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假名为恶(2/2)
同时一清大师、白玉霜、何文秀、唐思恭、盖世豪、薄一刀等人,瞬间纷纷出现。
原来这“天璇门”中,一共差不多隐伏了四五十名贼党,本来整个“七煞阵”树立了好几百面黑色旗,从外面看来,就好像愁云惨雾,杀气腾腾,予人心理下一种怖意和不安。
但等到大家一齐人阵这后,阵中已经换了灰白的旗帜,数十面大旗,不住的摇动,黑夜之间,看去成了一片灰蒙蒙的景色。那些峥嵘的乱石,和遍地骷髅,也是画在布上的幻景而已。
扮鬼的贼党,就隐身在画布后面,一拥而出,他们不但武功个个不弱,而且先声夺人,遇上胆小的,早就被他们吓昏了。
攻打“天枢门”的人,是以峨嵋派掌门人一清大师为首,这正是何文秀聪明之处,他把自己一行人的主力,全安排在这一队上,用以对付郝天行。
这一队人,在名义上,虽是以峨嵋派掌门人一清大师为首,其实在行动上,还不是全听白玉霜的?他们跟在破“天璇门”的华山派商桐君之后,但商桐君率领卓玉祥、文成章等人进入“天璇门”他们并未跟着进入旗门。
等到所有六队人马全数进入六座旗门之后“七煞阵”随着发动,双方激战方起。
白玉霜纤手一挥,何文秀、唐思恭、盖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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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世豪、薄一刀、唐思娘、吕琼瑶、及一清大师和四位护法弟子,就纷纷扑起,斩旗而入,旗倒人翻,画布撕袭,惊叫惨呼,刹那即止“天璇门”一干贼党,也悉数被制。
卓玉祥、文成章二人动手的六名贼党,故意扮神装鬼,其实神志并未被迷,一看势头不对,急忙舍了两人,正待夺门而逃。
卓玉祥大喝一声:“那里走!”
长剑漾处,挥出七道剑光,一齐所在右首一名贼人肩头,那人大叫一声,身中七剑,立时倒地死去。左手骈指为战“嘶”的一声,戳中另一个贼人的“灵台穴”但闻闷哼一声,扑倒地上。
他双手同使,只能伤了两个,另一个鬼脸汉子,乘机后跃,一个转身,疾如负伤之兽,窜出了一丈多远。
这时文成章也奋起神威,口中一声大喝:“要走可没这般容易!”身形飞扑而起,扇挥掌劈,同时出手,但也只截住了一个贼人,被他一扇敲下,点了穴道,另外二人,均已逃出一丈开外。
但这三个贼人,也仅仅逃出一丈多远,就无声无息的扑倒下去。原来他们是被慕容贞和方依依截留下来的,一个打出了三支“穿云针”一个屈指弹出一缕迷香。
文成章哈哈大笑道:
“今天你们二位女将显了威风啦!”
慕容贞高兴的道:
“文三哥夸奖了。”
白玉霜目光一转道:“天璇门已经破去,方家妹子,别忘了正事,快去制止上官前辈。
这里的事,就由你们料理了。”
方依依道:“小妹省得。”
白玉霜话声一落,纤手一挥,朝身后群雄说道:
“我们走。”率着何文秀、唐思恭、盖世豪等人,往中央“天枢门”行去。
天璇门已经破了,但华山掌门商桐君和神志被迷的东煞上官相,双剑并举,依然激战未休、剑光如织,声势骇人!
方依依跃到上官相身边,口口娇呼一声:“干爹”左手轻挥,撒出一蓬灰烟,上官相身躯摇晃了两下,就往后跌坐下去。
方依依早已伸手一把把他扶住,卓玉祥迅快取出“辟毒珠”交给商桐君。
商桐君收起长剑,接过“辟毒珠”珠握右手,同时握住了上官相掌心,暗运功力,往他右手攻去。卓玉祥、文成章、慕容贞、方依依四人仗剑守护,上官相只是神志被迷,经商桐君以本身真气透过“辟毒珠”行气一周,自然很快就清醒过来;目光一睁,倏地翻身坐起,不觉唉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方依依道:“干爹,你老人家被神龙令老贼迷失了神志,主持‘天璇门’,刚才才把你救醒过来呢。”
上官相道:“为父被迷失了神志,主持‘天璇阵’?这是什么地方?”
卓玉祥走上前去,就把此行经过,扼要说了一遍。
上官相朝商桐君拱拱手道:“商掌门人请恕兄弟多有冒。”
商桐君含笑还礼道:“上官兄好说,这是郝天行的罪行。”
说到这里,忽然回过头朝方依依问道:
“方姑娘,原来方才每一队里,都安置了一位姑娘,那是专门对付迷失心神的人的了?”
