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夜袭五云(2/2)

那儒生打扮老者连忙一指齐文靖,说道:“这位是形意门硕果仅存的名宿齐长老文靖。”

接着给施一燮、徐子常、吴绥之、封清风等人一一引介了,只是没介绍于嬷嬷。

五云门主也连说:“久仰”一面抬手道:“诸位道长请坐。”

众人落坐之后,两名青衣使女给大家送上香茗。

徐子常趁这段时间,以“传音入密”朝五云门主说道:“敝师叔齐文靖和武功门施掌门人,原是奉迷仙岩谷主之命,以假金剑令召集江南武林同道,企图不利贵门,在下和八卦门封道长、白鹤门吴道长奉万盟主之命,应召而来。

因敝师叔和施掌门人被迷仙岩迷失神志,经在下中途给他们解去了迷失神志之药,现在神志已经恢复清明,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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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当然不会再替迷仙岩为虎作伥,目前只有给咱们作向导的的于嬷嬷,乃是迷仙岩谷主的心腹,另外随地同来的公孙龙、查家荣,是谷主门下弟子,他们所率领的十二名剑士,亦是久经训练,身手看来不弱,门主只要把于嬷嬷等三人制住,即可无事了。”

五云门主朝他含笑微微颔了首,却并无表示。

就在此时,突听那儒生打扮的老者口中发出龙吟般一声长笑,朗朗说道:“两位是何方朋友,既然到了五云宫,怎不请下来喝杯茶水?岂不让江湖同道笑五云门不懂礼数吗?”

这话听得齐文靖等几人方自一怔,自己身后,还有人缀了下来,大家居然一无所觉!

就在此时,只听大天井上发出一声嘹亮的笑声,说道:“看来贫道和大师两人,当真逃不过公孙先生法眼!”

话声中,大天井上已经飘落两道人影。

假扮公孙龙的方如苹听得心头暗暗一怔,忖道:“自己只当公孙先生精于易容,这么看来,他也是一位武功十分高明的人了!”(公孙先生就是儒生打扮的老者)

飘落天井的是一道一僧。老道人头棺白玉簪,身穿紫红道袍,生得相貌清癯,童颜鹤发,肩头背一柄古剑,手持白玉拂尘,望去仙风道骨,真是图画中人。

那老和尚个子高大,浓眉如帚,双目如铃,身穿一件黄布僧袍,手拄禅杖,凛若金刚。

这两人,一个赫然是仙女庙老观主通玄道长,一个是少林寺怒金刚澄通大师。

这两人堪堪飘身落地,接着又是一阵扑扑轻响,飞落六道人影。

那是一道、五僧,道人是手握降魔杆的瘦灵官灵玄,五个僧人,则是一式手持禅杖的老和尚,(他们正是和澄通一起追踪夜闯少林寺,偷走大檀梅丸的霍从云,一直追到扬州,先后失踪的澄果、澄清、澄善、澄幻、澄觉等人。)

五云门主口唇微动,以“传音入密”朝于嬷嬷说道:“你们不可露了形迹!”

(前文已有交代,于嬷嬷是逢姑婆改扮的,方如苹改扮了公孙龙,毕纤云改扮了查家荣,她们都是公孙先生易的容,连声音都改变了。)

接着又以“传音入密”朝齐文靖道:“齐道长,目前迷仙岩的后援赶来,诸位道长最好莫要露了形迹,被他们看出来了。”

齐文靖心中暗道:“她要自己等人莫要露了形迹,那是仍要自己装作神志受迷,难道她没有自己几人相助,能够应付得下来?”

