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天涯海角寻父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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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圆形物品竟是一个人,一个身长三尺,头大如斗的人。

因他头大身小,跑的时候把间垂在前面,活像一个圆球在滚动。

眨眼间这人已到众人身前,霍的停步,正好的把去路挡住。

众人一齐闪目仔细打量,只见他圆顶秀头,面白如银,浓眉大眼,双耳特小,留着两撇八字胡,配上那不到三尺的身躯,非常滑稽可笑。

恰好这时傻大个张同行在最前面,他低头一看,不知来者是什么东西,嘻开大嘴,一阵傻笑,并未大叫,只低头一个劲的瞧。

来人看到张同的巨型身躯,却是生平仅见,上身一仰,大头一抬,右手捻着小胡,不言不动,也把傻大个仔细的看着。

二人对看甚久,傻大个是不停的傻笑,这人却是面寒如水。

张龙在旁等得不耐,一步向前,喝道:“你是什么玩意,敢阻你家大爷的路,快滚!”

语音未落,那大头小人已疾射而起,一颗斗大的圆头,直向张龙脸上撞来。

张龙右掌一翻,一招“开碑手”向撞不的大头猛力击去。

“噗”的一声,击个正着,张龙身体一幌,拿桩不稳,向后退出半步。

大头小人被张龙这一掌,震得直落地下,登登向后退了两步,恰好站在原地。

张龙心中一惊,暗想自己这一掌,力能开碑碎石,竟未能把一个大头击伤,此人确是不可吧轻视。

小人落在后,身形未停,头如弹丸,又向傻大个胸前撞到。

傻大个不知躲闪迎击“砰”的一声,撞得他一咧嘴,却是原地未动。

小人再度落地,心中大惊,立把全身功力聚集头上,身形疾起,又向傻大个张同胸前撞来。

傻大个这回不再吃亏,早已准备妥当“砰”的一声,又被撞得一咧嘴;两只蒲扇大的巨手急向对方头上抓去,恰好把对方大头夹在两掌之间。

大头小人未把对方撞动;忽觉头上一紧,心知不好,急忙劲凝双臂,两只小手向傻大个胸前猛劈。

“砰”“砰”两声,傻大个被击得直咧嘴,并未松手,瞪着一双大眼,对手中这颗头仔细端详,叫道:“你的头和傻大个的头一般大,怎么看起来好像特别大呀!”

“砰”“砰”两声,傻大个又是一咧嘴,身上又被踢中了两脚。

从发现这大头小人开始,孙兰亭就一直站在一旁,不言不动,低头思索,把他们师父告诉他的江湖人物回想一遍。

猛的想起,一定是他,是武林九邪中的人物。

于是向前走了几步,向张同说道:“傻大哥他放下待兄弟问他几句话。”

孙兰亭见小人逃走,喝道:“阁下慢走!”

双手一招,施出“痴情秘谱”中的“两引极磁”的功夫,一股强大之力,直向大头小人身后涌卷去。

那小人身在半空,正想向河中船上落去,猛觉身子一紧,在空中略停,又向岸上倒翻而回,恰又落在原地。

小人落地,正自一怔,孙兰亭已向他问道:“阁下可是姓王名霸,名列九邪中的大头鬼?”

小人大眼一翻,答道:“是又如何?”

孙兰亭问道:“怎的不见小头鬼王强?”

大头鬼王霸答道:“这个你管不着。”

孙兰亭笑道:“你别不服气,你的铜头铁臂工夫,击不动我们这位傻大哥,胜负已分,我们与你无怨无仇,绝不伤你,我只问你一句话,方才你为何无故阻路?”

