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食与月食上(2/2)

异,一定是那个怪物搞的鬼。昆克毫不犹豫跳到塞恩身边,长矛直接贯穿了塞恩的身躯,但是毫无作用。塞恩那怪物般的眼睛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可怜虫,一手抓着长矛,一手拿着巨斧直接砍下,昆克的盾牌犹如脆弱的纸板一般,他的身躯连同他的盾牌一起被劈成了两半。塞恩的巨斧闪烁着兴奋的红光:

“下一个!”塞恩抽出昆克的长矛,死亡的眼神再一次望向潘森。而面对好友的惨死,潘森愤怒的咆哮着,挣扎着从泥沼中跳起,用盾牌砸向塞恩。

“我会杀了你!”盾牌的下沿狠狠的砸在塞恩的脑门上,巨大的撞击让塞恩微微后退了一步。

“严格的来说,我已经死了。”盾牌下,塞恩的笑令人不寒而栗。“怪物!”潘森的攻击没有停止,长矛在一瞬间刺出了数十下,虽然塞恩的身上多了不少骷髅,但看上去并无大碍。如果换做正常人,恐怕早已一命呜呼了。

“对我来说,你的攻击方式有着致命的弱点。”塞恩早已是一具尸体,长矛这种穿刺攻击无法对他进行致命的伤害,甚至不能夺取他的行动能力。

“去和你的朋友作伴吧!”巨斧对准徒劳的盾牌,干净利落的切开,潘森持盾的左臂被斩掉,斧刃沿着他的面门划过,只差那么一点点,潘森的下场便犹如昆克一般。

“这一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塞恩再一次举起巨斧,这一次,潘森将直面死亡。

“净化这片污秽吧!”蕾欧娜的声音从潘森身后传来,一束剧烈的太阳光打在塞恩身上,巨大的冲击压力让塞恩无法行动,灼热的阳光打在塞恩早已死亡的身体上,让他感受到了数十倍于常人的痛苦。

“烈阳之刃!”黄金铠甲从潘森身后跃起,闪烁着太阳光芒的天顶之刃从塞恩的头顶切下,一刀两断。

强烈的阳光过后,只留下一具被切成两半的干尸和一柄闪烁着红光的巨斧。

“我,太没用了。”潘森望着干尸,自己的左手已断,再也无法持盾作战了,自己面对这个怪物时是多么的软弱无力。

“不要自责,潘森,长矛对于这种怪物是必然的劣势。”蕾欧娜扶起潘森。

她不是战斗的专家,此时不知是否该撤退,而潘森又遭受这种打击,根本无法再继续指挥作战。然而就是这一刻的犹豫,断送了他们退路。

希维尔拉着贾克斯躲开了爆炸,正想要进一步离开包围时,发现他们被一群奇怪的机械团团围住。在这场骚乱中,唯一没有混乱的,便是黑默丁格的机械部队,机械之于人类,最大的优点便在于它们有统一的意识,这个意识,来自于操控者,来自于黑默丁格。

贾克斯转了转手中的灯柱:“就凭这些废铜烂铁?”“别太大意了,贾克斯。”希维尔也握紧手中的剑,提醒道。

机械士兵整齐划一,一圈炮管对准了被围在中间的两人,一齐开火。厄加特此时正行走在巨神峰的山谷之中,他的四条腿让他在这种崎岖的山路上行走更加平稳方便。昨晚黛安娜的奇袭引起了辛吉德的注意,他想要知道这背后的秘密,如果可能,他更想获得这种力量。厄加特昨晚在黛安娜的身上留下了酸腐溶液,这种溶液可以为厄加特提供追踪定位,于是,厄加特便来到了一座破败的神庙前。

厄加特巨大的身躯想要进入已经几乎倒塌的神庙显然有些困难,巨大的犹如蟹钳的前臂将阻碍的残骸扫清,肥胖的身躯下弯,勉强走了进去。里面的空间比想象中要大很多。坍塌的神像前是一个打开的石棺,里面躺着一个瘦小的老人。