当下只得朝她暗暗点了下头,一面又“传音入密”通知了施一燮等人。

公孙先生(儒生打扮的老者)举步走出大厅,拱拱手道:“敝门主请道长、大师入厅奉茶。”

通玄道长呵呵一笑,抬手道:“大师请。”

口中说着,已经举步走在前面,一面朝公孙先生拱拱手笑道:“三十年不见,贫道想不到却会在这里和公孙先生见面。”

公孙先生淡谈一笑,说道:“兄弟隐居怀玉山,确实已有三十年不曾在江湖上走动了。”

他陪同通玄道长、澄通大师等人进入大厅。

五云门主站起身道:“公孙先生原来和这位道长乃是素识,那就烦劳公孙先生给贱妾引见了。”

公孙先生微微一笑道:“这位是扬州仙女庙的观主通玄道长,扬州士绅,莫不称他老神仙,但江湖上却无一人知道,但若说出他三十年前的名号来,江湖上人只怕会大吃一惊”

通玄道长大笑道:“贫道现在是通玄,何必再说过去之事?”

齐文靖等人看着通玄道长,竟无一人认得此人,每人心中都暗暗奇怪,不知他三十年前究是何人?

五云门主道:“这位道长在三十年前一定是一位大大有名的人了?”

“哈哈!”公孙先生朗笑一声,忽然正容道:“道兄如果在三十年后的今天,安份守己,做你仙女庙的观主,不再行走江湖,助纣为虐,兄弟就不会提你三十的前的名号了,但今晚夜闯五云门,依然和迷仙岩沆瀣一气,还怕人提你三十年前的字号吗?”

说到这里,朝五云门主拱拱手道:“他就是三十年前魔教副总护法纯阴子。”

他说出纯阴子三字,听得齐文靖和四位掌门人心头不期一震!

据说纯阴子练成一身旁门阴功,在当时魔教之中,名列三大高手,他居然摇身一变,当起仙女庙的观主来了。

通玄道长目中射出两道森寒光芒,哼道:“公孙无忌,贫道三十年前立下誓言,凡是有人再叫出我昔年名号之人,非死不可,你犯了贫道的忌讳,不能怪贫道出手无情了。”

陡然一掌,朝公孙先生凌空拍去。

公孙先生赶忙身形一闪,避了开去。

通玄道长掌劲出手,正待追击过去,突觉身后似有一缕轻风朝“灵台穴”袭来,因此在公孙先生闪开的同时,也身形疾闪,回头喝道:“什么人偷袭贫道?”

“哈哈!”厅外响起一声震耳洪笑,接着有人说道:“霍某只是要道兄适可而止而已!”

随着话声,走进两个人来。

前面一个紫脸浓眉的汉子正是名动江湖的崆峒飞云霍从云,跟在位身后的是一个蓝衫少年,生得玉面朱唇,风仪潇洒,乃是丁剑南。

通玄道长一呆,接着朗笑一声,稽首道:“原来是霍大侠,哈哈,什么风把霍大侠也吹来了?”

霍从云道:“霍某是追随道兄身后来的。”

他回答得很含糊。

这时丁剑南却一直走到五云门主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弟子叩见师叔。”

五云门主含笑道:“剑南,你怎么也来了?”

丁剑躬身道:“弟子听到魔教匪徒邀集江南武林人士,要夜袭五云门,特地半夜赶来,听候师叔差遣。”

五云门主问道:“你是和霍大侠一起来的?”

丁剑南道:“不,方才弟子发现有人潜入五云宫,弟子悄悄跟了进来,并非和霍大侠一路的。”

这话自然是霍从云交代他这么说的了。

但话声一落,立即以“传音入密”说道:“霍大哥是奉万盟主之命赶来的。”

五云门主轻哦了一声,朝霍从云裣衽一礼,说道:“霍大侠光临寒山,贱妾有失迎迓,快请上坐。”

霍从云抱抱拳道:“门主好说。”

他也不和众人招呼,就大模大样的在左边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五云门主目光一动,徐徐说道:“诸位半夜光临寒山,想必有什么见教了?贱妾这就洗耳恭聆。”

通玄道长呵呵一笑道:“贫道是遵奉武林金剑令来的,这传武林金剑之人,乃是形意门的长老,因此还是请齐长老来说明的好。”

齐文靖站起身道:“兄弟是奉万盟主之命,携同武林金剑,会合江南武林同道,乃是因为传闻五云门崛起江南,阴谋倡乱,准备逐个并吞江南各大门派,进而消灭少林、武当,独霸江湖,称尊武林,等到势成燎原,就不可收拾,为此特要兄弟前来主持,如今几位掌门人都在这里,贵门主最好随兄弟等人同去见万盟主,解释清楚,否则只怕会对贵门不利”

五云门主望着他微微一笑,说道:“齐长老口口声声说是奉万盟主之令,还携同武林金剑前来,怎不把代表武林盟主的金剑请出来,先让贱妾瞧瞧呢?”