大头鬼王霸并未答话,仰头一声长嚎,其音凄厉,直上长空。

孙兰亭道:“你与小头鬼王强焦不离孟,果然他躲在附近。”

正当这时,忽听身后蹄声急骤,刹时已到近前,众人转头一看,却是一匹溜缰瘦马,狂奔而至,马背上并无骑者,仅横驮着一节直径二尺,长约五尺的枯木,枯木已因这阵狂奔,震荡斜挂马腹旁,眼看就要坠落地上。

这匹马也生得十分特别,马身矮小,小耳大眼,全体骨瘦,肚子特大,一身铁青卷毛污秽不堪,看来极不顺眼。

众人并未拦阻,急把岸边路让出,那知这马跑至众人面前,一声长嘶,霍的停住,背一拱,连窜带跳“咚”的一声,仰首“唏溜溜”又是一声长嘶,前腿一跪,竟伏在地上紧依着那截枯木闭目睡起觉来。

张龙李豹等久住岷山,岷山位于青海与川甘交界,川青二省均为马匹出产地,因颇为识马,李豹向孙兰亭说道:“孙少侠,别看这马模样难看,却是一匹千里神驹。”

这时大头鬼王霸已不逃走,把大头向那匹怪马摇了摇,仰头又是一声长嚎,声音越加凄厉!

嚎声才落,堤畔远处一树林内,飘出一阵三弦音,弦声锵锵,同急风骤雨弹的是一阕“将军令”

孙兰亭曾于“凝怀秘谱”中习过“雷音震脉”及“九天仙音”其中对于音律颇多讲述,现在听到这阕“将军令”知道来人自视甚高,颇有卖弄功力之意。

三弦声一起,众人全是一惊,大头鬼王霸瞪着一双大眼,向那片树林一瞬不瞬的着。

陡的弦声一变,沉重而缓慢,孙兰亭已听出内含杀伐之音,知道来人已动杀机。

他想道:林中之人不知是何人物,其能将一只三弦弹得如此神入化,必非小头隐藏林内!

正在想着,弦声又是一变,轻快中杂着沉重,且常混肴不清。

孙兰亭又已听出端倪,心中惊道:“此人已无杀人之意,竟动了强夺取之心,不知他想夺取何物?”

尚未想毕,弦声戛然中止,林中一片寂静,并未见有人由林中走出。

这阵弦声,已把众人注意力转移到树林那边。

蓦的,一声大吼,如同晴天霹雳,接着“轰”的一声巨响,起于众人身旁。

大头鬼王霸仍站在原地未动,仍向树林那边注意着;傻大个张同却已仰跌地上,双目圆睁,正当这时,李豹也突然一声大喝,翻载倒,也是全身不停抽搐,昏迷过去。

这情形若说傻大个张同是被大头鬼王霸暗算,尚有可说,但是李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受伤倒地,谁都看见绝非大头鬼所为。

张龙上前俯身检视二人伤势,见每人臂上均插着一支细如牛针,针身蓝汪汪的,一看便知卒有剧毒。

孙兰亭转头望望那匹马,只见它正在安详的伏在地上,不时摇动着长尾,拂赶着大肚皮上的飞虫。

张龙掏出一方手帕,垫着手将二人臂上毒针取出,送至孙兰亭面前,说道:“孙少侠,你看,他们都是受人暗算。”

二人正在说话,身边连声大叫,刘灵虚的四大长随又同时翻身倒地,也是中了毒针。

只听刘幽香在舆台上说道:“孙大哥,你看!”

说着伸手向那怪马指了指。

她手尚未放下,孙兰亭一声大喝,向后疾倒,右手一挥,—股劲风,直向刘幽香身前卷去,扫落—支毒针。

张龙还以为孙兰亭中针倒地,连忙上前抢扶,孙兰亭已疾翻而起,拾起地上毒针,向张龙说道:“张大哥,你监视着这大头鬼。”

语罢,转身面向那匹马怪马喝道:“马后枯木中隐身高人,请速现身答话。”

未见枯木移动,马后应声霍地立起一人,这人双手齐挥,数十点蓝星,直向孙兰亭射到。

孙兰亭右手一扇,已将毒针全部卷飞。

抬头看清之下,就知这人必是小头鬼王强。

这人一身黑衣,枯瘦如竹,二尺宽的肩膀上,一根细脖子支着一颗饭碗大的小头,笛高五尺,生得小鼻子小眼,也留着漆黑的两撇八字胡,使人看来极不舒服。

原来马后那截枯木却是一个空壳,构造精巧,伪可乱真,这人早由枯木中爬出,伏在马匹与那枯木之间,屡施暗算。

孙兰亭见他如此阴险郫,决心将他除去,正欲向他问话,身后大鬼王霸忽又一声凄嚎,马后这人也随着一声低嚎。

孙兰亭知道他们以嚎代话,并不惊奇,问道:“我们与你兄弟二人并无仇恨,为何大头鬼阻路在先,你又屡施暗算在后?”

