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险蹈陷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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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君瑶听他说出“出手伤人”不觉愕然相顾,拱拱手道:

“在下兄弟,是奉山主之召而来,并无出手伤人的事。”

闻公亮脸色一沉,冷哼道:“年轻人,老夫面前,还想抵赖么?”

范君瑶抬目道;“在下说的确是实情”

左首瘦削汉子没待他说完,大喝道:

“住口,姓范的小子,你出手偷袭,杀了我三哥,还想狡赖。”

范君瑶听说还死了人,身躯陡然一震,暗道:

“果然是有人嫁祸!”一面正容道:

“山主明鉴,在下兄妹路经随县,是山主派人相邀,引来此地,怎会出手伤人?”

那瘦削脸汉子目射凶光,咬牙切齿的瞪着范君瑶,俯身朝闻公亮说道:

“山主,这小子满口俱是胡言,小弟把他拿下了,不怕他不从实招供。”

闻公亮一摆手,然后朝范君瑶问道:

“你说是老夫派人把你们请来的,那人是谁?”

范君瑶道:“那是一个穿灰衣布短袄的人,把在下兄妹引来此地,说进去通报山主,就匆匆走了,在下兄妹,一直等到此刻,因不见有人招呼,才从腰门出来,发现这里是贵帮的祖师堂。”

闻公亮怒笑道:

“说得好,简直是一派胡言,你们夜入祖师堂,必有图谋。”

说到这里,回头喝道:“吕总管,把他们拿下了,问问清楚,是什么人指使来的?”

站在他身后右首的吕总管躬身应“是”直起腰,举步走出,目注范君瑶,说道:

“范朋友,乖乖的束手就缚吧!”

他这一举步,八名灰衣汉子,立时有两个跟着走出,似狼似虎般直欺过来。

方壁君看的大急,娇声喝道:

“且慢!”

吕总管道;“姑娘有什么事?”

方壁君转脸道:

“大哥,你怎么不把闻山主的那张名帖,拿出来给他瞧瞧?”

范君瑶给他一言提醒,立即探怀取出一张大红名帖,随手递了过去,说道:

“这张名帖,就是那灰衣汉子持来相召之物,总不会是在下伪造的吧?”

吕总管接到手中,只看了一眼,就大笑道:

“范朋友果然设想周到,连山主的名帖,都准备好了来的。”

方壁君道:“听吕总管的口气,这是咱们伪造的了?”

吕总管道:

“难道吕某说错了?大红纸上,写上山主的名讳,就是山主的名帖了么?”

方壁君道:

“吕总管说的也是,闻山主的名帖,也许有人假冒了,但我们进入贵村之后,曾在村口登记了来宾姓名,并遵守贵村‘解剑入村’的规定,我大哥留下了长剑,才由那人领我们到山上来,吕总管要是不信,尽可先去查对。”

吕总管听的大笑道:

“姑娘这番理由,听来倒是像是真的一般,但吕某可以告诉姑娘的,咱们这里,并没有来宾登记名字这项规定,更无须解剑入村,姑娘说的未免太离谱了。”

范君瑶道:“这就奇了,我妹子说的全是实情。”

方壁君接口道:

“就说贵村没有这项规定吧,但进入贵材之后,若是没有贵村人的领路,这山上是禁地所在,我们能顺利到达这里么?”

瘦削脸汉子怒哼道:

“负责守护后山禁地的是我三哥,他已经死在你们‘天毒指’之下了。”

“天毒指”这三个字听到范君瑶耳中,不觉蓦然一震,抬目道:

“天毒指!令兄是死在‘天毒指’之下的?”

瘦削汉于切齿道:

“你明明就是‘天毒指’的传人.还想赖么?”

范君瑶道:“尊驾也许误会了,在下武当门下,不是‘天毒指’的传人。”

闻公亮一手捋髯,沉哼道:

“范朋友,你当老夫还不知道你底细么?你是武当门下原也没错,但你现在已经不是武当门下了。”

范君瑶道:“如何不是?”

