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破解凫中机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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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吟等一行七人,不用几天便回到洛阳。由洛阳经临汝、沈丘、界首而进入安徽省境。

这一路上,茶楼酒肆都轰传着两件大事。

第一件,神魔教玄武堂不知被何人所挑,玄武堂自堂主崔玉贞副堂主邢云龙以下主要头目,全数被戮。连总教护法鬼王齐正光、勾魂叟冯瑞祥也个个身亡。

第二件,无名岛天下第一庄,以少庄主熊浩为首的高手,在华山一战,一败涂地。少庄主受重伤,总管矮雷公身亡,护法无敌夜叉史剑仁气息奄奄,总之,铩羽而归,威风扫地。

这全是金陵侠义会的作为,特别是会主玉神龙钟吟,一身功夫出神入化,来无影去无踪,举手投足皆能致敌死命,当世无人能敌,是无名岛和神魔教的克星。

由此可以断言,神魔教玄武堂被毁,定是侠义会年青侠士所为。

传言中,把众小侠也说得神乎其神,最有趣的是分不清这般人是男是女,有的说是男的,有的说是女的,有的则说男女对半,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众人听了,不禁好笑。

这日来到阜阳县境,在一个热闹小镇上打尖午休。

他们找了一家较大的酒馆,吃饭歇息。

五女二男长得不俗;女的侨如仙子,男的俊秀风流,不免惹人注目。

七人坐了一桌,点了酒菜,自顾吃喝起来。旁桌各人窃窃私语,点点戳戳,将他们做了话题。

由于见他们都携着兵刃,食客们倒也不敢过于放肆。

忽然;只听有人说道:“不像,不像,侠义会中哪是这样的?”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人不可貌相,张贤弟,人说侠义会中都是年青俊彦。”

他们声音不大,但钟吟等七人均听得清楚。钟吟不以为意,边吃边和方冕、丁、罗、汤等闲聊。

可两个小姑娘却留了神。

蒋雪雁只是好奇,听听人家对侠义会都说些什么。

姚菊秋却不尽相同,除好奇外,她还要听听是褒是贬,是褒则罢,是贬可不行。

这时,那张贤弟道:“什么年青俊彦,江湖上传得也太神乎其神,我就不信那个什么玉神龙,能将天下第一庄的人打败!”

苍老声音道:“江湖上传言虽未必真,但无风不起浪,侠义会和玉神龙要不是真有些本领,在江湖上岂能传扬得开。”

姚菊秋心道,这个姓张的准是个坏蛋,那年老些的看样子还算好人,看他们到底要说些什么,于是,更加竖起了耳朵听。

张贤弟道:“就算有点功夫,我看也高不到哪儿去!这些人又没亲眼见。”

老的道:“也许贤弟说的对。江湖中人人痛恨无名岛天下第一庄和那个什么神魔教,但又惧于他们的残杀肆虐,便传出这样的消息,一快心中的愤懑而已。”

姚菊秋心里骂道:“好个老糊涂的,姑奶奶先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怎么才一两句话就改了口啦?却原来也不是个好东西!等一下叫你两人知道姑奶奶的手段!”

又听那姓张的说:“我要是遇见侠义会的人,倒要领教领教,看看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有些什么了不得的手段。”

“嘘,轻些,说不定那几个年青人都是侠义会的人呢。”

“怕什么?要真是的话,那就好了,我即时前去求教。”

“不必、不必,侠义会人武功高低与你我何干?来、来、来,喝酒喝酒!”

“相干倒是没有,只是听着不顺耳!”

“少说、少说,来,干!”

“叮”一声,姓张的手中酒杯还没递到嘴边,便破碎成片掉落,酒也洒在袖中。

姓张的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是什么小人,敢暗算张某,是条好汉子就给我站出来!”

