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十拿九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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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之间,萧浪便遇上能致他于死地的高手围攻,且有四个之多。
“十拿九稳”不愧是名震天下的一流杀手,竞能不动声色的掩至自己附近,不动时已能封死所有退路,动手时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商迫道的腿。原归去的神拿手和赤凶的指功,以三角阵形从三个方向攻来,出手的时间虽然不同,但抵达的时间却是分秒不差,就算是他双手同出,也只能挡着对方两人的攻势。
更要命的是尚未出手的关稳,但萧浪从对方挺立的气氛中,判断对手的实力尚高于眼前出手的三人,使他知道纵能避过三人合击的第一波攻势,仍要应付关稳以逸待劳的全力一击。
这四大高手任何一人已有与他单打独斗之力,合起来时的杀伤力更以倍数的提升,使他毫无招架之力,情势危殆险至极。
生死关头,萧浪将自己的安危成败全排出脑海心湖之外,灵台空澈澄明,没有半丝杂念。
他脑中飞快闪过四人攻来的路线、角度和方位,从而定下应付的策略。
萧浪蓦地暴喝一声,精气神提升到极限,吹出一口热气,其劲如箭,其利如刀,迎面向魔僧赤凶打去。
同时运起小虚空法,拱起背脊,全速往后方的商追道和原归去撞去。
赤凶双目凶光闪闪,冷叱一声,右手五指划壶长空,破去萧浪的“气力”左手四指原势不改,仍往萧浪身上击去。
但这一挡一阻之间,毕竟为萧浪争取到了他想要的刹那空隙。
成败就取决于这一刻。
说时迟,那时快,商追道的双腿和原归去的擒拿手已同时击在萧浪身上。
萧浪闷哼一声,身子快如闪电的晃了几下,商追道但觉一股澎湃汹涌的气劲攻入脚内,大骇之下忙全力相抗,岂知力量甫出,对方的功力忽然反方向急泄而出,由冲击变成拉扯,似要带动他的身子。
商追道也是了得,立时沉腰坐马,运功相抗。
另一边的原归去又别是一番滋味。
他的“神拿”明明已抓住萧浪双肩,正要运功捏碎对方的琵琶骨,使他先成为废人,再由另两名同伴加以狙杀。
“神拿”原归去的手下,一向是非死即残。
但这次他的双手却毫无抓中实物的感觉;空空荡荡,犹如败絮,感觉诡异之至。
原归去正要再加上一把劲时,奇事发生了。
手中的感觉由虚变实,接着是一股大力传来,与他相抗。
——赫然是“十全腿王”商追道的脚劲!
原归去这一惊非同小可,这时商迫道的腿劲已攻入他体内,以他深厚的功力,亦难受得差点吐血,不由松开双手,往后退去。
萧浪这时身子一转,以肉眼观察的速度,避开了赤凶的“无花指”同时脱出了敌人三方的围攻。
这本是没有可能办到的事情,却让萧浪凭着己身内功和小虚空法的巧妙转换,偷天换日的借了商追道和原归去的功力互折一招,使他能得逞遁逃。
内中之妙,确是笔墨难以形容。
却在萧浪有希望可以逃出生天之时,一直未动的关稳忽然大喝一声,拳击!
出拳。
这一拳不快。
不巧。
不诡也不奇。这一拳好像力道也不是很大。
这一拳只是徐徐的,不温不火,不急不躁,稳扎稳打。这一拳的可伯就在于他的稳。
还有定。
一种“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的稳定。
这一拳就在萧浪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向他稳稳击至。
萧浪一看来拳,便知道避无可避。
商追道和原归去的功力岂是容易“借”到的,他出尽全力,才能勉强从三人的围攻中脱因,现正是血气翻涌,心力交瘁,面对关稳这在时机方位上都拿捏得完美无缺的一拳,实在无甚招架之力。
这一拳更含有一种压迫之力,要把他退回后面三人的战局。
若让关稳得逞,则萧浪必死无疑,即使天皇老子来也救不了他。
萧浪暗叹一声,勉强运起残余的三成功力,迎上来拳。
“蓬!”