闻公亮道:

“因为你已被武当除名,逐出门墙了。”

范君遥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急声道:

“在下不信。”

闻公亮面露不屑沉哼道;

“范朋友自己做的事,自己应该明白。”

范君瑶看他说得不像有假,心头一阵激动,反问道:

“在下做了什么事?”

闻公亮道:“你做了什么,不关老夫的事,但你们夜闯大洪山禁地,还杀了老夫内弟,老夫岂能放过你们?”

范君瑶道:

“闻山主明鉴,此事分明是有人设下了陷阱,意图陷害在下”

闻公亮道;“事实俱在,何用抵赖?”

方壁君道:

“闻山主在武林中威名赫赫,该是通达事理的人了。”

闻公亮脸色微变,沉哼道:“老夫如何不通事理了?”

方壁君道:

“我听江湖传说,闻山主生平嫉恶如仇,主持正义,为江湖同道所推崇,何以对我大哥之事,会听信一面之词,不查查清楚呢?”

闻公亮双目寒光直射,直注方壁君,点点头道:

“好,老夫要吕总管去查,但你们两人,也得暂时屈留老夫庄上,只要确与二位无关,老夫自会立即释放你们。”话声一落,回头朝吕总管吩咐道:

“你过去,点了他们两人穴道,送到山下去。”

吕总管躬身应是,正待朝范君瑶走去!

陡听闻公亮大喝一声,扬手一掌,朝吕总管身后劈来!一股强猛劲风,应掌而生,呼啸着掠过吕总管胸腹,擦身而过。

直吓得吕总管面无人色,惊悸的望了闻山主一眼,恭身叫道:

“山主小的”

闻公亮一张枣红脸上,呈现郁怒,摆摆手,两道寒电般的目光,转注到范君瑶身上,嘿然道:

“瞧不出小友居然把‘天毒指’练到无声无息,当真难得得很。”

范君瑶骇然道:“闻山主是说在下偷袭吕总管么?”

吕总管这才知道方才山主这一掌,是替自己挡过了“天毒指”心头不禁暗暗凛骇不止。

范君瑶惊异的道:

“闻山主难道没看到在下根本连手也不曾动过一动,如何发指伤人?”

闻公亮炯炯巨目,只是打量着范君瑶、方壁君二人,问道:

“适才那缕指风,明明就是从你立身之处发射而来,难道老夫还会听错不成?”

范君瑶道:

“方才在下也依稀听到一缕极其轻微的劲急风声,确曾从在下耳边擦过,但决非在下所发。”

方壁君讶然的道:

“大哥,我怎么没有听到?”

范君瑶道:

“妹子站在左首,那缕劲风,是从我右后方射来的。”

他右后方,就是祖师堂,六扇雕花长门紧紧闭着,那有什么人影?

闻公亮看他说的不像有假,证之刚才从侧面劈出一掌,把“天毒指”一缕指风击歪,但也发觉那缕指风势道极劲,功力之深,不是范君瑶这样年纪的人,所能发得出来,心头也暗暗觉得起疑,目光缓缓投注到祖师堂,一脸肃穆,沉声道:

“尔等守在这里,老夫进去瞧瞧。”

站在他左首的瘦削汉子道:

“山主,这姓范的小子要不要把他拿下?”

范君瑶剑眉一剔,朗笑道:

“阁下大可放心,在闻山主没有查明真相以前,在下不会走的。”

闻公亮点头道:

“老夫自会还你公道。”说完,大步朝祖师堂走去。

两名灰衣汉子慌忙抢在前面,手挑灯笼,替山主打开两扇雕花长门,然后一左一右在门口站定。

闻公亮一脸凝重,缓步进入祖师堂。

范君瑶、方壁君站着没动,但瘦削脸汉子却一手按着刀柄,目光直注两人,生似怕他们趁机逃走一般。

过不一回,闻公亮已从祖师堂出来,第一眼,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就有意无意的打量着范君瑶脚下。

