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软玉温香罗襦慵自解寻幽选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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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了许多时候,尹治英忽地发出了呻吟之声,声音虽然那么轻微,岳天敏已是惊觉过来。
心中一喜,轻声喊道:“英弟弟,你觉得好一点了吗?”
尹治英微微睁开秀目,看了敏哥哥一眼,突然,眼角下晶莹莹地流出泪来,苦笑着道:
“敏哥哥,你中了黑眚丝,不是玩的,赶快上路,我我后心被霍文风击中一掌,震伤内腑,已经不济事了你快走!疗伤要紧。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了哦!敏哥哥,我叫尹稚英,稚是幼稚的稚,你记住就好了,你走罢!”她喘息着把话说完,已是泪流满脸,凄楚欲绝!
岳天敏见她负了重伤,才一醒转,还只顾为自己伤势着想,至情流露,哀哀欲绝,心中一酸,不由热泪夺眶而出,紧紧的搂住她娇躯,急道:“英弟英妹妹,快不要如此,你已经服了我先师留下来的‘灵宝丹’,很快就会好的,这时还是少说话为是。我的伤势,一时不致有多大问题,只要你安心养息,等伤好了,我们就好上路。”
尹稚英被他紧紧的搂着,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慰藉,从心底深处,透出一丝甜意、她珠泪满颊,却微露笑容,慢慢的抬起头来,凄婉的道:“敏哥哥,既然你给我服了伤药,那就让我在这里静养几天,你先上路不好吗?等我伤好之后,自然会追上你的呀?”
岳天敏轻轻的吻着她霎鬓,笑道:“英妹,在这山荒野谷,没人照料,我那能弃你而去?你尽管安心养伤,不要胡思乱想了。”
说着又取出白玉葫芦,倾了一粒“灵宝丹”塞入她口中,接着又道:“这灵宝丹不但是疗伤至宝,练武的人服用一粒,可抵十年八年功力,你快咽下,再调息养神一会,就可早日痊愈啦!我给你去舀点水来。”
尹稚英这时柔顺得有若绵羊,乖乖的把药丸咽下,就依言瞑目调息起来。
岳天敏舀水回来,在火上加了点松枝,把水烹沸,又凉了一会,拿口一试,凑近身去,轻轻的道:“英妹,你喝点水吧!”
尹稚英眨眨眼笑道:“这药当真灵,我觉得好了许多呢!”说着想挣扎着坐起来。
可是她伤势好得恁快,完全是灵宝丹的效力,到底重伤之余,那有气力?只觉四肢绵软,浑身无力。
不由苦笑着道:“敏哥哥,我伤得这么重,要几时才会好啊?”
岳天敏见状忙道:“你那有这么心急,静养一二天,就会好的,你动不得,还是让我来喂你罢!”
说着用左手把她软绵绵的娇躯,缓缓扶起,倚在自己怀中,再用右手把瓢凑近香唇,喂她喝了两口,见她螓首微摇,才把瓢拿开。
她娇佣乏力,顺着把身体靠在敏哥哥怀中,阖上秀目,息了一阵,低声的道:“敏哥哥,我身上衣衫,都湿透了,冷冰冰的难受死啦!你替我换一件好吗?”
岳天敏心中一阵犹豫,暗忖:“她被击落水洼,一身湿淋淋的衣服,还没换过,穿在身上,确非所宜,但她只要心地光明,我替她更换衣服,有何不可”
她见敏哥哥半晌不作声,还当他不肯,大眼眨了几眨,一下子就涌出几颗晶莹泪珠来,幽幽的道:“敏哥哥,你不肯替我换,你嫌我”
岳天敏不等她说完,附在她耳边低低的说道:“英妹,你一身泥浆的衣衫,穿着自然不好受,可是好!好!我替你换就是,可不要哭啊!”说着替她拭了眼泪,顺手拿过包裹取出一身干净内衣。
尹稚英偎在敏哥哥怀里,等他替自己换衣,一张粉脸,却一直红到脖子上去。
紧阖着长长的睫毛,睁都不敢睁一下。
岳天敏把她抱了起来,双手微颤,一粒粒解开衣襟,替她脱去上衣。
自己怀中,立时呈现出一个晶莹如玉,丰盈胜雪的半裸胴体。
他方才替她按摩全身要穴,还隔着一层内衣,已觉着手温馨,滑腻如脂。
这会罗襦尽解,峰峦悉呈,只看得周身血脉沸腾,心头小鹿,怦然狂跳,一张玉脸,也骤热热烘烘起来。
一个年近弱冠,情窦已开的少年,那能受得住这般诱惑?赶紧闭上眼睛,收摄心神,强忍着冲动。
那知眼虽看不到了,但双手接触到的,却尽是光滑如玉,柔腻如脂的胴体。
糟!一下子碰上了那一对浑圆坚挺,富有弹性的玉球,尤其是那两颗蓓蕾,随着她紧促地呼息,微微头动。
这一下,岳天敏浑如触电,全身不自然的颤抖起来。
从英妹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体幽香,和她频频娇喘,樱口中吐出来沁人欲醉的甜香,使人分辨不出到底是花气?是脂香?