萧浪虎躯剧震,喷出一口鲜血,但脚下却反而加快速度,刹那间已闪过关稳,投入林子里去。
关稳不由得一怔,他自认十拿九稳的一拳,竟然未尽全功,对方的悍勇难缠,实远在他们当初估计之上。
“追!”
商迫道轻功最好,一马当先随着萧浪的身后迫去。
四大杀手中以他最为自负狂傲,见萧浪竟然能硬挨他一腿后再杀出重围,那能不让他怒火中烧。
这点冲动却差点害他送了命。
商迫道正在追入林内时,眼前忽见一道赤红色的刀芒划过。
刀芒有如天涯幻景,看似远在天边,却已近在眼前。
商追道正在施展轻功,看上去就好像是自己送上去给这一刀砍的一样。
刀芒临身,商追道魂飞魄散,避之不及,眼见就要被这一刀中分两段!
要不是有关稳的话“十拿九稳”可能真的就要从此少掉一人。
“呼!”关稳及时出手,一把抓住商追道后背衣领,像者鹰抓小鸡般把他整个人扯了起来,也及时把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关稳的出手并无任何奇特之处,但总是能恰到好处,一击中的。
此时的他放开商迫道衣领,冷哼一声道:“动气是杀手大忌,你难道忘了吗?”
商追道颧上冷汗直冒,连舌头也为之发麻,半晌才恢复过来,如梦初醒的大怒道:
“臭小子”
看来他根本没有把关稳的话听进去。
关稳见到商追道的丑态,双目寒芒一闪,却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此时萧浪反手持刀,缓绥自林中步出。
饶是像视杀人如家常便饭的十拿九稳四人,也不由得被萧浪的举动弄得一怔。
但见萧浪此时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神定从容的气质不再,换上的是有如修罗恶鬼般的森冷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关稳瞳孔收缩,显是感觉到了此时对手的不同。
商追道只是稍微一愕,随即怒笑道:“好小于,竟然还敢回来。”
原归去狞笑道:“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闯来,就让我们送你早登极乐吧!”
两人目光如炬,都看出萧浪已身受重伤,正是落井下石的大好时机。
萧浪露出一个讥嘲冷酷的微笑道:“我萧家的家训,被人砍了四两肉,是一定要斩回一斤才够本的,不怕死的便上来吧!”
萧浪悍不畏死的态度更是触动了两人的凶性,齐齐怒吼一声,分左右向前者攻去。
萧浪长刀一振,身子扑前,与两人撞在一起,三人乍合候分,同时受创。
萧浪脚下不停,长啸一声,一刀照脸往赤凶劈去。
寒芒如闪电般袭体而来,赤凶大吃一惊,”右手五指急拂而出,截击在刀背之上,同时身子流星般往后飞掠,不与萧浪正面硬拼。
同时萧浪一个回身,反手一刀竞又向关稳砍去。
关稳冷哼一声,后移半步,左手握拳,往上托打,正中刀锋。
“蓬!”
萧浪全身一震,连退七步,同时又向自己身旁劈出两刀,阻住了商迫道和原归去的夹击。
但这一连串的动作却了更让他牵动伤势,伤口进裂,鲜血不断流出,脸色苍白之至。
这时无人不知萧浪已存心豁了出去,以命搏命。
以他的功力刀艺,加上不要命的打法,就算十拿九稳四人此时占尽上风,也不得不心存顾忌,只敢在旁虚张声势,无人愿意真的上前与萧浪拼斗。
在这关键时刻,关稳显现出他身为杀手王座下首席杀手的风范实力,大喝一声。率先出击,闲空一拳向萧浪轰去。
凌厉刚猛的拳风吹压得萧浪呼吸困难,这一拳之威绝不会输给江杰的降龙十八掌。
萧浪暴喝一声,在身前劈出一刀,竞及时把关稳高度集中,无形有实的拳风切成两半,滑往体例两旁,烟消云散。
四人立时动容,没想到以萧浪如此伤重之躯,竞仍能劈出破去关稳拳劲的一刀。
直接出招的关稳面子当然最挂不住,双目转厉,他心机深沉无比,直到现在,才算是真正对萧浪动了杀机。
回看萧浪,却是“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后腿半步,身子摇摇欲坠。
关稳两眼精芒一闪,冷笑道:“强弩之未,还要逞能!”把手一摆道:“还不快动手!”