他这一嚷,全店客人俱都停下杯筷,惊奇地张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站出来的不是五大三粗、名副其实的汉子,却是一个俊俏姣好、却又瞪着俊眼,鼓着粉腮,双手叉腰的半大姑娘。

“是姑奶奶砸碎了你的酒杯,你要怎样?”她神气活现地叫道。

那姓张的中年人似乎想不到施袭的竟是这样一个女孩子,愣了一会,道:“小娃儿,你干吗砸人酒杯?”

“小姑奶奶不但砸你杯子,还要砸你这个人,不信你就试试看!”

食客们看得啧啧称奇,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妞儿,居然敢凶霸霸地向一条大汉挑战,真是有趣极了,于是兴致勃勃等着下文。

姓张的汉子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你是什么人?”

钟吟等人被一闹,先是莫名其妙,继而不想惹事生非,就问是怎么回事。

姚菊秋忙得不能回答,她只有一张嘴,要留着和对方舌战呢。

“好,小姑奶奶告诉你,小姑奶奶便是侠义会旗下卫士,你不是要找侠义会的人吗?这下你可找着了,说!要干什么?”

食客们惊叹议论起来,大名鼎鼎、名扬四海的侠义会,居然有人在这小镇上出现,真是大饱了眼福。于是,又冲着七人评头论足起来。

姓张的道:“你真是侠义会中人?报上名来听听!”

“瞎子你的眼睛,姑奶奶不是侠义会中人,莫非你是不成?小姑奶奶砸了你的酒杯还算是客气的哩,要不,让你门牙和着酒吞下肚里去,这才叫你好受呢!”

“好,既然姑娘是侠义会中人,饭后城外见,让张某见识见识侠义会的高超功夫!”

“一言为定!”姚菊秋像个老江湖“不来的就是狗,就是王八!”后面几句则离了谱,哪里像个老江湖,倒像娃娃们赌嘴哩。

钟吟见姚菊秋与人约斗,不说话不行了,便站起来一抱拳:“这位仁兄请了,适才小妹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彼此萍水相逢,无怨无仇,这次约斗便取消了吧,兄台以为如何?”

姚菊秋大急,叫道:“钟哥,你不听见他说话有多气人?他说他不眼气侠义会,要见识见识,我听了有气,才用一个肉骨头将他酒杯打落的,这不是?他明知我们是侠义会中人,才向我约斗的,我们岂能怕了他?”

和那姓张的坐一桌的老汉起立道:“适才听这位姑娘称阁下为‘钟大哥’,敢问阁下便是侠义会会主钟吟钟会主么?”

钟吟不想说出名号,便想编个假名搪塞,便道:“错了,在下姓钟,但不是侠义会会主,只是同姓而已,老丈”

姚菊秋不等他说完,便抢白道:“是就是嘛,干吗要说不是?你不是会主,难道我是?

让他知道了又怎的?吃得了人?”

她胸无城府,有什么说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通统倒出!

钟吟大窘,怔在那儿不知说什么好。

老者见状,暗暗点头。

姓张的却是一声冷笑:“何必藏头露尾?不敢与张某比试就明说,张某便放你一马就是,不必害怕的!”

姚菊秋大怒:“就凭你也让我钟大哥害怕?告诉你,你还不配与他交手,光小姑奶奶一人,就把你二人打发了!”

她认定老者不是好东西,所以一并算上。

罗、丁、汤、方等人,也觉这个人太狂了,心中不禁有气。

丁香道:“如此说,你是一定要较量较量的了?”

姓张的道:“不错,平日找也找不着你们,今日既然碰见了,岂能错过?”

方冕道:“你这人太不自量,侠义会又没碍你的眼,你于吗要与侠义会过不去?”

姓张的道:“少噜嗦,敢不敢一斗?”

方冕道:“奉陪!”

无法,一场较量是不能免的了。

众食客也纷纷站起,要跟着去看热闹。

姓张的吼道:“你们干什么?刀枪无眼,找死么?”

