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2)
“公孙先生,难道凭你的医道,除了朱果叶,就没有旁的药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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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药可医了?”公孙丑除了搔头,就只有苦笑的份儿。
这天,破山剑客谢三泰从外面进来,口中大声嚷着:“贺老哥,你快出来,兄弟刚才听到一个消息。”
他在养伤这段时间,和神弹子贺德生成了莫逆之交。
贺德生听到破山剑客在大声嚷着,急忙从禅房中闪了出来,含笑道:“谢道兄.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破山剑客道;“丁建中那小子,放了正经事儿不办,居然赶去了天香之宫,招了驸马了。”
“天香之宫?”鬼医公孙丑像老鼠夹着尾巴,从贺德生身后钻了出来,尖声道:“丁少侠去了天香之宫,宫在那里?”
贺德生道:“谢道兄到底听到了些什么?”
破山剑客道:“兄弟刚才在南昌城里听来的消息,如今江湖上都在盛传着”
他把听来的传言,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公孙丑耸耸肩,口中啧啧的道:“果然是那两柄扇子唉可惜”
贺德生沉吟道:“丁少侠不是好事的人,他去终南求药,怎会舍了正事不办,赶去天香之宫?这中间,只怕是传言有误。”
破山剑客道:“错不了,无风不起浪,他娶了东天王的女儿,乃是事实。”“阿弥陀佛”
知本大师口中喧着佛号,从神龛后转了出来.合掌道:“三位施主在说什么?”
破山剑客就把从南昌听来的消息,重复说了一遍。
知本大师蔼然笑道:“丁施主可以说还是姜老施主带大的,姜老施主非朱果莫救,丁小施主知之甚详。以他为人,绝不可能会去天香之宫瞧热闹,此中也许是另有文章”
刚说到这里,只见一名僧侣飞也似的奔了进来,朝知本大师合十一礼道:“启禀之师傅,丁施主回来了。”
知本大师听得一喜,四人急步迎了出去,刚走出第二进大殿,果见丁建中领先,他身后紧跟着五位姑娘,走了进来。“阿弥陀佛,小施主终于赶回来了。”
丁建中连连抱拳,一面回身说道:“珍珠,你快来见过四位前辈。”“阿弥陀佛。”知本大师合掌道:“这位女施主是”
丁建中脸上一红,说道:“她是拙荆戴珍珠。”
戴珍珠腼腆的向四人行了礼。
贺德生心中暗道:“看来谢道兄说的没错!”
知本大师连连还礼,一面问道:“小施主可曾取到朱果叶么?”
“没有。”丁建中微微摇头道:“终南派朱果,已为一统门所得”
“一统门?”知本大师、破山剑客、贺德生等人从未听说过“一统门”三字,不禁全都觉得一怔。
鬼医公孙丑搔搔头皮,说道:“兄弟把药物全已配好了,只等一片朱果叶入药,没有朱果叶,这叫兄弟”
丁建中道:“公孙先生,姜大叔情形如何了?”
公孙丑攒眉道:“没有朱果叶,只怕只怕他难以复原唉,兄弟实在也无能为力了。”
丁建中道:“公孙先生,在下和拙荆合两人之力,也许可以替姜大叔导气归元,咱们先去看看姜大叔再说。”
知本大师眼看丁建中和戴珍珠两人神明内莹,眉心都隐现紫气,再证以方才破山剑客之言,分明另有奇遇,闻言合十道:“小施主贤伉俪,莫非有什么奇遇么?”“此事说来话长。”
丁建中道:“晚辈和拙荆,曾在天香之宫,学会了一套导气归元的疗伤之法,对姜大叔的伤毒,也许可以奏效。”
知本大师听出丁建中果然另有奇遇,连忙合掌道:“小施主贤伉俪远道赶来,且到老衲禅房中坐下来再说。”
贺德生自然听得出来,知本大师是怕大殿上耳目众多,丁建中不便详谈,这就附和着道:
“丁老弟,大师说得极是,弟妇长途跋涉。先到禅房喝口水.坐下来憩息,再说不迟。”
大家拥着丁建中、戴珍珠两人,走入知本大师的禅房,四香却留在外间客室之中。
知本大师这间禅房,相当宽敞,大家落坐之后,小沙弥送上香茗!
