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南虎够彪悍(2/2)

如今,他已壮似一头牛啦!蒙福有子万事足,他爱屋及乌的宠爱辛月,辛月便努力的侍候他及照顾子女,她已对姜钧完全死心。

她更不希望姜钧回来送死。

蒙全胜满周岁又过三个月,黄河中游地区破堤成灾,人员及房舍纷毁,这一年,造就柳州之柳杉生意大为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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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更上涨一倍余。

米、糖、油亦为之飞涨。

蒙福为之大捞一票。

他逢人便夸他的宝贝儿子带来财富。

蒙全胜为之成为天之骄子。

他如今已成为南宁小霸王。

因为,他自幼进补成一付好身子,加上蒙福在他三岁时便筑基授武,他不但已经身手不凡,更养成目空一切,不可一世之气焰。

天生好斗的蒙福毫不以为杵的继续鼓励著。

因为,他认为此种气焰可培养信心以及斗志。

三年前,滇南一绝游柳州时,他慕名拜访蒙福。

二人互叙不久,便谈起掌功。

不久,二人已在广场切磋。

滇南一绝以“苍鹰凌空”轻灵身法见长,配合他自封之“百变千幻”掌招,的确在云贵地区闯出万儿。

那知,他们拆招不出盏茶时间,蒙福便击败他。

当天下午,二人再战,蒙福亦在盏茶时间内击败他。

滇南一绝不服也得服啦!从此以后,经常有江湖高手到擎天庄与蒙福切磋。

蒙福迄今未尝过败绩。

三天前,张远便先派人送来名帖。

张远曾经是朝廷金科武状元,亦在西湖做总捕头,他却因为“胃口”太大,被人联合高官把他三振出局”

他便利用那些污金在江西南昌经营陶瓷品及酒楼。

他更以财力招兵买马。

如今,他已是张家庄庄主。

他的螳螂拳更是南昌一绝。

看官们一定看过螳螂打架吧?它们不但以前脚主攻,后脚更是弹力十足,厮杀之激烈不亚于飞擒猛兽哩!唐代唐百观长期观看螳螂打架,居然创出螳螂拳。

它的名称虽不雅,却挺具威力。

它的招式虽然不够正统,却刁钻诡谲。

欲练螳螂拳,多以瘦高人员为优先,因为,他们的体型占优势。

又瘦又高又精力充沛之张远因而被誉为螳螂拳之第二局手,今天,他正打算前来与蒙福切磋一番。

蒙福今日来柳州巡视产业,正好遇上张远,他立知张远是位不好惹的角色,他不由欣喜的企盼斗斗张远。

因为,出身贫苦的他最爱面子。

因为,他每打败一人,他便充满成就感。

因为,他每胜一次,声望便上涨一分。

所以,他陪张远搭车返擎天庄。

张远乍见厅前那二支高耸的圆木柱,他立即赞道:“华宇配高人,光凭这份气势,便令人折服。”

蒙福哈哈笑道:“它们是整株柳杉,千年不烂。”

“柳杉中之极品也!”

二人便含笑入厅就座。

侍女便呈上香茗。

张远略品便点头道:“金萱极品,庄主是茗道行家。”

“哈哈!此乃内人所嗜,吾牛饮矣!”

“壮主客气矣!金萱似来花般幽香芬芳久远,尊夫人在此季节品金萱,必是贤淑文静。”

蒙福哈哈笑道:“嘿!庄主才是茗道高手。”

“不敢当,吾在南昌有几亩茶园,平日喜与三朋五友品茗养壶恰性,因而略谙各项茶品,见笑矣!”

“庄主文武全才,不简单!”

“不敢,吾久仰庄主迄今,一直保持全胜,南虎之誉更名闻遐迩,今日斗胆来此请教,不知庄主愿意赐教否?”

“荣幸之至!”

“请!”

“请!”

