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小姐被囚心悲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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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秉坤笑了笑,他笑的是:自己适才过虑。

只是他笑容还挂在脸颊之上,忽然变为惊怔之色。

原来继石枫那股软弱的掌力之后,另有一股潜力逼了过来。

这股潜力来得无声无色,但劲道却大得了奇,不过,他身为排教三老,同时以十成真力击出一掌。

他这一掌推出,忽然响起一连串的卟卟之声,他也象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孤舟似的,在不断地颤抖与一退再退,最后终于闷哼一声,向地上仆倒下去。

他没有死,但伤势却比郎飞虎沉重的多。

鲜血染黑了他的灰袍,一张脸也变得象白纸一样的难看。

四周观战之人傻了,他们几乎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石枫分明只推出一掌,湛秉坤却是两次出招。

而且他们明明感到石枫的掌力已被震散,湛秉坤何以会受到这般沉重的伤害?

除了石枫擅于邪术,否则无论怎样解释,决不会有如此可怕的现象。

人们战栗了,不管武功多高之人,也无法与邪术相抗。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等事儿还是避之则吉。

看热闹的先开溜,找碴的一行也闷声不响的一哄而散。

这时场中清净了,除了习习晚风,就只剩下石枫跟月儿两个。

他们相视一笑,然后缓步走回客栈。

原本闹哄哄的客栈,这时也显得静寂无比,悦宾客栈之内,只剩下他们夫妇两个客人了。

这一战使得石枫声誉大躁,也使得他们夫妇成了人见人怕的瘟神煞星,他们明晨上道,纵然不是武林中人,也象遇到蛇歇般远远的避开他们。

只见此等展开,月儿大为气恼,她撇着樱唇道:“这是怎么啦?公子。”

石枫道:“别人怕咱们,那不是很好么?”

月儿道:“可是,你再瞧瞧他们的神色。”

石枫道:“不管这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何必管别人怎样。”

如此一来,他们倒省了不少的麻烦,一直到达潼关,再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之事。

五圣府在潼关东南的笔架山下,它的建筑,与潼关一样的壮观巍峨。

因为它是天下第一家,在武林中具有无比的声势与威严。

自然,此等宁前的尊严,是五圣兄弟经过无数次的辛苦奋斗所获得的成果。

因为任何一个成功的人,都是经过一段艰苦的历程的。

然而,创业固然不易,守成更为困难。

现在五圣功成名就,万派尊崇,很自然地养成了一种骄矜之气,平素的言行之中,就有点目无食余子。

在五圣来说,他们功力之高,天下不作第二人想,骄傲一点,算不得怎样的过份。

而且,他们总是领袖群伦的前辈高人,纵然骄狂自大,做事还不至太过离谱。

但他们五圣的两位宝贝儿子,及九名亲传弟子可有点走了样,只要他们与之所至,任何事他们都做得出来。

在殷村对石枫下毒之事,就是他们一时高兴听杰作。

当时他们没有留下石枫,却将王家玉及春花秋三名婢女留了下来。

一方面固然是方济、方渊兄弟功力过高,另一点是王家玉主婢在散功散毒力控制之下,武功已打了一个折扣。

在拼斗百招之后,王家玉主婢未能脱身而走,结果是她们被生擒活捉,结束了这场战斗。

走脱了石枫,方氏兄弟这边还死亡三个,伤了两人,这对五圣府来说,是一件十分丢人之事,因此,方氏兄弟一怒之下,就将王家玉主婢带往潼关。

五圣府大厦千间,藏几个人自然不易发现。

再说,只要瞒着五圣,谁敢管方济兄弟的闲事?

于是他们准备北上徐州,再沿关洛大道直趋潼关。

对王家玉来说,这实在是一桩难堪之事,堂堂的一位千金小姐,居然被人牵着鼻子走!

总算这一路之上,方氏兄弟并未对她们怎样折磨,只是五圣府骄狂的气焰,却使她们十分不耐。

这天他们到达徐州,住进东园时附近的一家客栈,比地紧靠子房出,是一个闹中取静的所在。

晚间王家玉无法入睡,因为她惦念着石枫及月儿。

她们主婢四人,已服过散功散的解药,只是武功被封闭而已。

但石枫、月儿到哪里找解药呢?他们虽然逃出魔掌,却令人难以忘怀。

王家玉的功力颇高,这一路之上,她曾经不断地运功冲穴,但她失败了,五圣府制穴的手法太过高明,她白白浪费了不少睡眠的时间。

现在她放弃了逃走的念头,但一颗心说什么也安不下来。

明白满窗,夜色似乎十分美好,王家玉向沉睡中的春儿等瞥了一眼,便披衣而起,向庭院中走去。

此处虽是客栈,庭院依然清幽,因为,五圣府包了后院,等闲之人是不敢闯入的。

王家玉瞧了一下月色,莲步轻移,走向着几盆盛开着的盆景。

但她脚下忽然一窒,莲步轻移,走向着几盆盛开着的盆景。

她的武功虽被封闭,耳目之灵仍仍异于常人。

王家玉发现这夜色深沉的庭院中之中,已经有人先她而在。

“啊!是你”“嗯,姑娘雅兴不浅。”

