否则你也不必逃来老远的中土吧!”
夕姬道:“从此,我便要远离最心爱暗恋的他,天啊,好苦哩,幸而又碰上大哥,才不致太闷哩。”
小黑道:“我明白了,你暗恋的人,一定英俊不凡,飘逸若仙,还有,一定与夕姬妹子你好相衬的了。”
夕姬又是双颊飞红,好一阵子才能点头示意,看来她真的迷上了那暗恋中的男人,不能自拔。
小黑道:“他不会叫小黑吧?”
夕姬莞尔一笑,带着少女的羞涩,垂下了头,玩弄着衣角,怯怯的说道:“他是我大师哥不凡圣子啊!”跟着又是一阵像红桃迎风绽开的笑容,侧头望向街上,但见人来人往,其中有些情侣牵手结伴,互相依偎,又或打情骂俏,仍是情窦初开的夕姬好生羡慕。
夕姬呆呆望着楼下情侣双双对对,目光充满渴望,幽幽道:“要是有一天我能倚在大师哥的宽阔肩膀上,就算地老天荒,日月坠毁,大地沉沦,我也只愿此刻来到。”
在这无知的少女心中,对情爱充满无限憧憬,只是她却偏偏爱上不该爱的人--不凡圣子,要是她知道了水晶晶及珊瑚的凄惨遭遇,一切定然改观,可惜,可惜她却是一无所知。
小黑也为意中人可能得到幸福而开怀,充满关切地问:“那甚么不凡圣子现下与你不正好天各一方么?好难重遇啊!”夕姬的美目在四处顾盼,笑道:“我就是知道他奉了江川藩王之命,会来中土,故此才追来的,嘻哑妹子只是装哑,可一点都不笨哩,或许大师哥会突然出现在人群中呢!”
坚定的话音在风里特别清脆好听,拂来的一阵清风,秀发飘扬,惹得四周食客也禁不住偷看风情。
温婉中带着清丽秀气,微仰的下颔白澈动人,连话声也特别动人,美得真有点儿过分。
小黑迷醉于美色之中,只觉能与夕姬同行,成为好友,已是天下间最值得回味之事了。
夕姬道:“大哥啊,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要装成哑巴啊?”
小黑笑道:“傻丫头,你的话音如此古怪,甫开口便谁都清楚你的来龙去脉,当然要装作哑巴了。”
夕姬笑道:“哈大哥你好聪明哩。还有更要紧的,是一旦我的身分暴露了,师父便很容易寻觅到我的行踪,为了逃避,便只好装聋扮哑,免得一时大意暴露行踪。”
小黑道:“可惜最终那一痴大和尚还是追踪而至,你只好先下手为强,让我误以为他是我们受人交托要刺杀的目标之一。”
夕姬装作不满道:“可惜啊,大哥却杀不了老淫虫,妹子只好又要找个更好的藏身之所了。”
突然人声嘈杂,鸡飞狗走,尘土飞扬,只见一大队人马在市集策马奔驰,小黑笑道:
“终于来了,余家的‘余兵’看来已按捺不住,要一举攻下小丙的五座城池,哈看来小丙要被迫出关了!”
时正微寒“白虎城”河畔,一线夕阳斜照,映得江中水波粼粼,乍眼看去像是一幅名家山水画。
河面有水草浮游,间中还有鱼跃跳动,宁静使得人也好想浮在水面,享受那种优游。
从高处望向河水,与最爱的人在一起,真的别有一番滋味,小黑好想能永远留住这一刻,跟夕姬躲在这偌大的榖仓里,不问世事,只要能与夕姬长相厮守的过一生,小黑已经好满足。
可是,当他瞧见夕姬那谜样笑态,充满幻想的眼神,小黑便清楚明白,在夕姬的梦想世界中就只有一个不凡圣子。
“这谷仓就是‘余家’这次突袭‘白虎城’的据点之一,师父他最怕人多暴露身分,这里最安全。”夕姬笑道。
当然,还有一个很无聊的原因,就是小妮子好喜欢在这谷仓内,穿过窗户欣赏河上景色。
想像跟神目迷人的大师兄不凡圣子结伴同游,微风拂面,碧波荡漾,双双挽手跟水鸟同唱,欣赏比翼振翅,最好弹铗高歌,再来一壶美酒,美景良辰方才不算白白错过,夕姬痴痴想得傻了。
“喀啦”一声,榖仓的大门被推开,三十个一身劲装打扮的“余兵”抬着一个布袋进来,为首的赫然便是余家余律令的徒儿余弩,布袋里究竟又是甚么?