反正是具有诱惑性的气息,不停地向他口中鼻中直钻。
使他收摄的心神,更加飘荡,血脉快要爆炸了,神魂颠倒,如醉如痴!
他双臂一环,紧紧地把她搂住,静寂中,两个人都可以听到彼此剧烈跳动的心房,怦然有声。
不知是他搂得太紧了,喘不过气来呢?还是她舒服得有点儿情不自禁?
“嗯!”那么轻轻的一声,却把敏哥哥从如醉如痴中惊醒过来,连忙松开搂着英妹妹酥胸的双手,正襟危坐。
他微微的睁眼一瞧,她紧闭的双目,绯红的玉靥,娇艳欲滴,似羞还笑,不由心中又是一荡。
他定了定神,双手顺着她纤纤腰肢,罗带轻解,替她慢慢的褪下亵衣。
这一触到手指,映入眼帘的,圆脐、紧腹、丰臀、酥腿、隐约妙处,织毫毕露。
这种镜头,只要你不是白痴,谁都会心旌动摇,蚀骨销魂!
岳天敏血气方刚,这时呼吸急促,一颗心跳荡得把持不定
猛的低下头去,堵住了她两片薄薄的樱唇,连一丝缝隙也没有。
四片嘴唇组合起来,竟然有意想不到的魔力,它形成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包含着勇猛、温柔、香甜、软滑、晕眩和窒息!
她一双玉臂,不自觉地紧紧环着他脖子,整个娇躯,贴在他宽润的胸前,两个人似乎要融化成一个人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好像经过了很久,也好像只有一霎那。
岳天敏心头慢慢的清醒了,不禁俊脸胀得通红,结结巴巴的道:“英妹妹,快替你把衣衫穿上,着了凉可不是玩的!”
尹稚英更是不胜娇羞,身躺微微扭动了一下,幽幽的道:“敏哥哥你坏”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不肯抬起来。
岳天敏在她红得像苹果似的脸上,轻吻了一下,再替她整理了散乱的秀发,才抱起娇躯,把衣衫穿好,系上襟扣。
这时的英妹妹,黎涡微晕,桃腮带笑,配着一身窄窄的衣服,曲线玲珑,婀娜多姿,越发显得雪肤玉貌,娇艳如花。
兀自低垂着粉颈,那里还像个巾帼英雄?简直是新嫁娘!
尽管她低着头儿,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却无限深情,脉脉含羞地睨着敏哥哥。
他,被她的似水柔情,看得心神飘忽,在熊熊火光之下,怔怔的瞧着她,失魂落魄,动也不动,当真是秀色可餐。
尹稚英嗤的笑了一声,娇嗔着道:“我脸上又没有花,你干么,老瞧着我?”
岳天敏沉吟道:“我在想你和琪妹妹,真是春花秋月,难分轩轾,一个是清丽出尘,一个是秀丽绝伦!”
“什么!瑛妹妹?琪妹妹又是谁?”
尹稚英只听得芳心里突突猛跳,那双秀目,一下子睁得又圆又大,急急的问着。
岳天敏握着她一双柔荑,笑道:“琪妹妹,那就是你的奇哥哥嗄!”
尹稚英秀目里含着惊讶的神气,说道:“奇哥哥?哦!他他也是女的?”
岳天敏搂住她的纤腰,笑道:“你别着急,听我说哩!”
接着就把自己两人和她在舒城分手之后,误走天柱山,被黑煞老怪击下危崖,得遇玉箫真人,琪妹妹背着自己找到天柱峰石室,巧得灵丹遗书,和下山后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尹稚英听到他和万小琪在石室中一住经年。孤男少女,那得不生情愫?
不觉心头小鹿,一阵猛撞,立时有一缕寒意,直透顶门,粉脸上神色大变。
岳天敏瞥见她神色有异,急急的问道:“英妹妹,是不是你身上不舒服啦?”
尹稚英螓苜微摇,说道:“不要紧,我不过有点头晕。”说着抬起头来,大眼眨了两眨,露出幽怨的眼神盯着他问道:“琪姐姐待你很好是不是?”
岳天敏脸上一热,笑道:“英妹,你不是也待我很好吗?”
尹稚英心里甜蜜蜜的,故意披嘴道:“人家和你说正经,你倒纆到我头上来了。”
岳天敏忙道:“说正经,英妹,等我伤好之后,我们一起去找她可好?”
尹稚英凄惋的摇了摇头道:“我才不去呢,夹在你们中间,给人家碍眼。”
岳天敏笑道:“你又小心眼起来了,以前,你们不是很好吗?”
尹稚英吐了口气,幽幽的道:“你是不会了解女人的心的。”接着大眼睛眨了两下,满脸泛红,螓首一侧,低声问道:“敏哥哥,你有了琪姐姐,以后打算怎么待我呢?”她声音轻得只有敏哥哥可以听得到。一颗头,又猛的躲到他的怀里去了。
岳天敏眼看着英妹妹那付宜嗔宜喜的娇羞模样,柔情如水,那有什么不明白的?