齐文靖点点头道:“门主就是不说,兄弟自然也要取出武林金剑来,请门主过目的了。”

话声一落,伸手一招,跟着他同来的四名家丁中,立时有一人手捧锦盒,送到齐文靖面前。

齐文靖双手接过,等那家丁退下之后,就随手打开锦盒盖子,然后起身送到五云门主面前,说道:“门主请看。”

五云门主也站了起来,双手接过锦盒,只看了一眼,就往几上一放,回头道:“清月。”

清月躬身道:“弟子在。”

五云门主道:“你去把咱们接到的武林金剑取来。”

五云门也有武林金剑!

清月答应一声,转身急步往外行去,不多一会,她返身走入,手中拿着一个不到一尺长的青布包,送到五云门主面前。

五云门主伸手接过,就很快的打了开来,青布包中赫然也是一支八寸长的金剑,雕刻精细,一望而知是武林盟主的信物武林金剑!

五云门主伸手从锦盒中取起金剑,一手拿一支,用两个手指头撮着剑尖,并在一起,朝大家展示着,说道:“齐长老、诸位掌门人请看看,这两支金剑令可有丝毫不同之处吗?”

两支剑并排放在一起,看去长短、大小、色泽、雕刻、镶嵌、几乎一模一样,丝毫无异。

齐文靖问道:“门主这支金剑是那里来的?”

“问得好。”

五云门主目光一抬,含笑道:“贱妾这支金剑令,是半年以前有人传达万盟主的金令,要敝门江南分坛限期撤出江南送来的,但这人没把金剑令收回去,据贱妾所知,武林盟主的金剑令只有一支,怎么会送来了不收回去的呢?后来经贱妾调查,这胁迫敝门江南分坛撤出江南的,不是万盟主,而是迷仙岩手下的人”

说到这里,忽然面容一正,说道:“据贱妾所知,有人持了金剑令杀死淮扬派的滕传信,结果这金剑令也不是万盟主传出来的,乃是迷仙岩嫁祸之计,企图由此引起江南各个门派自相残杀。”

她口气略顿,接着又道:“据贱妾所知,齐长老和施掌门人是从迷仙岩来的,这支金剑令自然也是迷仙岩谷主交给齐长老的了,怎么能说是万盟主传下来的金剑令呢?既非万盟主传下来的金剑令,要贱妾解散五云门,自然是迷仙岩谷主的意思了,贱妾自然也用不着听金剑令的命令了。”

通玄道长呵呵一笑道:“门主可曾听到齐长老方才说过的一句话吗?”

五云门主道:“道长说的是指那一句话呢?”

通玄道长道:“方才齐长老说过,如果门主不服从盟主的金剑令,只怕会对贵门不利!”

五云门主道:“贱妾如果不服从这支假金剑令,你们就要仗着人多势众,向敝门下手了?如果要动手,迷仙岩来的人,就可以向敝门挑战,用不着假借万盟主之名,持着金剑令来做幌子了。”

“且慢!”

八卦门封清风站起身道:“门主指齐长老持来这支金剑令出于迷仙岩谷主,乃是伪造之物,贫道等人是奉金剑令之召来的,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把这支金剑令的真假弄清楚了。”

吴绥之接口道:“封道长说得极是,咱们是奉金剑令之召而来,如今武林金剑既然有了两支,而且又一模一样,真假难分,兄弟觉得确有先澄清孰真孰假之必要。”

通玄道长呵呵一笑道:“封、吴二位掌门人,乃是一门之主,在江湖上享誉多年,盛名久着,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分不出来吗?”

封清风道:“道兄分得出武林金剑的真假来吗?”

通玄道长又是一声大笑,说道:“真假早已分得很清楚了,封掌门人是真不懂,还是故意如此说的?”