小头鬼王强闻言,小眼一瞪,答道:“行人道上难道只准你们行走,别人就要称作阻路,直乃岂有此理,你们无故将我大哥扣留,就不能怪我们施行暗算。”

孙兰亭听得心中一惊,心想方才强留大头鬼王霸他并未到场,仅那两声嚎叫,就能传达这话多语言,无怪他们的“鬼声传语”人称江湖一绝。

他觉得对方说得颇有道理,无言可答。又想起方才虽是大头鬼先有挑衅之心,但先出已伤人却是张龙,因之,打消痛惩之意,说道:“方才事出误会,就此算罢。请将毒针解药交出,我们绝不留难二位。”

小头鬼王强两声怪笑,说道:“事情就这样算罢?可没那么容易!你们的人身中你家二太爷的‘蜴尾毒针’,十二时辰以内,必死无疑。要想解药不难,只要你这小子和那个老苍头一齐跪下叫我三声祖爷爷,我马上就替你们把人治了。”

语毕,小眼横了张龙一眼,意思是说老苍头指的就是他。

孙兰亭早已算定小头鬼王强必不肯痛快献出解药,心中已有了主意,等小头鬼将话说完,喝了声:“请过来!”

又施出“两极磁引”的功夫,右手向对方一招,小头鬼不知他尚有这手功夫,身不由已地由马旁直翻出来。身体越过马背时,急用双足勾着马身,尚未勾稳,已被这股吸力倒拽孙兰亭身前。

那怪马被小头鬼双足一勾,惊得一声长嘶,由地上跃起,一阵窜跳,跑至十余步外停住,小头鬼王强被孙兰亭拖到身前,心中一急,一个“鲤跃龙门”由地上斜翻而起,劲凝右掌,嘿的一声,直向孙兰亭胸前印来。

孙兰亭右掌一翻,出手如电“噗”的一声微响,拇食二指,已扣在来掌脉门之上,以三成功力在脉门穴上一提,喝道:“速把解药献出!”

小头鬼王霸在旁见兄弟被人制住,一声低嚎,一掌直劈张龙肋下,张龙抬手一架,那知这是一个虚招,大头鬼已将手掌收回,身形疾起,一颗大头,又向孙兰亭身后撞来。

孙兰亭闻声知变,身形一转,已然让过,左手疾探“噗”的一声,正把大头王强的肩井穴拿住,五指用力一提,大头鬼王霸痛得全身抖颤,汗出如浆。

孙兰亭向大头鬼说道:“你敢对我暗算!今天的祸首罪魁可是你,你们用意究竟是为何?”

王霸大脑袋一幌,颤声答道:“我在船上看见你们这一行人,男女老少,不伦不类,乃上岸看看你们到底是那路人物,绝无恶意。”

孙兰亭道:“那么速叫令弟将解药献出,否则休想活命。”

大头鬼王霸把眼一闭,咬紧牙关,不再发言语。

他们动手说话时,方才飘出三弦声的树林内,射出一条人影,如同脱弦之箭,眨眼间便到达他们身后不远之处。一言未发,身在空中,一折一翻,已跨坐在十余丈外那匹怪马背上,两腿一夹,怪马一声长啸,抖髫翻蹄,疾奔而去,马上传出话声道:“小头鬼,老夫要赶远路,时间已不许可,暂借千里驹一用。”

变生突然,众人全是一惊,大头兄弟经验丰富,乘孙兰这转头向一观看之际,同是力一挣。“噗咚”两声,已挣脱手掌,跃向河中。

孙兰亭看清马上之人,心中一动,急气凝丹田,遥遥呼道:“谷桑田弟子孙兰亭拜见尚老前辈。”

