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五个叶片动地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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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庄主道:“史护法,今日之局全被侠义会搅乱,只有对他们痛下煞手,严惩不贷。”

史剑仁恶狠狠地说道:“属下先将那疯子碎尸万段!”

当下一跃而出,阴沉沉喝道:“无忧,下来受死!”

疯道爷笑嘻嘻道:“浑小子,听见么?那不像人像刺猬的东西又叫阵了,怎么办?”

方冕道:“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刚才不是说了嘛,让年青人去把他打发了。”

史剑仁冷笑:“无忧,做缩头的乌龟么?”

疯道爷骂道:“你这见不得人的鬼夜叉,以为道爷怕了你么?来就来,看你能把道爷吃了不成!”

钟吟轻声道:“待晚辈去斗斗他。”

疯道爷道:“别小觑了他,这个夜叉鬼名堂多。”

钟吟道:“晚辈省得。”

汤文媛急了,伸手去拉钟吟的袖子,还没碰到衣服,就听道爷说:“你去是好,就怕人家姑娘不放心,巴不得道爷代你去送死呢!”

汤文媛羞得赶忙缩回了手,不敢再说。

丁香叫道:“我说不让他去么?”

“道爷又没说你!”

“那是说我啦?”罗银凤接腔。

“说你干什么?”

丁香未见汤文媛的动作,就不依道爷了:“那你是凭空编排我们,说了又不敢承认。”

道爷嘻嘻一笑:“酸丁,还不快去,迟了走不脱啦!”

钟吟立即动身,他连轻功也不施展,慢条斯理迈着方步,向场中走去。

侠义道众人,心一下提了起来。这个年青青的会主,究竟有多大功力?即使比方、田二人高出一些,谅也有限,出斗凶魔,性命堪危不说,还要倒了侠义会的旗帜。

无名岛人则不同,他们知道钟吟比方田二人强,但也决不是史剑仁的对手。于是心怀鄙薄,连正眼也懒得看。

更有人出言讥诮说:“看见了吗,侠义会那个手下败将,黄山漏网之鱼又神气起来了呢?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史剑仁一双眼睛闪闪发光,凶残地盯着钟吟,就像一只狼。

钟吟却瞧着他的眼睛,表面平平谈谈,内心里却不敢大意。

史剑仁狞笑一声,倏地暴喝一声,左手一招“二龙戏珠”两指疾戳钟吟双眼,不等招式用老,二指变掌,倏改鸡爪,抓向钟吟的琵琶骨。这一招二式,端的又快又狠。

史剑仁接连被太清罡煞震得气血上涌,不禁大吃一惊,连忙收回罡气,一个腾跃飞出五丈。脚刚点地,就见他双手一扬,两个飞舞的圆圈带着啸声,一上一下飞速往钟吟胸前、腿上击来。钟吟立即横跃三尺,两个圆圈也忽地跟了过来,钟吟往下一蹲,圆圈急速从头上掠过,转一圈又绕过来,一左一右拦腰击来。钟吟忙又提气腾身,上跃三丈,两个家伙却忽地一下跟着升高,急追而来。钟吟听见这两个圆圈发出嗡嗡之声,知道它跟着自己旋转,可以顺风飘动,人只要一有大动作,便会尾随而来。当即一个倒翻在空中横移,左足在右足上一点,又升高两丈,可还是没能避开,两个圆圈也飞腾而上。钟吟突然以一个“千斤坠”往下沉落,双掌及时打出两掌罡风,平平地将圆圈击飞远去。他这才落到地面。

侠义会及武林正道人士这才松了一口气。

史剑仁见两只蝶片被钟吟掌风托出八丈外,飞旋到山林中去了,不禁气得足尖一点,向钟吟扑去。

疯道爷笑道:“浑小子,瞧见了么,老刺猬的看家破片也飞走了,他要咬人拼命啦!”

方冕笑道:“我早就知道,两块破铁片也想奈何了我们玉神龙大哥,呸!做梦!”

