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华山受奇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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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众人找到出路,回到洛阳,对于汤文嫒的去向,钟吟认为一道走的好,到华山时以巾蒙面,换了白色衣裙,旁人也认不出来。陈竹韵、丁香到时也愿蒙上面巾,三人身材相若,衣服穿成一色,更难使人辨认。汤文媛自思一人飘落江湖也实在寂寞难受,大家又是真诚挽留于她,便欣然同意。

当天下午,她和丁、陈二女上街扯来湖蓝上好衣料,找了裁缝裁制,众女见了心喜,相约全穿成一样,于是扯了湖蓝色绸料外,又扯了荷绿料,这样,众女连原有黑色练功衣,便有了三套同色衣裤。

又过了一天,衣物制好,众女——色湖蓝紧身衣裤,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高兴得互相赞美,把钟吟等人看得傻了,一时还真分不出谁是谁呢。笑声中,大家热热闹闹上路。

一路紧赶,晓行夜宿,这日正好出了潼关,众人放慢了马速,指指点点,谈谈说说。

突然,一阵马蹄嗒嗒,后边有一批骑手纵马而来,激起一阵漫天灰尘。

众女急忙将马带过一边,马上骑士也不管前面有人无人,只管往前冲。蒋雪雁避得慢了些,马儿惊得“希律”一声长嘶,高举前蹄,差点把蒋雪雁给摔了下来。

丁辰正好在她旁边,急跃离鞍马,把那匹惊马的缰绳抓住,才把马儿定下来。

那骑士因而也受了一惊,顺手一鞭就往蒋雪雁身上抽来。但鞭子抽出一半,又便生生收了回去。

“哟,原来是位俏娘们,公子爷差点辣手摧花,犯了大错啦!”骑士勒住奔马,嘻嘻哈哈说。

姚强大怒,骂道:“不长眼的东西,官道上也容你横冲直撞么,还敢行凶打人!”

跟在骑士后面的有八人之多,听见有人骂他们公子爷,立即冲上来挡住姚强。

其中一人骂道:“你敢骂我家堡主,活得嫌长了?”

说着,扬手就是一鞭。

姚强抖手扬鞭,一鞭迎了上去,两鞭相交,只听“啪”一声,将那人鞭梢震了回去,差点打了自己。

那公子爷道:“慢着,别动手,当心惊了这许多俏娘们”

他突然住了口,收起轻薄口吻:“咦,原来是丁姑娘呀,得罪、得罪,原来都是熟人。”

丁香一脸冷气,淡淡地说道:“原来是少堡主大驾,怪不得如此威风呢。”

这位公子爷正是天下第一堡堡主铁扇书生甘遥。现在已将天下第一堡之名取消,只称飞虎堡了。

丁香出言讥刺,甘遥不禁怒火上升,再看到酸丁钟吟也在,更是妒火一并烧起,他马上转移到钟吟身上来。

“钟会主,久违久违,本堡主早想会会你了结一场过节呢,这下倒巧,正好碰上了。”

他冷冷地道。

钟吟道:“恕在下愚鲁,甘堡主与在下有何过节,倒要请教。”

甘遥冷笑一声:“找你报夺妻之恨!”

丁香气得满脸涨红,大怒道:“甘遥,你怎的没羞没耻,说出这种难听的话来,谁和你有”不好往下说个“情”字,只好住口。

钟吟道:“你与丁家并无婚约,何来夺妻之恨,少堡主此话从何说起?”

甘遥恨声道:“今日不是了结的时候,甘少爷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到华山再与你算账!”

钟吟道:“钟某不愿平白无故惹是非,但若少堡主硬要找到头上,钟某一定奉陪!”

甘遥再不答话,扬鞭赶马走了。

丁香直恨得骂道:“无耻、无耻!”

钟吟一笑:“这种人理他做甚,他连天下第一堡的名号都不要了,甘愿认贼作父,还有什么羞耻之心?”