“哈小丙、笑天算以为咱们是全力攻城,怎知却中了调虎离山计,那笑天算还自称甚么神机妙算,简直不知所谓,笑话之极!”余弩一脸不可一世,甚是嚣张。
一脚踢向布袋,原来布袋当中藏着一个人,余弩一刀割开袋口,一副天真稚童笑脸滚了出来。
身体四肢都被绑扎得结结实实,小嘴里还塞着一个纸团,可怜被掳的他却还是痴痴笑脸迎人,好生诡异。
余弩身后的“余兵”也不知为何,眼见这稚童在笑,一股冷冷的阴寒感觉便从体内透散出来,立时打了几个寒颤。
余弩提起稚童,把他口中的纸团丢掉,笑道:“哈声东击西,手上有了你血海这张王牌,那笑天算投鼠忌器,不交出五座城池来也不成了,呵;这妙计比兴兵攻打省掉不少气力呢!”
天啊,原来余弩掳来的,竟然是小黑、笑天算的宝贝孩子血海,用以要胁小丙,免得劳师动众攻城。
在阁楼一角藏身的小黑,震怒使得他脸上皮肉急跳,恨不得立时冲下去把所有贱人的生命摧毁,脸儿挣得通红,但他却依然不动声色,按捺住冲动,为甚么呢?
余弩对着一脸痴笑不变的血海,笑道:“啊原来小丙跟笑天算生下来的是个白痴,难怪让你终日只困在宫中了,哈白痴血海,你会懂得痛么?”
一巴掌掴在小血海脸颊上,要这小白痴从笑转哭,可是竟然不成功,小血海应该好痛,却还是保持着那痴痴冷笑。
“他妈的还笑甚么?哭,快哭给大爷看!”又再来三巴掌,掴得左、右脸颊都红肿了,但笑容竟仍依然不变。
小血海愈是保持阴阴冷笑,余弩等愈是怕得要命,心头一急便抽出大刀,怒喝道:“你再笑,大爷就剜去你双目!”
突然小血海不单止笑,还张口叫道:“爹!爹!”
只是简单两个字,已明确传递了一个可布的信息,小黑依然未动,因为那道熟悉的杀气已裂墙破入。
余弩前面十尺的一道砖墙,忽地爆裂碎开,砖块大石如箭疾射向前,余弩大刀迎斩,勉强挡开,惟是他身后的“余兵”却都被大石、砖块砸得头破血流,死得一乾二净。
回身急提自己的神兵六尺大弩,再回头时,贴在眼前三寸的,竟然是个满头银丝的皱皮百岁丑人,脸上满布皱纹。剑光霍霍地从头顶压下,还来不及细想,那恐怖、残酷、鹜愕的感觉已如狂涛涌现。
从头顶到颈骨再至身体的脊椎、下盘、四肢,小丙的“飞天”剑一招劈斩,震得全身碎裂爆开。
软如棉絮般瘫倒在地上,全身痉擘,目光涣散,眼白尽灰,余弩竟然连一剑也挡不住。
眼前的小丙,他那淬厉无匹的剑招击杀,割裂人体,把所有的骨头都震碎,却偏偏不让余弩立即死去。
当然,最开心的是小血海了,今天他的玩物大得多,一定更好玩。他从身上取出一小色香粉,洒在余弩身上。
药粉与体汗碰上,发出犹如肉香的气味,不一会儿,原来匿藏在榖仓内的一大群主人,都跑出来了,足有三、五百头之多,都是近三斤重的肥大黑毛老鼠,慢慢的逼近余弩处。
小血海又笑了,这幕老鼠咬噬垂死挣扎的人,一定比蚂蚁咬杀垂死蟑螂更有趣、更精彩呢!