封清风道:“贫道倒要听听道兄的高见。”

通玄道长道:“五云门主这支金剑令,乃是半年以前,有人持令要她所属江南分坛撤出江南,但传令之人,并未把金剑令收回,可见这支金剑令,自然是仿制的假金剑令,已无疑问,至于齐长老奉万盟主之命,调集江南各大门派,声讨五云门,传出来的金剑,自然是真的了。”

“哈哈!”一直没有开口的崆峒飞云忽然大笑一声道:“据霍某所知,齐长老数天前从迷仙岩出发,并未见过万盟主,这支金剑令,怎么会是真的呢?如果五云门主将这支金剑令,交给一位掌门人,要他去召集江南各大门派,也说是奉万盟主之命,去声讨迷仙岩的,你能说是他是假的吗?”

通玄道长道:“霍大侠怎知齐长老不是奉万盟主之命来的呢?”

“哈哈!问得好。”

霍从云大笑一声道:“因为霍某刚从万松山庄来,而且还是奉万盟主之命赶来的。”

通玄道长道:“这么说,霍大侠也带来了金剑令了?”

霍从云微微一笑道:“正是。”

随着话声霍地站起,右手朝左袖—探,摸出一支金色小剑来,举剑说道:“霍某临行之时,万盟主郑重把金剑交到霍某手中,言道:迷仙岩谷主,实乃昔年魔教公主,此次迷仙岩派人大举夜袭万松山庄,却假传金剑令,邀集江南几个门派的掌门人前去怀玉山声讨五云门,这是一石二鸟之计,一来可以使万松山庄减少外援,二来驱使江南各大门派和五云门作战,斗个两败俱伤,迷仙岩就可坐收渔人之利,霍老哥可持这支金剑令赶去五云门,第一,要江南各大门派的几位掌门人切勿上了迷仙岩的当,第二,把迷仙岩的爪牙,给兄弟一体拿下,如有违抗金剑令者,一律格杀勿论。霍某奉命赶来,就是执行万盟主的金剑令。”

他手中的金剑令,和五云门主手中拿着的两支,大小形式,也是一模一样,但只要看他说得如此认真,那一定是真的了。

通玄道长没想到霍从云也会带来金剑令,他对霍从云虽然心存顾忌,但以今晚的形势而论,就算封清风、吴绥之、徐子常三人站到他一边去,自己这边还是占了极大优势,于是冷冷一笑道:“谁是迷仙岩的爪牙?”

公孙无忌笑道:“迷仙岩的爪牙,除了你纯阴子,还会有谁?”

通玄道长目光一冷,沉哼道:“公孙无忌,你给我小心一些!”

公孙无忌大笑道:“兄弟不用小心,应该小心的该是道兄,你没听霍大侠方才说过,要把迷仙岩爪牙一体拿下吗?谁敢意图顽抗,就格杀勿论。”

通玄道长只是朝他沉哼一声,目注霍从云道:“霍大侠你以为贫道真的怕了你吗?不错,贫道是奉迷仙岩谷主之命来的,但今晚乃是对付五云门来的,你总该知道,五云门崛起江湖,设立江南分坛,夜袭万松山庄,可见五云门和万松山庄,同样是敌非友,你霍大侠既然奉命而来,你可以用金剑令把八卦、白鹤、形意三位掌门人带走,咱们依然河水不犯井水,不知霍大侠意下如何?如果你霍大侠强要出头挡横,你不妨看看今晚形势,就算加上霍大侠,只伯也是无能为力,识时务者为俊杰,霍大侠不妨考虑考虑贫道说的话,才可免伤和气。”

他这话软中带硬,以他想来,也确实如此,但减少一个霍从云,至少可以减少一个劲敌。

五云门主微微一笑道:“霍大侠,通玄道长自以为足可对付得了五云门,那就不妨让他试试,霍大侠又何妨暂时置身事外?”