这一闹,众人也无观赏风景的闲情了,一路催马而去。

这天,众人在华阴县城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便登临华山。

华山派设立在最高之落雁峰上。只见处处都是苍松翠柏,浓荫蔽天,山顶有老君洞,相传老君曾在此隐修。

华山派房舍并不在峰顶,而在一侧方宽敞之处。房舍依山而建,各有小道通连。离房舍二十多丈外,竖着一道石坊,上有金字隶书“华山隐”四个大字。石坊下一边站着四个门徒,像是守卫。

钟吟一行人来到石坊前,由何大忠呈上拜贴,道:“金陵侠义会会主钟吟前来拜谒华山掌门。”

门人大模大样接过拜帖,道:“你们是来避难的么?”皱皱眉又道:“来这许多人,住不下了呢!真麻烦。”

何大忠听不顺耳,冷冷道:“侠义会不求避难,倒是来助华山派一臂之力,对付无名岛天下第一庄来的。”

那人又打量了一下众小侠,见除了毛一子有些异相不识深浅外,一千人众都是二十上下的年青人,漂亮姑娘就差不多占了一半,这哪里是来助战,说是选美还差不多,这些女子个个堪称绝色,比华山门中女弟子强多了。

他不禁一笑,道:“你们是来助拳的?”

不等回答,他转身对其他三个同门说:

“听见了么?他们来助拳,我瞧着有些个不像,你们说呢?”

一人道:“我瞧着也不像!”

他道:“要是来华山选美还差不多。”

一句话出口,另外三人大笑起来:

丁辰怒道:“你们说话如此轻薄,还是名门正派的子弟呢,快去通禀你们掌门。”

那人眼一翻:“你是什么人?轮得到你来华山指手划脚么?”

田秀秀骂道:“一个小小的弟子门人,也敢如此放肆!”

钟吟怕女侠们一个个吵起来,便道:“这位兄台,明日无名岛人就要来此较技,兄台要是以为侠义会无能助拳,那也并不要紧,就当作旁观华山派与无名岛的绝技吧,兄台以为如何?”

那人道:“这还差不多,不过,刚才你们那个女弟子怎么竟敢骂人?说什么”

钟吟见他纠缠不清,岔断他道:“兄台,还是快去通禀吧。”

那人还要耍耍威风,忽听一人叫道:“钟大侠,虎驾莅临华山,不胜荣宠!”

众人循声看去,原来是华山掌门师弟冲霄剑施永浩,正从房舍小径朝门坊走来。

田秀秀叫道:“这几位拦路虎不准我们进去呢!”

施永浩道:“竟有这等事?”

他见门人手中拿着拜帖,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赶快去请你掌门师傅!”

那弟子口称“是”却满含怨气地朝田秀秀瞪一眼,田秀秀立即俏目圆睁回敬。他强自忍气去了。

施永浩道:“钟会主,有请!别与他们一般见识。”

钟吟道:“前辈不必客气,请!”

施永浩将众人领至迎,宾室坐下,不免又寒喧几句路途辛苦之类的话,然后转入正题。

施永浩道:“钟大侠此来!乃华山派之福分,不瞒钟大侠和各位,在下正忧心如焚,一筹莫展呢。明日即九月九,无名岛之约已到期,这生死之事小,华山派存亡之事大,况来者并非较技,而是为‘绿肥红瘦’、消灭华山精英而来,以华山派一派之力,实难对付。”

钟吟道:“掌门已有退敌之策了么?”

施永浩叹道:“掌门师兄闭关两月后开关,据称已悟透华山武功精髓,无名岛人来华山不过是自取其辱、损兵折将罢了。”

钟吟不便对人家掌门加以置评,便转换话题,问道:“少林广济大师禅驾光临了么?”

施永浩道:“广济大师昨日驾临。”

钟吟又问:“来华山的贵客不少吧。”

施永浩又叹息道:“从掌门师兄招纳天下避难武林人士起,华山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物。

有的曾知底细,有的也不知来历如何,可师兄话已出口,只得接纳。其中必有无名岛人眼线,但就是无法查出。”

说到这里,不见掌门师兄传话迎接侠义会会主,施永浩心中又是一阵不安。

侠义会名动江湖,侠义会会主是一会之尊,作为贵客嘉宾,掌门人从礼节上说也应亲自出迎会见才是,怎么还没个动静,正想托故走开,去掌门师兄处陈说利害关系,却见那个送拜贴的门人来了。

“启禀师叔,掌门有令,侠义会既然来了,请师叔接待即可,掌门正陪同少林广济大师,峨眉静因师太、章飞鸣大侠,无暇会见。”那人一面说、一面现出讥讽的神情,还把少林峨眉几位人物的身份故意强调一番。

施永浩勃然变色:“待我去与掌门师兄说!”

说着立起身来,就往外走。

钟吟连忙挡驾,道:“前辈,贵掌门陪着贵客,不必惊扰,晚辈能听前辈赐教不也是一样的么。”

施永浩闷闷不乐,只好坐下。

丁香道:“施叔叔,我想见见二哥。”

施永浩忙道:“好、好,看我连这也忘了。”便命传话人去叫丁申。

传话人不紧不慢定了,浑不把这位师叔看在眼里。

施永浩道:“钟会主,这情形尊驾都瞧见了,这般子弟都给惯坏了,从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钟吟不愿多涉及华山内务,便岔话道:“前辈不必多虑,一切听其自然,吃一堑,长一智,华山派根基深厚,何愁不能发扬光大?”