汤文嫒这才舒了一口气。

钟吟要是被伤了,今天的局面就不可收拾了,侠义道的人和自己就惨了。

要知无敌夜叉这两只蝶片,以极薄精钢片打成,交叉两片,旋转而去,紧迫不舍,专破内家罡气。钟吟心思缜密,躲过几次后,便大胆坠落身形,与蝶片成一直线时,两掌发出五成功力,将蝶片平送出去,否则,打偏或打高打低,都不能挡住它。

再说钟吟见史剑仁猛扑而来,当下不避反进,与他递招换式,打得个难分难解。

立在一旁的少庄主突然掠身而起,直朝汤文媛扑去。他一跃十多丈,一个起落就到了汤文嫒所在地。

汤文媛惊得脚瘫手软,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多年慑于对方淫威之下,还未能摆脱这种控制。

她身旁的丁香罗银凤立即跃前挡在汤文媛身前,丁辰、吕振飞、田超也飞身朝前挡住少庄主去路。

疯道爷骂道:“这个不要脸的小子,厚着脸皮来纠缠姑娘,还不快快把他赶走?”

众小侠长剑出鞘,剑尖对着少庄主。

汤文媛芳心大慰,镇定下来。心想,事已至此,怕也无用,这熊浩占着与师傅是父子关系,平日横行霸道,欺凌同门,对女弟子为所欲为。以此等禽兽,难道还要服从他的淫威,断送一生不成!想起以往种种,恨从心起,银牙直咬,暗聚功力,准备与之一拼。

少庄主熊浩狂傲地叫道:“汤文嫒,你这出卖师门的叛徒,你以为有这些人的庇护,就可以平安无事了么?爹爹已传出号令,无论你走到天边,下到地狱,也要把你活捉,身受三十六种大刑,断磔而死!你还不快滚出来?”

这当儿,由于少庄主只身飞往侠义会人所在地,矮雷公怕他寡不敌众,已和孟珠、鲁志方以及四名男女弟子赶来。

全场注意中心一下移到了这方。

钟吟与对方打了二十多招,少庄主掠身而起并未逃过他的眼睛。心里一急,把史剑仁迫退两步,立即纵身往回掠。

无敌夜叉以为他怯战,紧迫而来。

钟吟心急似火,这提足功力的一跃,出去了二十来丈,史剑仁哪里追得上。

众人面前一晃,钟吟已立在汤文媛身边,与她并肩站立。

汤文嫒忽觉一阵微风,身旁已多了个人,芳心一紧,侧头一望,是钟吟,立时芳心大慰。

他毕竟关心着她哩,见她有危险,便飞速赶回,有他这片心意,足可自慰了。

熊浩又道:“他们侠义会敢伸手管天下第一庄的,家务吗?本少爷现在暂不和你们斗,只叫本门叛逆回去,接受师门规戒制裁,你们快快闪开!”

按江湖规矩,别派不能干预一个门派的内部事务,特别是惩戒背师叛派的弟子,别人更是不能干预。

然而侠义会的人可不管这些。

丁香道:“你们倒行逆施,入神共愤,她大义叛师,该受赞扬,你凭什么如此凶横霸道?”

罗银风道:“如今她是我侠义会中人,谁敢动她?”

熊浩狞笑道:“你们竟敢违反武林规矩,干涉别人内务,罪大当诛,绝不容情!”

钟吟见汤文媛低垂粉颈,就像做了亏心事似的,理不直,气不壮,这样下去,她心里永远放不下这桩事,以后怎能生活下去?

于是愤然道:“听着,少庄主,干预别派事务是你们无名岛的拿手好戏,丐帮被你们胁迫、拉拢了四位长老,谋害了丐帮帮主,将丐帮置于你们支配之下。华山派里,你们故技重施,收买拉拢叛门子弟,企图把华山派也置于你们掌握之中,这就是你们无名岛的武林规矩么?你少庄主在无名岛横行霸道,凌辱女弟子,欺压同门,强迫别人婚嫁,这就是你的不准别人干预的内务事么?天下不论哪个帮派,所行所为逃不过一个理字,难道就准你为所欲为,就不准别人反抗?只要义之所在,叛师又何妨?为师不义,就是该叛。如今汤姑娘已是我侠义会旗下卫士,谁敢动她一根毫发?你少庄主欺侮她多年,就以为是她的主子?她为义所趋,弃暗投明,不愿戮杀中原武林同道,这是为公。她反抗你这魔王逼婚,保持一身清白,这是为私。一公一私,哪条占不住一个‘理’字?本座劝你就此改移本性,不再欺压伺门,不再欺辱女弟子,立即回转无名岛。倘使你们今后愿意与中原武林切磋技艺,大家点到为止,取长补短,不伤和气,岂不是皆大欢喜么?何必要杀人无数,血腥满手,违反天和?要知道,技艺无止境,谁也不能自称天下第一,凌驾整个武林之上作威作福!言尽于此,望少庄主一思再思,免得后悔无益。”