只见绿影一闪,常慧已经飞一般奔了进来,人还未到,口中就叫道:“大哥,你回来了。”
丁建中急忙迎了上去,一把抓住常慧的手,含笑道:“妹子,愚兄赶回来了,来,我给你引见一个人,这是你大嫂,你快见过了。”
一面回头朝戴珍珠道:“珍妹,她是我妹子小慧,你们见过。”
戴珍珠含笑站了起来,招呼道:“小慧妹子,这些天你一个人侍候姜大叔,辛苦你了。”
常慧听得心头一颤,不觉缩回手去,望望丁建中,又望望戴珍珠,问道:“大哥,你们成了亲啦,这这位大嫂,就是戴姑娘”
丁建中本是极顶聪明之人.他走进来的时候,早已看出贺德生,破山剑客等人,因自己赶去终南求药,反而成了亲回来,脸上颇有不谅之色。
这就趁常慧问到大嫂之时,含笑道“妹子,我没求到朱果叶,无法给姜大叔疗治伤毒”
常慧忍不住流泪道:“你就不顾姜大叔的伤,就成了亲。”
“不是。”丁建中道:“其中还有许多曲折,因为姜大叔的伤,除了朱果叶,唯有天香仙子“三阴三阳玄功”导气归元,可以治疗伤毒,我和你大嫂在天香之宫,同练玄功,只好从权,先结为夫妇了。”
天香仙子介乎正邪之间,百年来江湖上就有种种传说,这套玄功,要夫妇才能练习,必然是须得阴阳交配才行,知本大师、贺德生等人,自然听得出来。
常慧小姑娘家,就听不懂了,偏头问道:“练功为什么要先结为夫妇呢?”
戴珍珠早已伸手把她拉了过去,低声道:“练这套玄功,必须互点全身经穴,没有夫妇之名,我和你大哥如何练呢?何况那时我们陷身在石室之中,照天香仙子遗柬上说,如果不练成玄功,就无法开启石门而出,小慧妹子,你现在总该原谅你大哥了吧!”
常慧虽觉酸楚,但看戴珍珠说话柔顺,而且听她所说,其中确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听到她说要自己原谅大哥,不觉粉脸骤然一红,低下头道:“其实我该向大哥、大嫂道贺才对。”
戴珍珠拉着她在身边坐下,说道:“妹子,你也坐下来,你大哥这一趟终南之行,出生入死,遇到的事情多着呢,你听他说罢。”
常慧依言傍着戴珍珠坐下,抬头望着丁建中道:“大哥,你快说嘛!”
丁建中就把自己终南之行,如何在太白山下遇雨,遇上姬青,和杜大娘,这位杜大娘即是虬髯剑客杜飞鹏的夫人,当晚就有青衫老者率同关中四凶,如何要杜夫人迁出山谷,被自己惊退。那姬青即是岐山姬家孟素兰的女儿,当时姬青女扮男装,自己并不知道,和她结为兄弟,一路同行。
在终南通天宫,自己两人如何受骗,被囚石窟之中,如何逃出石窟,终于发现终南派已为贼人所控制,自己如何救了守一道人,要他以真装假,查明内情,一面要姬青暗中跟随靖一道人等人,嘱她一路留上记号?
破山剑客谢三泰道:“丁少兄且慢,这靖一道人是真是假?”
丁建中道:“后来据守一道人研判,靖一道人可能早已遇害,这人自然是假的了,而且他大师兄太乙道人,在四、五年前,被靖一下了散功毒?”
谢三泰愤怒的道:“这些贼子,太可恶了,真是该杀!”丁建中接着说出自己别过守一,一路循着姬青暗号,找到落鹰峡,连破三关,才知姬青一定在路上被靖一道人识破,有意把自己引向西方的落鹰峡来,那么姬青定已被擒,这一行贼人可能是朝东去的。那向东去的方向,正是杜夫人居住的太白山,自己赶到太白山,如何发现山谷中,杜夫人业已迁走,戴珍珠如何开启石门”
他说到这里,戴珍珠深情款款的朝他嫣然一笑。
常慧偏头问道:“大嫂,你怎么找上太白山去的呢?”