二人便含笑离厅。

不久,二人已在广场拉开架式。

蒙福仍是箕掌弯膝蓄势以待。

张远却拉开弓箭步及曲肘立拳以待。

双方互视一眼,立即同时出击。

蒙福如昔般虎跃扑攻。

张远却撞肘立拳并攻。

叭叭二声,双掌便接著正著。

张远的弓箭步便后滑半分,蒙福不但夷然未退,而且迅速的翻掌化劈为抓的疾抓向张远的右小臂及左膝。

张远收臂再掌心向上的并掌向前一戮。

蒙福一旋身,便撞右肘及旋身搭按向张远之背后。

张远的背后倏长眼睛般倏地以拉箭步的左腿为轴,他一侧身,不但避过这一撞抓,更连踢出二脚。

蒙福当场收招后退。

张远便连跃左脚及侧身一直向前踹。

蒙福一退再退,自觉颜面大失。

于是,他并掌推向张远踢来之脚。

却见那只脚似蛇头般刁钻的划半个圆圈便踢、挑、踹而出,首次遇见这种怪招的蒙福便翻掌连拍。

倏听叭一声,他终于拍上张远之脚。

却见张远顺势借劲扭腰旋身,;左脚已疾扫向蒙福的右肩,蒙福可以蹲下再还击,可是,他自认有失身份。

他倏地塌肩斜腰以右拳迎去。

叭一声,拳脚便撞个正著。

蒙福只觉五指一麻,他却猛力向外一推,他趁机旋身拍按出左掌,然后,他一收右臂又迅速的攻出“直捣黄龙”

张远的左腿乍被震推而出,他的重心刚浮,乍见蒙福已经攻来,他立即以右足踩弹而上,他便旋空翻跃出七尺余。

蒙福一击落空,却如影随形的扑近,他的双掌更是拍、按、削、震疾攻出四式,张远一落地,只好并掌封来。

叭叭二声,张远已踉舱后退。

他道句二局明“高明!”立即又蹦腿扑攻,双方经过方才之前哨战,便暗生戒心的拆招著。

双方一时攻守兼具。

不久,蒙福振臂蹬腿扑攻如虎。

张远却蹦跃的闪避及扫腿蹬脚。

双方的战区立即拉大。

战况立显激烈。

不久,张远已经掌腿交加的进攻著,他不但脚长,而且腿劲十足,双脚更可交互进攻,可谓变化万千。

蒙福能破则破,不能破则硬挡猛劈。

他的皮坚肉硬及孔武有力,立使张远之脚逐渐无用武之地,相对的,蒙福的恃强猛冲,张远已经逐渐吃不消。

又过不久,张远一退再退,只好甘拜下风。

蒙福哈哈一笑道:“过瘾,庄主乃吾生平唯一劲敌也!”

“庄主不愧为南虎之威,佩服!”

“哈哈!庄主多住几日,咱们多切磋几次。”

“行!”

二人便入厅品茗欢叙著。

当天中午,蒙福便以上宴招待张远。

二人暍得酒酣耳热,方始歇息。

翌日上午,二人再战,蒙福的拼劲及力道仍然更猛,张远的腿招却已经逐渐的被蒙福摸清楚。

不到半个时辰,张远已甘拜下风。

蒙福不由大乐。

翌日上午,张远更加的不支落败。

蒙福为之得意的连笑。

当天中午,二人便又大吃大暍著。

席间,张远邀他到南昌与各界人士切磋,蒙福不但阿沙力的答应,而且表示愿意及早到南昌一趟。

两人为之畅饮。

良久之后,两人方始尽兴歇席。

翌日上午,张远便申谢离去。

蒙福便安排南昌之行。

且说王野在劈死那对鸳鸯大盗取二盒银票离去之后,他先进入小客栈好好的歇息以及避风头一番。

当天晚上,他便沿山区掠向长沙。

他不似上回跟著程建绕山追掠,他直接认清方向掠向东北方,而且以改良的轻功身法连连飞掠著。

亥初时分,他已经遥见长沙城。

他不由大喜。

他自我测试成功,不由充满成就感。

于是,他掠上林问一株树含著蛟目行功著。

两股凉气里外一会合,他便疲劳全消。

不久,他已悠悠入定。

倏听远方传来衣袂破空声以及沙沙草声,他知道有二人正掠入林中,于是,他便收功暂时闭住鼻息。

刹那间,那二人已停在不远处,立见一人低声道:“马爷,田明及八卦掌出关迄今未返,是否要派人出去瞧瞧?”

“妈的!八卦掌敢黑吃黑,田明又敢凑热闹,该斩。”

“是的!若非他们坏事,早已大功告成。”

“不错!汝带人出关瞧瞧吧?”