其他三人在刹那间脸上闪过不悦的神色,似乎心存不满却又发作不得。
关稳用眼角一瞥,已知道三人在想些什么,面色一沉道:“想抗命吗?”
商追道闷哼一声,率先动手,一脚向萧浪踢去,显是对萧浪的仇恨之心远高于对关稳的不满。
烂船也有三斤钉,他对眼前这个俊美坚毅的少年亦不敢心存大意,这一脚已运足了八成力道,务求一举毙敌。
重招临门,萧浪却是动弹不得,只睁大了一对深邃有神的双目,望定众人。
关稳接触到萧浪的眼神,却是心下一震。
——这绝不可能是一个将死之人的眼光!
这个念头刚在关稳脑海中浮起,半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大喝。
“住手!”
随着喝声而至的,还有龙影。
剑气。
龙影剑气,汇聚成一道天际惊雷,自九天上劈下,朝四人立足之所而去。
关稳脸色大变,急喝道:“快退!”
原归去、赤凶皆随着关稳的喝令动作,急跃出三丈之外,样子虽然狼狈,但总算保住一条性命。
商追道的反应却慢了一步,加上对方原本就是对准他而来,电光火石间,身子已被“剑龙”所噬,爆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轰!”“剑龙”吞没商追道后,轰在地上,陷土成坑,激起半天高的沙尘。
关稳等人惊疑未定,望着沙尘由浓转淡。
商迫道双目睁大,身子被腰斩两半,死状凄厉!
沙尘中现出两条身影。
花公子横剑傲立,神威凛凛。
江杰一掌按在此时正盘滕于地的萧浪脑门上,显是正助他运功疗伤,一对虎目闪出愤怒的神光。
原归道身子一震,不可置信般的叫道:“你你们是怎么可能来此”
花公于冷冷一笑道:“意外吗?”
赤凶厉喝道:“那些不中用的奴才,竟然连两个人也看不住!”
花公子摇头道:“你们大概是接到监视我们探于的线报,说本公子在船舱中和江杰对坐饮酒,而这个浪子却独自上岸,因此认为机不可失,才在这里堵上萧浪,却完成杀手王的刺杀预告吧!”顿了一顿,哑然失笑道:“也不想想看,这个浪子既然知道杀手王要下手杀他,怎么可能还故意落单让你们有可趁之机呢?他是以自己为饵,故意诱你们来此,而本公子和江杰则选丁两个身材与我俩相似的丐帮弟子,着他俩扮成我们的样子,故意在船舱上露脸喝酒,实则我俩却尾随在萧浪之后,只待鱼儿上钩,便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说到这里,瞟了萧浪一眼,露出略带苦涩的笑意道:“只不过这个爱逞强的浪子,竟然不准我们跟得太近,以免被你们这些笨杀手发现,害得他差点就真被螳螂给吃去了2”
他一口气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三大杀手方知原来自己早已落入人家的算计之中,都是又惊又怒,关稳猛然省道:“不好!他在故意拖延时间!”
赤凶和原归去得关稳提醒,都是顿然省悟,无怪乎人家那么好心跟他们讲上一大串话,原来是为了给江杰时间助萧浪疗伤,怒喝一声,齐齐扑上。
花公于哈哈一笑道:“说你们笨还不承认!”长剑一抖,先舞起一个剑花,紧接着剑影买一开百,有如百花齐放,密合无隙,仿似一张大网般朝三人罩去。
花公子明白此时只有自己能与眼前的三名对手周旋,故一出手便是全力施为。
——百花缭乱!