小丙闭关以后,额头不知怎地竟深深凹陷,眼神幽异诡奇,活像一头凶猛雄狮,教敌人望见不寒而栗,凛然气势不可匹敌。
一身锦袍,冷静得极端,竟渗透出从未有过的王者霸气。
从前的百岁衰公,今日却是百岁战狂!
小丙对地上的小血海报以极为关切的笑容,便冷冷道:“出来吧,咱们早晚也该一战!”
阁楼上的夕姬呆呆望着身旁依然默然不动的小黑,小丙已发现了他们,下去一决雌雄吧!
小黑如何?他在笑,因为谷仓的大门打开了,一道寒光闪现,小丙的对头人来了。
余律令踏入谷仓,笑道:“终于能逼你现身了,今日来是收回替你打造的神兵‘飞天’剑,当然,也一并取回你的性命!”——
第十一章挑战养人居
“神山王宫”内“本愿寺”的一休房中,小白、一休、怨天世子畅谈甚欢,一休对中土的事物极为认识,交谈起来也就特别投契,当然,小白的话题却离不开天皇对侵占中土的意向。
一休满脸忧愁道:“天皇只要有‘平安贵族’在宫中陪他,已是心满意足了,对甚么侵略中土大计又哪会有兴趣,只是那老不死居心叵测,不断扩展军力,对天皇已构成极大威胁。”
小白笑道:“大师,你的皇者之剑不是要送给老不死,作为贺他当上天皇的大礼吧?”
一休道:“不老不死又怎会信我,他宁愿找我师弟为他铸造神兵,也不会找我麻烦,这剑是老衲的百岁神物,哈不必赠给他人了,我太喜欢,还是留在身旁好了。”
小白不禁愕然,笑道:“原来大师对剑法也大有研究,失敬啊!”一休笑道:“别取笑老衲了,老了,老了,后浪推前浪,又哪里比得上我徒儿不动明王呢,他的‘风林火山’一握在手,风云变色,‘一休七绝’中,他的战旗铸造最早,最有我年少冲动的感应、精髓。”
小白原来也是为了欣赏“风林火山”而来,当下随一休出寺,找不动明王去了。
怨天世子一直没有插上半句话,原来这十年以来,他每天都向一休大师游说,希望他相赠这“皇者之剑”
早晚怨天世子也要继承神山八代的王位,他好想握有一柄惊世神兵,好想人人对他羡慕,好可惜,今日一休终于向小白说出了神兵的主人,不是他,竟然是一休自己。耿耿于怀的怨天世子只是个庸才,但要是手上握着一休神兵,天下人都将对他另眼相看了。
因为一休从来只会把神兵赠给最有潜质,又配合神兵的人,怨天世子有了“皇者之剑”就是“天皇帝国”用剑的第一人,自然威风得不得了。为了这种风光感觉,世子好想得到“皇者之剑”他千方百计也只是想令一休把神兵双手奉上。
人每每就是这样,喜爱追求超越自己能力范围的东西,从不小心分析实际压力所带来的祸患,仍不计后果。
有多大个头,便戴多大顶帽。看来对“贪心”不尽的人来说,这只是废话,贪,就是一切动力之源。
怨天世子爱出风头,却又能力低微,依世袭制度,他生下来就是高人一等的贵族,永远的高高在上。早晚他都必然将继任为“神山藩国”藩王,一切都是最美好的,只要一步一步循序渐进,便平稳、安然。
偏偏怨天世子这种不甘心之徒,太高估自己,冲动鲁莽行事,希望大家把他视为真英雄。当藩王对他来说完全没有挑战性,怨天世子的目标是要成为强者,他每天都在想,虽然都只是“妄想”!