众人一惊,便又纷纷坐下,不敢去了。

姓张的这才和老者领先下楼,钟吟等一行人跟在后面。

出得城来,绕到偏僻处,张某和老者停下,却是笑容满面,一点也不像打架的样子。

姓张的一揖到底,笑着说:“适才多有得罪之处,请千万恕罪!”

钟吟等人一愣,此人前倨后恭,不知玩的什么花样。

姚菊秋可不吃这一套。

她骂道:“怎么,害怕啦?赔笑脸就算了?没那么便宜的事,今日小姑奶奶就是要教训教训你!”

说罢一跃而前,拉开架式就要打。

老者慌忙摇手道:“姑娘息怒,待老朽将事情原委说清楚,姑娘谅必会消气的。”

钟吟道:“秋妹不要鲁莽,且听这位前辈述说缘由。”

老者道:“钟会主为人宽厚谦和,果然传言不虚,老朽这就更放心了。老朽王志辉,乃九华派掌门人白云老人翁长生之师弟,这位叫张兴隆,乃衡山派掌门师弟。”

钟吟一揖道:“失敬了,原来两位均是武林前辈,得罪之处,望乞原宥!”

两人慌忙回礼,道:“得罪会主的是我们,哪里有会主的错?”

钟吟道:“二位前辈唤我等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张兴隆道:“不敢,因我二人正想前往华山拜访钟会主,不意在酒楼碰见诸位,因拿不准各位真实身份,故以言语相激,以试真假。”

众人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姚菊秋道:“你这人也真是,要找我们干吗不到桌前来问,要故意寻衅?”

王志辉道:“姑娘有所不知,江湖人心诡秘,倘若好言相问,一来怕上当,二来怕诸位不肯明言。”

钟吟道:“二位说得极是,二位到华山找晚辈,不知有何见教?”

王志辉道:“九华派遭难之际,老朽不在淮南,刚好出外访友未归,待听到江湖传言赶回,九华派已为无名岛人所毁。后来敝师兄又从潜藏处悄悄来到老朽下处,躲在家里养伤。

这位张兄弟与老朽素来交好,衡山派被神魔教毁后,也辗转逃至老朽处躲藏。因老朽自别恩师下山后,并未行走江湖,继承家业居住在淮南,并无人知道老朽出自九华派,因此和江湖上的黑白两道,均无多大纠葛。在老朽处避难,那是再好不过。不想前几日,张兄弟偶然上街,竟发现了神魔教的人出现在酒楼旅舍,便十分注意他们行踪,后发现竟往八公山去。我们判断神魔教玄武堂被毁,这些人恐是来查真相,但不知为何前往八公山?八公山原住着一位八公老人,听说十年前就已故世,也不知有无后人。神魔教党羽突然出现于此,决不是什么好兆头,于早我俩便相约到华山面见钟会主,恳请钟会主一行前来淮北,诛除这批神魔教喽罗,为民间、为武林除害!”

“到八公山?”钟吟一惊“有什么作为么?”

王志辉道:“会不会要在八公山建立分堂,以补玄武堂被毁的基业?”

“为何有此猜测?”

“这班人到后,淮北富户十有八九遭劫,他们盗取这多银两,难道不是为了建房?而且,最近他们雇了一批建筑工匠,带到山上去了。”

“这是哪一天的事?”

“前天。”

钟吟暗道不好,莫非他们对秘籍还不死心么?当下对张王二人道:“晚辈正欲要到八公山,此间情由,容后再谈,事情紧急,这就上路吧?”