鬼医公孙丑耸耸肩笑道:“那自然是戴大小姐参透了两柄天香仙子遗留的扇子上的玄机了。”
贺德生“哦”了一声,说道:“难怪当日你老哥替戴大小姐治病,不要金银财富,只索那两柄古扇了。”
戴珍珠朝公孙丑裣衽一礼,说道:“当日若非公孙先生赐予治疗,小女终日卧病,就算参透了扇上天香仙子的遗言,只怕也无法进入天香之宫呢?”
“阿弥陀佛。”知本大师合十道:“这就是我佛如来说的一个缘字,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天香仙子遗宝,注定归丁夫人所有,任何人都无法强求。”
常慧道:“大哥,你说下去咯!”
丁建中接着把自己如何进入天香之宫,如何遇上罗无双,她说出天香秘笈,一统门志在必得
“一统门?”谢三泰道:“这批贼人的神秘门派.就叫一统门,嘿嘿,好大的口气!”
丁建中没有理他,继续把戴珍珠如何被“九阴爪”所伤,罗无双要自己转赠解药
常慧道;“这罗无双倒不是坏人。”
戴珍珠轻笑一声,附着她耳朵,低低的道:“小慧妹子,你怎么还听不出来,这位罗姑娘,可不是对我好。”
常慧道:“那她怎么肯给大嫂解药?”
戴珍珠道:“她解药是给我的么?”
常慧望望丁建中口中“哼”了一声,脸上忽然神秘一笑,说道:“我知道了。”
丁建中接着说出戴珍珠如何开启宫门,如何找到天香仙子的寝宫,看到床上躺卧天香仙子的遗像,戴珍珠在跪拜之时,两人同时下沉,跌入另一寝宫之中
常慧道:“天香仙子有两层寝宫?”
戴珍珠道:“上面的寝宫是假的。”
丁建中接着说到如何在妆台中发现天香秘笈,他想起自己身中“消魂散”之事,自然不能说出口来,当下只得略为把经过情形改编了下,只说自己两人身困地底寝宫,找不到出处。
据秘笈上所载,必须合籍双修“三阴三阳玄功”等功行圆满,始能脱困,自己两人无计可施,只得在仙子寝宫中叩拜仙子,结为夫妻,练习玄功。
他虽然掩饰过去,但说到这里,依然俊脸发热,戴珍珠也羞红了脸。
常慧道:“大哥,后来你们怎么出来的呢?”
丁建中又把自己和戴珍珠一再参详遗文,如何在床顶发现机钮,打开了一道石级?要四香护法。正在练功紧要关头,被靖一道人等人闯了进来,幸亏罗无双及时现身,把他们喝退,最后自己如何和罗文锦搏斗,两人同负重伤
知本大师吃惊道:“小施主参练玄功,尚未大成,此时身负重伤,最易导气入岔了!”
戴珍珠道:“是啊,他们退走之后,丁郎突然口喷鲜血,昏了过去,真把人都急死了。”
常慧急道:“后来怎么办呢?”
戴珍珠笑了笑道;“总算及时来了救星,那是铁拐仙李老二”
贺德生道;“铁拐仙李老二,他已有多年没在江湖上走动了!”
常慧问道:“他本领很大么?”
丁建中道:“我的伤还是你大嫂救的。”
常慧道:“大嫂不是说铁拐仙救的么?”
丁建中又把铁拐仙答应替自己两人护法,在寝宫中练成了玄功,一直说到最后封闭石窟,退出天香之宫,以及在佛坪太白居遇见守一道人,详细说了一遍。
鬼医公孙丑拱拱手道:“恭喜丁大侠,恭喜戴大小姐,不但练成了天香仙子的遗传玄功,也是天作之合。”
贺德生突然低“唔”一声道:“一统门对天香秘笈,志在必得,莫非天香秘笈上的所载武功,对他们所学,有什么克制不成?”谢三泰一怔,拍了下大腿,说道:“贺兄此话大有道理。”
贺德生道:“真要如此,这批贼人,绝不会死心,他们或明或暗,还会来找丁少侠贤伉俪的。”
知本大师沉吟道:“罗文锦那孽障,莫非就是一统门的幕后主使人不成?”丁建中道:
“据铁拐仙老前辈说,这幕后主使人,好像另有其人,依晚辈推断,此人极可能就是当年害死义父(八手仙猿常千里)、华山孙道长(流云剑客孙景阳)、虬髯剑客杜飞鹏,和岐山姬夫人(姬青青之母)的凶手无疑。”知本大师听得一怔,张目问道:“小施主如何知道的?”
