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设伏何重重稚龙困闻名亦(2/2)

上官锦云气得娇躯一头,连忙拉着凤儿小手,道:“凤儿,别理他,他小孩脾气,我们一起走!”

凤儿生性好强,但人小心不小,又经过了许多大场面,连成名人物,都不放在她眼里,自然不屑和庞小龙这娃儿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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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头望了庞小龙一眼,笑道:“凤儿那会和他动手?啊!我还要等大师兄二师兄呢!

上官姑姑,你们去不去歇马台?那里有热闹哩,大师兄二师兄也要去。”

上官锦云急道:“凤儿别傻,你一个人怎好在这里?”

凤儿眨眼笑道:“我才不怕呢!你瞧!我有这个!”

她小手一伸,掏出一个黑黝黝的铁筒,又道:“就是赤衣匪教主茅通亲来,我也要他尝尝五殃神针厉害!”

上官锦云还待再说!

“吱”!“吱”!只听远处响起两声悠长的鬼叫!

凤儿忙道:“上官姑姑,大师兄二师兄在叫我呢!我要走了!”

她话声一落,双肩一晃,一条人影,刷地踪起,快若浮矢,往树林中掠去,瞬即不见。

上官锦云瞧着凤儿身法,不由回头笑道:“小龙,你瞧,凤儿这身功力,你那里及得上人家?”

庞小龙虽然觉得凤儿轻功,实在比自己强出许多,但听自己姐姐这么一说,心中更是不服!

暗想:总有一天我本领学好了,非和她比划比划不可!瞧你们还称赞她不?

他低着头,一声不作,跟随两个姐姐,往前奔去!

却说岳天敏从青阳动身,赤龙驹稳步如飞,几十里路程,何消片刻,便已到了九华山下。

他循着山道,策马徐行,夹道苍松翠柏,蔚然挺秀!

不由想起自己初上九华之时,一般师侄就在此处,群起拦阻,光阴如箭,一晃已是两个年头。

自己闯荡江湖,奔走南北,全是为了两大心愿,如今父仇已报,但师门还有一件大事未了,那就是五帅姐旡垢师太负气叛离昆仑,创立玄阴教,掌门二师兄在自己初上九华那天,曾亲口答应,二年之内,前去找她。

五师姐当时实因受了万妙仙姑蛊惑所致,据自己看来,玄阴教也并不是怙恶不悛的团体,这件事如何化解倒真是一个大难题!

目前赤衣妖孽,为害武林,如果这次各大门派联合消灭了赤衣教之后,再能化解五师姐,弃邪归正,自己也就可优游林泉了!

“哦!”他一想到优游林泉,不由剑眉陡锁!

鸡道除了消灭赤衣匪教,化解玄阴教主之外,还有什么重大之事,会使这位昆仑一少愁上眉心?

有!那自然有!这是他潜伏心底的事儿,也是他两年来,无从妥善安排的难处!

父仇不共戴天,师门清理门户,和最近的扫荡赤氛,维护人间正义,这每一件都是大事,但这些大事有了结果之后,自然该轮到另一件大事了!

他策马除行,仰望天空,但瞧到的并不是舒卷白云,蔚蓝青天!

那是

温婉贤良的锦云妹子

娇憨任性的琪妹妹

百依百顺的英妹妹

一幕幕的往事,从脑海中闪过!

最难报答美人心!自己并不是薄幸之人,但但

天遣多情反惹累,此情难遣问青天!

刷!正当他为了优游林泉,这个念头,所引起的难题,使他无法解答之时。

突然远处传来“刷”的一声轻响!昆仑一少岳天敏,内功精湛,耳目何等灵异,虽然这一声极其轻微的细响,还远在十丈以外,如何能够瞒得过他?湛湛眼神,倏地随着那声细响瞥去!

一条灰影,已缩入林内。他只瞧到一个背影,看他踪身入林的身法,分明是昆仑门下。

他忽然又浮起自己初上九华山的一幕,此地已是昆仑下院,自然有昆仑门下的人经过,也许就是巡山的师侄辈!但这个念头,才一升起,忽然又被否定了!

加果这人是巡山的师侄辈,见到自己,怎会反而往林中窜去?而且从他闪避的情形看来,显然十分慌张!唔!此时正当早课初罢,掌门二师兄参静之时。蹄声得得,又行了一会,昆仑下院的重重殿脊,已呈眼前!

岳天敏双腿微微一夹,赤龙驹立即洒开四蹄,往前驰出!一到广埸,岳天敏立即下马,整了整衣衫,正待走去,瞥见大门内涌出一批道人,往自己飞奔而来!