这时马已奔出甚远,那人闻声并未答言,只举手向后。一挥了挥,接着人马已变成一团黑影,逐渐消失。

原来这由林中跃出之人,孙兰亭看出是一个瞽目老者,身后背着三弦,断定必是武林七绝中瞽目琴客尚子丹,出声招呼,果然不错。

孙兰亭见二鬼已然逃走,心中大急,这是张龙早将四大随身上的毒针取出,说道:“孙少侠,他们毒伤现已开始蔓延,这却如何是好!”孙兰亭低头寻思甚久,蓦地想起一物,心中大喜,急由怀中摸出一支碧色凤簪,向张龙说道:“据说此物能避解百毒,姑且一试,也许有效。”

刘幽香在孙兰亭擒住二鬼时,已由舆台上走下,这时上前将凤簪接过,见形状古雅,雕刻精细,说道:“这等古物,必有效验,可速一试。”

说着,将凤簪交给张龙,张龙接过,问道:“孙少侠,此物如何使用?”

孙兰亭略一思索,答道:“这个在下也不知道,且把它放在伤口之上试试看”

张龙走至傻大个张同身边,见伤口黑水汩汩,一条黑线由伤口向上蔓延。立将凤簪紧贴伤口,观其究竟。

不久,那条黑线逐渐缩短,终至聚集伤口;又停了片刻,伤口黑水,由黑变红,渐渐变成鲜血,张龙喜道:“孙少侠,此物果然有效无比!”

语音才落,傻大个一声大叫,由地上爬起,叫道:“大脑袋的傻小子呢?”

正当这时,忽听哗啦两声,河中腾起两根水柱,冒出两个人来,正是那大头鬼王霸和小头鬼王强兄弟,别看他哥俩号称二鬼,水性也都不错,一面踩着水,一面指着孙兰亭喝骂道:“姓孙的小子,今天咱哥俩算是栽了,咱们走着瞧,今后要不把你碎尸万段,就不配称武林人物。”

傻大个一见双鬼现身,心中大怒,霹雳似的一声大喝:“两个傻小子,你们上来!”

大头鬼王霸因头大颈子短,声音也是不小,喝道:“你这浑虫,有种的就下来,咱们揍死你!”

傻大个咧开大嘴,叫道:“你才是浑虫,咱上傻大个,下来就下来!”

说着就要向水中跳下,孙兰亭疾伸右臂,将他一拦,问道:“傻大哥,你可会水?”

张同愕道:“不会呀!”

孙兰亭道:“不会就别下去”

他们的话被水中二鬼听到,大头鬼王霸故意喝道:“傻大个,你敢不敢下来,有种的你就下来!”

张同急得头上青筋直跳,俯身拾起一块斗大巨石,向河中投去,叫道:“你这大脑袋的傻池子!”

石头极大,飞行甚速,带出破空啸声,疾射水中“轰”的一声,水花四溅,威力确是不小,惜因准头欠佳,石落处距离二鬼尚有八丈多远。

大头鬼王霸哈哈笑道:“傻大个,没砸着,你还是下来吧!”

岸上诸人俱上陆地英雄无人识得水性,眼看二鬼在水中耀武扬威,却是无可奈何。

这时,李豹已被张龙治愈,指着小头鬼王强喝道:“小头鬼,别在水里装王八,你既敢暗算你家大爷,有种的你就上来。”

小头鬼王强小脑袋一幌,叫道:“小老头,针底游魂,你要敢下来,管保叫你喂王八。”

他见自己和李豹二人在岸上骂声不绝,二鬼在水中喝声不止,刘幽香在旁见他们四人越骂越凶,怪态百出,尤其是水中二鬼,大头鬼大脑袋一幌一幌像个大肉球,小头鬼小脑袋一摆一摆的极似一个拔浪鼓,不由忍不住,展颜微微而笑。