但妄想也要有个目标,怨天世子的目标就是江川十兵尉,也就是江川不死的孙女。
这家伙身分只是世子,但他老爹早死,那江川不死又倒在他的“寿衣棺”内,五十年也没露过面“江川藩国”实际由他主宰一切已久,江川十兵尉已俨如藩王无异。
这个只年长自己一岁的十兵尉,必须由自己把他一刀斩杀,他妈的以后有否法子利用小白助自己完成杀死十兵尉的理想呢!
“本愿寺”旁边有个“南蛮亭”亭子之前摆放着六个大铁笼,笼子都是特别打造,四边的铁网都涂上剧毒,只馀下一个一尺丁力的小孔,用作平时传递食物入笼之用。
这六个大铁笼,就是“南蛮亭”着名的“养人居”也就是不动明王每月必来之地。
当一休大师领着小白、世子同到“南蛮亭”时,却见一个人跪在“养人居”前磕拜。
诚心磕首又磕首的近八尺巨人,身边插在地上的正是一休三十岁时打造的“一休七绝”
最初神兵“风林火山”战旗。
只见十尺大旗随风飘扬,旗帜三边皆镶有钢片,锋锐如刀,教人可怖的是“风林火山”
有种幽灵附在四周的感觉。
跪拜在地上的秃头和尚缓缓站起,他奶奶的,看了好一会儿才分得出双眼、鼻子和嘴的位置,他的相貌实在可怖,脸上密密麻麻有着数以百计大小长短不一的疤痕。
再脱去身上僧袍,真吓人,前前后后,甚至四肢、颈项,都满是花斑斑的纹身,杀气奇盛。
一休笑道:“哈怎么啦,我的徒儿不动明王没把你吓坏吧,为了争取成为‘富士神兵祭’第一神兵高手,这十年来他苦心设计了‘养人居’,好努力啊!”小白疑惑道:“甚么是‘养人居’啊,又有啥作用?”
一休笑道:“笼内的都是来自‘江川藩国’忍士刺客,分别被不动明王擒下后,便囚禁于此,没有被赐死,为的就是要‘养人’,而这六个铁笼便称为‘养人居’了。”
小白道:“人家来当刺客,失手后还要养他们?”
一休道:“还不止,夜里更有美女相伴,解决性欲所需,隔着笼子合欢,相当有趣呢?”
小白愈听愈糊涂,实在不明所以,究竟这样有何怍用,是教化他们的佛家方法么?
打开第一个铁笼,走出一位身高六尺、满脸胡须的赤裸壮汉,排在两旁的僧兵抛出了一把十二尺长的剑,小白惊讶不已,这不就是仿照“浮世绘”所铸造的一样神兵?
大胡子双手执剑,立时精神大振,举剑圈斩在地,斩得石板飞起,再一剑开飞射而起的石板相互交碰击撞,分别割射向身前入定的和尚巨人不动明王,招式与宫本剑藏的“剑阵”
倒有三分相似。
大胡子乘时抢上再刺,喝道:“纳命来!”
不动明王轻轻摇头,双脚依然不动,手一抄,握住“风林火山”一挥,那面旗原来还卷住了许多,如今一下子增长近三十尺,把整个大胡子与他攻出来的石板,全包裹在内。
剑招都被包住了,招不成招,又如何伤人?