于是各人回到酒店,收了东西,牵过马匹,急急挥鞭而去。

两天后,众人赶到淮南,下榻于王志辉家。王志辉有一幢大宅院,共有三进院子,客人们均住二院。宅第靠近郊外,颇为清静。

钟吟等人又与九华派掌门白云老人翁长生见面,彼此互道仰慕之情,并叙述了与无名岛、神魔教相搏的经过。

第二天一早,钟吟等人便辞别王张等人,前往八公山一探,约定探明情况后再作计较。

蒋雪雁路途熟悉,不消多时便到了山脚,众人将马匹拴在隐秘处,施展轻功上山。

八公老人居所位于山半腰,山上林木葱翠,居所便在苍翠环绕之中。

离居所还有十多丈,便听到了挖掘之声,还有人语交错。

钟吟示意大家小心,悄悄往前移去。

来到屋前不远,只见门前站着四个黑衣人,手执钢刀,似是守卫。院内人声嘈杂,挖掘之声不断。

钟吟想了想,以传音入密告诉蒋雪雁,让她和银凤、丁香从大门前去试探。自己从侧方探查,方冕、姚菊秋、汤文媛接应雪雁三人。

吩咐毕,雪雁、丁香、银风便大步走出。

四个守门人一惊,旋又看到是三个娇娃,不禁放下心来,眉开眼笑。

一个道:“哟,看见了?这不是仙女下凡么?”

一个道:“小姑娘,来找大爷们呀?”

蒋雪雁叱道:“你们好大的胆,竟敢公然闯进民宅,你们是强盗吗?”

一黑衣笑道:“是强盗又怎么样?老子们抢房子算什么?还要抢你们三个小娇娘呢!”

那三个人嘿嘿笑起来。

蒋雪雁喝道:“大胆!这是我家,你们还不快滚!”

一人道:“哟,听听,正主儿回来了,我们还想找主人呢,你却送上门来了。”

丁香道:“与这些人讲什么道理,先打发了再说!”

说完亮出宝剑,上去就刺。

四人挥刀冲上来,被罗、蒋二女截住,只是几个回合,便刺伤了三个,以点穴把他们治住了,另一个大喊大叫逃进门去。

银凤将三个人一个个提起来,扔到林中,交给方、汤,以问口供。

里面的挖掘声停了,霎时从门内冲出十二三人来。

为首的竟是夺命太岁宇文彪和石门三凶以及马良驹。

这些人钟吟都会过面交过手,立即告诉方、汤准备出援,自己暂不露面。

宇文彪一见是三个漂亮小妞,骨头都酥了,笑嘻嘻地说道:“天!真是好福气,哪里跑来这么三个小美人,喂,马老弟,咱们一人一个,剩下的一个,一人一半,你看好不好?”

五毒刀也笑哈哈道:“得了,你就独占两个,与我一个也就是了,什么一人一半呀,那不弄成死的了么?”

丁香骂道:“无耻之极,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强占民宅,你们眼中有王法吗?”

宇文彪道:“这又干你何事?”

蒋雪雁道:“我家的房子,怎不干我事?”

宇文彪奇道:“你家的房子?你是八公老人什么人?”

“八公老人是我师公!”

“老家伙十年前就见了阎王,这房子怎么是你的了?”

“八公老人被人害死,我们就搬到这儿了。”

“你是谁?”

“蒋雪雁!”

“蒋?唔,你说八公老人是你师公,你师傅是谁?”

“我爹爹蒋金彪是八公老人的弟子。”

“哈,原来是蒋金彪的女儿,好、好、好!当年我将你师公送进了地狱,五面无常杨老弟把你爹给打发了,就是忘了你这小丫头,没想今日送上门来了,这真是天意呀,哈哈!”

蒋雪雁大惊:“你就是杀我师公的仇人?你叫什么名字?”

“嘿嘿,大爷乃神魔教主堂前卫士夺命太岁宇文彪是也,怎么,你小丫头难道想要报仇么?大爷问你,什么人带你到八公山来住的?”

“这你管不着,不过,告诉你也无访,崆峒派悟玄子!”

“呀,原来如此。这么说,八公老人的秘籍原来竟是崆峒派的!大爷还以为是八公老人从哪儿弄来的呢!快说,你和悟玄子在这儿住着,有没有找到秘籍?”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说不说还由得你了?把你抓起来,看你敢不说?”