敢情他在祖师堂里,无意之中发现了某一个人的脚印,因此他要和范君瑶脚上穿的靴子,加以印证,但只看了那一眼,没有作声。

瘦削汉子迎着问道:

“山主没发现什么人吧?小弟早就知道这小子是在胡扯”

闻公亮哼了一声,不耐道;

“你给我住嘴。”

瘦削脸汉子眼看闻公亮脸色不善,那里还敢作声。

闻公亮双目一抬,望望范君瑶道:

“二位虽非老夫邀请而来,但今晚暂且作为老夫的客人,请到宾舍下榻,二位所说的一切经过,只要属实,老夫自会查明真相,但二位若有半句虚言,老夫也不是易与的人。”说到这里,不待二人开口,就朝吕总管吩咐道:

“吕总管,你先把他们二人送去宾舍休息,回头到老夫书房里来。”

接着又朝瘦削脸汉子道:

“老四,你三哥已死,这里就交你负责,好生守护,不论发现什么,立即发出警讯,在老夫未到之前,不准轻易妄动。”

瘦削脸汉子躬身应道:

“小弟省得。”

方壁君听他称瘦削汉子“老四”心中不由的一动,但脸上却是丝毫不露。

吕总管朝闻公亮躬躬身,然后向二人抬手道:

“二位请到宾舍休息,在下带路。”

一面从一名灰衣汉子手中接过一盏灯笼,举步往外走去。

范君瑶、方壁君也不客气,别过闻公亮,随着吕总管下山。但见从山顶直达山麓,一路都是宽阔的石级。

范君瑶目光转动,悄声说道:

“妹子,这不是咱们来的路了。”

方壁君点点头,问道:

“吕总管,我想请教一件事。”

吕总管道:

“姑娘想问什么,在下可以奉告的,自当奉告。”

方壁君道:

“从这里下去,就是贵庄么?”

吕总管道:

“不错。”

方壁君道:

“那么咱们来的时候,那灰衣人领着咱们走的是一条小径,那是另一条路了。”

吕总管迟疑了一下,才道:

“二位来的时候,可能是从村后上山的。”

方壁君又道:

“我还想请教一件事。”

吕总管道:

“姑娘请说。”

方壁君道:

“闻山主身边那个瘦削脸,是贵庄什么人?”

吕总管道:

“那是四爷,咱们山主的内弟。”

“四爷”方壁君心头更加证实,但他依然没有说什么,含笑道:

“谢谢吕总管。”

吕总管道:

“姑娘不用客气。”

不多一回,已经到了山麓,吕总管领着二人踏上一条宽阔的石板路,行到一座庄院的东侧门,轻轻叩了两下。

木门呀然开启,一名老管家看到吕总管领着二人走入,似乎微感惊奇,但只打量了二人一眼,也没说话,待得三人进入,便自关上了木门。

吕总管走在前面,绕过长廓,进入一道腰门,但见一排三间,自成院落,吕总管推开左首房门,点起了灯火,一面说道:

“这里就是敞庄宾舍,二位请进。”

这两间客房陈设简单,收拾得倒甚是干净,左右各有两卧房,中间是一间客堂,放着两排椅儿,和一张八仙桌,想是给客人进膳和休息之用。

吕总管让两人坐定,然后说道:

“两位看看需要什么,只管吩咐。”

方壁君道:

“谢谢吕总管,咱们不需要什么,只是咱们日落时分,就被引上山去,至今还没吃晚饭。”

吕总管道:

“在下立时就交待下去,给二位送来。”说完,便自退了出去。

室中只剩下两人,范君瑶皱皱头道:

“妹子,你看这会是什么人把咱们引来的呢?”

方壁君道:

“自然是他们庄上的人了。”

“我真想不通,这人把咱们引到祖师堂去,究竟为了什么?”

“祖师堂是大洪山的禁地,这人大概想激怒闻山王,借他之手,把大哥除去。”

“我和他无怨无仇,干么要用借刀杀人之计,陷害我呢?”