飞身一踢“风林火山”尾端,整个大胡子便弹了出来,血迹斑斑的伤尽全身,全都是被原来攻出的剑招所伤。
脱力的大胡子再飞回笼内,僧兵又再上锁“养人”依然被养着,败得无话可说。
泪水从原来雄纠纠的大胡子的眼眶里掉了下来,激动的哭将起来,并且大力捶打铁笼,好痛苦似的。
不动明王不停的摇头叹息,旁边的僧兵此刻抱出一个只有一岁多的独目婴孩。
大胡子高喊狂叫,疯了似的哭嚎不止,僧兵却毫不理会,把婴儿向大胡子一递,提刀便斩去他一双脚,原来已瞎了一目的婴孩,变成又盲又跛,怪可怜的。
“贱种,求求你吧,别害我儿子,来杀我吧!”大胡子歇斯底里的呼天抢地,教人惨不忍睹。
不动明王却仍寂然不动,好像完全感受不到对方的痛苦请求似的,心态出奇的冰冷。
不动明王道:“已三年了,阁下的剑法只提升了三倍,太令老衲失望,唉,太不专心了!”
大胡子哭道:“你你放了我儿,放心,我一定会提升剑法百倍,我一定能做到的,你先放了我孩子吧!”
不动明王道:“阁下真的有信心再在剑法上突破?”
大胡子道:“当然!当然!我已想出了三大绝招,先前的一式后还有其二,多给我一个月,必定能令你大惊失色的。”
不动明王慢慢点头道:“再下去仍提升不了,就证明你已到了自我剑法极限,留你下来也是徒然,下个月,你再败阵,你跟那孽畜也得受苦,你当然要死,孩子就再把手筋挑断,扔到街上行乞好了。”
多歹毒的心肠,小白听得心都凉了半戳,残害敌人的孩子来逼他提升武学,以助自己更了解“一休七绝”其他神兵所擅长的绝学,从而达到知己知彼的目的,但手段实在太冷酷了吧。
六个铁笼分别困着六个来自“江川藩国”的刺客高手,每一个所用的兵器都是跟“一休七绝”中“风林火山”以外的其他六绝一样,这六位“养人”就成了不动明王锻链的夥伴。
一休道:“为了争取在‘富士神兵祭’中胜出,我这徒儿已无所不用其极了。”
小白疑惑道:“好奇怪啊,那大胡子已被困了三年,怎么会有个一岁多的孩儿呢?”
没说半句话的怨天世子笑道:“哈这还不简单,明王在刺客被捕的初时,用铁笼单独囚禁于另一处,夜里派来妓女相伴,寂寞难耐下,又有谁不会动了欲念。”
小白立时省悟道:“那些妓女与‘养人’交欢,肚子里有了孩子,那就是‘养人’的种,跟着就可以利用来要胁‘养人’就范,逼他们终日勤于练武,否则便残害无辜的孩子。”
怨天世子笑道:“这无耻的方法,果真好有效。”
小白愤然道:“太卑鄙、太卑劣了!”
一休淡淡道:“唉,苦中人,报应苦,罪孽深,恨更深,这‘养人居’原来并非在我‘神山藩国’,十八年前是在‘江川藩国’的某一处,‘养人居’内其中一个可怜人,正就是不动明王。”
小白冷冷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休摇首叹息道:“他那已十七岁的孩子,至今生死未卜,唯一方法就是战败‘江川藩国’九大武将之一的歌舞伎,以‘风林火山’力压‘风流’箭,在‘富士神兵祭’中称皇,才有可能逼对方说出可怜孩子的去向!”