原归去和赤兄亦知此是关键时刻,不容有失“神拿手”和“无花指”两大绝学同时施展,往剑网中心击去。
关稳却在三人即将短兵相接的一刻前,往横闪开。
这一闪之中大有学问,深得“谋定而后动”的真义,不论是要在两人与花公子力拼之后捡个现成的便宜;或是趁花公子无暇他顾之时偷袭萧浪江杰,主动权都操之在他的手里。
面临紧要关头,关稳的每一个动作仍是既稳且定,十拿九稳。
花公子却要马上面对可能是他出生以来最痛苦的选择,是要继续与两人硬拼?还是抽身去拦截关稳?
只要一个出错,已方三人立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处境。
电光火石间,花公于深吸一口气,决定就算牺牲自己,也要保住江杰和萧浪的安危。
他冷哼一声,手中剑芒大涨,本是扩展到极点的剑网竞又陡增一倍,当真有蔽日遮天之势,千万道剑芒以水银泻地,无隙不入的强攻猛击,将三人卷入其中。
关稳心中剧震,知道花公于此时已用上“以意为剑,以剑为意”的上乘剑艺,面对这种“意剑”无远弗至,无迹可寻的玄奥剑式,如果还分心在其他事务之上,将是非死即伤的下场。
他知道此时若不先将花公子打倒,休想抽身去对付萧江两人,冷哼一声,本是极动的身势忽然刹止下来,变得稳如泰山,配合两侧原归去和赤凶的攻势,一拳击出。
刹那之间,花公子变得要以一己之力面对三大杀手的全力攻击,情势凶险至极点。
惨烈厮杀之气弥漫全场。
“啪!”三人的攻势同时击在花公于身上之时,花公于的剑锋也在三人身上划出了数十道伤口。
“哇!”
花公子虎躯剧展,口喷鲜血,踉跄打转的斜飞开去。
关稳受创最轻,足尖一点,人如箭矢般紧追花公子而去,务求先毙此大敌。
拳招临门,花公于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闭目受死。
“蓬!”
一支大掌就那么无中生有的插入拳头和花公子脸前的空隙,硬生生地挡下了这索命一拳。
关稳骇然失色,只见江杰双目带着前所未有的凌厉杀气,往他望来。
以关稳那么心狠手辣,泰山崩于前而不动于色的人物,竟也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萧浪勉强接住了花公子的身子,两人同时一震,前者摇头苦笑道:“真没用,你就不能撑久一点再倒下来吗?”
花公子连回嘴的力气都失去了,只能勉强守住灵台的一点清明,接受萧浪渡来比他好不上多少的微弱真气。
此时江杰的气势就像是一支被触动逆鳞的九天狂龙,挟带着似要摧毁一切的盖天杀意,语如寒刃的道:“浪子、花兄,你俩再支持一下,待我将这三个东西全收拾了,再来助你们疗伤2”
口口口口口口
江杰话刚说完,五指一紧,反扣住关稳的右拳。
关稳非是不想抽回,但江杰的五爪竟然像是一道千斤钢闸,把他的拳头紧紧锁住,任凭他运足吃奶之力,也无法动摇半分。
江杰面寒如冰,抓住关稳的手腕运劲一转一沉。
“啪!”声骨折的闷响传起,关稳痛极厉嘶,抽回已被折断的右腕,往后急退。
原归去和赤凶看得目瞪口呆,面如土色,只有他们最清楚关稳的功夫全在他一双铁拳之上,其千锤百炼处就是刀剑硬砍也难伤及他一根汗毛,如今却被江杰像玩黏土一样一折而断,怎不令他们骇然欲绝。
当事人关稳的惊讶和震怒只会更在他俩之上。
他早听说过“降龙神掌”的威名,对这个同样以空手招式闻名于世的对手或多或少也抱着一点瑜亮情结,但直到正面对决,自己一招便折在人家手下,他才惊觉自己与江杰之间那段无法逾越的修为距离。
这个自觉也让他的怒意转化为激烈的杀意。
关稳边退边喝道:“对方只剩一个人有可战之力,还不快上,放倒了江杰,便可杀个痛快!”
