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各怀鬼胎(2/2)
混乱之中,李贝儿牢牢地抓着父亲的遗物,没有放手。
越往前去,果然信道越窄,李贝儿弯着腰,蹲着身子,半走半爬地一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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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阵子,终于来到一处比较宽阔的地方,两人都能站直身子。不久眼前火光一闪,程楚秋晃燃火折,牵着她,点燃了一段烛台上的蜡烛。
这个地方居然会有烛台,李贝儿身为帮主,也几乎等于是岛主,却也不得不问道:“这是哪里?”
程楚秋道:“这里是郭宗尧生前秘密练功的地方,不过荒废已久。”
李贝儿道:“奇怪,我怎么不知道?好象你跟他比较熟一样。”
程楚秋道:“也许你们到岛上之后,他就没再来过了。”带着她从密道走出,李贝儿但见眼前逐渐明亮,几乎要睁不开眼睛,不一会儿走出坑道之外,这才发现身处在一间破败的红砖瓦屋之中。
程楚秋道:“这里是宝儿屋子后面的山边,这地方是我偶然发现的。”
李贝儿道:“嗯,没错,我姊姊住的地方,以前是宗尧的屋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程楚秋道:“那鲍旦虽然以为我们已经被活埋了,但是风声仍紧,我们最好躲到晚上,再去救人。”
李贝儿同意。可是要在这残破脏乱的地方躲上一天,程楚秋也还罢了,李贝儿却是找了半天,还寻不到一个干净,可以坐下的地方。程楚秋便又道:“我们干脆躲到宝儿屋里去吧!他们就算知道我们没死,也绝对想不到我们敢躲到那里去。”
两人议定,便悄悄溜进李宝儿的屋子里。程楚秋确定李宝儿没有回来之后,便打开房门,让李贝儿进去。李贝儿见姊姊的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想起她居然和魏庆串谋设计自己,心中不觉流过一股寒意。
两人虽然都觉得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毕竟不敢太过放松。
屋内踱步一阵,既无路可去,最后便决定在床边席地而坐,促膝长谈,以待夜晚。
未久,两人皆感腹中饥饿。程楚秋对屋内的情况熟悉,便自告奋勇,前去偷食物回来。李贝儿从来没有这样吃过东西,感觉相当新颖。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日近黄昏。
程楚秋向李贝儿问起浣衣室的位置。李贝儿道:“我也一起去。”
程楚秋道:“我自己一个行动比较方便,我们约个地方,你来接应我们。”
李贝儿道:“地方我熟,就算被人发现,他们也不敢真的拿我怎么样。所以最好有我一起去。”
程楚秋不同意。正当两人有点僵持不下时,忽然有人接近屋子。程楚秋耳尖,率先打断李贝儿的话头,说道:“等一下,有人来了”
李贝儿闭嘴,侧耳倾听,不久果真听得有人声逐渐靠近。程楚秋低声道:“是宝儿”
李贝儿心道:“我早该想到,她独自一人,自然走不远。”
才想着,程楚秋忽然又拦腰抱来,搂着她一直往床边墙角挨。程楚秋甚至一度想往床底下钻,只是急切之中,忘了床底下的空间有限,无法容得两个人同时往下钻。
李贝儿大窘,正想挣脱,便在此时“咿呀”一声,房门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李贝而这才知道,原来程楚秋早就听出来人已往房间走来。这下两人无处可躲,只得相互挨着,尽量缩在床边。
只听得门外人声又起,冲进两个人,其中一人说道:“大夫人,帮主有请,请你立刻走一趟。”
当先进屋的正是李宝儿。只听得她“嗯”地一声,接着说道:“鲍长老呢?我怎么四处找不着他?”
有人答道:“只要大夫人立时走一趟,一切就会明白了。”
李宝儿不悦,道:“当上帮主了不起了吗?这么使劲儿的催?连你们这帮狗奴才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那人答道:“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望请夫人谅察。”又道:“帮主已经知道夫人回到岛上,小的若不能马上请夫人过去,只怕小命不保,说不得”
李宝儿怒道:“说不得什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威胁我?”