小白看着一脸冷漠的不动明王,原来强者的内心也存在着好深的苦痛,再退一步看“江川藩国”跟“神山藩国”之间的恩怨情仇,实在太深太复杂,绝不可能轻易化解。
又打开了第二个铁笼,一个接着一个的“养人”被迫决战,谁杀不了不动明王,无辜骨肉便要被残害。
冤冤相报,何时能了!——
第十二章京都平安祸
数百年前“京都”由天皇先祖带着一群家仆开垦,经历了近百年努力发展,文明才在这片大地开花结果。
“京都”棋盘形的街道建设,跟中土异常接近,统称为“条坊制”“大京都”共占整个“天皇帝国”四分之一大,而心脏位置为真正的“京都城”南北、西东各自有两条大街相通,把“京都城”划分为四份,上、下、左、右的区域皆称为“坊”
一“坊”内有六条小路,将“坊”划分为十六个小区,井井有条,简单易明,相当清晰。
“大京都”有“樱花河”穿越,土地特别肥沃,天皇以此为根据地,务农为基础,发展自然迅速。
单是“京都城”内,已住有近百万城民,其中有十万是世系贵族血裔,享有超然特权。
部分贵族执掌政事,生活奢靡,全居于“天皇神宫”内的二千“平安贵族”最为恃宠生骄,独揽国家决策大事权力。
“平安贵族”为保护贵族利益,拥有忠心耿耿的二十万“武士”地位是“官武”惟权力却比“忍士”及“浪人”大得多,随时执行天皇圣旨,任意斩杀无辜。
剩下的七十万平民百姓及奴隶,当然也比两大藩国更舒适、更高人一等,从藩国抽取每年所得税收“京都”内每个人都会受惠,天子身旁,当然享有特权了。
小白、朱不三、朱小小、桃子等四人,由神山八代及怨天世子带领下,一同进入“京都城”去,总算一开眼界。
时值冬末春至,积雪尚未完全溶解,薄薄的一层冰铺在各处建筑物瓦面之上,发出洁白亮丽光采。
街道四周只见樱花盛放,在朝阳底下,花儿显得份外娇艳,色彩缤纷,似跟大街上的美艳姑娘争妍斗丽。
“哈你这不男不女的凤眼怪物,挑那妈叉鸡鸡,脸上还涂白粉,大男人弄成这般,真不知所谓!”朱不三见到街上迎面而来的古怪扮相,禁不住取笑起来。
桃子急忙掩嘴,但可惜已太迟了。
朱不三上下打量,只见来人手执小扇子,姿态婀娜,却偏是男儿身,捧腹大笑之馀,又再道:“如此这般的恶心打扮,真好想一拳把你这狗屎妖孽打叉死算数,哼!”穿着白袍的来人,原来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带着阴沉冷酷的脸色,娇声道:“你并非本国中人!”
朱不三再要取笑下去之际,桃子已拉他走开一旁,急忙道:“别闯祸啊,剃光眉毛,用墨画上粗短的线条代替,留长发,脸上涂白粉,跟美女斗艳,是‘平安贵族’的特色打扮啊!”“呵原来如此,他妈的没啥好搞么?怎么偏偏要弄成粉脸女儿家模样,真混球!”
桃子在朱不三耳边轻轻道:“因为天皇最爱男人,‘平安贵族’都希望受到宠幸,便纷纷作一样打扮来吸引天皇啊!”朱不三失笑道:“你奶娘的贱格,要是天皇喜爱了狗,岂不是人人争着披毛上身,摇尾乞怜?甚么‘天皇帝国’,在这群狗男女主治下的国家,又怎会风风光光?”
桃子也禁不住失笑起来,突然又一手啄中朱不三那话儿上,诈作发怒道:“叉你小弟弟,再如此胡言乱语,一会儿进入‘天皇神宫’觐见天皇,定然给你害死了!”