他是华山派掌门人,自然不愿有人用江湖下五门的迷香,但事实上不使迷香,如何制得住迷失神志的人?是以虽有不悦,却无责怪之意。
方依依粉脸一红,说道:
“这是白姐姐吩咐的。”
原来方才大家看到主持六座旗门的上官相等人,神情有异,还想不到他们是中了郝天行的“迷失散”只有消魂纪子苏飞娘,是岭南温家的传人,岭南温家以迷香,迷药闻名江湖,和四川唐门并称于世。
被“迷失散”迷失神志的人,自然瞒不过消魂纪子苏飞娘的眼睛,她就悄悄的建议盖老大“以毒攻毒,以迷还迷”
因为中了“迷失散”的人,神志虽然迷失,武功仍在,最难应付,咱们也只有用迷香把迷失了神志的人迷翻,才能制得住他们。这就是前文苏飞娘和盖老大说的悄悄话。
盖老大告诉了白玉霜,白玉霜点头表示同意,后来何文秀正要说出他拟定的攻阵人选之前,盖世豪又过去悄悄的把此事告诉了他。因此在何文秀说出攻阵人选,由七大剑派率领,但每一队都加了一个女将进去。
如攻天璇门的方依依,攻天玑门的毕倩倩,攻天权门的苏飞娘,攻玉衡门的冷青萍,攻开阳门的闻桂香,攻天枢门的吕琼瑶。(只有攻瑶光门的花见笑是男的,但他是苏飞娘的五使者中人)
这几位女将,都由苏飞娘暗中交给她们每人一包迷香,用以对付迷失心神的人,在每一道旗门的贼人,快到全被制住之时,方能使用,因为使得太早了,七大剑派就不会同意的。
闲言表过,却说商桐君听了方依依的话,一手捋须,芜尔笑道:
“何会主说出攻阵人选之时,每一队都安置了一位姑娘,老夫早已想其中必有文章,不但老夫,其实各派道长,同样也有此感,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卓玉祥道:“师父现在也不反对了么?”
商桐君微微一笑道:
“如果不用迷香,把迷失了心志的人迷倒,实在也别无他策可施,即以上官相来说,为师至多只能和他打个平手,此阵又如何能破?”
上官相慌忙拱手道:“商掌门人剑法精湛,若在平时,在下万非敌手,就是神志受迷,我可以毫无顾忌,商掌门人却投鼠忌器,所以成了僵持不下之局。”
商桐群心中暗道:“你神志被迷,尚能和我打成平手,如果神志清明,全心运剑,我岂非要败在你手下了?”
他虽自知剑术上其实要稍逊上官相一筹,但他身为一派掌门,这话就无法出口,只是含笑道:
“上官大侠何必太谦?”
上官相问道:
“如今‘天璇门’既已破去,不知咱们一行人,行止如何,还望商掌门人见示。”
商桐君道:“不敢,方才大家早已计议好了,咱们破了‘天璇门’,就去支援‘天玑门’,事不宜迟,咱们也该去了。”于是一行人仍由商桐君为首,转向“天玑门”扑去。
再说白玉霜、何文秀等人,扑近“七煞阵”中央“天枢门”黄旗招展,旗门敞开,紫龙钟离潜从旗中迎了出来,朝大家拱拱手道:“诸位是破阵来的了?”
薄一刀道:“不错。”
钟离潜道:“薄大侠那是攻阵的领头人了。”
薄一刀道:“薄某只是攻阵的人员而已。”
钟离潜又一拱道:“只不知那一位是诸位之中的领尖之人?”
一清大师走上一步,合掌道:“贫僧一清。”
“原来是峨嵋方丈。”钟离潜欠欠身道“家师命钟离潜奉邀大师诸位入阵。”
一清大师抬手道:“道兄请。”
钟离潜说了声:“请。”就走在前面带路。
一清大师居中,他身后是四名护法弟子,白玉霜居左,接着是唐思恭、唐思娘、吕琼瑶、何文秀居右,接着是薄一刀、盖世豪。
大家鱼贯进入“天枢门”
但见这“天枢门”内,四周黄旗围成一圈,高悬八盏气死风灯,灯光通明,如同白昼,中间足有三五丈见方一片空地,入门处放着不少椅子。
对面正中间,只放了一把虎皮交椅,端坐着神龙令主郝天行,他当然还是一身黄衫,童颜鹤发,长髯垂腹的老样子。
他两旁侍立着座下四龙。身后约有二、三十名老少不等的三山五岳黑道高人,分作两排椅子坐着。
郝天行看到一清大师走入,从椅上站起,拱了拱手吩咐道:
“钟离潜,你请峨嵋派高人入座。”
钟离潜立即躬身应是,然后回身道:
“大师诸位请先入座。”
一清大师回头看去,入门左首一排椅子前,果然有一张红纸写着“峨嵋派席”四个大字,心中不禁暗暗作难,不知对方此举,用意何在?
何文秀看他没有答话,立即接上去道:
“钟离潜道友,咱们是破阵来的,不用坐了吧?”