为首一个正是因是,一见岳天敏,立即叫了声:“师叔,你老回来了?”行下礼去,他身后是因修,因显,因藏,因参,职司前殿的四个因字辈师侄!

再后面是第十代大弟子一元道人率领着十来个师弟,也上来参见了师叔祖。

岳天敏一一答礼,他在九华山之时,和因是道人最为熟悉,当下就由因是陪他进入观内。

第十代的许多师侄孙,一听小师叔祖回来,大家以前都得他好处,早已纷纷赶来叩见。

因是道人回头笑道:“岳帅叔,你老在山上的时候,太随和了,所以他们一听你老回来,就高兴得没了规矩。”一面又连忙吩咐道“岳师叔路上辛苦,你们先退下去!”说着已穿过回廊,走近涵真子静室!

因通、因尘早已迎了出来,兴奋的叫着“岳师叔!”

岳天敏方要开口,讯问二师兄,只听静室中传出苍老笑声,说道:“小师弟,你今日才来,快到屋内好说话。”

岳天敏一听,正是二师兄的声音,连忙整了整衣衫,往里走去。

只见涵真子早已满脸堆笑的站了起来,岳天敏那敢怠慢,上前几步,拜了下去,口中说道:“小弟参见二师兄。”

涵真子连忙一手扶住,两道眼神,盯着岳天敏呵呵笑道:“小师弟,两年不见,果然英华内敛,内功精深,可喜可贺,无怪侠名满天下,替本门争来不少荣誉。”

岳天敏躬身道:“二师兄过奖,小弟还要二师兄多多教诲。”

涵真子道:“小师弟毋须客气,你坐下好谈。”一面摆手道:“因是,你有事就去好了。”

因是道人躬身为礼,往后退去。

小道童替岳天敏献上了茶,岳天敏就把自己下山之后的情形,择要说了一遍,一面又将此次各大门派在君山集会情形,也作了个简略报告。

涵真子一面聆听,一面不住的点头,直等岳天敏说完,才手捋白髯,微微笑道:“各大门派,集会君山,此事你万师兄曾有详细报告送来,而且前几天田师弟来了,也曾提起赤衣教匪似在调集高手,有大举南犯,和各大门派在君山一并之势,我已要田师弟先行赶赴君山去了。最使人为难的,是你五师姐牙垢,也应枯木大师之邀,答应参加这次大会,共同对付赤衣教,以玄阴教主目前的声势来说,参加大会,自然是好事,而且也可看出你师姐确有改过向善之心。只是这么一来,无形之中,却增加了本门的困难,你师姐叛离本门,昆仑一派的家法,不能因她参加大会,就能轻易放弃,但又不能在会中对她不利?否则玄阴教这股实力,如果和赤衣教沆瀣一气,后果更不堪设想!师兄我为了这件事情,已派因明上昆仑山向大师兄请示去了,大概再有几天,也可以回来,那知”

他说到这里,突然住口,回头道:“因通、因尘!”

“是!师傅!”侍立在涵真子身后的因通因尘两人,同时肃身答应了一声!

涵真子蔼然的道:“为师有重要之事,和你们岳师叔讨论,你们到室外照顾,本门弟子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非经通报,一概不准入内。”因通因尘躬身领命,便自退了出去。

岳天敏一听掌门二师兄说得如此郑重,料想定有关系重大之事,不由神情也随之一紧,如电双目,望着涵真子,正襟危坐。

涵真子轻微的叹息了一声,又蔼然说道:“这是四天以前的事,小师弟,你知道这座昆仑下院,占地虽广,但每进殿宇都有因字辈弟子负责守护,到处都设有少清阵剑,平时即使飞鸟恐怕也难以飞得进来。”

岳天敏点了点头!

涵真子又道:“尤其自从你万师兄破了赤衣教的全盘阴谋,自然本门也是他们主要目标之一,是以我就特别饰令全院弟子,加紧防范。”

岳天敏听得心中一动,正想开口!

涵真子又道:“那知就在严密防范之下,却发生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之事”

岳天敏这会可忍不住了,剑眉陡竖,急急问道:“难道赤衣教匪徒,居然敢向本门挑衅?”

他这一剑眉剔动,一张玉脸,居然煞气重重,涵真子瞧得心头一凛,喑暗感叹小师弟煞透华盖,看来这场武林杀孽,当真有许多在劫难逃之人!

他口中默诵了一句“无量寿佛!”一面继续说道:“这就是四天以前的清晨,在我这间静室之中,忽然发现了赤衣教匪酋茅通的亲笔信”

岳天敏哦了一声,心想二师兄通常极少离开这间静室,而且还有因白、因浮、因通、因尘四个弟子侍候,赤衣教这封信不知如何送来?