朱不三只好收口,但看到好玩的东西,还是不免向桃子发问,又再在她耳边细声发表高见。
自桃子随朱不三学习“朱氏贱格拳”后,说话的语调、动态,甚至在思想上,自然都跟朱不三愈来愈接近。
桃子不知不觉中,连走路的姿态也粗鲁了起来,看得街上的路人皆摇头叹息,她却是毫无所觉。
朱不三、桃子,这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小白看见也觉好笑,但内心也不断为他们祝福。
时光飞逝,朱不三的四位艳丽夫人,已去逝十年多了,孤寂了好一大段日子,要是能重获一份真爱,绝对是妙不可言。
朱小小并没有太大的感觉,终日愁眉苦脸的他,不断打听大仇人不凡圣子,他的心中就只有复仇二字。
当日不凡圣子潜入海底,从此不见踪影,以他一身神功武学,又是水战惯将,岂会溺毙。
可惜得很,从打探所得,知悉不凡圣子乃“江川藩国”的九大武将之一,要想找机会对决斩杀,就必须静心苦候。
他早已决定,杀不了不凡圣子就不会回去中土,就算小白、朱不三都走了,自己还是要留下来杀这大仇人。
经过大街,被五色缤纷的店铺吸引得眼花撩乱,走了好一段路“天皇神宫”终于出现眼前。
宽阔的护城河包围住整个“天皇神宫”穿上战甲的“武士”在四处巡视、守卫。
手中兵刃、盔甲均比两藩国的兵丁胜上十倍以上,比起中土的更是光滑、出色,打造技术明显更高。
小白忽然在想,要是能知悉对方的锻造技术,他日回到中土也就可以混合应用,再进一步提升战力了。
踏上以小石子砌成的大道,一直走向大殿,四处都是嘻嘻哈哈、不停追逐的平安贵族。
有些追着侍卫拥抱、有些二人拉扯着另一个男儿身的“武士”光天化日下肆意胡来。
可以肯定“平安贵族”已把整个“天皇帝国”弄得一塌糊涂,要不是有两大藩国苦苦支撑,恐怕早已兵变,所有的“平安贵族”都被拉出去,一个又一个斩首示众了。
小白原来寄望天皇能施以压力,逼江川不死停止侵略中土人计,但看见“平安贵族”的虚矫华丽、穷奢极侈,他已可以肯定,被宠如神仙的天皇,必然是一等一的大昏君。
这答案很快就来了!
在轿内的神山八代与怨天世子,毫不受“平安贵族”的尊重,前前后后穿插嘻笑,跳来奔去,绝不把二人放在眼里。
抵达宫中,众人被安排于“大极殿”内守候,等了又等,快三个时辰过去,天皇才姗姗来迟。
穿上一身华丽袍服,天皇甫在殿外人轿落下,一百名的“平安贵族”便排成一行,两个两个的跪在身前。
屈曲手脚,俯伏在地,二人一组,一个接一个的,一直延展到“大极殿”内,组成了人肉垫子。
气定神闲的天皇重重踏在“平安贵族”背上走动,身边还有一个红袍阔袖的“平安大人”扶持,步履轻盈的一直向前走。
被踏着的人肉垫子一动也不敢动,原来若是天皇失足,即表示天皇受挫,国家将有大难临头,下面的人必须当下拉出处斩。
缓缓而进,天皇坐在高台之上,俯视而下,神山八代带领众人向天皇拜了又拜,完成了许多繁复仪式,才准跪下来与天皇面谈。朱不三万般不愿,但也只好极力忍耐。
神山八代尊敬地道:“天皇万福,这四位便是微臣特别带来的中土高手,武功很高。”
“闭嘴!”一声叱喝,天皇轻轻扬手,身后的平安大人就捧出了一个木盘子来,其他也有几个“平安贵族”捧来了好多樽酒,放在另外一些木盘之上。
天皇冷冷道:“我很怀疑他们的能力,来吧,先过得了‘贝合’这关,再谈其他。”
小白们面面相觑,真的不知“贝台”为何物,过关?过甚么关?真的一头雾水。
天皇随手一指,便指向跪下来总是身体摇晃不定、好不自在的朱不三,喝道:“你,样貌最丑,肥大似猪的家伙,你先来试试,输了便要其他人各饮一樽酒作处罚。”
朱不三一脸茫然被请了出来,走到天皇身前,看着那盘子之上,原来有一个石造的小瓶,上面有盖子密封,表面雕上樱花,手工很是精细,内里又有甚么呢?
“来吧!”天皇喝道。
朱不三惘然道:“来?来甚么啊?”