郝天行深沉一笑道:
“诸位是从天璇门进来的,可见天璇门已被华山派破了,七大剑派目的是在破阵,老夫的目的,也是要和七大剑派见个真章。此阵外有六道门户,七大剑派,也分出六个门派,攻打六个,如果某一门派,在攻打某一门户之时,全军尽没,那么这个门派就到不了这里,如果他破了某一个门户,自然会转到中央来。七大剑派攻打本阵七门,有不少人并非七大剑派中人,而是替七大剑派助拳的,老夫创立神龙令,但也有不少三山五岳的朋友,并不是神龙令的人,是给老夫助拳的。今晚一会,也可以说是黑白两道生死存亡的一个总结,因此不论那一个门派先到此地的,只好先行入座,且等其他六派破完六阵,会齐了再作最后的了断,诸位大概不反对吧?”
他这番话交待的够明白,他的目的是和七大剑派的公敌,光是峨嵋一派,自然不好单独动手。
再说自己一行只是接着破“天枢门”来的,如今“天枢门”只是一个大会场,并无可破之处。本来大家还以为“天枢门”只是郝天行和他座下四龙,如今这里除了他们师徒六人之外,还有二、三十个三山五岳的黑道高手,神龙令把精锐高手全集中于此,自然不是凭自己区区几人所能应付得下来。
一清大师望望白玉霜,白玉霜心中一时也无法作决定。
只听何文秀道:“大师,神龙令主既按江湖过节行事,咱们就等一会吧。”
一清大师合十道:“何会主说得极是。”
大家于是就按照对方替“峨嵋派”所设的椅子,相继入座。
攻打“天玑门”是以昆仑派掌门人叶法全为主,随行的只有两人,王不留行和毕倩倩。
其中毕倩倩是主持“天玑门”的西煞毕元的女儿,何文秀不愧天子门生,中过举,安排人选,确实费了一番苦心!
“天玑门”和“天璇门”一样,是由无数面旗帜遮隔而成,围以画布,画的峻峭巨石,和索索骷髅。
这时叶法全率同王不留行、毕倩倩进入阵门,目光所及,但觉阴风习习,黄沙无垠,自己等人,好像进入了一片沙漠(“天璇门”是贼党摇动灰色旗帜,看去灰蒙蒙,这里的贼党,摇动的是土黄色的旗帜,因此看去一片黄沙,连天地都昏黄了)
西煞毕元,身穿银袍,左手银拂,右手执银剑,凛然站在中间,他两边站立了十名脸如鬼怪的汉子各执兵刃,貌相狞恶!
叶法全低声道:
“毕姑娘,你喊他一声,看看是否还有知觉?”
毕倩倩点点头,口中喊道:“爹”
毕元听到女儿的喊声,双目现出茫然之色,仰起头,似在思索着什么,忽然间,只见他怒吼一声,两道凶光熠熠的眼神,一下投注到叶法全三人身上,脸现郁怒,左手银拂猛然朝前一挥。他这银拂一挥,敢情就是记号。
十名鬼脸汉子忽然口中发出嗽嗽鬼声,搬动兵刃,朝三人冲杀过来。这是何文秀失策了,攻打“天玑门”只有三个人,人手上就吃了大亏。
因为“七煞阵”每一旗门之中,除了主持人之外,都配合了十名鬼脸汉子,这十名鬼脸汉子,不但是神龙令的死党,而且也是百中选一的高手,就是在江湖上,也足可列入一流高手,他们才是神龙令的精锐。
叶法全看出情形不对,自己破阵来的人手太少了,心头暗暗一凛,忖道:
“西煞毕元,一身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该由自己来对付,但这十个鬼脸汉子,只要看他们冲来的神情,一身武力,相当高明,单凭毕姑娘二人,要以一致五,只怕难以低挡得住。”
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间,十名鬼脸汉子已经冲到了近前。
毕倩倩口中一声清叱,手中长剑左右连挥,迥环劈出。
她因对方冲来人数较多,因此长剑出手,就使出了“毒龙剑法”剑势变幻,刹那间,但见从她身边,飞起一道道耀目精虹,盘空匝地,如毒龙出洞,毒龙揽海,不但迅疾,抑’而辛辣狠毒之极!