方壁君道;

“也许这人和你有仇。”

“我从没在江湖走动,那来的仇人?”忽然“啊”了一声“还有,方才在暗中施展‘天毒指’的,不知又是什么人?”

方壁君抬眼问道:

“大哥,方才真有人从你身后发指?”

“当然是真,那缕指风,嘶然有声,从我耳边擦过,我听的清清楚楚。那会有假?”

方璧君道:

“如此说来,也许设计陷害你的,就是此人了。”

范君瑶叹了口气道:

“唉,此人既已练成‘天毒指’,要杀我易如反掌,何用把咱们引到大洪山来,而且此人好像一直在暗中跟着我。”

方璧君睁大一双妙目,奇道:

“大哥,你说他暗中一直跟着你?”

范君瑶嗯了一声,遂把自己离开武当,到南阳去找姓申的祖孙,那晚就有人在暗中以“天毒指”杀了少林罗汉堂四个高手,后来自己和董崇仁兄弟结伴同行,这人又把两人杀死之事,告诉了方壁君。

方壁君静静听他说完,不觉柳眉微蹙,沉吟道:

“这人行径大是古怪,既像害你,又像在暗中帮你”说到这里倏然住口。

只听走廊上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接着走进来一个灰衣汉子,手捧木盘,含笑道;“吕总管要小的送酒菜来了,二位请随便用吧。”

一面替两人摆好杯筷,然后从盘中端出酒菜,放到桌上,回身退出。

范君瑶看看桌上放着四菜一汤,一壶黄酒和一桶米饭,那四色菜肴,倒是十分丰盛,不觉笑道:

“妹子,不是你说,我真还不好意思开口?今晚就只好饿肚子了。”

方壁君嗤的笑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闻山主要把咱们留下来,就得给咱们吃的喝的,总不成要客人饿肚子呀!”

范君瑶道:

“好了,菜快凉啦,咱们不用客气,请吧!”

方壁君道:

“慢点!”

范君瑶道:

“妹子还有什么事?”

方壁君没有作声,伸手从头上取下一支银针,细心的在每盘菜肴中,都试了试,看看是否有毒?

范君瑶道:

“妹子怕他们在饭菜里做手脚么?”

方壁君回头道:

“试试总是不会错的,古人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虽然够聪明,就是世故不深,经验不足,君子可欺以方,有时候就会吃亏上当”

说到这里,银针在汤里一搅,等到取起,已有半支色呈乌黑,范君瑶变了脸色,低声道:

“毒”

方壁君冷冷一笑道:

“你瞧,今晚要是只有你一个人,不就着了人家的道,有我跟着你,还不错吧。”

范君瑶星目放光,怒声道:

“妹子,咱们找闻山主。”

方壁君急忙摇手道:

“大哥,此事只怕闻山主未必知道。”

范君瑶道:

“这碗汤,就是证据,他不知道,咱们更应该告诉他去。”

方壁君轻声道:

“不,咱们若能不动声色,抓住了下毒的人,不是更好么?”

范君瑶道:

“敌暗我明,咱们如何抓得到他?”

方壁君娇笑道:

“这个容易,大哥,你俯耳过来。”

范君瑶依言凑过头去。

方壁君在他耳边低低说道:

“那人既在汤中暗下毒药,自会前来偷觑,咱们只要将计就计,假装中毒,就可把他抓到。”

范君瑶喜道:

“咱们就这么办。”

方壁君道:

“大哥,那就快吃饭吧!”

宽敝的书房里,点燃着一支儿臂粗的红烛。

九头狮子闻公亮高大身躯,靠在他那高背太师椅上,枣红脸上呈现着郁怒之色,似在沉思之中。

这时但听门口有人低声下气的道:

“山主。”

闻公亮道:

“吕昌寿,进来。”

吕总管应道:

“小的在。”急步闪身而入,趋进大师椅前面,垂手恭立。

闻公亮依然半靠着身子,问道:

“你查过了么?”

吕总管陪笑道:

“小的已经查过了。”

闻公亮道:

“可是咱们庄上的人把他们引上去的?”

