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逃之夭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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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刚朦亮,丁浩聚众镖师商议行止。对此各有一番意见。

一种认为:只有冒险将镖押到南京,九龙镖旗才能不倒。

一种以为:人力太少,倘若魔头们又在前边堵截,镖银又将保不住。不如暂退回杭州,等约了高手,再谈起运。

丁浩沉思良久,慨然道:“各位,若回杭州请人助拳,九龙镖局的信誉全失,传扬开来,北京及各地的债主定会哗然,九龙镖旗不倒也倒矣!因此,只有冒死前行,别无它路!再说,劫镖人已现身,都是一二十年隐迹的大魔头,我们又到哪里去请高手来冒险呢?”

一席话点透了症结,众镖师意见完全统一。

丁浩遂将镖伙招拢,对大家讲明情形,并让大家选择去留。去的当以厚金酬劳。

众镖伙一致愿将镖车送到南京,表示与镖旗共存亡。

镖师们被镖伙的忠诚打动,个个激动万分,决心以头颅维护镖局声誉。

丁浩热血沸腾,立即下令套马。

此时,只听两骑嗒嗒,从前面丘陵地上,缓缓驰来。

这不是那个“酸丁”和他的伙伴吗?

噫!他们从何而来?

丁香也不知为了什么,想也不想就提气纵身,一个起落就到了两人马前。

“你、你们没有死啊,不是、不是,我是说你们没有事啊,没受伤吗?”丁香语无论次,关切之意显露无遗。

方冕嘻嘻笑道:“小姐,死是没有,可也吓得差不多了!”

钟吟双手一揖,道:“有劳小姐动问,小生铭感五内!”

众镖伙看清了是他两人,齐声欢呼起来。

钟、方二人赶紧下马,过来和众人相见。

丁老镖头问:“二位受惊了,不知是如何脱险的?”

钟吟又是一揖:“托老镖头的福,我二人一见不妙,便挥鞭打马,逃之夭夭。”

众人一阵大笑。

丁浩又问:“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钟吟答道:“我兄弟两人孤孤单单,怎敢上路?在那边找个凹地躲了一夜,本想今日返回杭州,不想又见到了诸位,小生有个不情之请,想再跟随镖车前行,不知老镖头准也不准?

若是不准,我兄弟二人就远远跟着”

看他说得可怜兮兮,又想起昨日把他俩当奸细扣押的事,大家又是一阵豪笑。

丁香也笑得流出了眼泪,道:“你俩就跟着我们走吧,怪可怜的!”

丁浩正色道:“公子,前面还有刀光剑影,老朽可不敢担保你们的安全哪!”

钟吟一本正经地道:“不妨事,不妨事,只要贼人一来,小生就”

众人立即接上他的嘴,齐声道:“逃之夭夭!”

说完又引起哄堂大笑。

钟吟也笑,笑得开心。

方冕也笑,他是傻笑。

在一片欢乐气氛中,镖车又开始上路。

丁香对钟吟道:“喂,酸丁,你们离我近些,遇到强人好照料你们,昨天害得姑娘从林子里出来找你”她忽然察觉说漏了嘴,不禁一阵面热,慌忙掩饰说:“找其他同伴,找”越说声音越低。

钟吟知道丁香从林子里出来过,没想到她把老父接应走后,竟是出来找他。心里不禁一阵发热,说不出的一种滋味在心头。他想,这姑娘的心真好啊,竟然关心一个不会武的人,此后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决不让任何人伤害她。他觉得,从见丁香姑娘后,自己也老牵挂着她,他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能与姑娘同行于道,他感到十分欣慰。

再说镖局一伙人马,个个精神昂扬,当天便到了湖州。

湖州乃江浙两省的交通重镇,车来人往,十分繁华。

钟吟和方冕随镖车住进了一所大旅店。

蒙丁香的好意,将他俩安排在丁氏兄弟和丁老镖头住房的中间,她自己和吴玉霜住对门一排。这是个四合小院,与外间的大院相隔,干净舒适。

丁香还特别交代钟吟:“晚上要是有贼人来骚扰,你们可千万别出来啊!”钟吟谨遵吩咐,连连称是。

晚上,钟方还未歇息,就听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听大概是站在房檐下的小黑龙丁申欢呼道:“大师兄!你怎么也来了?五师兄,你怎么和大师兄遇上的?”