施永浩暗想,华山派要是能收到你这样的弟子,恐怕才能光大门户呢。

嘴上说道:“但凭天意而已。”

这时丁申来到,后面跟着参加过护镖的弟子吴霜玉、顾艳红、张青莲、魏山等人,不见首徒许天华。

丁申一进门就叫了一声:“大哥、香妹!”又对师叔行了礼,对钟吟却很随便地招呼道:

“钟老弟,到华山避难来了么?”

钟吟是他未来妹夫,便道:“特来拜见掌门,探望申兄。”

吴霜玉接着道:“听说钟会主是来助拳的,这倒要谢谢了,华山派与无名岛明日一战,垮台的是无名岛,名扬天下的是华山派,钟会主你插得了手么?”

丁申道:“吴师姊说得对,钟老弟你千万别插手,这可不是在太湖边,你装作不会武功,偷袭那魔头那样便宜的事,明日自有华山派做主,你只管瞧热闹好了,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施永浩再没容他说下去,喝道:“信口开河,也不怕客人笑话么?”

丁申道:“弟子不知说了哪些信口开河的话,还望师叔明示。”

吴霜玉帮腔:“本来是嘛,华山派武功精深博大,无名岛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近来声誉鹊起,打败了多少武林高手,想来不是庸手。明日这场较技,双方都展示无匹绝学,侠义会的师弟妹来了,不是适逢其会吗?正好开开眼界的,丁师弟一点也没乱说啊!”施永浩气得想要大发雷霆,转念一想,师兄偏袒门人,这几年彼此相处并不愉快,这些门人弟子骄横无理,也不是一朝一夕了,何必与他们无知之辈计较,不如乘机将钟会主带到居处一谈。

当下,脸一板道:“不错、不错,哪有你们说错了的?倒是我这个当师叔的没有见识了。

也罢,你们爱讲什么讲什么,我只当没听见吧!”

说完,对钟吟道:“请会主与毛道长移驾一谈。”

钟吟和毛一子便随他走出迎宾室,沿小路绕到一处侧坡,那里有一幢精舍。

施永浩请二人入室,有一弟子当即奉茶。

施永浩对弟子道:“震山,快把你陶师叔请来。”

弟子奉命而去。

施永浩道:“这是在下唯一的弟子杨震山,与那些师兄弟们合不来,我就让他和我同住,平日生活都由他料理,今后入江湖,还请钟会主多多照应。”

钟吟道:“杨师兄行走江湖,晚辈自当效力。”

不一会儿,游龙剑陶森来了,他们在护镖时见过,彼此又客气一番。

施永浩对陶森道:“师弟,明日之事有钟会主坐镇,你我不必再担心,为确保明日无虞,应将华山派虚实告知钟会主,以便心中有底,你看如何?”

陶森道:“师兄所言极是,明日本是华山一劫,你我师兄弟既为华山门人,便报以以死相拼之念,现下钟会主、毛道长前来,我华山派该当有救,就请师兄讲明一切吧!”

钟吟忙道:“晚辈技浅,不敢当此大任,华山派内部事务,晚辈万不敢置喙。”

施永浩道:“会主不必再谦,事关华山派之兴衰,还请会主仗义援手,华山派上上下下永世感恩戴德!”

钟吟道:“前辈言重了,有何吩咐,尽请直言。”