十名鬼脸汉子堪堪冲到,几乎全被她截个正着。
不!剑光闪动之际,当先冲到毕倩倩的两个鬼脸汉子,忽然口中发出惨叫之声,中剑倒地。其余八个贼党心头一凛,脚下微现踟蹰。
王不留行岂肯放过机会,右手一挥“锵”的一声,银光飞射,朝右首一个鬼脸汉子刺去。那鬼脸汉子不知王不留行的是二柄削铁如泥的缅刀,挥剑一封,但听“咔嚓”一声,长剑立被截断,连他半条右手,也齐肘削断,痛得那鬼脸汉子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叫,左手抱着断臂,满地乱滚。
西煞毕元口中发出狼叫般一声长笑,银拂一卷,挥出千缕银丝,一片银光,朝毕倩倩和王不留行两人冲来。
叶法全急忙叫道:
“毕姑娘速退,还是由贫僧来应付吧。”
毕倩倩长剑摆动,笔直迎了上去,回头道:
“道长快截住这些贼党,爹我会应付的。”
叶法全点点头道:
“好吧。”手中长剑疾然划出一道匹练般的剑光,朝七个鬼脸汉子身前扫去。
王不留行更不打话,狭长缅刀跟着一记“飞云出阳”逆扫而出,刀光矫若神龙,森寒刀气,嘶然生风。
叶法全剑如匹练,由左向右,王不留行的缅刀,却由右向左,这两下势如交剪,刀光剑芒,势道极盛,把七个鬼脸汉子,逼得后退了三步。
毕倩倩一下闪了上去,口中叫道:
“爹”她这声“爹”是用内劲送出,直贯毕元耳中。
西煞毕元神志虽然被迷,但父女乃是天性,挥剑奔来的人,听到毕倩倩的叫声,脚下不由一停,似在思索什么?
毕倩倩趁机侧身欺上,扬起纤手,撒出一蓬淡黄轻烟,毕元身形摇了两摇,缓缓往后倒去。毕倩倩急忙跃上一步,伸手把爹扶住。
就在此时,商桐君、上官相、卓玉祥、文成章、慕容贞、方依依等人赶来会合“天玑门”内时旗倒布袭,幻景顿灭。
七名鬼脸汉子也分别因卓玉祥、文成章、慕容贞、方依依等人的加人,一一被制。
“天玑阵”相继破去,商桐君立即取出“辟毒珠”替毕元解去了身中的“迷失散”
毕元双目乍睁,只听女儿毕倩倩的声音叫道:
“爹醒过来了。”
毕元张目四顾,睫道:
“叶道长,商道长,上官兄,都在这里,兄弟怎会在这里的?”上官相大笑道:
“毕兄和兄弟一样,是中了神龙令郝天行的‘迷失散’,为虎作伥,替他主持旗门,差幸七大剑派赶来破阵,才算救了咱们呢。”
毕倩倩就把经过情形,给爹约略说了个大概。
毕元听得怒笑一声,道:
“好哇,这姓郝的居然如此可恶!走,咱们就找他去。”
毕倩倩道:“爹,如今‘天璇’、‘天玑’二门已破,还有四座旗门,尚未破去,要咱们去增援呢。”
毕元朝商桐君、叶法全拱拱手道:
“二位掌门人,兄弟悉听二位差遣。”
商桐君连忙还礼道:“毕兄好说,方才兄弟已和叶道兄商量过了,咱们分头行事,由兄弟和上官兄增援攻打‘天权门’,叶道兄和毕道兄一行增援攻打‘玉衡门’,毕兄意下如何?”
毕元发出狼叫般一声大笑,拱手道:
“二位掌门人既已决定,咱们就这么办。”
事情就这样决定,由华山派掌门人商桐君、东煞上官相、卓玉样、方依依增援攻打“天权门”的武当派。
昆仑派掌门人叶法全、西煞毕元、毕倩倩、王不留行、增援攻打“玉衡门”的少林。
武当派有清宁子、清磬子率领八大弟子,再加上一个苏飞娘,实力相当强盛,因此商铜君、上官相一行人赶到“天权门”“天权门”贼党,几乎已全数制伏,元庆也已被苏飞娘迷倒,躺卧在地。
攻打“玉衡门”是由少林达摩院主持道通大师和罗汉堂十八罗汉,及冷青萍同行,实力也相当强大。但主持“玉衡门”的是龙如玉,她原是神龙令的总管,因此,在“玉衡门”
的贼人,都是她的属下,和其他旗门主持人与贼众并无隶属,自然大不相同。
道通、道圆纵然是少林长老,双方依然相持不下。冷青萍无法接近她娘,也就无法施展迷香。直等叶法全,毕元等人赶到,形势才算扭转过来。
冷青萍一下闪到了龙如玉身边,口中叫道:
“娘,你快住手。”指甲轻弹,一缕轻烟,朝娘鼻孔弹去。
龙如玉稍微迟疑了下,就缓缓昏倒下去。
这时,商桐君也匆匆从“天权门”赶来,用“辟毒珠”
解去了龙如玉所中的“迷失散”
