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黑霓落手(2/2)
他却从来没有想到,有朝日,舒令嘉的身边会多出这么多的人来。
他们起站在自己的对立面,竟显得何子濯势单力孤般。
转眼间,事情似乎变得十分棘手起来。
好在在这时,他安排在附近待自己的凌霄弟子以及其他门派的些修士们也纷纷赶到,见到这阵势都是惊,连忙问道:“何掌门,这是怎么?生什么?”
何子濯擦下唇边的血迹,冲着迦玄说道:“当年劫降下的时候我也在场亲眼目睹,这些年直在猜测将劫挡下的人是不是你,没想到有朝日,竟然还能见到你重新现世。”
迦玄尚未说话,绮却已经在舒令嘉的胳膊上现道擦痕,竟然还出血。
她心疼不已,立刻便恼怒起来,骂道:“好啊,我还说你是哪来的胆子这样作践我儿子,原来是打量着他爹娘不在没人给他撑腰是吧?我知道你是个踩低拜高,落井下石的虚伪小人,在这里装什么假清高!对外除不魔,对内振兴不起门派,知道欺负自己的弟子,我要是你这么个废物东西,早头撞死!”
家好歹也都是场面上的人,绮骂的半点顾忌都没有,有人听她说的实在难听,便劝道:“族长,你冷静点……”
绮瞟他眼,问道:“你谁啊?死娘闲的没事做,跑到这里劝我充方?”
那人气的脸都红,又做不到跟她对骂,拂袖道:“与你这女子说不通。”
绮眉峰挑,正要再开口,那人却吓得忙不迭便走。
这样打岔,半晌都没人敢再说话。
连迦玄都顿顿,想起当年养伤时每挨骂的惨痛岁月,片刻之后,他面无表情看着何子濯说道:“何掌门,炷香的时辰,你自废经脉,退位让贤,并向孤的两个儿子叩首请罪,孤便可饶过凌霄派。否则,便着承受灭门之祸吧。”
这时,前来接应父兄的越韬和潮机也都已经找到这里,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来到魔族的各派修士,场面时十分热闹。
有几个门派根没打算来魔族的盘上寻找阎禹,是收到同道的求助,方知仙门与魔族生规模的冲突,这匆匆赶来的。
这些新到场的些人甚至不知道目前这场面是究竟生什么,连忙匆匆拉住旁边的人询问。
何子濯抬眼。
人与魔,算不生战争,也是生对立的两个种族,多年来的冲突与积怨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凌霄派在修真界又颇有位,若是之前,看到魔皇对何子濯放出这样的狠话,其他门派多也要声援几句,这回却与魔族达成的和解条件,很多人都不好开口。
何子濯身侧的几名凌霄弟子同其他门派的修士们低声交谈会,总算拼凑出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到底都生什么事。
此时见冷场,其中人便站出来说道:“魔皇陛下,虽然这回我们除掉魔魇心切,确实有所冒犯。但方你们以两位王子被害由全力攻击,伤不修士,现在他们已经安然无恙回来,阁下依旧不依不饶,是否有些欺人太甚?”
迦玄冷冷看他眼,回头道:“宵儿,嘉儿,认识他吗?”
舒令嘉看着眼熟,却不知道他叫什么,摇摇头,洛宵说道:“外门弟子,名叫申孟群,与我素有嫌隙。”
“素有嫌隙,很好。”
迦玄手伸出,虚虚抬起,申孟群便不由控制双脚离,整个人悬在半空中。
他顿时感到股难以抑制的寒意,舞动着双手双脚挣扎几下,却根无脱离对方的控制。
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喝问“你要做什么”,迦玄丝毫不予理会,眼望着空,漫不经心说道:“今我想杀你,你若是靠自己命硬能侥幸不死,是否这杀身之仇便能笔勾销?”
申孟群骇然,方心想着立功扬名,此时真切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战战兢兢道:“我——”
话音未落,迦玄蓦将手掌紧握成拳。
申孟群立刻觉得全身胀痛,经脉烧,仿佛整个人马上要炸开,惊恐痛苦之极,声惨叫起来。
眼看他马上要丧命,何子濯觑准这瞬,手中道印结成,撞在申孟群身上。
他的灵力和迦玄的魔气撞,申孟群没有当场炸开,但反而更加痛苦,落到上辗转惨嚎片刻,还是毙命而亡。
迦玄负手看着何子濯,眼中带着轻蔑,漫不经心问道:“孤给你的选择,你这是打算好?”
何子濯抬抬手,他身后的气宗弟子们立刻挪动脚步,结成相互护持的阵,站在何子濯身后,这样便可以防止有人再次对他们进行突然的袭击。
但即便此,众人脸上还是弥漫着迷茫和恐惧,他们突然觉得掌门十分陌生,但不遵守他的命令,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何子濯整整袖子,低低嗤笑声,说道:“迦玄,绮。”
迦玄眯起眼睛,没有答话。
何子濯道:“咱们的交情虽然算不上太深,但当年共抗纵无心,也算是并肩经历过生死的战友。你们儿子自从被我收入门下教养以来,亦未曾亏待,有的话,我来不想当众说白,眼下,是你逼人太甚。”
不管何子濯之前的那些举动带来多麻烦,比起终年的死对头魔族,修士那边自然还是更加倾向自己人的。
有刚刚赶到的人简单解事情经过,听何子濯这样说,便道:“何掌门向来持重,不是做事没分寸的人,若是有什么道理或者苦衷,还是请你白说出来吧。”
何子濯道:“洛宵与阎禹勾结,意欲夺取掌门之位,舒令嘉是迦玄和绮违逆情劫生下的应劫之子,也很可能成纵无心转生的契机。他们都是我的徒弟,我要除掉他们,也是清理门户的无奈之举。”
“应劫之子”这个说,很多人都第次听闻,听何子濯描述的严重,都不由将信将疑起来。
绮冷笑道:“放屁,你说是应劫之子是?但凡你回去多照照镜子也不会这么自以是。还清理门户?当初纵无心还咒你说凌霄派要毁在你手里呢,那么公无私,审判别人之前怎么先不把你自己除?是个爷们直说自个怕死,将事都推别人头上。呸!”
绮战力非凡,连冷漠自持同何子濯,都不由被她气的抖。
舒令嘉向不信邪,所谓“应劫之子”这种玄乎的东西不能给他造成半点影响,只是实在懒得听何子濯说话,无端让人厌烦。
眼看老娘马当先索性披靡,他便默默向后退几步透个气。
这转头,舒令嘉正好看见景非桐朝他看过来,悄悄招招手。
舒令嘉便走过去,问道:“怎么?”
景非桐低声道:“你说何子濯什么这么害怕纵无心,虽然说人人忌惮他这是肯定的,但至于到这个步吗?”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内情,但以景非桐自己的经验来判断,般来说,但凡个人对某件事各种忌惮避讳,拼命往别人身上推脱,那个人越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