心头一阵跳动,紧搂着她纤腰,附耳说道:“英妹妹,我决不会忘记你的,你放心好啦!”
尹稚英心中放下石头,一高兴,偎在他怀里,飘飘然的好不舒服。
接着幽幽地告诉敏哥哥,说出自己来历:原来她是玄阴教主门下的二弟子,自从邂逅了敏哥哥,一颗芳心,不自觉的起了漪涟。
那时正好在褚家潭掘宝,褚老庄主赠剑,万小瑛和商泰官动起手来,她暗中放了两支玄阴针,才把商泰官击败。
后来三人结了口盟兄弟,凑巧黑煞老怪一路追来,她知道万小琪决非敌手,才催着两人上路,自己却冒险把老怪引开,但终因不放心敏哥哥安危,赶上天柱山却不见了两人踪迹,后来还是从老怪的门下,探出口风,才知两人同时伤在黑煞掌手下,跌落悬崖。
她听到这噩耗,真是伤心欲绝,就哭哭啼啼的赶回神女峰总坛,一心要替心上人复仇,私下哭求教中护法金花剑莫寒波和师姐辣手观音简玉珍,赶上峔山,找黑煞掌算账,那知到了峔山,商震天父子都远出未归,她怒气难销,就放了一把火,把黑煞老怪的巢穴,烧了个片瓦不存。
她几次想以身殉情,一死了事,经莫寒波和简玉珍再三开导劝勉,才一同回转总坛,可是终日里郁郁不乐,以泪洗脸。
第二年的秋天,莫寒波奉教主之命,带着简玉珍、米凤娘,会合了五台的风火扇霍文风,上九华山下书,无巧不巧的和岳天敏相遇,霍文风铩羽而归,莫寒波等三人回到总坛,和她说起这次在九华山遇到一个俊美少年,武功绝伦,名叫岳天敏。
尹稚英一听,不由疑信参半,照他们口气,分明就是敏哥哥,可是敏哥哥那有如此武功?
这才借故禀过师傅,赶下山来,一口气跑到九华山昆仑下院,一问岳天敏,才知业已下山,她想起奇哥哥住在龙官湖,又赶到龙官湖,可是万松龄家中除了庄丁,竟一个人也不在,问不出所以然来,第二步就赶到褚家潭,又扑了空,幸亏庄丁还认识她,说出岳公子几日前来过,现在已经到石臼湖去了。
她这才证实心上人确实无恙,心头这份高兴,真是无法形容,当下一路急驰,到了石臼湖,正碰上专司接待的孙英,看她背负长剑,气宇不凡,就攀谈起来,尹稚英说是为了找人来的,孙英一问情形,就把岳天敏追赶褚老庄主,可能上太行山寻仇的事,说了一遍。
尹稚英一听岳天敏上太行山寻仇,不由芳心骤然一惊,因为大雄寺住持枯木和尚,最近被自己师傅邀请担任了玄阴教总坛的总护法,武功通玄,敏哥哥就是本领再大,也决非敌手,于是昼夜马不停蹄的疾赶,妄想拦在敏哥哥前面,阻止他上太行山去,就在酒店中碰上了醉仙翁。
她娓娓而谈,直听得敏哥哥非常感动,拥着她一阵轻吻,低声的道:“英妹妹,你这样多情,叫我如何报答你呢?”
尹稚英嗤的笑道:“谁要你报答?以后只要不忘记我就好了。”
岳天敏急道:“英妹妹,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尹稚英仰起头来,那纤纤的玉掌,轻抚着他的面颊,说道:“我相信你就是,其实,不管你怎样待我,我这颗心,早就属于你的了。”四片火热的嘴唇,又胶在一起了。
两人情话绵绵,轻怜蜜爱,不知说了多少时候,尹稚英才躺在她敏哥哥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尹稚英已能起身,但仍是不胜娇慵浑身乏力。岳天敏瞧她一夜工夫,玉容憔悴,娇柔到弱不禁风的样子,心头生出无限怜惜,登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翡翠葫芦,向尹稚笑道:“英妹,你重伤初愈,服上十滴‘天府玄真’,立时可以复原啦!”
尹稚英还想再问,却被他揽入怀中,拧开玉塞,替自己滴入口中。只觉一缕清芬,立时从喉中直沁五脏,自己身体,被敏哥哥扶起,他在耳边说道:“英妹妹,不要开口,你快盘膝运功要紧!”
尹稚英依言趺坐,运起功来,那缕清凉之气,由脏腑直透丹田,不多一会,竟变成一股暖流,再由丹田涌起,通行十二玄关,周行全身,只觉遍体奇热难耐,五内如焚。
她自幼由玄阴教主收在身边,倾囊传授,对内功已有相当火候,但平日运功行气,那有如此境地?
她不知敏哥哥给自己服的到底是何种灵药?竟能打通玄关,自然十分惊喜。知道此时关系重大,可不能丝毫大意,强忍奇热,一意调息宁神,返虚内视,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方觉浑身通泰,无比舒适,倏地睁开眼来。
却见敏哥哥站在身侧,眼睁睁的望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红,娇笑着道:“你老是盯着我瞧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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