龙如玉醒来之后,听女儿冷青萍说出爹和各施主都已赶来,现在阵外,急忙朝商桐君等人,拱拱手道:
“承蒙诸位道长赐救,如玉感激不尽,诸位道长请恕如玉先走一步了。”
说完,一手拉起冷青萍,急急说道:
“青萍,咱们走。”急匆匆的往阵外而去。
如今只有主持“开阳门”的百剑堡大堡主简中峰,主持“瑶光门”的是白骨门掌教白骨神君。
这两人都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也是最著名的难缠人物,因此攻打“开阳”、“瑶光”两门的点苍三剑,和衡山掌门罗霞天在一时之间,都不易得手,双方仍在激战之中。
华山、昆仑、武当、少林四派连破了四处旗门。会合之后,经大家磋商的结果,由华山商桐君、昆仑叶法全,率同两队的人,驰庚攻打“天枢门”的峨嵋派。(他们不知“天枢门”
并无战事)
由武当、少林两队人马,驰援攻打“开阳门”的点苍派,和攻打“瑶光门”的衡山派。
商桐君取出“辟毒珠”交给卓玉祥,说道:
“徒儿可持此珠,随同武当、少林同队,去救迷失神志的简中峰、白骨神君。”
毕元道:“倩倩,你还是和卓少侠同去走一趟,卓少侠一个人也许会照顾不来。”
毕倩倩躬身道:
“女儿遵命。”于是卓玉祥、毕倩倩随着武当、少林两队人马朝“开阳”、“瑶光”二门奔去。
华山掌门商桐君、昆仑掌门叶法全率领的两拨人,却鱼贯走进了“天枢门”也按照神龙令给两派安排的座位上一齐入座。
再说龙如玉、冷青萍母女奔出“七煞阵”就看到龙在天独自坐在阵前一方大石之上,双目凝视着地上,一手捋须,似在沉思之中。
龙如玉不敢惊动,悄悄走近,在他身边站定下来。
只听龙在天沉哼一声道:
“好个孽畜,果然又在使诡计。”
龙如玉叫了声:“爹。”
龙在天缓缓抬目,说道:
“如玉,你来得正好,方才为父施展‘天视地听之术’,发现在‘天枢门’中的孽蓄并非本人,你要东海门下白玉霜、和峨嵋、华山、昆仑三派的人,慎防有诈!”
冷萍青道:“外公,那我爹呢?”
龙在天从石上站起,怒声道:
“这孽畜不配有你这样的女儿!”
接着说道:
“如玉,天枢门内,尚有不少附和孽畜的黑道中人,虽然这些人平日作恶多端,便也杀不胜杀,只有你去了,才可劝止得住,快些去吧!”
龙如玉问道:
“那么爹呢?”
龙在天洪笑一声道:
“为父今晚决不容孽畜逃走。”
话声甫落,双脚一顿,一道人影,业已腾空飞起,快得如同流星一般,朝小山后射去。
龙如玉低喝一声:“青萍,咱们快走!”
两人匆匆回入“七煞阵”点苍三剑已由武当派的支援,破了“开阳门”
简中峰、两峰、三峰三人,也解去了所中的“迷失散”
但因百剑堡主是和白玉霜有隙,才和神龙令勾结的,简中峰心有愧怍,不好再和大家见面,就带着两个兄弟和总管丁日盛,退出“七煞阵”回转百剑堡而去。
衡山掌门人罗霞天,因有盛世杰之助,和少林寺的增援,也破了“瑶光门”白骨神君醒来之后,始知神龙令主郝天行是受了逐徒齐元宏、张月妖二人的纵恿,一怒之下,掌劈两个叛门逆徒,随着大家一齐在“天枢门”会合,就在衡山、少林二派进入“天枢门”七大剑派齐集之际,龙如玉也带着女儿冷青萍,匆匆进人会场。
只见郝天行站在中间,洪声道:
“七大剑派之中,都已到齐了,钟离潜,你去恭请师祖入场,为两家较技,作一个公正的裁判。”
钟离潜躬身道:
“弟子遵命。”说罢,转身往外行去。
龙如玉听他说话声音,就知是假的,心中暗暗冷哼一声,举步往中间一站,双手抱拳,朝大家作了个揖,大声说道:
“诸位道长,大家请注意,此人根本不是郝天行。”
说到这里,手中长剑朝假郝天行一指,喝道:
“你是什么人,假扮郝天行,可是郝天行授意的?此时当着双方的人,你必须从实说来,否则我龙如玉第一个饶不过你。”
假扮郝天行神色一沉,攒攒眉道:
“如玉,你别在这里捣乱,误了正事,我怎会不是郝天行?”
龙如玉沉喝道:
“我龙如玉的名字,也是你叫的,还不给我取下头脸来,当众认罪?就莫怪我剑下无情。”
假郝天行瞪着双目,两道炯炯目光,直注龙如玉,厉声道:
“你是什么人,胆敢假冒如玉,来捣乱会场,说,你是什么人支使来的?”