厄加特将前臂伸了进去,或许这就是秘密所在。“拿开你的脏手!怪物!”黛安娜的新月之刃已然对准了厄加特的后背。

“非常抱歉。”厄加特举起双手,后退了一步,离开石棺。“是你的老情人吗?”黛安娜皱着眉,低声吼道:“放肆!”一道银白色的弯月从刀刃中划出,犹如切断稻杆一般切断了厄加特右侧的两条腿。

“真是不友好的女士。”厄加特对于自己的腿并不在意,这些不过是机械假肢罢了。厄加特的右臂突然张开,酸腐溶液向后喷向黛安娜。

黛安娜没有想到这个怪物即使背对着自己也能发动攻击,虽然尽力闪避,但还是让一部分溶液滴落在自己身上。紧接着厄加特左臂发出的恐怖导弹一枚接一枚的袭来,黛安娜虽然想极力躲避,但之前洒在身上的溶液具有制导追踪功能,无论她如何躲闪,这些导弹都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直直的冲向黛安娜。

巨大的爆炸让原本就残破的古庙不断的摇晃,残渣和碎屑不停的抖落而下。

灰尘弥漫,一弯银色的月牙划破灰尘,将厄加特的另外两条腿也全部切断。

“这下你无法再动弹了吧。”灰尘散去,三个白色光球围绕着黛安娜旋转,额头上的新月徽记闪闪发光。

“月神降临!”黛安娜将新月之刃插进地面,单膝跪拜,双手张开,犹如一个虔诚的信徒一般。厄加特所在的位置如同被月光照亮一般,以自身为圆心,一片圆形的土地不安的震颤着。

“你将在月神的愤怒中结束你肮脏的一生。”黛安娜双手合于胸前,一束光柱穿透古庙残破的屋顶,射向厄加特。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黛安娜感觉浑身麻痹,动弹不得,再一瞬间,只看到自己全身沐浴在月光之中,月神的光束照耀在自己身上,而月光之外,原本属于她的位置,一个怪物瘫痪着坐在那里,是厄加特!

剧烈的爆炸几乎让整个古庙塌陷,现场只留下一片废墟。沃里克在攀爬的过程中,仰头就能看到天空中飞翔的天使,和那个约德尔人。

就像比赛似的,争先恐后的想要第一个抵达山顶。而驱使着沃里克的是他内心嗜血的杀戮本能,他知道在山顶,敌人的后方,几乎都是老幼妇孺,可以让他大开杀戒。他的涎水已经忍不住的从嘴角流了出来,顺着风,飞到了几千米的高空中。

当他抬头看到一发黑色的箭矢射向天使之时,他知道终点已经到了。“环绕飞行!慢慢接近!别让那个人瞄准!”库奇在高空中吼道,呼啸的狂风几乎撕碎了他的声音。他曾在艾欧尼亚和维鲁斯交过手,不过这次,他们都是单枪匹马。库奇掏出挂在凯尔腰间的炸弹,一旦进入射程,他就要开始进行毁灭式的打击了。

天使的飞行速度远比维鲁斯想象的要快,虽然之前已经领教过了,但这一次,却让他更直接的感受到了。他根本无法做出预判瞄准,即使他的箭再快再准也难以命中。

维鲁斯徒劳的射出箭矢,只能看着天使越来越近。突然,一枚黑色球体被抛了过来,维鲁斯并未来得及反应,就算反应过来也迟了,就算维鲁斯的速度再快,这枚炸弹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也会使他受伤,甚至致命。

“危险!”一声夹杂着电子音的提醒从维鲁斯的背后传来,还未待维鲁斯回头。一声巨响,炸弹已经被击打了回去,在天使的旁边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带来的狂风和浓烟干扰了维鲁斯的视野。

“我来帮你。”杰斯拿着墨丘利站在维鲁斯身后,身上穿着蓝色的机械铠甲,这是他之前就构思好的设计,未来守护者。

然而,借由浓烟的掩护,天使瞬间飞过了他们的头顶,将炸弹尽数投掷在营地内,爆炸声四起,维鲁斯和杰斯不得不趴下来减少受到的波及。所幸他们一早就有先见之明的将老幼妇孺转移到了塔贡山顶,让太阳子民保护他们,这里的只不过是一座“空城。”