“是!马爷,在下最近手头有些不顺。”

“思!先拿去垫垫吧!只要追回那批货,吾赏汝一百万两白银。”

“谢谢马爷,在下一定会全力以赴。”

“注意身分保密,万一事败,不准扯上吾。”

“是!”立见两人掠向林外。

王野立即飘落树下。

他便遥跟而去。

他原本一直回避八卦掌及田明,他甚至打算忘掉他们,如今,他反而被这席话引起了浓厚的兴趣。

因为,他一直记得程建所研判南宫耀之失宝人亡大有阴谋,他也听过田明与八卦掌之交谈,他一凑上方才此二人之交谈,立觉三者大有关连。

他大胆假设马煌幕后主导此事。

贺巡抚却只是被马煌利用之棋子。

于是,他决定跟踪与马煌交谈之人。

不久,他已遥见马煌直接掠向城中,另外那名瘦削中年人则沿官道掠去,于是,他便由林中直接跟掠而去。

不出盏茶时间,他已瞧见对方掠入一座民宅后墙。

他稍候便翻身入墙。

他便边走边凝功默听著。

立听“讨厌!人家睡得正甜,吵什么嘛?”

“嘿嘿!瞧瞧!”

“哇!三万两,死人,你杀人放火劫财啦?”

“宝贝,汝如此看扁吾乎?”

“讨厌!告诉人家嘛!卖什么关子嘛?”“嘿嘿!吾接一宗大买卖,这只是订金而已,事成之后,另有一百万两,宝贝,届时,汝便可穿金戴玉吃香喝辣。”

“讨厌!换换台词吧!汝已哄人家上百遍啦!”

“嘿嘿!这张银票假得了吗?”

说著,立听“啧!”一声。

“格格!痒死啦!”

“乐一乐吧?”

“格格!急色鬼!”

一阵淫声浪语之后,便是隆隆炮声,这回,王野知道这种声音是男女在快活,他可不愿去偷窥。

他便趁机逛逛此户人家。

不久,他已瞧见一位老翁与一位孩童躺在另一房中木床上,他由老翁之不匀鼻息,立知老翁未睡。

他不由忖道:“又是一宗令人郁卒之事。”

他以前曾在九龙村看见流氓与寡妇姘居,公公却似叉聋又哑,他在事后以一根扁担超渡那个流氓。

如今,历史重演,他已在替中年人挑忌日。

良久之后,两人方始安静下来。

不出盏茶时间,两人已互搂而眠。

叉过良久,老翁方始入眠。

王野便悄悄的推门入房。

他一到床前,便见这对男女光溜溜的交股而眠,他真想一掌震死那女子,可是,他立即改变主意的制昏她。

因为,他已受够孤儿之苦。

因为,他不忍邻房之童也变成孤儿。

他顺手制昏那中年人,便替对方穿妥衣裤。

他一搜之下,便取走那张银票。

他不愿替女人引祸,便未留下财物。

他直接挟中年人上山,便进入一个荒洞中。

他一振醒中年人,便一脚踩在中年人子孙带。

中年人乍醒,立见自己的背上怪怪的,他尚以为自己在销魂窝,他立即道:“宝贝,开什么玩笑。”

王野听得不爽,便使劲一踢子孙带。

中年人疼得似杀鸡般叫疼。

他直觉的伸手欲抚子孙带,王野便冶哼的叉踩一脚,他疼得颤手叫道:“饶饶命!有话好说,大爷饶命!”

王野哼道:“你不出关,却玩女人,哼!”“饶饶命!大爷遵姓大名?”

“你想活吗?”

“是的!大爷饶命!”

“行!马煌叫你出关做什么?”

“我我不认识马煌?”

王野立即又踩上子孙带。

“疼!疼死我啦!饶命呀!”

“哼!我亲眼看见你与马煌在林中交谈八卦掌与田明之事,你更向马煌揩油,你还说谎。”

“饶饶命呀!”

“说!否则,我就踩破你的蛋黄。”

“饶命呀!”

王野一见他拖拖拉拉,便又踢上一脚。

“哎唷!疼死啦!饶命呀!”

“说!”

“大爷可能听错啦!”