“要说也不难,你敢把当年的情形讲出来吗?你敢讲出来,我就敢告诉你!”

宇文彪仰头大笑:“大爷做事从来就认帐,怎会不敢告诉你?听好,毛丫头,这事还得怪你爹嘴不稳,把八公老人藏有秘籍的怀疑告诉了一个叫做毕元的好朋友。你爹爹向八公老人祝寿时,八公老人说本门功夫一文不值,你爹在祝寿后,从八公老人的老仆口中探知,悟玄子曾经来过,便猜测八公老人说这话定与悟玄子有关。要是没有获得什么秘籍,怎会妄自菲薄本门功夫呢?回家后,有一次与毕元喝酒,酒后便讲出了他心中的猜疑。你爹把毕元当做习武经商的大好人,却未想到这毕元就是绿林大盗,坐地分赃,假装良民。毕元听到后,便设法告诉了大爷我。当时我们毁了崆峒派索要秘籍,没想知让悟玄子跑了。悟玄子既然到过八公老人家,那当然是来此躲藏,这就可能把秘籍交与八公老人。正好我即将随石门三凶三位大爷到云南,三位大爷去云南炼药,再返回甘肃。我们便来八公山将你师公主仆全毙了。

可惜就是找不到秘籍。后来我们在云南采药,无意发现一个摆字摊的书生,竟然挂出八公老人珍藏的对子,因不知此人虚实,怕他练成了崆峒秘籍上的功夫,所以略施小计,便将他毙了。只是后来到他家搜查,却被一个老家伙破坏了好事。没想到此次到邙山去查一事,回来时又想起此事,上来看看,却发现房屋居然完好如初,有人居住,便想再找秘籍,结果你却送上门来,抓到你,还愁找不到秘籍吗?毛丫头,你该懂了吧?”

蒋雪雁咬牙切齿,强忍心中悲痛,又问:“我爹爹也是你杀的?那毕元到哪里去了?”

“你爹是我请玉面无常杨灿大爷去干的,那毕元嘛,也见阎王去了,杀他灭了口,不是更使人放心吗?哈哈!”

蒋雪雁大骂:“好狠心的贼子,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替师公爹爹报仇!”

宇文彪笑道:“毛丫头,大爷既敢告诉你,还怕你报仇么?你先说,秘籍在哪里?”

“在你的脑袋上!”一个年青人从林中走出“砍了你的脑袋,你秘籍就会找得到了!”

“是你?钟吟!手下败将,哈哈,原来是你在后面撑腰,怪不得小毛丫头胆子那么大!”

宇文彪毫不以为然,他根本未将钟吟放、在眼内,所以反而很高兴,他可以将这几个人一网打尽,立个大功。

原来,蒋雪雁和宇文彪这一番谈话,都是钟吟用传音入密教雪雁的。

真凶既已探明,他不禁激动万分,天可怜见,今日竟然在师公居所见到正凶,这大概也是天意使然吧。

宇文彪目空一切,才会将事情的经过原本告诉蒋雪雁。在他看来,这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有什么可怕的?

此刻,钟吟抑住心中的仇恨,对宇文彪说:“宇文彪,你想得到吗,我便是你在昆明暗算的那个写字先生的儿子。我父当年为查访你们这群真凶,故意在昆明府摆写字摊,诱你等前来抢夺秘籍,好认清你们究竟是谁?我父为何会到昆明府寻找你们呢?那是师公八公老人的忠仆在断气前以指染血,在地下写出有二字。告诉你这些,就是让你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八个字。今日你们几个主凶全聚在八公老人宅前,正如你所说,乃是天意。如今,纳命吧!”

石门三凶中的老大邬鹏道:“那个老仆,认得我石门三兄弟,知我三人多年在昆明炼制丹药,没想到还被他留下了昆明二字。姓钟的,今日到阴间陪伴你爹去吧,大爷们一并成全你们父子,好人做到底!”