此人果然厉害,眼看无法辩白,就反咬一口,说龙如玉是假冒之人。龙在天果然计算得极准,如果派另外一个人前来揭发郝天行是假的,势必引起双方争执,只有龙如玉来当众揭穿他阴谋,双方的人,都知道两人是夫妻,谁也不会出手管他们的闲事。
龙如玉听他居然说自己是假扮之人,心头不禁大怒,身形倏然欺上,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朝他脸上抱去,喝道:
“好个贼子,你假扮了郝天行,还说我是假冒,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假郝天行身手也极为了得,身形往后疾退,避开了龙如玉一掌,口中喝道:
“你还说不假?这一定是如玉和我呕气,才使你来找我的,我已派钟离潜去请师尊,你我是真是假,师尊自可分辨得出来,此时老夫要主持这场大会,你跟老夫这般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龙如玉脸色铁青,冷冷喝道:
“住口,我要你取下头脸来,你再不取下,我就教你溅血于此。”
假郝天行怒笑一声道:
“老夫知道了,你一定是七大剑派支使你出来的了,哈哈,老夫岂会上你的当?”紧接着大喝一道:
“柳祥麟,武中式,你们还不快把这七大剑派派来假冒师娘的贼人拿下了!”
白龙柳祥麟,赤发武中式答应一声,迅即撤出长剑,并肩朝龙如玉拦去。
龙如玉双目隐射杀机,沉喝道:
“你们谁敢过来?”
本来只是郝天行、龙如玉两人,互相指责对方是假冒之人,他们本是夫妻,在座正邪双方的人,谁也不好出面相助。
但此刻情势因假郝天行说出龙如玉是七大剑派支使她假冒的,此言一出,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首先是衡山派掌门人罗霞天代表七大剑派站了起来,洪声道:
“神龙令主,咱们双方,按江湖过节,各凭武功,了断恩怨,大家谁也无话可说,你这般横加诬蔑,说这位龙女侠是七大剑派派人所假冒,七大剑派岂会使出这等小人行径?令主应该先把这句话收回去才好。”
他话声甫落,突听坐在假郝天行身后第一排中间的一个矮胖黄衣老人尖声喝道:
“七大剑派不会作出小人行径,难道咱们不在七大剑派中的三山五岳朋友,就都是小人行径了么?”
他这一嚷,立即有人接口道:
“罗霞天,你先把这句话收回去。”
另有一人大声道:
“不错,叫他把话收回去。”
这一来坐在第一、第二两排的黑道群雄,纷纷指着衡山掌门人罗霞天叫嚣不绝。
不,大家指着七大剑派,叫骂起来。
白骨神君站了起来,洪声道:
“老夫就不是七大剑派中人,诸位应该知道,此番大家齐集天封山,并非门派与门派之争,而郝天行欺师灭祖,危害武林,诸位最好冷静一下,勿为郝天行所利用”
他话声未落,就听有人阴恻恻接道:
“白骨神君,你大概是被七大剑派利用了。”
另一个人大叫道:
“他平日自恃清高,原来只是七大剑派的走狗。”
白骨神君双目寒光陡射,沉喝道:
“谁敢污蔑老夫,老夫就先毙了他。”
白玉霜站起身道:
“诸位弄清楚,今晚破阵的人中,有大半均非七大剑派的人。”
她这一说,东煞上官相、西煞毕元、北煞元庆、紫面阎罗盖世豪、文成章、王不留行、花见笑、高飞、苏飞娘、簿一刀、吕琼瑶、何文秀、闻桂香、田纵、田横、唐思恭、唐思娘、毕倩倩、方依依、幻住庵主清音师太、慕容贞等人,纷纷站起,大家齐声道:
“诸位看看,咱们全非七大剑派中人。”
只听有人大声道:
“他们纵非七大剑派的人,也是和七大剑派沆瀣一气的人。”
另一个人道:“今晚各凭武功,分个生死存亡,还和他们多说什么?”
此人话声甫出,一、二两排的三五岳黑道群雄,果然纷纷离座走出。双方大有剑拔驽张,一触即发之势。龙如玉手中长剑一指,冷声道:
“诸位若是替郝天行助拳而来,也总该先弄清楚此人是不是郝天行,如若他乃是假冒之人,诸位替他助拳,是否值得?”
首先说话的矮胖黄衣老人尖声道:
“咱们今晚之会,只是为了和七大剑派一决胜负,神龙令主是真是假,都是一样。”
接着又有有少人叫嚣着道:
“不错,咱们要找的是七大剑派。”
商桐君朗笑一声道:
“诸位既然非找七大剑派不可,那就请诸位划下道来,七大剑派无不奉陪。”
就在此时,只听有人大喝一声:“诸位不用争了!”这一声大喝,宛如晴空霹雳,震得大家耳鼓嗡嗡作响。一道人影,随着喝声,像大鹏凌空,白天而降。
那是南海神龙龙在天,他左手提着一个樵夫打扮的人,泻落场中,洪声道:
“老朽龙在天,已有二十年没在江湖露面了,诸位想必听过老朽贱名吧?”