吕总管躬躬腰,一脸尴尬的陪着笑,却是没有说话。

闻公亮缓缓转过头来,一双炯炯眼神,投射到吕总管脸上,沉声道:

“吕昌寿,你怎的不说话?”

吕总管可以感觉得脸上被寒光照射,越发不敢抬眼,只是连声应“是”

这下可把九头狮子激怒了,靠着的身子呼的坐起,右手砰然一掌,击在太师椅靠手之上,怒喝道:

“吕昌寿,你好大的胆子,老夫问你,你还不实说?”

这“砰”的一声,吕总管一颗心,也砰的跳了起来,打了个哆嗦,连连躬身道:

“山山主息怒,那那是四爷派人把他们引上山去的。”

闻公亮听的一怔,问道:

“那是说,人家说的全是事实?”

吕总管道:

“是是”

闻公亮怒哼一声道:

“他好大的胆子,老四人呢?你去叫他来见我。”

吕总管连连陪笑道:

“山主容禀,小的还有下情”

闻公亮一脸具是怒容,沉哼道:

“你说。”

吕总管道:

“这不是四爷的主意。”

闻公亮目射奇光,问道:

“这是谁的主意?”

吕总管嚅嗫的道:

“这是夫人吩咐的。”

闻公亮听的一怔,奇道:

“夫人?她干么要老四把他们引到祖师堂去?”

吕总管陪笑道:

“那是想山主出手,把两人杀了。”

闻公亮道:

“要老夫杀他们,那是为了什么?”

吕总管道:

“私闯祖师堂,按咱们的帮规,律当处死,山主自非出手不可。”

闻公亮皱皱眉道:

“胡闹,简直胡闹,这两人和夫人何仇,她非要亲自出手不可?”

吕总管道:

“随大爷、二爷出去的玉竿子,昨晚已经赶回来了,据说大爷、二爷都在南阳附近遇害”

闻公亮一呆道:

“他说什么?老大、老二全遇害了,他们遇上了什么硬点?”

吕总管道:

“据王竿子说,凶手就是那姓范的小子。”

闻公亮道:

“胡说,那姓范的小小年纪,能有多大能耐?不用说老大了,就是老二,他一手‘红焰掌’,江湖上有几个人接得下来?”

不待吕总管开口,接着“晤”了一声,又道:

“此事只怕另有蹊跷,说不定和今晚之事有关”目光一抬,说道:

“你去把两人领到书房里来,老夫有话问他们。”

吕总管答应一声,正待退出!

闻公亮道:

“慢点”

吕总管赶忙站住,躬躬身道:

“山主还有什么吩咐?”

闻公亮一手捋须,问道:

“老夫要你通知四大护法,你已经通知了?”

吕总管道:

“小的已经通知了,要他们今晚二更,在护事厅集合,只是田护法外出未归,小的没找到他。”

闻公亮目光一凝道:

“田绍五那里去了?”

吕总管道:

“田护法中午就出去了,小的不知他去了那里。”

闻公亮哼了一声,挥挥手。

吕总管赶忙哈着腰,退出书房,一脚朝宾舍而来。

这时也正当范君瑶、方壁君吃饱饭,把汤倒去了大半碗,倾在饭桶里,看来好像两人都喝下了大半碗,然后双双倒卧下去。

就在两人堪堪卧下,走廊上已经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方壁君低低的道:

“来了,来了。”

两人伏下头,赶紧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范君瑶在卧下之时,早已准备好了跃起的姿势,他身子左侧,左手垫在腰际,左脚微屈,右手放在胸前,这样他只要左手一撑,左足一点,立可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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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可飞跃而起,必要时可在跃起之时,踢出右足,欺进一步,用右手袭击敌人,头脸微扬,藉着阴暗,左眼还可微睁,觑伺敌人行动。

脚步声及门而止,在门口出现的正是吕总管!

范君瑶心头暗暗冷哼,忖道:

“果然是他!”

吕总管骤睹两人双双倒卧在地,不由怔得一怔,口中“咦”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一面急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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