“错你的大头鬼。”

他仅又踩上子孙带。

“饶命呀!我说我说!”

王野立即收脚。

中年人道:“马爷听说田明与八卦掌为黑吃黑而出关拼斗,他颇好奇,特吩咐我出关去瞧瞧。”

“好奇个屁,他为何允诺赏你一百万两白银?”

“这这”

王野便又踢上子孙带。

“哎唷!饶命呀!马爷之友被八卦掌吞一笔钱,田明又吞八卦掌的钱,所以,马爷叫我出关瞧瞧。”

“谁是马煌之友?”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王野便连踢二脚。

子孙带肿极而破,中年人立即疼昏。

王野恨恨的又踢一脚,中年人立即疼醒道:“饶命呀!”

“谁是青竹丝?”

“啊!不不知道!”

“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掉泪,哼!”他便又踢上一一脚。

中年人立即疼昏又醒道:“青竹丝是你妈的客兄。”

说著,他已经劈来双掌。

王野的直觉的向后一闪。

中年人却反掌自碎天灵而亡。

王野乍见血光,便懊恼的道:“我该先制住他。”

他不由一阵郁卒。

不久,他劈坑埋妥尸,便坐在洞口沉思著。

天亮不久,王野便直接来到南宫世家,门房立即恭敬的行礼以及陪他人内,立见南宫祖已掠迎而来。

双方一阵客套,立即入厅就座。

南宫祖便斟茗道:“您有何吩咐?”

王野取出二盒道:“交给你处理吧!”

“是!请您先瞧瞧上回那批资金之运用情形吧!”

立见南宫桂捧著帐册入厅,她羞赧的向王野行过礼之后,便直接把帐册放在王野座旁之几上。

王野略翻之后,含笑道:“帮不少人哩!”

南宫祖道:“马煌目前已无吸血对象。”

王野喜道:“赞!切断他的所有路子。”

“是!”“另有一事,这是什么呀?”

说著,他已取出二幅面具。

南宫祖道:“它叫易容面具。”

说著,他拿起一幅面具,便以双手撑开它以及戴上脸,立见他的清秀容貌已经变成一张相貌普通的脸。

王野不由大喜道:“真妙,别人看不出来吗?”

南宫祖取下面具抚视道:“此幅面具以人皮做成,手工甚为精细,除非凑近细视,甚难瞧出它是面具。”

“太好啦!”

南宫祖便道出使用面具之注意事项。

王野便欣然收妥它们。

南宫祖道:“您对此二盒银票有何指示?”

“你全权做主。”

“是!”王野问道:“你认识程建吗?”

“啊!您遇上他啦?”

“是的!他的脾气挺怪的。”

“是的!他以一张草席走遍天下,数十年不改其作风,他一向我行我素,由于他的武功甚高,世人皆敬而远之。”

“他算好人或坏人?”

“该列为好人。”

王野叉问道:“有没有青竹丝这个人?”

南宫祖神色一变的点头道:“有!他是一位神秘又武功高强的杀手,若非必要,切勿得罪此人。”

“杀手是什么?”

“授雇杀人之人。”

“有这种行业呀?”

“有!据在下所知,现今至少有十名杀手。”

王野问道:“他们可有特色?”

“没有!杀手专以暗杀手段执行任务,他们有特殊的连络管道,他们一向擅长易容,甚难辨识。”

王野稍忖,便起身道:“谢啦!我该走啦!”

南宫祖心知他的个性,便送他出大门。

他一入厅,立见其母及老妹已经各打开及翻视一叠银票,立听南宫桂道:“一千一百二十六万两白银。”

施梅道:“一千七百八十四万两白银。”

南宫祖不由神色一变。

南宫桂道:“这些银票多来自北方。”

施梅道:“吾手中之银票却多来自苏杭。”

南宫祖道:“他够神秘!”

施梅道:“的确!不知这些银票有否问题?”

南宫桂接过银票逐张的瞧着。

不久,她摇头道:“没问题!”

施梅道:“吾担心来源有问题!”

南宫祖道:“若按吾人上回之研判,他的背后另有一批人支持,吾人便不必担心这些银票的来源,以免自乱脚步。”

施梅点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把它们借给商人们吧!”

“好!”于是,南宫世家开始经营地下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