他这一自报名号,一、二排的黑道群雄,大半都是成名几十年人物,自然都听说过南海神龙的威名,大家果然立时肃静下来。
龙在天把左手提着的人,往地上一摔,续道:
“诸位可知此人是谁么?哈哈,他就是老朽的孽徒,自称神龙令主的郝天行”
在他说话之时,那假郝天行眼看大家注意集中在南海神龙一人身上,立即悄悄往后退走。
龙如玉手中长剑一指,凛然喝道:
“你给我站住!”
假郝天行到了此时,果然不敢再逃,只好站着不动。
只听龙在天续道:“老朽孽徒,在二十年前,七天剑派围攻老朽之时,他负着老朽逃抵九连山,乘老朽伤重垂危,刖去老朽双足,协迫老朽,交出南海奇书,最后一掌击在老朽后心,弃之而去。”
黑道群雄,平日虽然恶迹昭彰,但对授业恩师,却没有一个不敬重的,因为期师灭祖,同样,视为罪大恶极之事,因此听龙在天的话,大家不禁面面相觑。
龙在天又道:“老朽二十年来,深感罪孽深重,本已不想重履江湖,但因孽徒僭称神龙令主,妄图消灭异己,称雄武林。老朽为了清理门户,才赶来天封山”
他说到这里,电光般目光,扫视了三山五岳的黑道群雄一眼,微微一笑道:
“诸位都是在江湖上颇有声望的一方之豪,孽徒以和七大剑派了断过节,诸位自然会欣然助拳而来,焉知孽徒心怀叵测,他要称霸武林,七大剑派固然是他的敌人,就是诸位,也未必甘心俯首听命,是以诸位也是他必须除去的对象”
黑道君雄听他说出郝天行也有把他们乘机除去之心,自是疑信参半,未予深信。
“诸位可是不相信么?”龙在天淡淡一笑道:
“孽徒要他手下党徒,假扮了他师徒五人,在这里主持会场,稳住你们黑白两道之人,他自己却带了四个徒弟,悄悄从后山下去,因为在这座山顶四周,早巳埋下了大量火药,只须点燃了引线,就可把山顶夷为平地,把在场之人,悉数除去,永绝后患。
黑白两道的在场之人,不禁全都变了脸色。小山顶上,一旦火药爆炸,在场之人,确实一个也休想活着回去。
龙在天道:“差幸孽徒此一阴谋,无意中为老朽发现,总算诸位吉人天相,他师徒五人,点燃引线之时,及时为老朽所制,把他们擒来,诸位若是不信,不妨问问孽徒手下四龙,就可知道。”
这时,但见太阴教主阴九姑亲率四凤,押着两个紫龙钟离潜(其中一个是奉郝天行之命,出阵去请龙在天的),及赤发龙武中式,翼龙罗本光,九爪龙屈乘风五人,走了进来,这下会场之下,郝天行和他座下四龙,果然出了双包案。
但大家很快就可以分得出来,主持会场的假郝天行和四个假扮的门人,都穿得衣冠整齐,俨然神龙令的首领,而真的郝天行和他四个门人,却都改扮居樵夫模样。
龙如玉朝假郝天行喝道:
“你还不把面具除下,真想死么?”
假郝天行身躯一震,急忙摘下头上戴着的面具,和垂腹白髯,跪倒地上道:
“郝总管饶命,在下奉命行事,身不由己,还望总管饶命。”
他这一跪下,其余四个假扮钟离潜、武中式、罗本光、屈乘风的四人,也各自从脸上损下一张人皮面具,跟着跪下,齐声道:
“郝总管开恩,你老是知道的,神龙令令出如山,小的若不扮得维妙维肖,就当处死,故而方才你老问到小的,死也不敢承认,还望你老饶恕。”
龙如玉哼了一声道:
“你们站到一边去,听候发落。”
五人连声应是,退到了一旁。
龙在天一指紫龙钟离潜,喝道:
“钟离潜,你说,在这小山四周,埋下了多少火药?”
钟离潜早已吓得脸无人色,俯伏地上,叩头道:
“师祖在上,徒孙知罪,这都是师父指示的,他老人家为了要一举把与会之人,悉数除去,在小山顶上四周,一共埋下了五百斤火药。”
赤发龙武中式、翼龙罗本光、九爪龙屈乘风三人也纷纷跪地叩头,叫道:
“师祖开恩。”
龙在天道:“老夫清理门户,孽徒死有余辜,决不轻贷,姑念尔等只是从犯,可以饶尔等不死,但须废去一身武功,此后务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说到这里,朝龙如玉一挥手道:
“如玉,这九个人,一律废去武功,放他们下山去吧。”
他说的九个人,正是连假扮郝天行和假扮四龙的五人在内了。龙如玉答应一声,走过去双手连拍带爪,废去了九人的武功。
钟离潜等九人宛如生了一场大病,但总算保全了性命,虚弱无力的朝龙在天拜了几拜,一步步往山下而去。
这时,那些黑道群雄,眼看神龙令已呈瓦解之势,他们本是助拳而来,却差点把命丧送在小山之上,自然不便久留,也纷纷退走。
龙在天走到郝天行身边,举起一脚,踢在他腰上。
郝天行大叫一声,扑地不动。
“外公”冷青萍大哭一声,抱住了龙在天的脚,跪倒地上。
郝天行本已醒来,故意伏地不动,此时趁机一滚,滚出去一丈来远,纵身飞起,疾如飞鸟,一下掠出去三丈多远。
卓玉祥早已注意着他,口中大喝一声:“郝天行,你还往那里逃?”双足一点,手中长剑漾起七道剑光,凌空截去。
郝天行冷笑一声:“小子,滚开!”挥手一掌,发出一股强大的掌风,把卓玉祥震出一丈开外。
慕容贞看的大吃一惊,急忙赶了过去,叫道:
“卓大哥,你没受伤吧?”
