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剑气横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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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被法阵打散，惊慌什么！”
魔魇之乱，纵无心将无数冤魂怨念释放来，形成魔魇，大举进攻各个门派，造成同门相杀，举世大乱。
最终众人启用荡邪大阵将一部分魔魇引入劈散，削弱了纵无心大部分力量之后，这才又聚集众位高将其封印。
虽然有没有封住尚待商榷，但起码这法阵会成为莲纹紫金钵最后一道防线。
迦玄这样一喝，顿时有很多人也反应过来，连忙分头合作。
这种事舒令嘉本来一向冲最前面，但迦玄、明绮和景非桐等人都有意无意护，人群外围跟转了好几个圈子，反而有插不上去，气去扳景非桐肩膀。
刚刚把搭上去，舒令嘉忽然听到了一股低低呢喃声。
无法形容这什么声音，像某种高深咒文，明明一个字都听不懂，但又有种莫名熟悉。
究竟哪里听过呢？
舒令嘉一转头，正好看见了景非桐侧脸，发现也同样露了又惊疑，又迷惑表。
心中一顿。
正这时，方才众人压制之下原本已经逐渐稳定紫金钵，此时又疯狂地半空中旋转起来，引起一片高喝和惊呼。
这件当年佛家圣器上面，转眼爆发一股极为强劲力道，将周围一圈人尽数震开。
方才那声音，正驱动莲纹紫金钵咒文！
舒令嘉和景非桐都没有真正遁入空门，也就没有学习过如何使用这件法器，初始听耳熟，此刻看见紫金钵产生了反应，也都辨认来。
荡邪大阵尚未结成，莲纹紫金钵半空中炸裂开来那一刻，有人心中瞬间闪过一句“完了”。
按理说佛圣尸骨都早已经多年前埋葬，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有够使用紫金钵人横空世。
万千道憧憧鬼影飘散而同时，舒令嘉剑也已经鞘，飞星赶月一般向声音传来方向冲去，瞬间洞穿鬼影与夜色，剑气无拘无束，横扫而！
一时间，飞雨成霞，虹影如波，正当年从西天习得一招流波浮璧。
剑气横生瞬间，长剑半空中拖一道长长剑痕，两侧黑暗一扫，顿时露隐藏半空中阴云雨幕背后一道人影。
舒令嘉剑去势凌厉，那人身形也轻飘飘地退，似与天幕乱云融为一体，并不欲直撄锋芒。
但这时，另半边天空上再次乍然一亮，那人身后，竟然又一剑无声无息地袭来，那招式与舒令嘉一模一样，配合无间，方向相反。
这一招除了舒令嘉之外，场也有景非桐会用了。
对方反应也极快，两道招式夹击之下，见双掌捺，一翻一引，掌力将两道剑气引一处，三股巨力轰然相撞，满天乌云四散炸开，宛若片片散落飞絮，天空一扫，雨势立止。
云开雨霁，天光大亮，原本应该最该阳气旺盛，天气明朗时刻，却因为此时场景，而不驱散任何一个人心中寒意。
紫金钵炸开那一刻，迦玄眼疾快，也一剑朝它劈下去，半片钵体及部分魔魇这一剑之下尽化尘灰。
但此时此刻，也说一句天数如此，任何人都难阻止消失了数百年魔魇新现世间。
紫金钵当中涌了大片尚未来得及炼化红色人影，似哭似笑尖锐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与千年前那场大战如一辙。
一些修为较浅修士来不及反应，被红色人影袭击之后，心神立刻受到控制，向昔日同门、战友刀剑相向。
地面上阴风阵阵，夹杂一阵阵阴冷腐朽死气和惨叫惊呼之声，当真宛若下到了地府。
舒令嘉抬起头，一字一顿地道：“何子濯。”
因为和景非桐后阻截，方才那道引爆了莲纹紫金钵人影没够成功隐遁，露了真容，正何子濯。
数日不见，相貌仿佛没有改变，但整个人气质又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一般变化。
如果原来高傲冷淡，不染凡尘，那么如今看起来，更像一从黄泉底下爬上来恶鬼。