原、赤两人不加思索,和身攻上。
关稳说得确是事实。
江杰为萧浪疗伤。正值紧要关头,却眼见花公于命危,不得已下唯有强行运起耗力甚距的“大气磅礴功”暂时打通萧浪堵塞的经脉,使其恢复最基本的行动能力之后,便立即飞身扑救花公子,但这些饮鸿止渴的作法,不但使萧浪和花公子两人暂时再无作战之力,江杰自己也是元气大伤,而对方的三名杀手仍保有八成以上的实力,局面不妙之至。
赤凶和原归去都是老得不能再老的老江湖,当然能看出这个对他们大为有利的情势,压下对关稳的不满情绪,务求先行击毙江杰,以完成这一波三折的艰巨任务。
只可惜他俩不知道,此时眼前的江杰,因为朋友的—再负伤而激起怒意,就像是被触动了不可侵犯逆鳞的九天狂龙,正等着把一切事物毁灭。
神拿手和无花指同时兵临城下。
江杰双目侵起如有实质的精芒,龙吟声起,拍出“降龙十八掌”的“双龙出海”!
原归去的神拿手乎其技的在短短的空间中连变数个方位,两爪十指有如索命冤魂,猛往江杰手腕关节处扣下‘
若被他抓个正着,包保江杰的下场会比关稳更凄掺。
赤凶却是冷笑一声,原式不改“无花指”往江杰另一掌正面印去,心道只要你被我指上毒力扫到,便是大罗金仙也救治不了。三道人影击在一块。
“碰!”刚猛无匹的罡气有如狂涛怒潮.溃堤洪水般冲来,原归去十指骨节尽碎,如受雷击,惨嘶而退。
赤凶更惨,他的“无花指”内劲被江杰有如巨浪般能卷走一切的汹涌罡气反冲而回,毒气逆流攻心,等于是用“无花指”和江杰的“降龙十八掌”同时攻向自己,他哪里忍受得住,惨叫一声,五官溢血,身子如烂泥般倒下。
如此死法,也算恶有恶报。
关稳吓得魂飞魄散,哪想到只一个照面,两人已一死一伤在江杰手下。
原归去十指痛极归心,作战意志全消,惨叫一声,转身拔腿就跑。
眼看他就要跑入林内之时,忽然一朵黑云平地而现,向他正面扑来。
黑云里射出一道灿烂夺目的剑芒,在电光火石间,已刺入原归去心窝。
原归去双目射出不可置信的光芒,旋又凝结,瞳孔放大,死不瞑目!
黑云去势未止,带动原归去的身躯,成为黑云——原归去——剑锋——连成一直线,以至凶至恶之势,飞刺向江杰。
江杰大喝一声道:“杀手王!”
只有杀手王的“判死剑法”才可能拥有这么凌厉的杀气。
这次的’判死剑法”一出,却是先判了自己手下“十拿九稳”中的原归去死刑,再以索命阎罗之姿,配合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江杰当胸刺到。
剑锋末至,狠厉森寒的剑劲已冻得他差点连血液也为之凝结,全身乏力,几无反抗之力。
他曾在武当后山见识过杀手王的剑术,但直到今日亲自面对,才知道“判死剑法”
的可怕,还在他想像之上。
而此时的他和赤凶原归去两人硬拼的伤势尚没有回复过来,面对传说中深不可测的杀手王,根本没有一丝胜算。
在绝无转寰的余地下,江杰猛咬牙齿,运聚所余无几的“大气磅礴功”一式“亢龙有悔”丝毫不缓的直往剑锋击去。
“嗤!”杀手王的剑锋刺入江杰掌中,入肉三分,然后便像是碰上什么阻力一样,再也寸进不得。
杀手王立生警觉,身子在半空中完全不须借力,已抽剑飞退。
也是他见机得快,与此同时,江杰已暴喝一声,形像变得威武之至,竞就这么以末受伤的另一支手使出“狂龙乱舞”全击在死去的原归去身上,将他轰得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就连疗伤中的萧浪和花公子都看得为之凛然,如此霸杀怒狂的江杰,他俩尚是首次得见。
另一边的关稳,却没有趁此大好机会偷袭萧浪他们任何一人,反而是在杀手王出现之后,盯着后者的眼光充满了惊疑和恐惧,在众人皆无暇他顾之时,竟自己一个人悄悄逃走了。
