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解释(上)(2/2)
愤怒,而是一种极致的喜悦。
“我该走了。”
莫臼忽然感觉到肩膀被薛武安拍了一下,连忙回过神来,点头道:“你去吧。”
薛武安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竹筒,把那只竹筒放在了袖中。今天早上薛武安刚起来就去后庭箱子里把这个竹筒拿了出来,似乎不拿着它就不能心安一样。
般已经马车赶到了门口,薛武安走出大门,向般微微一笑,上了车。原本应该是莫臼赶车的,但宅中没有他在,总是不好。钟华也罢,那七个农家弟子也罢,毕竟和薛武安相处时间不长,要是有人在这时候拜访薛武安,莫臼也能应对得好一点。
马车开始晃动的时候,薛武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来丹阳之后,似乎是第一次他有大块的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绪。
不知不觉,在这条路上,薛武安已经走了两年了。这两年内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可以想见的是,以后还会更多。
自己这两年干的事,和父亲当年所作所为也差不多吧?打仗、带兵、平叛、拥立他国公子。也许自己应该什么时候问问别人,弄清楚父亲当年都做了些什么。
不过不论怎样,有一件事父亲当年肯定是没有做过的。而这件事在自己回到晋阳之后就要开始做了……只要自己还能够回去。
虽然绕了这么多的远路,但是薛武安仍然相信,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是对的,公子平也的确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主君,他能够让薛国内里变得更强,而不是像屈冯说的那样,通过夺取别国的土地来变得更强。
薛武安忽然恍惚起来了,当年,他母亲和那五个父亲的朋友冒死将自己送出薛国。他们如果还活着的话,他们看到自己竟在薛国当了官,会怎么想呢?如果真的有“天志”的话,也许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薛武安轻轻抚摸着袖中的那个竹筒,收了收心思,自己应该措措辞了,毕竟自己即将面对那个梁王舂。薛武安还记得他是一个多么精通表演之道的人,过一会儿肯定也是各种假情假意,虚与委蛇。薛武安的口舌之才的确不怎么样,但是薛武安手中毕竟有决定性的证据。
时间过得很快,几乎不经意间,薛武安就到了王宫门口。
他下了车,对般吩咐了几句,向王宫门卒出示了符节,让他们把般和马车带到专门的机构去招待。自己则一个人进了王宫。
一个人已经在王宫南门等着他了。
“薛将军。”宁平君庄夭看到薛武安,连忙上前拱手,“东西带来了吗?”
薛武安把竹筒拿出来,微微一笑。
“这个东西真的能抵消王上对博阳君的怀疑?”庄夭见那只是一个普通的竹筒,里面装的八成也只是普通的书简,不禁有些失望。
“这是一封可以证明博阳君里通外国,蓄意害死王上的信。吴阳给王上看的,和这个都是同一份。”薛武安笑道,“这两份书简都没有开封,上面还都有博阳君在薛国时候的官印,这本来只是我们和太子一党协定的保险措施。只要向王上证明这封信有两份,博阳君的嫌疑就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