王家玉发觉先她而在的,竟是五圣府的大公子方济,一位容貌英俊,武功极高的青年。

挑挑眉,寒着脸,她不想理睬这位目空四海的狂人,娇躯一转迳向客房走去。

“姑娘!咱们就不能小谈片刻?”

微风掠衣而过,方济已拦住了她的去路。

“与阶下囚谈天,阁下也不怕有失身分?”

她连正眼也不瞧着方济,粉颊之上冷得像一片严霜。

方济仍微微一笑道:“你听我说,姑娘”

王家玉娇叱道:“不要叫我姑娘,让开!”

方济没让开,俊脸上仍是一片笑意。

“告诉你吧!姓方的,我有丈夫,你应该称我一声夫人。”

“哦!尊夫是哪一位幸运儿?”

“石枫,就是你们暗中下毒之人。”

“咳,这实在不幸得很!”

“不要得了便宜又卖乖,姓方的,谋害了我丈夫,你们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哦!嘿嘿当真么?石夫人,这回只怕会叫你失望。”

“哼!别以为五圣府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要你们姓方的人都死绝,府第化灰,并不是什么困难之事。”

方济面色一变,道:“你当真这么恨我么?”

王家玉冷冷道:“你们以卑鄙无耻的手段,谋害咱们夫妇,杀夫之仇,我焉能不报!”

王家玉满面怒火,方济却神眼漠然的淡淡道:“这只怪咱们遇的太巧了,我奶娘新近练成的七窃红,总得找一个试用之人。”

王家玉怒叱道:“拿别人的生命来试验你们炼成的毒药?”

方济说道:“这没有什么,一将成名万骨枯,要成功一件事,牺牲是难以避免的。”

视人命如儿戏,他竟然还有一套歪理,而且侃侃而谈,面色不变,此人心肠之狠,实在骇人听闻。

此时王家玉再也忍耐不住了,她虽然明知武功被人封闭,与方济这等高手动武,必然自取其辱。

但她依然纤掌一伸,毫不迟疑的向方济的脸上抽去。

她目然无法抽到方济,她那双粉嫩柔酥的玉腕,反而送到方济的手掌之内。

“姑娘!人生数十年;不过像过眼云烟罢了,你何必那么死心眼,念念不忘那个姓石的?再说,我喜欢你,凭五圣府,凭在下,哪一点不比姓石的强?听我的话,姑娘,我会好好的待你的。”

这一转变,大出王家玉意料之外,她虽是不愿,但羊入虎口,她连挣扎了一下的力量也没有了。

因为方济屈指一弹,又制住她两处穴道,然后挟住她的娇驱,奔进了他居住的客房。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适才分明银月高挂,此时却忽然响起了一声焦雷。

这一阵惊雷来得十分凶猛,连方济的床榻也为之晃动不已,过了不少时间,一切才算平静了下来。

其实这算不得真正的平静,因为方济的床榻之上,还有一股嘤嘤啜泣之声。

“姓方的,你不会得到好死的,害人生命,淫人妻子,天地间如果有因果的话,你会遭到恶报的。”

“咳!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咱们已成了夫妇,我遭了报,对你有什么好处?”

方济对王家玉施了强暴,这实在是她的不幸,但如果她当真是个重视名节的女人,她虽是无力抗拒,誜以自求解脱。

但她没有,虽然明知方济心如蛇蝎,是一个难以付托终身之人,竟在木已成舟的情况下而迁就了既成的事实。

唯一没有铸成错误,是她没有再要春儿等执行陪嫁丫头的职责,因为春儿等不愿,她也没有强人所难。

在徐州一住月余,游遍了当地的名山胜景,这才联骑西指,向潼关五圣府进发。

在五圣府,方济先将王家玉主婢藏于偏院,然后找他的爹,报告此次游历中所发生的事故。

方济的生父是五圣中的老二,名叫方明山,方渊的生父是西圣方镇山,全是纵容子女极端护犊的人物。

这也难怪,老大方采山只有一个女儿,老三方燕山也只衣—位千金,老五方关山的夫人最美,提起水红莲,谁都会称赞一声这位名躁中州的第一美人。

可惜水红莲是一只不曾下蛋的鸡,结婚十余年,她竟无法获得一男半女。

潼关五圣,就只得方济,方渊两个传宗接代之人,他们还能不将这两位公子看得象宝贝似的?