他这番话有理有据,和解劝善,无人能加以反驳,又用内力送出,所有的人都听得见。

不要说侠义道人士人人叹服,就是无名岛门下弟子也为之动容。他们对老少庄主的平日所为最是清楚,不过迫于淫威,强压心底不敢表露出来罢了。如今钟吟句句所言,均是他们心里所想,无不暗暗称快。但他们知道少庄主的品性,他决不会就此回头的,所以马上又感到了大大的失望。

熊浩对钟吟这番话,非但不会去再思,就是略思也不行,他怒火腾升,杀心顿起,大喝道:“你休要巧言令色,今日不将侠义会人人诛除,决不罢休。钟吟,你第一个出来领死!”

他身形一晃,跃入场中。

汤文嫒听了钟吟一番话,顿觉心胸开朗,理直气壮,她满含热泪、无限感激,叛师背派的重压,在心里大大减轻。她手握剑把,恨意满腔,必要时不惜与同门一搏。

此刻见熊浩向钟吟挑战,心里不禁又一紧,赶紧小声说:“吟哥,小心他的七煞指,功力比我们深呢!”

钟吟笑了笑:“今日我让你看看,七煞指是不是天下无敌!”

身子一摇,腾高四丈,犹如苍鹰展翼,一下落到了少庄主对面六尺。身姿之巧妙,落点之准确,使人咋舌。与刚才下场,判若两人。一干人众,才知他身手之高。

这时,疯道爷又说话了。

“浑小子,这个少庄主是个十足的大恶人,该不该给他点厉害瞧瞧?”

方冕道:“放心放心,玉神龙马上就会叫他趴下,叫出来的声音比狗还难听!”

“照道爷看,学狗叫不好玩。”

“那就学乌龟在地下爬吧!”

“不好玩、不好玩。”

“那要他干什么呀?这不好玩,那不好玩!”

“要他变成断了手脚的猪。”

“干什么呀?”

“让人抬着回去!”

此刻,场中两人已互相紧盯。

钟吟不立架式,双手下垂,双脚分开,十分自然。

熊浩一掌护胸,一掌朝前,拉开了架势。

他双眼喷火,杀气腾腾,骨骼一阵爆响之后,突然双掌互换位置,向钟吟攻出。

钟吟不敢怠慢,移形换影,与对方交错而过。双方这一动起手来,快如电光石火,倏然交换了十招。钟吟攻了六招,先攻人的熊浩,只来得及攻四招。

他这才知道对方不是好相与的。

钟吟与史剑仁过招时,并未施出全力,也无伤人之心,故而使熊浩等人看不出他有多大能耐。只是他破了史剑仁的蝶片,才觉得机智过人,但对他的功力还是估计不足。

十招过后,钟吟再不客气,他要迅速击败这个狂傲的少庄主,向无名岛人立威,以免纠缠不休,没有个完结。

他立即施展迷踪步,以降魔掌和三绝掌交替使出,只三招就将熊浩逼退,第四招一掌击在熊浩背上,将他打得一个扑爬,趴在地上。

他这一掌,只使了两成力道,要不然,熊浩哪里还有命?

这一下,全场人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实在太出人意外了,不可一世的无名岛少庄主,居然二十招不到,就被人打得扑趴在她,简直令人难以相信!

汤文媛这才认识到,钟吟武功精当深不可测,他像被海水涨潮时淹没了的礁石,潮水退下时,才一点一点露出来。莫说今日无名岛的这几个人来,就是老庄主来-也不会占到便宜。

钟吟这人真如大海一样,一下子让人认不清,相处日久才能逐渐认识。

她对他又爱又敬,越敬越爱,有这样的人在侠义会掌舵,还怕什么妖魔邪怪?

此刻,无名岛人大惊之下,刚要跃出救人,却见熊浩一个鲤鱼打挺已经跳了起来。

只听疯道爷说:“浑小子,你瞧那个少庄主趴在那里干什么?”

