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各怀鬼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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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躺在担架上的魏庆,程楚秋等一行六人,一路往山上投去。不久之后,来到一处岔路前。程楚秋左右看看,说道:“好了,三位,你们就到这里了,把担架放下。”三人听了,连忙下跪求饶。

程楚秋道:“你们干什么?快把魏庆抬出来,然后躺一个人进去。”三人面面相觑,虽不明其意,但还是照做。只是最后这“躺一个人进去”事关重大,三人迟疑着不敢做决定。

程楚秋道:“这有什么好客气?来,就你了,你的个头最小。”三人其中最矮的那人忙道:“可是我”一言未了,程楚秋一指戳中他的“气海穴”那人气息一闭,昏了过去。

其余两人大骇,大喊饶命。程楚秋道:“你们这就抬他去找林师父,晚了一步,他小命不保。”两人一听说可以离开,别说是抬个人了,就是用背的,也要背他下去。当下急急忙忙地便走了。

李贝儿看着躺在地上魏庆,皱眉道:“他怎么办?”

程楚秋道:“我把他弄醒。”在他头顶轻轻一拍,魏庆“啊”地一声,叫了出来。他人一醒,同时也感觉到脚上的阵阵剧痛,忍不住哼哼唧唧起来。

程楚秋道:“你还能走吗?”

魏庆大怒,说道:“换我打断你一条腿,你来走走看!”

程楚秋笑道:“哈哈,精神不错,我们这就走吧!”伸手到他后腰,拉住他的裤腰带,提了起来。那魏庆只是清醒,大椎要穴仍是被封着,全身乏力,没法子抵抗,又矮了人家半个头,只得任由他这么提着。

程楚秋一路上山,东弯西拐,样子十分熟稔。李贝儿跟在后头,说道:“这个地方你到底熟不熟啊?”

程楚秋道:“走过两次,应该错不了。”

弯过山坳,走过一处密林,来到岩壁底下。程楚秋走近往下望去,只见地上裂开一条长缝,长有三丈余,阔约七八尺,四周长满杂草,林树茂密,若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这里会有个地穴。

魏庆忽道:“那天原来是你!”

程楚秋知他想起那天的事情,笑道:“你的袖箭呢?觉得累赘了吗?哈哈哈”魏庆“哼”地一声,不发一语。

李贝儿道:“这是哪里?”探近身子往那地穴一瞧,续道:“要是不小心摔进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程楚秋问李贝儿有没有带火刀火石。李贝儿摸了摸腰间,点了点头。程楚秋道:“那就行了。”他当时身上有伤,出入尚无困难,此时功力大增,仗着轻功卓绝,左手忽地搂起李贝儿的腰,一边一个,便往地穴跃下。途中两次伸足在石壁上轻点,以使下坠的力道不至于过快,落地时四平八稳,李贝儿都还来不及惊叫,程楚秋搂着她的手已经松开。

程楚秋跟着把魏庆放倒。魏庆惊疑不定,说道:“姓程的,我既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便你。可你也别想活着逃出岛去。

程楚秋面无表情,淡淡道:“是吗?”一旁李贝儿点起火绒,程楚秋找到他上次用椅子脚做成的火把,重新将它燃起。

其实顶上洞口光线甚亮,燃起火炬,只是方便照亮阴暗处。过了一会儿,三人适应地穴中微弱的光线,眼前也逐渐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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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楚秋道:“魏庆,你记得这个地方吗?”