只听一个威严的声音道:“为兄本是来助你的,想不到路途耽搁来迟,让你和丁老镖头受惊了!”

室内方冕做个鬼脸,细声说:“你听,吹法螺的又来了。”

钟吟微笑摇头:“少发议论。”

接着又听丁申叫道:“爹,香妹,我大师兄来助阵了!”

隔壁门开了,丁老镖头的声音:“哦,许少侠,有劳了,屋里坐。”

许大师兄的声音:“丁师叔久违了,许天华护镖来迟,望乞原宥!”

丁老镖头:“不敢,不敢,请进!”

丁香大概没出屋。

隔壁屋里的声音很大,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丁师叔,小侄突围后便往湖州来,还以为大伙都会来这儿呢!您老没事吧?”

方冕说:“听见没有?是那个把你拉下马要揍你的人,华山弟子魏山。”

钟吟点头。

又是一阵脚步声,是从对院过来的。

“哟,大师兄来啦,现在好了,有大师兄在,还怕什么老魔小魔?”这是吴霜玉娇滴滴的声音“大师兄,你为什么不早来一步呀?”

丁香的声音:“见过大师兄。”

许天华的的声音:“昨日在湖州遇到五师弟,知道了劫镖详情。丁师叔,依晚辈浅见,不该听那疯疯癫癫的老道胡说八道,以丁师叔的功力和敝派弟子的剑法,如果一对一相斗,未必会输给了对方。”

丁浩声音淡淡:“事情已过去,就不必再提了吧。”

许天华:“那疯癫老道行迹可疑,弄不好和对方是一伙,故意唆使诸位突围,以使镖银唾手可得。否则,突围一战,居然毫无损伤,这不是和盗匪一向斩尽杀绝的作风相异么?此外,我方能顺利突围,也说明敌势不强,是可一拼。所以”

丁浩道:“疯道人若和对方串通一气,那么我方人已突围,为何不将镖银劫走呢?”

方冕轻声道:“对啊,看他如何说?”

钟吟示意噤声,听下去。

只听许天华道:“晚辈对此有些揣测,其一,对方定有阴谋,这阴谋一时还看不透;其二,对方此举必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因而临时改弦易辙”

丁浩道:“领教了,许贤侄远道而来,早些歇息吧。申儿,快替你大师兄二师兄安排宿处。”

等人走散,又听丁香道:“疯道爷是好人,爹,您可不能冤枉人啊!”丁浩道:“放心,为父心中有数。你也早些歇息去吧!”

丁香道:“有人值夜了么?”

丁浩:“你姚大叔自有安排。”

接着只听莲步在他们门口停了停,随即渐渐远去。

方冕道:“吟哥,睡觉吧,听这个什么大师兄胡吹法螺,我人都困死啦!”

钟吟道:“夜间不可大意,你先睡,我且值夜,以防万一。”

方冕早就累了,于是上床就寝。

钟吟吹熄了灯,盘坐床上,运息调元,立即就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待他运息完毕,日间疲劳早除,窗外一片静寂,已是三更天了。

忽然,他听到对屋衣袂飘风之声,似是从后窗跃上了房。他立即抬手,窗户自开,身形一晃,从床上横移窗外,左手一挥,窗户自闭,右掌虚空朝下一按,人已经飘然上房,不过瞬间而已。

只见一个俏影从屋上掠起,斜往前面一屋顶落去,钟吟功运双目,依稀看到十丈来外有一道黑影一闪不见。

他认定俏影是丁香,想必丁香大约听见了动静才追出来,便远远蹑在丁香后面。

丁香展开身形,姿态美妙,看得钟吟赞叹不已,这姑娘轻功已近上乘,再假以时日,必定达到一流境界。不过这姑娘也太大胆,孤身一人怎么就敢乱闯,有个闪失怎么办?