方冕答:“捉虫子呀!”

“堂堂少庄主屁股朝天捉虫子?不雅不雅!”

“人家这不是起来了么?”

“不好、不好,少庄主不感谢人家饶他狗命,现在反要人家的命了。”

原来,无名岛人见少庄主一跳而起,方知并未受伤,疯道爷老小的对话,他—们也听得清楚,不能不承认钟吟确是手下留情。

但是,少庄主可不承认。

他脸红筋涨,怒火旺烧,从来没吃过亏的天之骄子,被人当着同门和天下武林精英面前打得扑翻在地,不杀掉此人,颜面如何挽回?

只见他慢慢向钟吟走,去,一步一步,像是非常吃力。走过之处,岩面上就留下了一个个脚印。

在场诸人都知,两人的生死关头已到。少庄主是要以内功来决胜负。

这是最危险的拼斗。谁的内力不如人,谁就会当场重伤甚至一命呜呼。钟吟傲然卓立,斜视熊浩。

他又说话了:“熊浩,我念你一身功夫难练,适才一掌并未伤你,你若执迷不悟,凶残本性难易,你将自食其果!”

这番警告使无名岛人俱都一颤,难道钟吟这小子能抗得住七煞指?

熊浩不理不踩,仍然一步步走来,离钟吟丈外,全身功力已聚于一指,这样近的距离,身法再快,也难逃指劲的袭击。

汤文媛全身都紧张起来,她虽知道钟吟功力深不可测,但对熊浩的七煞指力仍然畏惧,比她与孟珠等人的指力要强上一倍,该有何等威力?

熊浩慢慢举起右手。

钟吟居然原样不动。

武林正道人士焦急了。

汤文媛真想喊出声来:不可托大!天哪!

连侠义会诸人也有些担心,这钟吟是怎么回事?

“咳!”熊浩开腔吐声,全力戳出一指。

尖啸声猛起,七根气流凝成的针柱,电光一般击向钟吟胸口的要害。

钟吟为什么有恃无恐?三绝剑客赵文冶老人曾对他说过,太清罡煞能反震各种掌力,但对七煞指却不知道能不能反震。因为,没有交过手。上次他与张名高动手,一方面运起太清罡煞护体神功,一方面又施出三绝指,结果挫败了对方。三绝指对消了一部分七煞指劲,一两股指力撞到了太清罡煞形成的无形气罩上,并未能穿破罡煞。相反,对方还被自己三绝指力所伤。此外,他并未出全力,只提了七成功力。由此,他得出结论,太清罡煞足可防身。

要是碰到功力更高的人施用七煞指怎么办?他也好好想过,那就把太清罡煞运在最外一层,伽蓝神功在第二层,形成两个气圈,那就绝不会失手,再以三绝指攻击对方,足以致胜。

不过,这要消耗许多真元,不利再战高手,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如此施用。

那么,对熊浩这样的高手,该怎么对付呢?他以九成内力运起太清罡煞,并点出三绝指,与对方决一胜负。

只见他在熊浩一指戳出时,稍后也点出一指。

只听“嘶”一声极强的撕裂绸帛的巨响,紧接着碎石横飞,石尘弥漫。

烟粉尘中,只见熊浩手按左胸,身子晃了一晃,推金山、倒玉桩,仰天后倒,发出一声闷哼,便昏死过去。

钟吟神色依然,连全身衣袖都不曾动一动,那些碎石尘土碎叶,一丝也沾不到边。

“啊”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人们激动兴奋,庆贺不已。

无名岛的人个个瞠目结舌,决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事实。这个以为除了他老子以外,自己天下第二的少庄主,竟这般容易被人击倒。

矮雷公上官侯一声暴喝:“还不快把少庄主扶回来!”