施永浩叹道:“这是华山派一段远事秘闻,待在下从头说起。实不相瞒,华山派虽是开宗立派早,也曾有过赫赫威名,经历代祖师呕心沥血,把一套流云剑法打磨得无比精粹。因之后人学起来颇难领悟其中精纯之处。到上代祖师手上,为便于门人学练,便将流云剑法中易练部分重新编了一套招式,也叫流云剑法,而把那些较繁杂精深的招式保留下来,只传给继承人习练,原意是继承人领悟较快,人少些也好尽心尽力指点,以后再传他人。没想到祖师去世,掌门后继人将此套剑法保留,未按祖师生前所愿,将流云剑法之精粹传给师兄妹,后来又只传了大弟子,别人根本不能过问。这位大弟子便是敝师兄云刚。在下与陶师弟系前代掌门人的两位师弟授业,云师兄则是掌门人的嫡传弟子。这样一来,华山派虽有众多门人弟子,真正学得了华山派流云剑法精髓的,一代只有一人。试想如此做法,华山派又怎能发扬光大?此外,云师兄凭着这套剑法,一向不把我们这两个师弟看在眼里,这也罢了,但他却恃此技傲视天下英雄,平日言语颇多自负,使他门下弟子个个眼高于顶。偏偏在招收弟子时,又不讲资质,只要有人介绍,来者不拒,一气收了三四十弟子,他又没有心思认真授徒,一些入门功夫,皆由他大弟子许天华传授。他在高兴时便亲临指点一二。那时许天华代师授艺,在同门中地位就极其特殊,师弟师妹们平日全得看脸色行事,再则掌门对他偏信,赏罚大权已落在他手中,谁还敢得罪子他?教授师弟妹武功时,他愿教谁多少就教多少,待人不一视平等,所以,门人弟子中,武功根底大不一样。试想,明日与无名岛生死一搏,这些门人弟子能派得上用场么?自无名岛人染指中原武林以来,许多帮派惨遭灭门之祸,这本应是暮鼓晨钟,把人敲醒才对。未曾想到掌门师兄大言不惭,要庇护天下各派,对少林倡议三大派联盟之事,置之不理,却想在武林遭劫时,扬名天下,功垂千古,这不异于痴人说梦、竹篮提水么?我与师弟据理力陈,人贵自知之明,建议与侠义会联盟,再请少林、武当,与无名岛决一死战。但掌门师兄充耳不闻,我二人只好暗下决心,以死相报华山师辈传下武艺之恩!”

这一番话说得真挚坦率,使钟毛二人十分感慨。

陶森道:“明日一战,事关华山派存亡,我师兄弟二人,恳请侠义会援手,不必顾忌师兄的颜面。”

毛一子道:“无名岛与中原武林为敌,侠义会与华山派自是同仇敌忾,二位不必多虑。”

钟吟道:“只不知明日是怎么个斗法?”

施永浩道:“这连我师兄弟二人都不知,到明日才会当众宣布。”

陶森道:“明日必须临时应变,我师兄弟不能违抗掌门之命,只有依靠二位了。”

毛一子道:“无妨,该说话时,我们会主会出头架梁。”

施永浩道:“这我们就放心了。”

随即站起一揖,陶森也赶忙跟着行礼。

钟毛二人自是回礼谦让一番。

钟吟道:“若无他事,在下等就下山了。”

陶森道:“敝处还有空舍,且请在此下榻,以防出什意外。”

钟吟道:“如此麻烦各位了。”

施永浩又命候在门外的杨震山进来,着他前去恭请侠义会诸侠,到他师兄弟处下榻。

不一会儿,侠义会诸小侠闷闷不乐走来。

田秀秀一跨进客室就嚷道:“啊哟、啊哟,再不让我出来,我马上就要憋死了!”姚菊秋叫道:“哎哟,姑奶奶最怕和不懂事的小孩子说话了,什么也不懂,教不会,就像我们那个方冕一样,唉,真气人哪!”

汤文媛却笑道:“我原来以为只有无名岛人才会目空一切,现在才知道,错了错了,这世上竟还大有人在呢!”

方冕道:“吹法螺也是一种本事呀,还是绝技呢!”

田超道:“不敢恭维,不敢恭维。”

吕振飞道:“今日不过是开场白,好戏还在明日呢!”

姚强故意问:“唱的什么戏呀?”

何大忠道:“自然是空城计了。”

众人齐笑起来,直把施永浩、陶森臊得脸红,深为华山门下这批蠢才而羞愧。

钟吟道:“各位口头留德,不必再说了吧。华山派自有心明眼亮的长辈主持其事,门人弟子不过年青好胜罢了。”

见丁辰丁香没来,顺便问了一声。

方冕道:“丁二哥要丁大哥、丁三姐改投华山学艺呢!他们正辩得面红耳赤,叫也叫不来。”

钟吟道:“把他们请过来,小心说话不慎,得罪了主人呢!”

方冕道:“得令!末将去也!”