此刻丁香已掠到城外,看样子还不打算停住,她这是怎么了?而且越奔越快,似已尽了全力。钟吟也不得不加了把劲,离她二十丈的距离。

城外没了房屋,一片荒野,钟吟运功双目,依稀辨出在丁香前面有个小小的黑影,似乎时快时慢有意吊丁香的胃口。

又奔驰了片刻,前面的黑影停下来了。丁香也放慢了速度,并且将肩上的剑抽出。

“哎哟,干什么,要杀人呀!那我老道就要逃之夭夭了!”前面的黑影发出鸭子似的嗓香。

“噫,是老前辈!”丁香认出了人,将剑插回鞘内。

“不是我老道还会有谁?”

“老前辈引晚辈来此,有事相告么?”

自老道的声音一起,钟吟便旁掠二十丈,提足了内劲,以浮光掠影身法,瞬间跃到了离老道七八丈外的一株葱郁的大树上。

“没事老道找你女娃儿干什么?莫非你怀疑老道和胭脂三煞是一路来害你们?”“啊,老前辈,许师兄的话你都听见了?”

钟吟一惊,这老道果真了得,人潜到隔壁房上自己都未觉察,说明自己粗心大意了。满以为时间还早,人多热闹,不会有夜行人,要是敌方乘虚而入该怎么办?以后千万警惕。

“老道长着顺风耳,自然听见了。”

“前辈义助九龙镖局,晚辈感恩戴德,家父也铭感于心,哪里敢存半点不敬之意。”

“唔,一心老尼教出来的弟子果然明白事理,你这几句话老道听着舒服。老道将你引来,是要告诉你,胭脂三煞对镖银志在必得,昨天被老道搅了场,又被一个不愿现出身形的异人暗中偷袭,以致功败垂成。这批魔头岂能就此罢休!老道算定,镖车出了湖州,未到宜兴之前,在江浙交界处,靠近太湖的地方,魔头们就会下手。昨日这般家伙坐大,未曾用毒烟毒粉,这次再下手,什么手段也会使出,到那时呀,嘿嘿嘿,镖局的人就大大的不妙了,那些名门子弟一个个也要伸腿瞪眼,吹不成法螺了!”

丁香大惊:“啊哟,老前辈,这怎么了得呀!我们该怎办哪?”

老道说:“你娃儿问我,我老道问谁?”

丁香跺脚道:“老前辈,你老人家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老道哼了一声道:“见死不救老道还会来告诉你?”

丁香道:“就请前辈面示机宜。”

老道说:“就昨天现身的魔头已经不好惹,这回如果再搬来救兵,那更是惹不起了!”

丁香叹道:“真是天绝九龙镖局,小女子一家是万劫不复的了!”说着不禁语声抽泣。

老道一声“哎哟”道:“别哭、别哭,老道一怕人家吹法螺,二怕小姑娘大媳妇哭鼻子。

老道一时也想不出办法,只能拖延些时日,镖车就在湖州停下,让你家老爷赶紧约请帮手,老道也赶紧去找几个不成气候的老怪物。在湖州停留时,千万小心!另外,若不在湖州停,那就回杭州,把丐帮那几个目中无人的老花子请来。”

丁香道:“多谢老前辈指点,但家父不会再返回杭州,只会一往直前的了。”

老道说:“老道这就去找那几个不成气候的东西,也不一定找得着,你们等老道几天吧,最好十天内不要动身,好,老道走矣!”

丁香急道:“哎,老前辈”

可老道径自去了,只扔了句话:“普陀山!”

丁香木立当地,叹口气,自言自语道:“哎,上天哪,这可如何是好!看来是得去求恩师助力了,可是恩师老人家久已不涉尘世,我又怎能为已之利将恩师老人家拖进这场是非呢?