众弟子才一拥而上,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把少庄主抬回。

上官侯一检查,内腑已受重伤,但还不至于丢命。便赶紧拿出丹药,给熊浩灌进。

侠义会那边,姑娘们雀跃欢跳,汤文媛更是热泪横流,到此刻,她才算真正放下了心。

然而,她也知道,难关还未全过,要是师傅亲来与钟吟动手,还不知结果究竟如何,而师傅是一定会来的,只不过不是今天的事了。

此时场中又起了变化,众人又发出了惊叫,汤文媛急忙抬头一看,只见护法史剑仁,正缓缓出场。她不禁心中又是一颤,这样的出场方式看着就叫人惊心。

因为,这是要比拼内力的先兆。

而无敌夜叉的功力何等深厚,熊浩之流根本无法相比。

熊浩内力既然并不如此深厚,为何还如此厉害?那是因为他会使七煞指这样歹毒绝技。

七煞指力专破内家罡气,是以功力比他高的人,也要吃他的亏。

史剑仁则不同,他无七煞指,但却有独特的内功,据汤文媛所知,史剑仁的内力怕不在师傅之下,所以,一看见他摆出拼比内力的架式,她的心又悬了起来。

史剑仁走到钟吟跟前,恶声道:“你伤了少庄主,死有余辜。适才与老子交手,你只会东躲西窜,敢不敢与老子斗斗内力,作生死之搏?”

侠义道人士对此都极担忧,有的人叫出声来:“不可、不可,钟大侠,万勿上当!”

“不要脸的丑八怪,武林决斗又没规定非拼内力不可!”有的干脆骂出声。

汤文媛仰头求道:“道爷,求求你老人家,叫钟大哥别拼内力,那老怪物功力深厚,钟大哥要吃亏的!”

道爷笑嘻嘻说:“这不干我道爷的事,求道爷干什么?”

“他们拼内力,我们看热闹,小妮子你着什么急!”

丁香拾起一块碎石飞上去:“道爷你坏,也不管人家的死活,还说风凉话。”

道爷随便一晃,躲过了石头,叫道:“小丫头,干什么打人,道爷又没惹你!”

丁香、罗银凤原先并不担心,听汤文媛一说,也揪心起来了。

银凤嚷道:“道爷,快叫吟弟回来!”

老道鼠眼一瞪:“叫回来干什么?让道爷去拼吗?道爷从不干蚀本的事!”

姚菊秋也嚷嚷起来了:“喂,姓方的小子,看着钟大哥危险也不管吗?真是小孩子家,一点也不懂事!快把大哥叫回来。”

方冕心说:“倒霉,这鬼丫头怎么又缠上我了?”

嘴里却道:“不怕、不怕,吟哥吃不了亏的。”

这时场上传来钟吟的答话声:“请便。”

场内一下静下来,双方都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场凶险万分的搏斗。

史剑仁道:“甚好!”他侧身朝三丈外的树枝伸手虚空一抓,只见一根带叶枝条“嗖”一声,从树枝上飞出,到他手中不偏不倚。

众人又是一声惊“啊”好深的内力。

史剑仁将细枝一折两段,分一段给钟吟,说道:“你我同时将叶片摘去,每人只剩五片,谁先把对方叶子震掉,谁就是赢方,小子,敢不敢一较?”

钟吟一笑:“好极!”

场中诸人闻言既骇然又惊奇。

试想,施展借物传功之力还不算顶难,但又要保住自己的叶子不掉,又要震掉对方叶子,这份力道就不好掌握分寸了。这要赌斗的人功力既深,而且收发自如。否则,一用大力,首先就连自己的也掉了。

两人走近,席地而坐。

每人手中枝条上,依次剩五片叶子。

然后双方运功于臂,和对方的树枝相搭。

起初什么动静也没有,就像两人坐在地下玩,什么力也不使,只是让小枝相搭而已。

丁香仰头问:“道爷,有没有危险?”

“怎么没有?谁若使坏,趁对方落败之际,催动内力,就可以直攻对方内腑,让对方呜呼哀哉了!”

“哎呀,你怎么不阻拦吟哥?”

“道爷我管得着那姓钟的小子么?呜呼哀哉了,又不是道爷当小寡妇!”

“呸!”丁香、文媛、银凤同时啐地,还有三个小石子直冲道爷瘦嘴飞来。

道爷大惊:“君子动口不动手,就当道爷没说那句话,行了么?”

姚菊秋问:“哪句话?”

“又不是道爷当小寡妇!”

姚菊秋奇道:“道爷是男的,怎么也叫寡妇?”

她可是真的不懂。

银凤道:“秋妹,你怎听道爷胡说!”

菊秋道:“哦,原来如此。”

丁香道:“快看,这怎么回事!”

原来场中较内力的两人,竟然不言不动,连眼睛也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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