那人道:“小的不敢。”虽说不敢,口气却是斩钉截铁,理直气壮。
那人说完,换来房内一阵沉寂,过了一会儿,忽地窸窸窣窣几声,接着脚步声响,本来在屋内的人全都走了出去。“咿呀”一声,房门复又关上。
李贝儿侧耳倾听,口中轻轻说道:“好险”想要起来看看动静,身子一动,却没能起身,原来程楚秋的手还紧紧地环抱在她的腰上。
这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李贝儿还是脸上一红,低声道:“他他们人走啦
”
程楚秋“嗯”地一声,不但把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却缩得更紧,头一低,更把脸挨在她的后颈,不住轻轻摩娑。
那李贝儿虽非处子之身,但初嫁郭宗尧之时,因为尚未长成,姿色不及其姊,五年夫妻的前三年,并未与郭同房。及至后两年,郭宗尧转移注意,喜欢上她时,却又因为遭魏庆设计,常常力不从心,截至郭宗尧病逝之前,李贝儿在这方面的经验,是少之又少。
而后被魏庆所胁持,初时不知抵抗,虽沦为被逞欲的对象,但魏庆中就不敢明目张胆,机会甚是有限,更别说她不久之后便开始武装起来,最近这一年多来,魏庆已经完全没有机会。
所以程楚秋这一搂一抱,不但挑起她几年来,不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的,因不得满足而产生的自然需求,在她颈后的这一挑逗,更触动了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李贝儿无法抗拒程楚秋,否则在回盘石岛的船上时,也不会让他亲吻自己。
一时之间,李贝儿全身肌肉紧绷,使劲地瑟缩着脖子。没想到她越是想缩,越是想躲,一股酥麻的感觉,越是贯彻全身,脑中嗡嗡作响,不知身在何处。
程楚秋轻轻扳过她身子,但见她双目紧闭,身子微微颤抖,颊泛桃花,唇红欲滴,哪里还忍耐得住?双手捧起她的脸蛋,便往唇上吻去。
李贝儿这下全身都醉了,却不断抽空说道:“等等一等万一万一有人有人进来撞见怎么办”
也不知为什么,程楚秋一听她这么说,却只有更加兴奋。舌尖轻扣齿关,双手同时也往下游移。李贝儿忽地“啊”一声,发出了致命的喘息。
程楚秋吻到她的耳边,轻轻说道:“贝儿,我喜欢你”李贝儿两臂紧紧箍住他的脖子,不知是因为担心有人忽然闯进,还是因为听了他这一句话的缘故,一颗心怦怦地直跳,好似要从胸口跑了出来。一会儿,也在他耳边说道:“我我一直是个苦命的人你可别辜负我”说到后来,细如蚊声,几不可闻。
程楚秋也不回答,只将她轻轻放倒地上,在他从脖子吻到胸口之前,两只受命担当左右先锋的手,早已先一步替他披荆斩棘,搭桥开路。李贝儿更是拋开羞耻之心,让他尽情地在自己的胸脯上狂吻。只象征性地,把双掌虚掩在自己眼睛上。
李贝儿不迎不拒,对程楚秋来说,那可是比主动迎合来更动人心弦。虽然雪白丰满的胸脯,如蜜糖般诱人,但程楚秋血脉贲张,欲火焚身,早已不能满足于此,两手往下一滑,便去扯她的腰带。
李贝儿知道自己这次绝对守不住了,而或许她一开始就不打算守住。两手连忙往下一抓,扣住程楚秋的手,说道:“我已经很久很久温柔一点”
程楚秋轻轻把她的手扳开,在她小腹上深情地一吻,以为回答
新月初上,程楚秋趁着夜色掩蔽,偷偷往总堂的后山行去。天色已黑,浣衣室不可能还有人在工作,室旁的小屋是供给女工休息的地方,那儿才是程楚秋的目标。