啊,这可怎么办哪!唉!”

钟吟潜在树上听姑娘这么难受,真想现身相见好好安慰她,但他终于忍住了。

这时丁香转身缓缓走了几步,道:“我得回去告诉爹爹,还有那个酸丁,只有劝他回杭州去了,不能让他赔上性命呀”说着猛提真气,身形展动,一溜烟走了。

钟吟从树上飘身而下,一路跟着丁香,心里思潮起伏。

看丁香对自己颇为关心,不能不为之感动,他一定要全力以赴,帮助丁家逃出此劫。但是,疯道爷所说情况如此严重,自己的功力能否对抗群魔呢?如果不能,将来找到阴魔追魂门下,又怎能报仇呢?

他又想到了疯道爷,别看他出语尖刻,却是位古道热肠的老前辈,为武林正义不惜与胭脂三煞结怨,又冒着风险探查三煞阴谋,还要夤夜奔波找人助拳,观此老种种行为,莫不就是当年师公八公老人的好友疯叔公么?记得恩师老人家曾说,蒋师叔还有遗孤,由疯师叔公收养在八公山,—待有机会时,一定向老人家问问情况。

边想边走,片刻回到了城中旅店。

他潜进屋内,方冕还在沉睡,便和衣而卧,渐渐睡去。

丁香到天明后,才将昨夜疯道人所说告诉老父。

丁浩听了大惊,沉默良久。

丁香急道:“爹爹,你得拿个主意呵!”

丁浩道:“为父一时想不出好主意,将北京三位叔叔、杭州局总镖师以及你两个兄长等人请来合议吧。”

丁香不再多言,急忙唤人去了。

不一会儿,人们陆续来到。

丁浩将情况一说,屋里就炸开了锅。

“此话当真?”

“又是那个疯子!”

“哼,三煞欺人太甚,干脆拼个鱼死网破!”

“”丁浩制止道:“各位有什么高见,慢慢说来。”

追风刀姚刚道:“依属下之见,疯道爷的话不能不听。我们暂且住下,派人前往丐帮求助”

许天华一声冷笑:“姚镖师,这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那个什么疯道人的话,也值得如此重视么?”

姚刚不悦道:“少侠有何高见?”

许天华道:“现下我方力量不弱,胭脂三煞不过是跳梁小丑,要是再敢劫镖,我许天华第一个出阵。”

姚刚冷声道:“少侠武艺高强,自是不将三煞放在眼里,但还有勾魂叟、鬼王、拘魂姥姥这三个大魔头又如何对付呢?何况三煞门下弟子,个个功力不凡,在座诸位都是交过手的,老朽所说的没有夸大吧?”

魏山道:“前天那场火拼,混乱不堪,强盗们不是也把我们收拾不下么?”

丁申道:“大师兄,小弟想上华山恳求恩师下山”

许天华岔断道:“六师弟,恩师乃一派之尊,怎能轻移虎驾,莫非为兄还不能代他老人家出面么?”

许天华是首徒,也是未来的掌门,一身功夫已得乃师真传,他不代表华山还有谁能代表?

丁申只好不出声了。

丁辰伤势已好大半,对许天华的妄自尊大有些看不顺眼,但人家是来助拳的,不好开罪,便道:“前日交手在下吃了亏,一来是在下轻敌,过于急躁,二来是对方功力极高,因此不能轻敌,能多约些高手相助才好。”

丁香道:“事态逼人,我这就回普陀山恳请恩师下山!”

丁浩道:“你那恩师乃出家人,怎好来此是非之地”

丁香道:“顾不得了,女儿这就”

丁香说着已走出门外。

丁浩道:“回来,为父有话要说。”

丁香只得又走回来。

丁浩沉声道:“邪魔势大,为九龙镖局一家,怎能将别人拖入火坑,天大灾祸,由为父一人承担。你若回普陀山也好,去了就暂不回来。申儿护辰儿也回少林养伤,为父若有不测,只要留得丁家血脉在,异日自能报仇雪恨!”