戴珍珠从腰间抽出紫玉匕。说道:“老师傅,请看此匕。”
说着,双手送了过去。知本大师接到手中,惊异的道:“这玉匕难道和常大侠等人之死有关么?”
丁建中道:“是的。”
他就把东天王戴天行告诉自己:他奉城隍爷之命,前去蒙山南麓。看到义父和华山孙道长,虬髯剑客杜飞鹏,岐山姬夫人孟素兰边说边走.从山上下来,当时曾听佩剑少妇(孟素兰)说过一句话:“这是汉代之物,绝无可疑。”
接着又把天香仙子遗笺上曾说:“紫玉匕本有一双,可以断金截铁,惜昔年已失落其一,曾遍访天下,均未得见。”说了一遍。
谢三泰瞿然道:“听丁少兄的口气,怀疑那姬夫人口中说的汉代之物,就是指天香仙子失落的另一紫玉匕么?”
丁建中道:“先岳(戴天行)曾说,那城隍爷可能是觊觎那件玉器,才下的毒手,他要一举谋杀四位高手,这件玉器自然不是寻常之物,普天之下,也只有天香仙子失落的紫玉匕,才能使他冒此大险了。”
贺德生点头道:“这话倒是不错,他谋害的不是等闲人物,目然得估量估量,冒这样大的险,划得来划不来?”
知本大师合掌当胸,低喧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这么说来,当年岐山姬家和终南派一段疑案,(详前文)只怕也是此人一手造成的了!”一面把紫玉匕还给了戴珍珠。
破山剑客切齿道:“此人远在二十年前,就谋害常大侠和敝师兄等人,又挑起岐山姬家和终南派之争,从种种迹象来看,果然和一统门大有关连了””
“哦!”他突然间,好似想起什么事来,朝知本大师问道:“兄弟听大师兄说过,罗文锦:是宝刹(少林)首席长老知一大师的弟子?”
知本大师道:“不错,这孽畜昔年曾拜在大师兄门下。”
破山剑客问道:“知一大师如何会收罗文锦为徒的呢?”
知本大师道:“罗文锦原是洛阳富家子,其父笃信佛教广施功德,是出名的大善人,和大师兄方外论交,时常带他儿子到寺里来,罗文锦看到寺中弟子练武,动了拜师之念,屡次恳求拜在大师兄门下,大师兄一来看他资质极高,聪明过人,二来也碍着他父亲的情面,才允收他作个记名弟子”
“好了”破山剑客说道:“兄弟要问的正题,就在这里了,罗文锦之父,时常到少林寺去,知一大师和他方外论交,大师大概也见过他了。”
“不错。”知本大师点点头道:“老衲和他也算是素稔了,”
破山剑客道:“只不知此人叫什么名字?”
知本大师道:“这位罗老施主叫做罗大彬,矮胖个子,为人和蔼,是洛阳出了名的大善人。”
破山剑客道:“以大师看,一统门幕后主使人。会不会就是他?”
知本大师沉吟道:“这个不至于吧,罗老施主一生为善,怎么会是一统门的主使人呢?”
“这很难说。”破山剑客道:“许多人一脸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这罗大彬一面伪善收卖人心,博得‘大善人’的称谓,也正好利用这‘大善人’的头衔,来掩护他的罪恶,和作乱的罪行。”知本大师怵然道:“这个”
破山剑客接着道:“兄弟刚才曾听丁少兄说起,那些贼党称罗无双为‘公主’,又称罗文锦为‘大公子’,从这两种称呼上推想,他们父亲岂不正是一统门的主持人么?”