程楚秋在屋外转了一圈,东看西看寻不到熟识的面孔。迫不得已,只得抓了个人来问。这才知道,鲍旦已派人来将宫吕二女提了去。程楚秋连忙将人撇下,急急奔向总堂。
欺身到总堂的围墙下,门外戒备一如以往,外张内弛,略带松散。程楚秋轻轻松松越过围墙,见大义堂一片漆黑,倒是李贝儿先前的住所灯火通明,便径自投去。
到了大厅门外,但见大门敞开,里头人影晃动,像是正在设宴请客,便悄悄掩到廊下窗边。窗扇半开,程楚秋缓缓将眼睛凑将上去,瞧个仔细。
张目望去,只见厅上诸人,陆续围着厅中圆桌,团团坐下。一旁奴仆不断将水酒菜肴端上,不久之后,桌上摆得满满都是。程楚秋逐一从与会宾客脸上瞧去,却是十识七八。原来上首坐的正是鲍旦,接着是王旭清,然后是李宝儿。王李之间另外坐了一个中年男子,虽不是生面孔,但程楚秋只见过他几面,不记得他的名字。
另外被对着窗口的还有两个人,瞧着背影,其中有个倒颇为熟悉,另一个应该就不认识了。而那人跟鲍旦中间,却有一个位置还是空着的。
鲍旦这时正好也见着了,招手说道:“来人,把这个座位撤了,魏长老不会到了。”
此言一出,座上有几个人脸露惊疑之色,但却没人发问。鲍旦轻咳几声,让人给每个杯子都斟上了酒,首先举杯道:“我们先敬魏长老一杯,他为了逮捕本帮的心头大患,不幸慷慨捐躯,与敌人同归于尽。鲍某谨以此一杯水酒,敬慰他在天之灵,愿他安息。”一饮而尽。
其余人见了,纵有几人觉得突然,但还是将酒喝了。
鲍旦续道:“今日鲍某请诸位前来,是想与诸位商量明日鲍某接任掌门的事宜”
此言一出,当下有人问道:“接任帮主?李帮主呢?”
鲍旦叹了一口气,说道:“说来惭愧,方兄弟,帮主她正是被程楚秋那厮所挟持,我与魏长老一路追赶,不但没能救下帮主,还赔上了魏长老一条命,唉,说来说去,都是鲍某无能。”
程楚秋在外头听了,心道:“你是无能。满口胡言乱语,只有这一句说对了!”
那个姓方的,正是坐在王旭轻与李宝儿中间,程楚秋不识的中年男子。只见他听到这里,脸色一变,说道:“这个姓程的我老早就看他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我洞庭帮救了他一命,竟是养虎贻患。我方智信誓报此仇,救出帮主。敢问鲍长老,程楚秋这人现在何处?”
鲍旦呵呵笑道:“方兄弟的赤胆忠心,鲍某拜服。不过此事已经不用着方兄弟操心”
那方智信惊道:“莫非他竟然脱出盘石岛?不可能!”
鲍旦道:“有方兄弟负责巡防勤务,盘石岛自然坚若盘石,固若金汤,程楚秋插翅难飞。我刚刚敬酒的时候不是说了吗?魏长老与本帮心头大患同归于尽,这姓程的自然是死了!”
话才说完,厅上忽然响了一声霹雳:“什么!”
程楚秋心中一突,只听得鲍旦愕然道:“林师父不知有何见教?”
原来那木谦亦在受邀之列,只不过正好背对着窗外,程楚秋一时没发现罢了。
他将一身内力,与一世的血海深仇,全都托付给了程楚秋,程楚秋的命甚至比自己的还重要,这会儿听到他死了,心情激动,不能自抑。对于鲍旦的问话,一时不能应对。
方智信见状,说道:“林师父自然也是因为不能手刃元凶,而感到遗憾。对了,鲍长老,你还没说清楚,那么帮主呢?”
鲍旦眉头一皱,说道:“唉那姓程的奸贼武功高强,虽然魏长老拼着一死,却也不能将帮主救离虎口。帮主与魏长老,双双殉难”
李宝儿“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王旭清道:“死者已矣,帮中不可一日无主。唐大长老前几日已经病逝,帮中长老便剩鲍长老与我。我现在已经决定拥立鲍长老为帮主,明天就举行接任大典
不知各位有何建议?”