方济报告经过,自然有他的一套说词,那就是石枫罪该万死,而王家玉与他又是那么情投意合。

只要方济能说出一点理由,方明山必然认为绝对正确,而王家玉又是那么美丽,无论仪态谈吐,都令人感到高雅脱俗。

因而潼关五圣最方济的请求,决定将王家玉收为儿媳。

而且他们择了一个黄道吉日,要在下月初十那天,为方济的婚礼大大热闹一下。

五圣府的大公子结婚,自然是一件轰动江湖之事,只要是武林中人,谁不想借机会瞻仰一下五圣的风采?

因此,武林群豪八方荟萃,象水归大海一般向潼关汇集。

从初一起,潼关城里就人山人海,聚集了数不清的黑白两道。

江湖原是一个制造是非恩怨的所在,这般人一旦聚在一起,新仇旧恨,难免会挑了起来。

不过,他们全是五圣府的客人,作客之时找碴,对主人是一项不敬和藐视的行为。

为了避免开罪五圣,他们不得不克制自己,纵然仇深似海,也要等待离开中州地区再面说。

由此可见中原五圣的声威,实在是前无古人。

同时五圣府对这般份子复杂的客人,也做了一番防范,从初一开始,就由九大弟子分区巡察。

石枫与月儿初一主到达了文乡,由于天色已晚,他俩就在此地歇了下来。

文乡是潼关东面的卫星镇集,距离五圣府约莫三十余里。

住在这儿自然较住潼关差了一点,距五圣府也远不了二十八九里之多。

石枫不想张扬,他认为住文乡较潼关清净,而且他们很不容易找到一个房间,到潼关未必能够找到寄宿之处。

这家客栈名叫“太华”房间不算少,客人已住到九成。

晚餐之后,石枫正想歇息,一阵剥啄之声,忽然响了起来。

在江湖之上,石枫没有朋友,除了店伙,不会有人前来敲门的。

因此,他淡淡地道:“门没有关,进来。”

房门应声推开,进来的却是一个年约五旬的蓝衣老者,石枫方自一呆,月儿已响了一声道:“副会主!你老人家几时来的?”

此人原来是青龙会的副会主鲁才,他哈哈一笑道:“老夫比你们早来约莫一个时辰,你们小姐呢?她住在哪儿?”

月儿神色一黯道:“不知道,咱们是来找小姐的。”

鲁才愕然道:“不知道!还有春姑娘她们呢?”

月儿道:“春姐姐她们是跟小姐一道的,只要找到小姐,春姐姐自然也有着落了。”

鲁才忽然面色一沉道:“好,你跟我来。”

月儿道:“到哪里去?副会主。”

鲁才道:“你适才说的这些,现在去会主说。”

月儿道:“会主也来了?”

鲁才道:“不错,而且正住在本店之中。”

月儿缓缓立起,目注石枫道:“公子!我去去就来。”

石枫冷冷道:“你不必去,姓曾的有什么事叫她自己来说就是。”

月儿呐呐道:“这个”

在月儿的处境,实在有点进退两难,勿怪她要口齿呐呐,而举止失措了。

因为她身分只是一个丫头,青龙会主曾非,却是王家玉的阿姨。

在积威之下,她不敢反抗曾非的召唤,可是石枫是她的丈夫,丈夫不允,她又怎敢迳行前往?

鲁才瞧到月儿的神色,不由对石枫怒哼一声道:“你就是石枫?”

石枫道:“你说对了,石枫正是在下。”

鲁才冷冷道:“出来,老夫要教训你,再将你送官治罪。”

石枫道:“要比划么?在下不反对,至于送官治罪么?在下犯了什么法?阁下必须说个明白。”

鲁才道:“招诱婢女,人贼俱获,就凭这一点,要摆平你并非难事。”

月儿接口道:“不要这么说,副会主,咱们小姐已经嫁给石公子了,我是陪嫁丫头,你老不妨当面询问于她。”

鲁才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将你的话告诉会主就是。”

月儿道:“谢谢副会主。”

目送鲁才离去,石枫哼了一声道:“此人当真有点莫名其妙,如若不是看在王家玉的份上,我一定要他爬着回去。”

月儿道:“长江两岸,全是青龙会的势力,连排教都要瞧他们的颜色,曾会主又是小姐的姨娘,咱们不得不忍耐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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