丁氏三兄妹闻言大惊,从小长大何曾见过老父如此低沉,纷纷慷慨陈词,誓不从命。

许天华扬声道:“丁师叔不必如此,还是商议对策的好。”

魏山道:“依晚辈之见,不如暂居此地,静观动静,但要防止内部出乱子。那个叫钟吟的书生和他那个学过几天三脚猫把式的伙计,就有很大的嫌疑,为什么不早不晚正赶上和镖车一起去南京?为什么一场血战之后,他两人竟安然无恙?若不信,待晚辈将他擒下,点他几处筋脉,口供便会出来了”

吴霜玉道:“对呀,这两人一定是对方的眼线,专门来卧底的!”

丁香柳眉一竖:“钟、方两位公子为人正派,不要无中生有诬陷好人!”

魏山虽然不服,但他一心讨丁香的好,不敢反驳,只好说:“这这只是为了镖银的安全呀”

吴霜玉心中不受用,本想反驳,但她想与丁申结秦晋之好,也不想得罪了未来的小姑子,只好解嘲地说:“呃,这只是猜测罢了。”

杭州镖局总镖师八臂熊罗虎道:“金陵镖局人手较多,可否调些高手来应急。”

丁浩道:“可以,马上将人派出。”

罗虎出门派差去了。他一出小院门就碰上了武当弟子翁生荣、黄山弟子夏子龙、铁扇书生甘遥。罗虎大喜,忙将三人带来见丁浩。

众人见面,不免相互诉说别情。

原来他三人突围后碰到一起,便同往来时的小镇住宿,待听到镖车的消息后才赶来。

铁扇书生甘遥特向丁浩一揖道:“小侄未能护卫世伯,惭愧了!”

又向丁香关切地道:“香妹,为兄冲出曾返身找你,不料香妹芳踪已杳”

丁香听他如此亲热不禁面红耳赤,赶紧岔话道:“有劳甘少侠挂怀了,小妹就此谢过。”

说完,马上又对翁生荣道:“翁少侠,那位罗姑娘呢?”

翁生荣道:“冲出重围后便未见到她。”

丁浩见人又多了,心情开朗不少。

最后议定,坚守此地,邀约高手,静观事态发展。

人散后,丁香敲响了钟、方二人房门。

方冕开了门:“哟,是丁姑娘芳驾,请进、请进!”

丁香脸一红,进了门。

钟吟道:“丁姑娘请坐。”

丁香不知为何,有些忸怩:“二位相公,贼人对镖银并不死心,前途艰险,只怕”

钟吟道:“只怕什么?”

“只怕维护不了两位的安全。”

“姑娘之意是”

“不如返回杭州来得安全。”

“姑娘既然逐客,小生”

“不、不,相公切勿误会,”丁香急忙解释“小女子不忍见相公遭刀兵之灾。”

钟吟“哦”了一声,道:“不妨,不妨,小生到时会见机行事,逃之夭夭。”

丁香叹息道:“这次恐不好逃了,强盗计划愈发周详。”

钟吟摇头:“不怕,不怕,”一指方冕“我这兄弟也练过几手拳脚,到时自会护我。”

“相公到金陵何事?”

“探亲访友。”

“相公家住何方?”

“德清县。”

“相公如果坚持去金陵,后果”

“不妨事、不妨事,吉人自有天相,丁姑娘你也不必多虑,到时自能逢凶化吉。”

丁香见这酸丁固执得紧,说出的话倒也中听,宽人心胸,不觉莞尔一笑:“但愿如此,相公,届时如遇强人,可得见机行事,溜之大吉啊!”钟吟出乎意外地大摇其头:“姑娘此言差矣,钟某虽不习武,但姑娘有危难,小生岂能弃之不顾,单独逃生哪?”

丁香一愣:“相公不逃,又能做甚?”

钟吟道:“与诸位镖头共患难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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