魏庆环视一下,说道:“这什么地方?我从未来过。”

程楚秋道:“你是从未下来过,但你们曾丢了东西进来。”

魏庆抬头上望,一会儿,忽地想到什么似的,惊道:“你”程楚秋道:“你想说:”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不待魏庆回答,在一旁角落找出威远镳局的旗帜,一面一面摊在地上。李贝儿走近瞧了,激动不能言语。

程楚秋循着自己做的暗记,找到李中玄的配刀,稍加擦拭之后,交给李贝儿,道:“这应该是你父亲的遗物。”

李贝儿手抚刀背,仔细端详,颤声道:“不错,这确实是我爹”泪眼一抬,说道:“不过,你怎么”

程楚秋道:“我误打误撞来到这里,挖出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上头写得有字,一瞧就明白了。”走到魏庆身边,续道:“这与魏庆先前的说法不谋而合。我猜郭宗尧把这些东西运回来,是想慢慢找出那两本书的线索,但因一无所获,又怕给你们姊妹俩发现,于是就一股脑儿地全部丢到这里。”

李贝儿将钢刀抱在怀里,感激道:“谢谢你谢谢”激动不已。

程楚秋道:“所以这魏庆说的往事,可信度相当高。郭宗尧当时对你们,的确没安着好心。”李贝儿把脸蛋挨在刀面上,低头不语。

程楚秋在地穴中随意走动,一边续道:“不过你想想看,要把这些东西搬回盘石岛,要花多大的力气?想要不惊动旁人,那更是不可能的。”

李贝儿见他每走过一口木箱,就用脚尖轻点一下,不一会儿,已经连点了十二三次。其中甚至还有板车,几个散落的车轮。

只听得程楚秋续道:“但是魏庆却说,郭宗尧是偷偷摸摸跟在后头,坐收渔翁之利。但据我所知,这两本书关系重大,不是我看不起他,郭宗尧想当最后的黄雀,只怕没这个能耐。”

魏庆脸显不屑地道:“没想到我们的程大侠武功厉害,还能替人推命算卦,决断吉凶。”

程楚秋道:“是吗?那么你能告诉我,你们要找的那两本书,到底是什么东西?

有那么要紧吗?”

魏庆道:“我师父处心积虑要找的东西,当然非比寻常。不过就算我说出来,阁下也未必知道。”

程楚秋道:“一本是岳元帅留下来的兵书,一本是内功心法。是不是?”

魏庆一愣,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件事情,就算是在当时也很少人知道,你一定是有人告诉你的。是谁?”

程楚秋道:“我来到这岛上不过七八个月,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告诉我这些?”

魏庆怒道:“可恶,是林万全”

程楚秋一惊。他故意回答得模棱两可,本来是想开魏庆一个玩笑,或者引他说出别的事情来,却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林万全”三字。而偏偏程楚秋知道,化名林万全的木谦,正与这两本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心中虽惊,却也不觉得他胡说八道。

程楚秋心念一动,便道:“其实林师父是个武林前辈,江湖异人。我与他一见如故,他也因此告诉过我许多事情。说不定,郭宗尧知道这两本书的事情,还是他告诉你们的。”他大着胆子,做了如此的猜测。

魏庆道:“哼,结果什么东西也没找到,平白浪费我们不少时间。”

程楚秋道:“李中玄既然能够组成一支十几辆板车的车队,家当应该不少,这些金银财宝最后还不是通通进了你们的口袋,怎么能说是白费时间呢?”

魏庆道:“那可不只我们洞庭帮分,还有”说到这里,忽然闭嘴。

程楚秋道:“怎么不说了呢?”

魏庆道:“陈年往事,提它做啥?”

程楚秋道:“帮主还有许多疑问未解,还有劳长老明言。”魏庆不予理会“哼”地一声,闭上眼睛。

程楚秋盘膝坐在他的身边,威吓道:“魏长老,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胆敢以下犯上,早已是死罪,帮主之所以不杀你,是因为你还有这么点利用价值”

说着手掌在他肩头一搭,续道:“不如你先说说,你和鲍旦究竟打什么主意,居然敢带人闯进帮主的住所?”