见何子濯穿了一身黑衣，面色沉沉，整个人周围都像笼罩一沉沉暗影，天顶上高悬烈日都无法驱散周身阴霾。
何子濯将目光面前混乱战场中扫了一圈，最终将目光锁定舒令嘉脸上，露一个诡谲冷笑：“各位好啊，又见面了。”
“何掌门，真你，你难道真疯了不成？！”一名修士气愤地高声说道，“往你怎么说来，如今为什么反倒也开始作恶了？！”
何子濯道：“善与恶难论断，哪比得上成王败寇道理！当年我一心为护苍生而染劫，无人理解，那么我如今成魔，你们最终又会不会选择跪我脚下呢？”
此话口，用力击掌。
“啪、啪、啪”三下，随这清脆到令人有些心颤掌声，地面上凸起了一个个鼓起土包，随即，一道道人影从底下钻了来。
这座荒山之中，千百年来或遇害或枉死之人尸骨无数，有死前留存一星半遗憾不甘，就会被凝聚起来，形成宁愿徘徊世间复仇也不肯离去怨念，这也正当初魔魇诞生于世间根基。
阴风随之而起，卷鬼哭哀鸣呼啸而过，到之处，生机尽断。
场修士们也纷纷，调动灵力抗击阴风侵蚀，同时消灭这些不该存于世间怪物，这些魔魇还没有进化足够强大力量，被各种兵刃横批直刺，很快被杀去了一大半。
但由于何子濯不停催动从紫金钵里跑来那些魔魇吞噬生机，蛊惑这修士们内心阴暗面扩大，四野阴气太盛，怨念根本无法消散，很快会凝聚再生。
就像世间斩不尽人心恶意。
舒令嘉从一开始就将目光锁定了何子濯，不错过任何一个举动。
从刚才发现何子濯竟然够使用紫金钵时候，就心生疑虑，此刻见到掠夺生机法，舒令嘉忽然想起来，曾经西天时候，见过佛圣演示一套掌法，名字正叫做“枯木逢春”。
“枯木逢春”悲悯之心，汇聚天下灵气，绝望中燃一丝生机，而何子濯此时招式，很像将枯木逢春倒转过来使用。
这时，一人多高风旋如刀，向舒令嘉直撞而来。
景非桐正好见了，从旁边伸，推了肩膀一下，两人分别向两边跃开，让这道风旋从中间过去。
“我之前不跟你说过……”
风声中，景非桐声音也显得断断续续：“师尊临死之前，仿佛突然恢复了神智，明明可下与我同归于尽，却没有这样做……那么也就说，死前心中应该不再有怨恨留存了……如果何子濯真被师尊附体，不该眼下这幅模样……”
舒令嘉心念一动，转头看向景非桐，电光石火之间，突然就想明白了。
说道：“我道了！师兄，你掩护我！”
舒令嘉说话同时，身形一提，扬剑迎风而起，剑势如虹，直向何子濯汹涌而去。
全力进攻，对于周遭阴风魔魇攻击置之不理，景非桐未来得及阻止，身还舒令嘉后方丈余开外，青鸾剑已然带一道绵长龙吟，剑光如同铺天盖地绵密春雨，顿时将四下阻碍一扫而清。
景非桐拂袖收剑，身形如同行云流水，跟也一跃而起，向何子濯方向掠去。
何子濯凭风立半空中，见舒令嘉到了这个时候还敢挑衅，冷冷一笑，抬掌相迎。
此时功力同之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仿若狂风骤起，巨浪临头，直要将一切反抗之人迎击覆灭。
舒令嘉瞬间觉得胸口一窒，整个前胸仿佛都要被这股巨力打凹陷进去了一般，满脑子都回旋嗡鸣。
可这股莫名力量，这似而非招式，反倒更加激起了内心愤懑，使得舒令嘉猛提了一口气，整个人拼尽全力，一剑分涛劈浪，竟将何子濯掌力一击而碎。
从这张铺天盖地磅礴力量中挣扎来，底流波万顷，势若千钧，交织成一片剑网，把何子濯困中间。
何子濯没想到舒令嘉破困之后竟然够反客为主，脸上笑意也稍稍一淡，并指剑。
剑意也已经有变化，霎时漫天血光腥气冲破剑网，仿若有无尽绝望恐惧纷至沓来，扰人心神。
舒令嘉抵住何子濯剑刃，高声喝问道：“你谁？”
何子濯嘲讽一笑，说道：“到了现，还不敢接受现吗？认清楚自己师父，对你来说就这么困难？”
“没有认清现你，你为你何子濯，你为这样强大力量会突然眷顾于你从天而降加诸你身上？别痴人说梦了！”
舒令嘉快剑抢攻，厉声呵斥道：“你心魔，你当年佛圣身死之前，遗留世间那一道心魔！”
声音宛如午夜梦回时一声天外飞钟，狠狠敲击何子濯心头，使得全身骤然一震，上动作略缓，顿时被舒令嘉一剑挑破衣襟，鲜血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