贺德生拍了下巴掌,说道:“对啊!谢兄这一说,事情就明朗得多了。”
丁建中道:“对了,先岳临死之前,曾说他花了二十年时间,明查暗访这城隍爷的身份,最后有人告诉他两句话;“三五始佳、七九为尊,日前在佛坪遇上铁拐仙,他说他知道,只是不肯说,就走了,以在下想来,这两句话,似是隐射一个人名,此人也就是一统门的首脑人物了。”
常慧眨眨眼道:“三五始佳,七九为尊,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这两句话,会暗藏了罗大彬三个字么?罗四维罗”
“啊”她忽然高兴的啊出声来,说道:“我想出来了,这两句话的第一句,‘三五始佳’,就是‘罗’字了!”
公孙丑耸耸肩,两个指头拈着他嘴角上鼻须,尖声道:“常姑娘,你如何会想到罗字的呢?”
常慧道:“如果不是心里先有罗大彬三个字,我也想不出来,就因为有了底,我就好用这两句话,先去凑凑‘罗’字看,这样就凑和着找到了解释?”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桌上写着,说道:“这句‘三五始佳’,上面‘三五’二字的中间,不是隐了一个‘四字’字么?第三个‘始’是谐音,就是‘系’,‘佳’字,本来应该是佳,这是故意隐起来的,四加系、加佳,不就是‘罗’字了么?”
接着沉吟道:“至于‘七九为尊’嘛”鬼医公孙丑忽然低哦了一声!
常慧偏过头去,问道:“公孙先生,你想出来了?”
公孙丑耸耸肩道:“这是姑娘想出来的,‘三五’中间是四‘七九’中间自然是八了。”
“罗八?”常慧问道:“有这个人么?”
“有。”公孙丑点头应道:“他就是罗八太爷。”
“罗八太爷。”
神弹子贺德生论江湖经验,他可比在座的知本大师、破山剑客都要丰富,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差不多全都有个耳闻,但听了罗八太爷之名,却惊异的道:“兄弟怎会没听人说过?”
知本大师也奇异的道:“老衲也并未听人说过。”
鬼医公孙丑耸肩一笑,说道:“在座诸位,自然没听人说过了。”
他两颗鼠目朝众人滚动了一下,接着道:“那是二十年前,兄弟远游岭南,在珠江三角洲一带,有一个私枭头儿,就叫罗八太爷,原是贩毒走私的一帮私枭,但这位罗八太爷,仗着财势,结交官府,在当地颇有势力,大家都叫他罗八太爷,谁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经他这么一说,那就对了,试想在座诸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罗八太爷,只不过是岭南某一地方的私枭头儿,自然不会知道的了。
丁建中道:“罗八太爷既然只是一个私枭头儿,充其量,也不过一方之霸,怎会有这么大的能力,杀害义父等人呢?”
鬼医公孙丑道:“这就很难说,他原是有野心的人,靠走私贩毒起家,可以摇身一变,而为一方晋绅,自然也可以由岭南打入中原,何况他手底下有的是亡命之徒,自然也可以发展成一股力量,问鼎武林了。”
知本大师点着头,低喧佛号道:“公孙施主这话倒是不错,但不知这罗八太爷,是不是罗文锦之父罗大彬?”
公孙丑道:“这个兄弟就不知道了。”
戴珍珠微微一笑道:“这个小女子已经有了安排,不管他罗八太爷也好,罗大彬也好,自然会来找我们的了。”
常慧望望她,问道:“大嫂,你快说出来嘛,到底是什么安排呢?”
戴珍珠发现常慧是个没有心机的善良少女,初见面的时候,她对自己还有些嫉妒,但这阵工夫下来,她一口一声的“大嫂”和自己已无成见,心中自然十分高兴,含笑道:“妹子,瞧你这么急性子,这里都是自己人,我自然要说的了。”
她盈盈俏目,看着丁建中,嫣然一笑道:“这件事,连丁郎都还不知道呢!”
丁建中笑道:“你说的好像好神秘。”
戴珍珠道:“在我们还没赶来绳金寺以前,大师诸位,谅来已听到丁郎的事了?”