霍从云大笑道:“门主好意,霍某心领,霍某持万盟主金剑令而来,要拿的是迷仙岩爪牙,依霍某算来,如今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这自称通玄道长的纯阴子。”

通玄道长听得勃然大怒,厉笑道:“很好!”他左手拂尘一挥,沉喝道:“霍从云,既然你要插手挡横,那就大家到厅外去见个真章。”

霍从云朝他笑了笑道:“道兄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霍某说过,迷仙岩爪牙,算起来只有你一个了,还用得着到厅外去动手吗?把你道兄拿下了,不就天下太平了吗?”

通玄道长听得一怔,迷仙岩来的人,只有自己一个了?这话他当然不信。

回头看去,澄通大师和自己并肩站在一起,稍后是澄果、澄善、澄清、澄幻、澄觉五位少林长老和师弟瘦灵官灵玄。

最后则是于嬷嬷、公孙龙、查家荣等人,还有坐在左首的齐文靖、施一燮是迷仙岩的长老。

论实力,已经远胜过五云门和霍从云了。

这原是他回头目光一动的事,不觉大笑—声道:“霍大侠如何看出只是贫道一个人了?”

霍从云道:“道兄之意,是要五云门主和霍某一起到大天井上去较量较对不?道兄难道还想走出大厅去吗?”

通玄道长又是一怔,哼道:“贫道如何走不出去了?”

他究是成了精的老江湖,霍从云先说只有他一个人了,又说他走不出大厅,他心中难免生疑,心想:“看来自己还是先退出大厅去的好。”

心念一动,就转身往外行去。

突听于嬷嬷喝道:“通玄道长,老婆子是奉谷主之命督战来的,既然他们要在厅上动手,咱们就在厅上动手,不用出去了。”

通玄道长在魔教中身份虽高,但于嬷嬷乃是谷主的心腹,她说奉命督战而来,自然不假,他不得不卖她的帐,这就呵呵一笑道:“好吧!”

左手拂尘朝前一挥,说道:“那就一起和贫道上吧!”

他这拂尘一挥,原是指挥和他同来被迷失心神的澄通大师等六人的暗号,那知拂尘挥起,澄通大师等六人站立如故,恍如不见,身子一动也未动,连师弟瘦灵官也只作不闻。

一时之间,不觉心头猛然一凛,暗暗:“澄通大师等人乃是少林寺澄字辈的长老,一身武功极高,怎会被人无声无息不知不觉中就制住了?”

他那里知道假扮公孙龙的方如苹,练成佛门无上神功“达摩洗髓经”这六位少林长老一身武功纵然极高,便练的总是少林功夫。

少林武学出自达摩祖师,同是佛门武学“洗髓经”中的神功,远胜过他们所学,因此方如苹在他们身后发指,六位少林长老均会在毫无抗拒,不知不觉中被制住了穴道。

霍从云大笑—声道:“纯阴子,现在不是只有你—个人了吗?你还不束手就缚,更待何时?”

扬手一指朝他迎面点去“穿云指”嘶然有声,一缕劲风激射过去。

这下真教通玄老道大吃一惊,急忙拂尘一挥,身向旁闪,右手疾发一掌,朝霍从云拍来。一道掌风挟着一股阴寒之气,势若浪涛般涌出。

丁剑南不待霍从云出手,左手抬处,向外扬起,口中叫道:“霍大哥,杀鸡焉用牛刀,这妖道交给小弟吧!”

说话之时,已把通玄老道的一记掌风接了过去。

公孙无忌叫道:“丁少侠小心,他使的是阴极掌”

话声未落,但听蓬然一声,两股暗劲交接,各不相让,劲风飞旋,从旁里涌出。

厅上众人都感到劲气逼人,站得稍近的人,被旋风吹得衣袂猎猎飘飞。

五云门主看得暗暗点头,忖道:“看来剑南内功又精进甚多!”

通玄老道做梦也没想到丁剑南年纪轻轻,居然接得下自己一记“阴极掌”心头方自一楞,陡觉一缕劲风朝身后袭来。

他究是昔年魔教中的三大高手之一,反应奇快,急忙身形一偏,避了过去,目光一注,发现偷袭自己的竟是公孙龙,不觉怒笑道:“公孙龙,你反了?”