王旭清用“建议”而不用“意见”表示鲍旦接任帮主已是势在必行,今天晚上的宴会,不过是事先通知大家一声罢了。
方智信道:“目前洞庭帮正处多事之秋,先有郭公子回来闹事,而后有鬼谷派挑衅;现在帮主罹难,又顿失唐魏两位帮中栋梁,要不赶快另立帮主,我怕华容帮的旧部残派会趁势而起,那王长老先前所做的努力,与众位兄弟的牺牲,也就付诸流水了。”
鲍旦脸现尴尬,说道:“之前郭公子的事情,鲍某也有责任,事先没有详查清楚,就贸然迎他回来,差一点让我洞庭帮成为附庸,鲍某惭愧之至!只希望大家能让我有戴罪立功的机会,好好为帮里做一点事,以弥补前愆。”
王旭清道:“鲍长老何出此言?鲍长老三代为本帮鞠躬尽瘁,牺牲奉献,在这岛上有何人不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也就是了,我想大家一定能够谅解的!”
其实发生郭金华事件的时候,王旭清本身也是长老,事情搞到差点不能收拾,他的责任也不小。现在为鲍旦开脱,一方面是向他表态,另一方面也是将自己的罪愆,轻轻揭过。
方智信道:“正是,王长老所言不错,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鲍长老能者多劳,接任帮主,真是再适合不过了。”他既获邀宴,便知鲍旦看重拉拢之意,自己若能助他登上帮主之位,未来前途不言可喻,于是略经思索,便决定表态支持。
鲍旦大喜,说道:“有方兄弟这句话就够了,未来帮务繁重,需要仰仗的地方还多得很对了,我与王长老谈过,帮中长老出缺,论能力才识,都该由兄弟出任才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方智信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回报,大喜过望,起身拱手道:“多谢帮主,多谢王长老!”
鲍旦大喜,举杯祝贺。方智信复又回座。鲍旦续道:“另外还有两名长老之缺,鲍某意属由前帮主的姊姊担任,以表彰前帮主对本帮的贡献。”
李宝儿再三推辞,鲍旦不许。李宝儿无奈,只好拜谢。
鲍旦续道:“另外一位长老,我想请林师父担任。”
木谦一听,断然拒绝。鲍旦道:“郭前帮主在位之时,便常倚重先生,希望先生不要看在郭前帮主的情分上,为洞庭帮出点力。”
木谦不悦,说道:“每一位送到我那儿的病人,我哪一次不是细心诊治?说到出力,我难道比在座的每一位都少吗?”
鲍旦道:“其实长老只是一个名衔,也可以说是一种荣誉,林师父劳心劳力多年,理应获此殊荣。”
木谦惨然道:“哈哈我劳心劳力多年,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这天下还有什么道理可言?”坚持不肯接受。
鲍旦乃是好面子之人,一时之间脸拉不下来,场面尴尬。方智信便道:“林师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帮主好意推荐你担任长老一职,那是给你面子,你执意不肯接受,不知是何居心?”
木谦“哼”地一声,把头撇了过去,来个相应不理。方智信大怒,正要发作,鲍旦忙道:“林师父接不接受长老一职,尚可从长计议。”回头说道:“再上酒来!”
方智信余怒未消,气得是吹胡子瞪眼睛的。一旁王旭清好言宽慰,这才冷静下来。不久有人送上酒来,替场上众人都斟了一杯。程楚秋定睛一瞧,心中不禁怒道:“好个鲍旦,居然如此糟蹋人!”
原来替众人斟酒的不是旁人,而是宫月仙与吕妍娇。那吕妍娇走到李宝儿身畔的时候,还轻轻唤了一声:“夫人”语带哽咽。鲍旦旋即叫两人退下。那宫月仙始终低着头,面容惨白。
方智信奇道:“夫人,刚刚那位,不是你的奴婢阿娇吗?怎么跑道这边来斟酒了?”