魏庆嘴角一扬,原本还要讥讽,忽然全身一震,一道既灼热,又冰冷的感觉立刻贯穿全身。那种感觉就好象身子内的五脏六腑,就要一一化为血水,然后一点一滴逐渐被抽出一样。他这一惊可非同小可,额上的汗如荷叶上的朝露一般,一颗颗冒了出来,想要镇慑心神,内力却仍不住地往肩上流去。

程楚秋见他身子微微发颤,一下子汗流浃背,知道他了解厉害,便将施在他肩上的力道放缓,低声说道:“我这招叫做‘渡引大法’,以你的内力修为,不用半柱香的时间,我就能渡引得干干净净,到时你内力全失,所会的武功全成了花拳绣腿,想想看,平日看你不顺眼的人,可有多开心啊”魏庆虽然感到自己内力流失的速度,不再像刚刚那般迅速,可是额上的汗水,仍是如雨点般不住落下。大抵练武之人,看自己性命也许轻,但却看所练的武功重。

毕竟武功的高低,常常是用来评判一个武人成就高低的标准,武人终其一生若能成为一代武学宗师,更是一种无上的荣誉。所以与其成为不会武功的废人,多数武人宁愿选择死亡。

尤其是魏庆,他本身对于武艺的悟性不高,之前让他在师兄弟面前抬不起头来,后来更间接让他无法进一步登上帮主宝座。所以他现在身上的点点滴滴,都是加倍苦练而来,眼见多年心血,将就这么付诸东流,试问他又如何能不胆战心惊呢?

那李贝儿虽然不知道程楚秋在干什么,不过瞧魏庆那股紧张劲儿,终是为她出了一口多年来的怨气,当下也是含笑不语。反倒对于程楚秋紧紧追问的事情,不太关心。

那魏庆知道厉害,不敢再逞强,终于说道:“大侠想知道什么?”

程楚秋沉吟一会儿,道:“这么吧,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问你,李宝儿突然来找我出岛,是不是你设计的?”

魏庆道:“没错。是我跟她商量之后,两个人一起议定的。”

程楚秋续问原因,魏庆顿了一顿,知道不能隐瞒,便直言答道:“因为自从你出现之后,我觉得贝儿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我担心失去她。趁着你们出岛赴约,我与宝儿谈了许久,她说她也有这种感觉。所以所以”看了李贝儿一眼。那李贝儿也毫不客气,赏了他一记白眼。

程楚秋道:“嗯,你想把我弄出岛去,就不会来妨碍你了。接下来呢?你和鲍旦打算怎么做?”

魏庆叹了一口气,道:“郭金华的事件,给了我一些启示。于是我在我知道你们把岳阳之约搞砸了之后,就与鲍旦商量,一边把你弄走,一边把贝儿换下来的计划。鲍旦一直不喜欢女人当帮主,听了我的建议之后,欣然同意。”

程楚秋道:“条件呢?他又不是什么好人,哪有这么好讲话?”

魏庆轻咳一声,道:“事成之后,我奉他为帮主,他努力撮合我和贝儿。”

李贝儿插嘴道:“你想得美,你以为我会答应吗?大长老会答应奉他为帮主吗?”

魏庆瞧着她,说道:“你若真的讨厌我,当初也不会跟我有一段旧情。”

李贝儿怒道:“你莫要再提,那是一厢情愿的想法,我恨你都来不及,还跟我说什么旧情?”

魏庆道:“不会的,我已经把唐君彦处理掉了,你离开权位,又失去亲人朋友之后,我会对你加倍温柔。一时之间你也许不能体谅,但日子久了,你会逐渐让我感动的。”

李贝儿惊道:“什么?大长老他你们把他怎么了?”

魏庆脸露微笑,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大长老了”神情居然有点恍惚。

程楚秋与李贝儿道:“鲍旦现在一定到处在找你,看样子,你暂时不能回去了。”

李贝儿眼眶一红,说道:“那仙儿怎么办?”