方如苹一击未中,学着公孙龙的口气说道:“我是奉师父之命来和五云门合作的,师父曾有交代,说你平日妄自托大,心存叛意,要于嬷嬷将你擒回谷去,我那里反了?”

她原是随口说说的,怎知听到通玄老道耳里,却信以为真,不由得脸色剧变,怒声道:

“这话是你师父说的?”

方如苹笑道:“不是师父交代的,我会向你出手吗?不信,你可以问于嬷嬷。”

日中说着,右手一掌,朝他劈去。

这一掌,她使了十成功力,内劲如山,势道极为凌厉!

通玄老道见多识广,乍见方如苹挥手劈来,先前还不十分在意,等到一股内劲如山压来,立时发觉不对,这一记掌风中所含的内劲,极似佛门神功,绝非谷主门下,急切之间,左手拂尘朝前一挥身形向右闪出,口中喝道:“你是什么人?你不是迷仙岩的弟子!”

丁剑南在方如苹和他说话之时,并未出手,这时接口笑道:“公孙龙明明是谷主门下的大弟子,怎会不是?”

右手抬处,一掌朝他身右拍去。

这一记他使的是“五行掌”发掌不带丝毫风声,一团无形暗劲,疾转如轮,直撞过去。

“五行掌!”通玄老道推出右手,目注丁剑南喝道:“你是五行门的人?”

“五行掌”本身已是武林中几种极著名的掌劲,但丁剑南练成达摩“洗髓经”五行真气之中又加入了佛门神功,威力岂同小可?

通玄老道右手堪堪推出,上身似是被人推了一把,身向后仰,脚下再也姑不住桩,逼得他往后退出了一步。

方如苹既然已出手,岂肯停下来?口中清叱一声,身形一晃,右手又是一掌,乘机劈去。

通玄老道发现方中苹欺来,心中大怒,口中大喝一声,左手迎劈而出。

双掌接实,通玄老道长因刚刚被逼后退,脚下还没有站稳,又身不由主的后退了一大步。

方如苹和他硬接一掌,只觉对方掌风奇寒无比,掌力极重,也被震得后退了一步。她不知道自己练的佛门神功,并不惧怕旁门阴功。

但通玄道长却发现了,这两人掌力之强,自己苦练数十年的“阴极掌”竟然奈何他们不得!

他在后退之际,身形闪电般一个轻旋,右手一抬,已从肩头撤下长剑,狞笑道:“很好,贫道今晚少不得要开杀戒了。”

一剑在手,全身都在隐泛杀气!

方如苹也呛的一声掣出剑来,大声道:“丁少侠,在下奉师父之命要把他擒回山去,你还是让我一人来对付他吧!”

丁剑南知道她武功剑术都不在自己之下,对付通玄老道应该不成问题,这就含笑道:

“既然迷仙岩要把他擒回去,公孙兄只管请便。”

他果然没有拔剑。

任你通玄老道长平日那么老奸巨滑,也猜测不透于嬷嬷、公孙龙等几人何以会和自己作对?

尤其凡是心机极深的人,也都是疑心特别重的人。他深信方如苹方才说的话,谷主认为他平日妄自托大,才会传下密令,要于嬷嬷处置自己。哼,无怪她(于嬷嬷)不让自己退出大厅去了。

通玄老道急怒交迸,长剑出鞘,就是为了力图一拼,至少也要把公孙龙力劈剑下,给谷主一个颜色看看。而且今晚之局,如果不除掉一两个人,势难突出重围。

他在这样的双重心情之下,心头杀机愈来愈炽,方如苹堪堪掣出长剑,他就虎吼一声:

“公孙龙,你敢冒犯道爷,我就不管你是谷主门下大弟子,先将你诛杀了,也可以给谷主一个警告,这是她太不重视老人的教训。”

口中还在说着,长剑挥洒,早巳划起一片精芒,朝方如苹左右包抄过来,森寒剑气,砭人肌骨!

原来他练剑数十年,已把“阴极真气”融合在剑招之中,和人动手“阴极真气”就源源从剑身发出,至阴至寒之气随着剑招的变化,也一招重过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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