李宝儿看了鲍旦一眼,说道:“此是说来话长”
鲍旦道:“夫人地位尊贵,何患缺奴少婢?我记得方兄弟噢,不,是方长老。我记得方长老的夫人年前不幸去世,膝下犹虚,不知方长老有意续弦吗?”
方智信眼睛一亮,说道:“帮主是说”
鲍旦道:“没错,如果兄弟看得上眼,吕妍娇就给兄弟带回去了。”
方信智呵呵大笑,说道:“起禀帮主:属下比较中意仙儿,不知”
王旭清道:“方长老有所不知,帮主的三公子已经看上宫月仙了。”
鲍旦道:“无妨!若是方长老喜欢,就这么说定。”
方智信连称不敢。鲍旦道:“我那劣儿眼光虽高,却无建树,于帮中毫无贡献,如何与方长老相提并论?幸勿推辞!”
方智信这下可笑得何不拢嘴,连干三杯。看到这里,厅上已都是阿谀奉承之词,没什么好看的了。程楚秋心想:“这鲍旦虽然该死,现在却显然不是时机。我不如悄悄跑到后堂,救了仙儿,就去与贝儿会合。木师父知道我没死,也必欢喜。”
他计议已定,便从窗边往屋后溜去。穿过后廊,遮遮掩掩地躲在后门外,东张西望一阵,终于让他发现宫月仙在后堂墙边,斜倚身子靠着墙壁,不知想些什么。
程楚秋大喜,轻轻唤道:“仙儿,仙儿”他不敢太大声,那宫月仙却低着头想着旁的事出神,也没能听见。程楚秋索性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倏地伸手拉住了宫月仙的手,说道:“别怕,跟我走。”
宫月仙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更是大吃一惊,差点要尖叫出来,颤声道:“程大”
程楚秋伸掌轻轻掩住她的嘴巴,说道:“别出声,装着若无其事,我们慢慢走出去。”
他这一招果然见效。屋里人忙进忙出的,谁也没注意到进来一个谁,宫月仙要走到屋外,众人也只会想她是要去透透气,又有谁想得到她是想逃跑?而又有谁能逃得出盘石岛呢?
眼见就要走出屋外,门外忽然闪进两个女子。若不是程楚秋躲得快,四个人差些要撞个满怀。
四人八目相对,都是微微一愣。便在同时,宫月仙喊了一声:“阿娇姊!”程楚秋对面那人喊了声:“程大哥!”
来人正是吕妍娇。程楚秋只见她身旁的那个人眼神惊慌,小嘴一张,就喊叫出来,程楚秋一掌劈去,掌力未到,掌风已经逼得她呼吸为之一窒,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宫月仙急忙向前搀住,轻轻放倒。程楚秋拉着吕妍娇走到屋外,宫月仙随即跟上。
三人走出几步,程楚秋回身停步,与吕妍娇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得走了。”
吕妍娇听他言下之意,竟是没把自己放在“我们”当中,急道:“大哥,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你们去哪儿,我也要去。”
程楚秋道:“我是送仙儿去见贝儿,你家夫人还好端端的在厅上,你要去哪里?”
宫月仙喜道:“二夫人还活着吗?那那真是太好了!鲍旦说鲍旦说
”掉下泪来。
程楚秋安慰道:“傻丫头,你家夫人有我保护,一根寒毛也少不了,别听鲍旦的。”
吕妍娇见状,醋劲大发,嗔道:“我不管,你们去哪儿,我也要去。”
程楚秋道:“阿娇,你不明白,我们现在成了洞庭帮的要犯,处境很危险。我一个人不能照顾这么多人,你快回去,大夫人已经当上了长老,有她在,她会照顾你。”
吕妍娇道:“不行,她自己都欠人照顾了,怎么照顾我?我不管,你自个儿说的,你的功夫好,你也不必保护得我一根寒毛不掉,我自己会照顾自己,这总行了吧?”
其实程楚秋此行根本没想到要救她,见她在这当儿撒娇耍赖,忽然觉得有说不出的厌烦,也不答话,伸臂搂住宫月仙,低声道:“走!”身子一动,便往外奔去。
才一会儿,只听得吕妍娇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