二鬼恰正向她注目,见她一笑。骂声立止,觉得她这股笑容,直流心底,立时怒气全消,咧着大小嘴,一齐怔在那里。

猛的心头又是一惊,暗道不好,互相看了一眼“哗啦”两声,一齐缩进水中,仓惶逸去。

李豹怒气难息,走到那截枯木前,登的就是一脚,将那枯木壳踢得四下飞溅,散落在地。

孙兰亭见二鬼已去,四大长随亦已被张龙治好,乃收回玉簪,向刘幽香道:“李大哥他们伤势初愈,需要休养,前面有一座庙宇,我们到那里去休息一下,不知姑娘以为如何?”

刘幽香答道:“小妹愿听从大哥吩咐,不知厅在何处?”

众人一齐向那方向望去,不要说庙宇,就连树也均看不见,因此,对孙兰亭的目力,更是钦佩万分。

在孙兰亭的引导下,走了一程,已来到那庙宇前。

这庙宇共分两进,约有七八间房间,颓废已久,墙垣多已倒塌,仅剩下一间孤零零的大殿,匾额门窗俱无,四外蔓草丛生,一片荒凉景象。

众人走进大殿一看,殿中神像肢残断腿,有的已仅剩下一根木桩。

孙兰亭感慨地说道:“人们只知锦上添花,不知雪里送炭,对神像如此。”

刘幽香在旁,陪着幽幽地一声轻叹。

殿中供桌尚在,奇的是供桌及地上均打扫得甚为清洁,不知何故。

众人把供桌留给刘幽香息用,其他各人均席地而坐,傻大个张同已躺在地上,鼾声大作!

这时才交申时,一抹斜阳,落照殿前,枝头寒鸦数点,不时了出数声凄鸣,使人不由生出一种幽思。

刘幽香轻叹一声,低声向孙兰亭说道:“这里空气太沉寂了,我们到外面去走走吧!”

语罢也不管孙兰亭是否同意,便轻步向殿外走去。

孙兰亭一语不发,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渐渐的二人走出甚远。

庙外田野,一望无障,二人循着田间小路,走到一条小溪旁,溪上薄薄的冻着一层冰,几株杨柳,迎风摇曳,景色非常幽清。

刘幽香在垂杨下一块大石上坐下,这里仅有那块大石供坐息,其他再无坐处,孙兰亭旁树站立,一手扶着树干,一脚踢着堆凸起的土块,看了刘幽香一眼,又举目向远处望去。

二人一路默默地,现在仍是默默地,刘幽香手中拿着一条素白绢帕,一会把它绕在指尖上,一会又把松开来,这表示她此刻芳心心中也正一张一弛的想着心思。

沉默良久,刘幽香忽然幽幽地问道:“兰哥哥,你那晚在我家中画的那株兰草及题幽兰吐香四字,是什么意思?”

孙兰亭听她称呼变了,心中一怔,又听她问出此话,不知何意,答道:“那晚是信手涂抹,并没有什么意思。”

刘幽香幽幽追问道:“真是没有甚么意思吗?”

孙兰亭闻言,心中猛地一惊,暗中想道:不好,那晚无意间画了一株兰草,她一定是误会那“幽兰吐香”四字中,幽代表她的,兰代表我,幽兰合并则“吐香”暗含求婚之意了。现她虽属意于我,我却早已使君有妇,和霜妹订有白首之约,这可怎生是好!

刘幽香见他迟迟不答,秀眉微皱,幽幽地轻声自语道:“这,这,难道真是一个梦想吗?”

语罢,一声轻叹,内含无限的失望和幽怨。

孙兰亭见状,心中不忍,应声答道:“只要能知道是梦想,便不难摸到真正的幸福了。”

刘幽香精神一振,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兰亭知道像她这种内向的女子,最是善感多愁,与其使她长期痛苦,不如及早和她说个明白。于是答道:“人的命运操之于自己,只要保持冷静,一条路走不通时,就应另辟一条新路姑娘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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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幽香并未正式作答,反问道:“依你所说,如果已经发现是一条正确的路,是否就该追求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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