库奇看着被摧毁的营地十分兴奋,倒不是因为破坏欲强烈,而是他完成了任务,可以离开了,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但地上的两人似乎不太同意。墨丘利发出巨大的能量炮阻断了凯尔飞行,就在这停滞的一瞬间,黑色箭矢袭来。若不是凯尔反应迅速,这箭矢或许早已穿透天使的心脏了。

“看来他们不太想让我们离开。”库奇看了看地上的两人,第二波的攻势已经准备就绪了。

“解决掉他们!”凯尔抽出黄金剑,向下飞速俯冲,黄金剑上燃起了熊熊烈焰。杰斯的能量炮首当其冲,直接对准凯尔的面门射去,能量炮之后是维鲁斯的恶魔箭矢,没有人能在这种攻击下存活。能量炮与恶魔箭矢同凯尔生硬的撞在一起,一个金黄色的球体包裹着凯尔和库奇穿过能量炮向二人俯冲而来。

黄金剑不断的挥动,烈焰在维鲁斯和杰斯的身上蔓延。维鲁斯忍着剧痛施放出腐败锁链,将凯尔缠绕在五米高的半空中无法动弹,待金色的庇护消失,杰斯的下一发能量炮已经蓄满,对准无法躲避的凯尔和库奇。

沃里克奋力的攀爬着,当抵达终点的一刻,一声豪迈的嚎叫,一跃而上,尖锐的利爪直扑维鲁斯,却被一柄刀刃抵住了喉咙。

“看哪呢?你的对手在这。”亚索挑了挑眉毛,对于这个似人非人的怪物丝毫没有好感。

“诺克萨斯的人真是一点审美的都没有。”说着,剑刃横斩,直接对准沃里克的喉咙切了过去。但沃里克的动作更快,后跳一步仰头,剑刃擦着他的鼻尖斩过。

“真是可惜,要是你的鼻子再长一点就好了。”亚索右腿横开微曲,收刀入鞘于左腰间。

“来吧,让疾风把你斩碎。”卡尔玛后悔没有坚持杰斯再做一个吊坠,虽说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无法承受强辐射,但如今让她如此无能为力甚至比杀了她还要痛苦。将索拉卡安顿好后,卡尔玛又偷偷跑了回来,看着被炸弹摧毁的营地倒吸一口冷气。远处,亚索和一个怪物正在进行战斗,而那个怪物的速度远在亚索之上,此时的亚索只是站在原地依靠疾风剑术进行防御,风之盾让怪物的攻击无法对其造成伤害,但亚索能够坚持多久,却是个未知数。

卡尔玛的右手扶在胸口,要是自己还有一点点用,或许情况也不会如此的被动。卡尔玛尝试着默默念动梵咒,依然是空虚而沉闷的回应,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停下了?还是说,你已经跑不动了?”亚索见沃里克停止了攻击,伸出狼嘴的舌头耷拉在一侧,恶心难闻的气味喷涌而出。

“我闻到了女人的气味儿。”沃里克看着亚索的身后不怀好意的说道。

“哦?那个天使估计是活不了了。”亚索并没有回头,他知道眼前这个畜生诡计多端。

“天使?不不不,我是说这个!”沃里克从亚索身边穿过,速度飞快,转瞬之间已经来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后,利爪刺进了她的肩膀。

亚索连忙转身,眼前的一切让他震惊,进而是无比的愤怒。沃里克挟持的,正是卡尔玛。亚索一心集中于同沃里克的战斗,并未察觉到卡尔玛。但是沃里克不同,拥有野兽的嗅觉与敏锐的视觉,轻而易举的获悉了卡尔玛的位置。

“畜生,放开她!”亚索握住剑柄的右手松开了,这是放弃战斗的姿态。

“对不起,亚索不要,不要管我。”卡尔玛吃痛着喊道,没想到她反而成了亚索的累赘。

“两位,可不要搞错了。这可不是挟持。”沃里克阴笑着将利爪深深刺了进去。伴随着卡尔玛痛苦的惨叫,沃里克疯狂的笑道:“这只是残杀,无论你是否扔掉你的剑,这个女人,都要死!”

“我最后再说一次,放开她!”亚索重新握住了剑柄,一阵风从他的脚下吹起,吹动他的衣服和头发。风越来越迅猛,甚至用肉眼都可以看到空气的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