杀手王非是没有注意到关稳的举动,只是目前他所要面对的这支发怒狂龙,却比什么都来得可怕,令他无法分心。
江杰似是杀红了眼,完全不理会自己的伤势,犹在溅血的一支右掌再发出“战龙在野”遥向杀手王劈去。
杀手王宽大的黑袍先是紧缩,然后瞬间又充气般涨满起来,对上江杰的掌劲,发出一声闷响,竞就这样把阳刚威猛的“战龙在野”化去无形。
接着黑袍急旋,剑锋带起的白芒在虚空中划成一个“死”字,仿似变魔法般幻化为真,往江杰顶门压下。
以花公于在剑术上造诣之高,也从未想像过世上有这么玄奥诡异的剑法。
“死”字临头,江杰却是傲然不惧,坐腰沉马,大喝一声,有如平地旱雷,无形有实的音波从口中发出,震得杀手王全身一震,以剑光化成的“死”字也不攻自破,散去无形。
萧浪看得眉飞色舞道:“好个天龙吼!”江杰趁胜追击“见龙在田”、“潜龙勿用”、“神龙摆尾”等至大至巨的降龙掌式一一发出,杀得杀手王手忙脚乱,狼狈之至。
花公子却于此时皱眉道:“不妙啊”萧浪一愕道:“怎说?”
花公于低声道:“杀手王看似处于下风,其实是采取游斗消耗江杰体力的战术,时间一久,江杰带伤在身,加上降龙十八掌又是耗力甚巨的武功,只怕”
萧浪遥观战局,果然见到杀手王有如一朵黑云,围绕江杰的身旁飞旋,而江杰虽不断发掌,虽始终未能沾着一点杀手王的身子,反弄得脸色愈来愈苍白,情势堪危。
萧浪眼珠一转,忽然长笑道:“江杰,你休息一下,换我来收拾这厮!”身子候地站直,双目放光,神威凛凛,仿似未伤。
杀手王这一惊非同小可,若是萧浪回复战斗力,与江杰两人联手夹攻,他便毫无胜算,何况对手还有一个随时可能下场的花公子,这场赌局怎么算也搏不过。
杀手王心念急转,冷哼一声,长剑脱手飞出,气劲凌厉无比,单是破空声已有鬼哭神号之威,直取江杰!
这掷剑一举,远在杀手王现身以来任何一剑的威力之上。
江杰大喝一声,双掌一拍,及时把飞剑夹在掌中,发出“波”的一声,但飞剑去势实在太强,他仍要连退二丈以后,才能卸去余力。
杀手王就趁此空档,转瞬间已去得无影无踪。
杀手王这一走,萧浪长吁一声,整个人立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软倒“噗”的一声,双膝着地。
花公子及时扶住萧浪摇摇欲坠的身躯道:“不行就不要逞强!”
萧浪勉强笑道:“不如此装个样子,怎能把杀手王吓跑?”
江杰神情逐渐恢复平静,走到两人身旁,蹲下来朝萧浪苦笑道:“还好你及时想到这一手,要不然我们三个可就惨了!”
萧浪脸上忽露出复杂无比的表情道:“希望她真是因为这样而撤走的”
花公子一愕道:“什么意思?”
萧浪摇头叹道:“没什么,只是我的一个想法”又朝江杰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发怒,威势十足啊!”江杰苦笑道:“别挖苦我了,我现在连开口讲话都很吃力了。”
萧浪瞪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会比你好过吗?别忘了我是最早跟十拿九稳四人干上的!”
花公子叹了一口气道:“这下可好了,三个伤兵,我和江杰还不打紧,你和司徒不空三日后的比刀却怎么办?”
想到司徒不空,萧浪脸上的笑容立时变成苦笑道:“让我来想想办法,或许司徒不空愿意将比刀延期也说不定。”
江杰和花公于两人同时色变失声道:“你还要想办法啊?”
口口口口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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