蒋雪雁一挺宝剑,就要冲上。

钟吟道:“雁妹,你们对付三凶,这个夺命太岁交给愚兄捉了,坟前祭奠。”

宇文彪大怒:“小子,好大的口气!上次未将你毙了,算你命大!大爷问你,挑本教玄武堂是不是你们一伙干的。”

钟吟道:“不错。宇文彪,本座问你,你可是阴魔追魂长孙治的徒弟?”

宇文彪一惊,狞笑道:“小子你还算有眼力,现在该知道厉害了吧!”

钟吟一声冷笑:“老魔头就是你们教主?你们有几个教主?”

宇文彪更惊:“你知道得还不少嘛,告诉你,有三个教主,又待怎的?”

钟吟激将道:“敢不敢亮出名号?”

宇文彪杀气腾腾:“等你断气前,大爷自会告诉你!”

五毒刀马良驹道:“宇文兄,说得太多了,先把这小子砍了再说!”

宇文彪阴笑道:“放心,他已经是死人了,还怕走漏消息么?”

钟吟怒火升腾:“恶徒,死到临头还敢张狂,看掌!”

身形一晃,一掌按到宇文彪胸前。

宇文彪身形一闪,掌拍钟吟肩背,身形也是快到极点。

两人倏忽间交换了二十招。

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只见两条影子蹿高伏低,忽左忽右,看不清他们的出手招式。

丁、罗、蒋以及伏在树丛中的方汤姚三人,都惊异宇文彪此人的武功了得,居然能和钟吟对了二十多招不落败象,徒弟都如此,那老魔可想而知,不禁心中多了一份忧虑。

突然,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只听“啪”一声响,似乎手掌相触对了一掌,两人身形同时退开三尺。旋即站住不动,相互盯视,面色凝重。

俄顷,两人又同时大喝一声,一跃而前,攻出一掌。钟吟掌发声作,罡气呼啸,声势惊人。

宇文彪掌发无声,像是轻飘飘毫无劲力。

“砰!”一声大震,烟尘卷地而起,三丈内的树枝哗哗摇响,叶片纷纷坠落,声势好不惊人,气流将丁、罗、蒋及神魔教中人逼得各自退后三丈,灰落尘息。

钟吟原地不动,双眼闪光,面色微红。

宇文彪退了两步,目露狰狞,面色苍白。

两人紧紧盯视,不眨眼,不斜视。

“咳!”两人同时吐气开声,一跃而上。

“砰!”又是一声大震,比上次声势更大,四溢的罡风带着啸声,手臂粗细的小树,齐齐从中而断。

钟吟仍然原处不动,双目精光闪闪,脸上通红,但气息均匀,不乱不喘。

宇文彪这次也只退了两步,双目充血,脸上通红,但气已不匀。

众小侠看得大惊,连对两掌,宇文彪尽管退了两步,气息不匀,但似乎还能再战,这伤功力当真骇人已极!

试问,当今天下能有几人可与钟吟连对三掌?

又过了半盏茶时间,这次双方不叫不吼,宇文彪陡然喷出一口血水,接着一跃而上。

钟吟原立不动,迎着宇文彪全力击出了一掌。

“轰!”一声炸雷般的巨响,直震得众人耳鼓嗡嗡直响,什么也听不见了。

巨响声中卷起了一股旋风,呼啸着升腾而上,五六丈内的树梢,掀起了一股狂涛。

又是半盏茶时分过去,眼前的情景才又呈现在众人眼前。

钟吟矮了一截,脚踝已埋入土中,仍站立原地不动。脸上血红,似乎连双目也染红了,胸口微微起伏,面色十分凝重。

宇文彪这次竟然没有后退半步,双脚直埋入膝,比种吟矮下去一大截,他面上全无血色,双目瞪视,狰狞凶狠就像一只要吃人的狼,十分恐怖。

胆小的丁香、蒋雪雁都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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