卓玉祥一跃而起,说道:”还好,我没什么?”
七大剑派和白骨神君等人,眼看郝天行逃走,正待出手。
龙在天大喝一声:“孽徒,你还敢逞凶!”
相距还有四丈,凌空一掌,劈了过去。他这二十年潜修,果然功力惊人!
郝天行凌空飞起的人,口中闷哼一声,一个筋斗摔了下来。
冷青萍紧抱龙在天的脚不放,哭道:
“外公,你饶了我爹吧!”
郝天行摔到地上,自知逃生无望,大叫一声:“师父,徒儿知罪了。”伏在地上,自震心脉而死。
大家纷纷围了上去,看他伏地不动,业已气绝。
龙在天神色一黯,轻轻叹息一声道:
“自作孽不可活。”
卓玉祥手持长剑,大步走了过去。
冷青萍急忙放开抱龙在天的脚,秀发披散,奔了过去,拦在卓玉祥面前,一脸悲愤,大声道:
“卓玉祥,我爹已经自绝而死,你不能动他尸体。”
卓玉祥望了冷青萍一眼,丢下长剑,跪倒地上,仰首向天,说道:
“爹,你老人家的大仇,已经报了,虽然不孝孩儿不曾手刃仇人。但他已经得到应得的报应了,爹,你老人家在天之灵,不会责怪孩儿吧?”
上官相走到他身边,说道:
“卓贤侄,人死不记仇,这场武林风暴,是你首先发现的,如今终于平熄了,你手刃亲仇,更可告慰令尊在天之灵了。”
龙在天也走了过来,一把拉起卓玉祥,神情严肃的道:
“卓少侠,上一代的恩仇,已经了结,怨家宜解结,老夫外孙女青萍,和你总算是成了亲,你承不承认?但凭一言,老夫决不勉强。”
冷青萍伏地痛哭的人,忽然站起身,一言不发转身朝山下奔去。
阴四婆婆一下拦住去路.双臂一张,抱住了她,呷呷笑道:
“乖孙女,别跑,一切有四奶奶呢!”
冷青萍扑入她怀里,号淘大哭起来。
卓玉祥望望龙在天,还没开口。
白玉霜接口道:“卓兄弟,方才我和商掌门人商议过了,冷妹子虽是郝天行的女儿,但她出淤泥而不染,何况双方恩仇已了,你和她当众成过亲,而且还是由商掌门入主的婚,因此商掌门人的意思,要我劝你,女孩儿家名节为重,你还是答应了吧!”
阴四婆婆听得一喜,回头朝商桐君呷呷尖笑道:
“商亲家翁,想不到你还是通情达理的人。”
卓玉祥听师父已经同意,而且他也是最听白姐姐的话,闻言朝龙在天拱拱手道:“再晚一切悉听尊命。”
龙在天点点头道:
“如此就好,老夫心愿总算了了。”
阴四婆婆道:“是啊,老身这趟下山,总算没有白来,等他们完婚了,老身就准备回山,从此不再下山了。”
龙在天望了太阴教主一眼,嘿然道:
“这一场纠纷,大半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也该有个交代吧?”
太阴教主神色一黯,点头道:
“不错,说况起来应该咎在老身,但老身重组太阴教,是因为早已看出郝天行另有野心,他日渐坐大,老身不得不早准备,但总而言之,还不是为了想替你报二十年前七大剑派围攻之仇”
说到这里,朝七大剑派掌门人裣衽一礼,说道:
“老身实在罪孽沉重,虽蒙各位道长宽恕,老身内心至感不安,现在趁诸位道长在此,老身郑重声明,解散太阴教,老身即将随四姊遁迹深山,藉作忏悔,不再重履江湖矣。”
道通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施主一念向善,善莫大焉。”
一场武林恩怨,引起的凶险风波,总算过去了!
但在卓玉祥心里,本已有两个不可磨没的倩影:一个是白姊姊,一个是贞妹妹。另外唐思娘和毕倩倩两位姑娘家芳心之中,也只有一个情郎——卓玉祥。他们之间,错纵复杂的爱情,只好顺其自然,让她们自己去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