破山剑客谢三泰道:“不错,那是兄弟在南昌听到的消息,大概江湖上已经传遍了。”
戴珍珠俯首微笑道:“那是贱妾要铁凌霄、路传广等人分头去散播的消息。”常慧道:
“那是为什么呢?”
戴珍珠道:“一统门的人,是和咱们同时进入天香之宫,他们对‘天香秘笈’志在必得,所以由他们得去了。”
常慧低声道:“那是假的呀!”“秘笈真假他们并不知道。”
戴珍珠笑了笑道:“但他们总是得到手了,对不?”
她口气一顿,又道:“只有一件事,他们并不知道,那就是和‘天香秘笈’一起的,还有一柄紫玉匕”
谢三泰道:“对了,外面盛传紫玉匕已为夫人所得。”
戴珍珠道:“贱妾要他们故意宣扬的就是紫玉匕,因为那老贼昔年谋害丁郎义父等四人,如果就是为了一柄紫玉匕,那么他到手的只有一柄,而另一柄却落在贱妾手里,他听到紫玉匕本来就有一对。岂肯甘休,自然会自动来找咱们了。”
“阿弥陀佛”知本大师合掌当胸,低喧一声佛号.说道:“女施主这一着果然高明,只是此人如果知道丁施主贤伉俪回到了绳金寺,他如何敢来?”
贺德生道:“不错,如今绳金寺等于是和一统门作对的大本营,姓罗的老贼未必会自己送上门来。”
戴珍珠道:“所以贱妾之意,等我们替姜大叔疗伤之后,就到江湖上去走走,他只要知道我们已经离开绳金寺,就会来找我们了。”
谢三泰道:“这个不妥,这老贼是咱们共同的仇人,岂能把这付重担,让贤伉俪两人挑起来?”
丁建中道:“谢道长,这不过是拙荆以紫玉匕为饵,引老贼出来而已,一统门羽毛已丰,要扑灭这股危害江湖的逆流,自然是要大家同心协力,才能成功。”
常慧道:“等姜大叔伤势痊愈了,小妹就跟随大哥、大嫂一同去,大嫂,你说好么?”
戴珍珠拉起她的手,含笑道:“大嫂有妹子作伴,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好呢?”常慧喜孜孜的道:“大嫂,你真好!”知本大师问道:“施主贤伉俪不知要什么时间给姜老施主疗伤?”
丁建中道:“晚辈夫妇练的是‘三阴三阳玄功’,原本什么时候都可以施为,但晚辈夫妇只是初学乍练,功力尚浅,加之姜大叔身中伤毒,已有多日,只怕未克奏功,因此最好是日中午时,或半夜子时,一取阳气最旺之时,施行玄功,就较容易奏效,如今已是申牌时候,午时早已过去,那只好等半夜子时再行功了。”这一阵工夫,天色已经渐渐昏暗,小沙弥悟勤掌上灯来。
过不一会,通道(绳金寺方丈了一被擒,已解回少林寺去,通善、通达在逃,寺中方丈已由藏经阁主持通道升任)缓岁走入,朝知本大师合十一礼道:“启禀师叔,素斋准备好了,请诸位施主到客厅上用斋。”
知本大师朝丁建中夫妇引介道:“丁施主。这是老衲师侄通道,本来是本寺藏经阁住持,现在已是本寺方丈了。”
一面又向通道含笑道:“这位丁施主,你从前见过,这位是丁夫人。”
通道连忙合-卜行礼。丁建中、戴珍珠也还了一礼。
知本大师道:“诸位施主那就请吧!”
大家由知本大师、通道两人陪同,出了禅房,行到客厅,厅上早已摆好两席素斋,大家依次入席,知本大师、通道、谢三泰、贺德生、公孙丑.坐了一席,戴珍珠拉着常慧,和四香坐了另一席。
大家因丁建中业已回来,眼看驼龙有救,各人沉重的心情,也顿觉开朗,这一席素斋,也就谈笑生风,吃得十分愉快。
晚餐之后,大家因今晚子时,丁建中夫妇要以天香之宫学来的神功,替驼龙疗伤,小沙弥悟勤重新沏上香茗,就在厅上围坐聊天,谈话的中心,自然离不开一统门和罗八太爷,不必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