姚菊秋道:“小孩子家办事不牢靠,待姐姐同你去吧。”

她明明比方冕还小一岁多,可是硬要充姐姐,方冕知道她不可理喻,只能是吃这哑巴亏。

他二人出去了。

施、陶二人领着众人认房,陶森居所就在后排,也有五间空房子,足够众小侠住下。

没多时,丁香、丁辰和方冕、菊秋回来了。

丁辰对钟吟说:“申弟怎么越来越糊涂,就像中了邪似的,真把人给气死了。”

丁香道:“酸丁,你猜我二哥怎么说,他说他最近几天才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华山派的镇山绝技只有掌门师傅才会,师傅这绝技也叫流云剑法,但不是他们现在会的那一套,他说他大师兄对他说了,师傅已开始将此套绝技传授与大师兄,他大师兄愿将此绝技也授与他,只是要他要他”

丁香忽然吞吞吐吐起来,话说不下去了。

丁辰道:“我来说吧,二弟居然叫三妹与你解除婚约,二弟要是能说动老父将香妹许配与他大师兄,他大师兄就传他师傅绝技,这是唯一交换条件,否则不行。二弟居然厚颜向小妹提出退婚,说是他的前程全在此一举,他要是学会了绝技,就能名扬天下,替丁家光宗耀祖,他还说小妹做了名门大派的掌门夫人”

丁香跺脚道:“大哥,别说啦!二哥是鬼迷了心窍,一点灵智也没有了,把我气得直想哭!”

钟吟听了,心里满不是滋味,大概每个男人听见这种话,也都不会高兴起来的。

不过,钟吟向来心宽,只沉着脸道:“二哥此话确实不像话,不过,更不像话的是他那个大师兄许天华。他若是只和二哥说说也就罢了,若是不自量来纠缠,再和他理论不迟。至于二哥误入歧途之事,还请大哥多开导于他,免得吃亏上当。”

丁香见他板着脸,心中不自禁有些害怕,忙把头低下。

丁辰道:“这个放心,谅他不敢,若与三妹纠缠,自有我来处置。”

钟吟道:“如此甚好,要不然闹出事来难听。”

这时罗银凤、汤文嫒又来客室找丁香,她三人住一间房,见她已回来,便拉着走了。

丁辰问:“明日之战,作何安排?”

钟吟道:“待众人看好房间,安顿好后,来此计议。请汤姑娘将无名岛武功家数给大家说说,有个数。”

丁辰道:“今晚要不要设暗桩?”

钟吟道:“此地鱼龙浑杂,不可大意,一路来亏吃得不少,就请大哥安排吧。”

在以后的时辰里,除了吃饭、计议,大家全按钟吟吩咐,各自在房里歇息,以免发生意外。

晚上,华山掌门也未与钟吟相见,如此怠慢侠义会,钟吟心中自然有气,若不是顾全大局,他早就率众离去。

夜里,施永浩这幢屋是丁辰值夜,男的全在此屋,连陶森也来住了。

后排陶森的住屋,全是女侠们分住。为让姑娘们睡好觉,方冕在那边一棵树上值更。下半夜再由别人替换。

方冕一人骑在枝桠上,起初还听见女侠们不断传出的笑声,渐渐也就没了声息。

他由树上一跃上房,四周查看了一番,又选了一棵临近房屋又高出房屋许多的大树,在那上边可将住屋附近看得一清二楚。

不远处就目力所及的地方,有华山子弟巡逻。

连日旅途劳顿,不由有些倦意,他连忙打起精神,丝毫不敢大意。

突然,他看到房屋背靠的陡岩上似有影子一闪,连忙从背上将赤阳剑拔出,紧盯着岩上的树丛怪石间,但似乎再没有了动静。

半盏茶时间过去,他几乎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但一想到邙山遭擒的教训,也就毫不放松,紧紧盯着。

忽然,又是一闪,旋即不见。他可以断定,这是个身法极快的夜行人,一定是冲侠义会的人来的。

这时,突听不远处陡然响起一声惨嚎,这声音短而急,似有人遭了暗算。

没等方冕有个思索余地,又一声惨嚎,这次声音长些,在夜空中显得特别凄厉。

他不能坐视有人被杀而不去看个究竟,但山崖上的影子又不能弃之不管。

正好相距不远的丁辰,掠过来找他。他忙从树上下来,也顾不得被山崖上的人看见。

丁辰道:“听见了?”

方冕道:“听见了,待我去看看,这上面有人下来了。”他指指山崖上。

丁辰道:“我上树,你去吧,可千万小心!”

方冕立即腾起身子,施展“流星赶月”身法,两个起落便到了惨嚎声响处。

不错,正是这里,地上躺着两个人,胸口洞穿,似被一剑穿心而死。

他不禁心里一寒,这不是华山弟子吗?

朝四周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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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看看,此地正好无人居住,离迎宾室不远,但离掌门那边的居所却有三十多丈,离施永浩、陶森的住所也有二十来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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