他心念转动,只听涵真子又道:“小师弟,这真是令人难以索解之事,不说本院已在严密戒备,就是这间静室,我也极少离开,何况还有你四个师侄轮值。这封信居然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来人这份功力,已是武林少有!”

岳天敏在少林寺会过他们副教主土行孙朱缺,后来又在石臼湖见过他们五个堂主之一的花太岁谌不宜。觉得赤衣教几个著名头目,武功也不见得有甚出奇之处,以二师兄的功力,那会连一个送信的人,都一无察觉之理?赤衣教善于渗透敌人内部,莫非忽然,他记起自己方才上山之时,见到的那个灰衣背影,心中一动,但玆事体大,自己事无佐证,岂能随便乱说?何况昆仑下院,第九第十两辈弟子为数众多,一时也难以找得出来?心中想着,这就问道:“二师兄,不知匪酋在信上说些什么?”

涵真子呵呵笑道:“那封信上,是限我昆仑派在十天之内,归附赤衣教,撒回派往君山的万师弟,信中还特别提到你呢!”

岳天敏惊讶的道;“还提到小弟?”

涵真子将头微点,道:“不错!茅匪还附来了两份聘函!”

“聘函?”岳天敏更觉事出离奇!

涵真子笑了一笑,继续说道:“一份是给我的,和少林一心大师,武当玉清真人,同列为名誉副教主。”

岳天敏怒道:“赤衣教匪,简直嚣张已极!”

涵真子接着又道:“另一份聘书,你知道是给谁的?”

岳天敏道:“大师兄数十年来,始终不与尘事,三师兄行踪无定,只有四师兄,有时还在襄理本门事务,可能是给四师兄的!”

涵真子微微摇头,笑道:“你推测虽然切合实情,但都不对。”

岳天敏心中暗想:难道这份聘书,会给实际负责全院事务的因明师侄的?他迟疑了一下,道:“那么小弟就猜不到了。”

涵真子蔼然一笑,用手指了指岳天敏道:“小师弟,你怎么不猜猜你自己?”

“我?”岳天敏做梦也想不到赤衣教会发一份聘书给自己,不由大感惊奇。

涵真子点头道:“不错!是给你的,他们还聘你为赤衣教全教总护法。”

岳天敏星目放光,怒形于色的道:“这批匪徒,真是荒谬已极!”

“我已派人把那封信和聘书,一并送上君山去了,听说赤衣教已和君山方面约了重阳之期,离开目前,已只有半月时光!因明前去昆仑,为时已久,我等候大师兄指示之后,可能也赴君山一行,所以你倒来得正是时候!”

接着师兄弟两人,又闲谈了一会,因通、因尘两人,开上素斋。饭后,岳天敏仍然回到从前住过的那间静室休息,正待上床运功,忽听门外,响起轻微的脚步之声,接著有人轻轻叩门!

岳天敏应了一声,只见房门开处,进来的正是侍候涵真子的第六弟子因浮。

他手中捧了一壶砌好的热茶,放到几上,一面笑道:“岳师叔,这是师傅他老人家用的本山云雾茶,小侄特地为你老沏的。”

岳天敏因他平日虽然随侍二师兄,但在因字辈中,地位较高,连忙起身道谢!

因浮笑了笑道:“小侄还有事去,岳师叔请休息罢!”

说着转身退出房去,随手替岳天敏阖上房门。

岳天敏一眼瞧到他出去时的身形,心头蓦然一动!

他两年来闯荡江湖,经验阅历,已十分老练,此时一眼瞧到因浮身形,顿时浮起前山树林中那一闪而逝的背影!再和二师兄涵真子方才所说一番话,相互参照,心中已有几分明白。何况平时随侍二师兄的四个弟子,那是五弟子因白、六弟子因浮、十一弟子因通、十二弟子因尘,其中因通因尘,年岁和自己相若,当年自己在山上之时,和这两人最为相投。因白、因浮,年龄全在三十以上,二师兄因两人平日沉默寡言,处事稳重,才要他们随侍自己,也好帮着处理院中事情。所以合理合情的来说,给自己送茶的差使,该是因通和因尘的事才对。因浮突然替自己送了这壶茶,而且还笑语如春,显然和他平日为人大不相符!当下揭开壶盖,凑近鼻尖,闻了一闻,只觉一阵清香,沁人心脾,确是本山上好的云雾茶叶,呷了一口,也并无异样!

难道这是自己多疑?反正自己这次从天目山下来,知道乌风草可解赤衣教“圣水”之毒,自己有恃无恐,那怕什縻鬼蜮伎俩?当下从怀中取出“乌风散”先服了少许以防万一,然后又呷了几口茶水。一面暗暗计较,自己既然来了,多少总得弄个水落石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