天皇突然大笑不已,说道:“哈大肥猪真笨得可以,连‘贝合’也不懂么?如此的无知,神山八代啊,你搞甚么鬼呀?”
已是近五十岁的天皇,心态犹如孩童无异,朱不三心中有气,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旱已叉叉有声,骂个半死了。
天皇指着平安大人道:“乖乖,你来解释一下吧,呵笑死我了,又丑又笨,真可怜呢!”
平安大人笑道:“瓶子内有三百六十个蛤蜊壳,这比试好简单,你摇动瓶子把内里的蛤蜊壳都搅乱,跟着倒出来分成两堆,每人一堆,堆中壳子上下对合,能成对最多的就是胜方。嘻,好好玩的啊!”不停拍掌又笑,这平安大人真古怪。
朱不三心里有气,终于按捺不住怒火,说道:“请问这位太俏丽、太动人、太天真的甚么平安大人,咱们到来,目的是要替天皇杀敌,剿除大患,武功、智谋,跟这‘贝台’游戏有何相关呢?”
实在已极力忍耐,不敢动怒,朱不三满脸胀红,愤怒得不得了的眼神、意态,全都呈现在脸上。
天皇又突然喝道:“丑八怪,你懂个屁,你们连运气都不好,又怎可能有战胜机会。战斗也好、比赛也好,一切都是运气好坏决定胜负,若你运气好,本皇交下任务,你们当然可以完成。要是运气差,那就一定完蛋,运气啊,你明白了没有,哼!”骂得甚是痛快的天皇,原来一生只信运气,要重用小白他们,当然就要试试大家的运气了。
歪理当然说服不了小白,但绝对可以令朱不三一时语塞。
看啊,这些无聊废人,一个只懂玩乐,一些只懂陪笑,却是高高在上,剥削下层劳苦者的辛勤成果而自肥,他们都过着富足的生活,不是好运气又是甚么?
再说下去,朱不三必定反脸,只好勉强摇了摇瓶子,依照规矩玩便是。平安大人用小扇很快就把蛤蜊壳一分为二,大约平均就算,先让朱不三拣了一堆,之后就开始把壳子并合。
天皇甚么都慢,惟是玩这游戏就顺手快速得不得了,一下子便完成,而朱不三则花了五倍时间。
平安大人小心点算,朱不三能阖上的共一百对,而天皇能阖上的,共有一百四十对,天皇胜。
天皇与身后一大堆“平安贵族”哈哈大笑起来,全体不停拍手,开心得不得了。
天皇笑道:“好啊,好啊,快赐酒!”
小白突然一手把四樽酒拿起,走到捧酒来的“平安贵族”身前,打开瓶子,四樽酒都向他头上倒去。
一会儿,奇景出现了,那人身上的肌肉一块又一块脱落,狂嚎嘶痛,顷刻便死去。
小白冷冷道:“好可惜,我对用毒的认识也不差,这用游戏作幌子的杀局,天皇啊,可无法成功了。”
原来挂在天皇及众“平安贵族”脸上的笑容,都一下子全消失了,平安大人两手一扬,一百个“平安贵族”把小白等四人重重包围了起来。
“来自中土的小白、朱不三、朱小小,本来只在中土凭着甚么无能‘铁甲兵’跟咱们对抗,杀了不凡圣子带领的万人精英,又协助天草太子收藏大头,如今还敢来刺杀天皇?好大胆啊!”平安大人挡在天皇之前,缓缓后退。
猝然惊变,小白等呆在当场,竟送羊入虎口,面对一百个杀性疯狂的“平安贵族”就算杀出重围,外边还有许多武士、许多许多敌人啊!
如何能战?
“挑那妈叉鸡鸡,好啊,反脸正好,我不打叉死你这群不男不女狗种,我就不叫朱不三,来吧,我一拳打叉爆你们眼袋、春袋,挑!”朱不三先扑上前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