程楚秋眼睛一瞟,看了一眼魏庆。李贝儿会意,这才稍微安心。

只听得魏庆续道:“想问我宫月仙的下落吗?嘿嘿我不知道。”

程楚秋道:“谁问你仙儿的事了?我要问你陈年往事。当年林万全给了郭宗尧情报,说李中玄身怀宝物。我想郭宗尧也不是傻子,他为什会相信林万全的话?”

魏庆心道:“是了,他能得到贝儿就行了。宫月仙乃是低贱的奴婢,有与没有都无所谓。但他要不在乎,那我可就糟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于是续道:

“因为林万全曾当年参予抢夺这两部书的行列,而且身受重伤逃到洞庭湖边上来,为我们所救,所言应该不假。据他说,那两部书他本已抢到手,只可惜他的徒弟背叛他,为了夺取这两部书,下手害了他。把一段来历,说得头头是道,不像是编造的。”

程楚秋奇道:“李中玄是他的徒弟?”

魏庆道:“不是。他说他的徒弟也受了伤,李中玄是他远房的表亲,所以他最后的行踪,是躲在镖局里。”

程楚秋道:“那也不代表东西就落到李中玄的手里了啊!”魏庆道:“林万全说,他这个徒弟自从进了李家,从此不知下落。所以不管如何,先找李中玄就对了。”

程楚秋问李贝儿对林万全的印象。李贝儿道:“那时我们全家都住在镖局里。

镖局人来人往,实在很难知道躲了一个什么人,躲了多久。”

程楚秋心想:“这与木师父得到岳飞遗书之时,相隔了十几年,其中必另有隐情。”复与魏庆说道:“所以你们联络了几个帮派,一起去围堵李中玄。当然,你们最大目的不会与他们透露。也许你们只说他身家财产不少,藉以增加诱因。丧斧门也许真的在那一役中被灭门,不过那是因为他们半路杀出,你们仗着人数优势,一不做二不休,就将他们给全部挑了”

魏庆面无表情,道:“程大侠虽不在现场,不过所猜居然也十中七八。”

程楚秋道:“后来你们便将李家姊妹接到岛上来。林万全呢?后来有没有说什么?”

魏庆道:“我师父很是敬重他,师父没讲话,徒儿又岂有多嘴的余地?更何况我师父还是帮主?这件事后来就这样,不了了之。”

程楚秋心想:“诸多疑点,只怕还是要落在木师父身上。”最后问道:“我最后问你:你把仙儿和阿娇,关在哪里?”

魏庆心中一喜,道:“要我说可以,但你得答应留住我的武功,让我平安离开。”

程楚秋将搭在他肩头上的手松开,道:“没问题。”

魏庆心道:“你想回去救那两个女人,简直是自投罗网。”说道:“他们两个我安排在浣衣室帮忙,现在应该还在那儿。”

李贝儿惊道:“什么?你居然让仙儿去做那么粗重的工作!”

便在此时,头顶上忽然有人声说道:“这底下有人的声音魏长老!是你吗?”

魏庆道:“是我,快来人帮忙!”转头跟程楚秋道:“你刚刚答应过的事情,可别忘了!”

程楚秋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我程楚秋一向说话算话。”

李贝儿提醒道:“可是让他走后,我们没了挡箭牌,待会儿怎么离开?”

程楚秋道:“你放心,一切有我。”

李贝儿想他纵要冒着生命危险,也不愿失信于一个敌人,心中越加敬佩,连带也无惧起来。

三人只听得头顶上人声渐多,其中又有人道:“那姓程的跟二夫人好象也在下面”不称帮主而称二夫人,可见魏庆所控制的人,已经全部叛变了。

魏庆在下面大叫:“别管他们了,先拿条绳子来缒我上去!”他一边大声喊叫,心里却是“怦怦”直跳。因为他知道李贝儿说得不错,若是角色互换,自己断不可能让人质离开,所以他深怕程楚秋忽然后悔,心中直嚷着:“快呀,快呀,快拉我上去”

忽然间,头顶一声巨响,轰轰如雷霆霹雳,隆隆若万马奔腾,把三人都吓了一大跳。程楚秋更是二话不说,拦腰抱起李贝儿,便往岩壁上退。说时迟,那时快“哗啦”一声,一块重逾千斤的巨石,就落在程李两人眼前,紧接着尘土碎石,更如一阵急雨一般,劈哩啪啦地落了一地。

魏庆大骇,大叫:“上面的!你们做什么?我还没上去呢!”

只听得鲍旦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你们做什么?我还没下令呢!大家动作快,这次听我号令,石头不论大小,务必一次扔下,快快快!”

魏庆听了,大急,叫道:“鲍长老!鲍帮主!魏庆还在下面,你先叫大家住手,把我拉上去!快呀,帮主!”

鲍旦在上面答道:“魏长老,很抱歉,敌人的武功太高,这次只好麻烦魏长老与敌人同归于尽,为本帮立功了!”

魏庆大惊,喊叫道:“不,不,我已经跟程楚秋谈好了,他答应放我走了。你先让人缒绳子下来,他不会跟着上去的!”

鲍旦道:“你是说他人还在下面?”

魏庆脑袋一转,不肯回答,道:“他他”

鲍旦道:“大家动作快,贼人还在下面,这次一定要一起将石头投下,快快快!”

魏庆和李贝儿同时大喊,只不过李贝儿说的是:“鲍旦!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魏庆却是说道:“鲍旦!你好狠的心肠!”

鲍旦哈哈大笑,说道:“来呀,听我号令,一、二”接下来的声音,立刻给一阵乱石滚落的声音给掩盖住了。

李贝儿惊声尖叫,只听得程楚秋耳边道:“走!”腰身一紧,身子凌空而起,还没得及瞧清楚程楚秋在这小小的坑底能够跑到哪里去,忽地眼前一黑,竟然钻进山壁里头去了。

李贝儿再度尖叫,可是身后轰隆隆的声响,早把她声音盖过,一时之间彷佛地动天摇,天崩地裂。只不过在程楚秋紧紧地拥抱之下,却是刺激多过于恐惧,兴奋多过于害怕。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剧烈撼动渐渐平歇。李贝儿睁开眼睛,但见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忍不住问道:“这这是哪里?”

程楚秋道:“一条地道,我上次就是从那一头来的。”

李贝儿释然道:“难怪你刚刚那么镇定。你也真坏,都不跟我讲一下,害我那么担心,真讨厌”

李贝儿死里逃生,又在黑暗中与他拥抱,精神放松,不知不觉地同时卸下心防,居然破天荒地对他撒起娇来。

李贝儿初时浑然不知,待到想起,羞得耳根子都热了,好在四周一片漆黑,没人瞧见她的窘态。

程楚秋笑道:“我不能让魏庆知道,免得他大声嚷嚷。这下鲍旦以为我们两个都死了,想要救人才方便啊”程楚秋忽道:“你身子发热啊?怎么了?紧张吗?”

李贝儿用细如蚊声的声音道:“没有你你抱得太紧了刀子抵着我,有点痛”

程楚秋“啊”地一声,赶紧松手。

两人倏地分开,换来一阵沉默。伴随着四周无止境地黑,李贝儿忽然有点害怕起来,说道:“咱们这就走了吗?”

程楚秋道:“嗯,我来带路,你跟着我慢慢站起来,这个甬道这里还够高,不过会越来越窄,手扶着山壁,慢慢跟上,我在前面会不断跟你说话,提醒你前面的状况。”

李贝儿道:“你别走太快,我会怕”

忽然一只手掌碰着她的手臂,顺着手肘滑下,顺势牵住她的手。李贝儿知道是程楚秋来牵她,轻轻一挣,没想到却换来程楚秋更使劲地紧握。李贝儿心中一甜,不再挣扎,便这么让他牵着,另一手拄着钢刀,往前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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