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花开时节又逢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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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寺方丈法缘大师听小沙弥通报神杖翁何恩佑、铁麒麟徐海峰来访,忙率监寺法清大师、知藏法净大师等人迎接。

新提升的知客僧、藏经堂的护法济方和尚,已陪着客人从大门外进来。

双方寒暄了一番,对于蓝人俊和何恩佑一块来访,法缘大师等人既惊奇又抱愧。

一行人道由知客僧济方和尚带引到后殿一间禅房坐下,彼此又互道仰慕,客气一阵子。

何老儿笑道:“方丈,血经有下落否,我等愿为寻回此经尽一份心力!”

法缘大师喜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有何老施主、徐施主出头,乃佛门之幸!”

何老儿道:“得、得,大师先莫高兴,我等虽愿出力,但并无头绪,这力出不出得上还未可知呢。”

法缘大师叹道:“一年来,老衲为此耗尽心血,但迄今仍无进展,愧对佛祖,愧对列代祖师,实是惭愧之至!”

徐海峰道:“贵寺遭人暗杀的净头僧济明,身世已查明了么?”

法缘道:“查虽查了,但无法查清,济明僧出家前究竟是何人,也成千古之谜!”

何老儿道:“去年白马寺大会,我老儿也来了,只是未曾露面,那一高一矮两个怪家伙,大师知道是谁么?”

法缘答道:“不知。这两人武功极高,很难对付。”

何老儿嘻嘻笑道:“出家人足不出寺,自然不知其为何人了,这两人高个子那个叫杨洲,矮的那个叫彭民,在滇北一带无人不晓,被称为漠北双凶,大师可听说过?”

法缘大惊:“原来是这两个魔头,怪不得武功如此惊人,不过说来也怪,从那日现身后,再也未露过面,老衲最担心的也是他们。”

何老儿道:“说起来,这还是我老儿一大功劳呢。那天他俩被数大高手击退,以他俩性情,决不会善罢甘休的,正在此时,我老儿传音给他们,说他俩是天下最大的笨蛋,血经已被取走,你俩在这里穷闹个什么,不信,跟着我来,把血经与你两个傻瓜开开眼!”两个老小子一听,果然来追寻找老儿,我把他们远离了白马寺,藏到了林里,又把他们引到城外,再从城外往杞县方向引,直气得他们暴跳如雷,直到晚上,我老儿才给他们指点迷津,胡乱编造出个人物,让他们穷追下去。这两个老小于向来不用脑子,经不起怂恿。所以乖乖中了我老儿的圈套。”

众人听了大笑,法缘大师又感谢了一番。

正在此时,又有沙弥来报,洛阳公子白衫剑客左文星带着几人来访。

法缘等人听了连忙站起来,匆匆出外迎接去了,只有知藏陪着客人。

蓝人俊听说左文星来了,又喜又惊。喜的是可以从左文星嘴里打听到苍家下落,惊的是生怕又听到令人失望的消息。

此刻,何老儿问道:“左公子经常来么?”

法净道:“半年多未见公子,也不知哪儿去了。”

徐海峰道:“正好,我也在到处打听公子消息呢。”

蓝人俊心跳加快,双眼直勾勾瞧着空门,巴望左文星赶快来到。

不一会,法缘方丈带着一群客人来到。

一进门,左文星见到蓝人俊,不禁十分意外,但他应付得体,—一向在座诸人招呼。走在最后面的正是苍紫云,见到蓝人俊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由尴尬万分。

蓝人俊在见到左文星身后是苍氏两兄弟时,心都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他慌忙向二老行礼,接着心慌意乱地再往后瞧,在一个老婆婆身后,正是日思夜想的苍紫云姑娘。

四目相对时,他快乐得心也抖了。

“苍姑娘,在下找你找得好苦呀!”他忘了周围还有这许多人,忘情地大叫起来。

苍紫云脸红到了耳根,慌忙施一礼,道:“蓝公子,久违了。”

蓝人俊没有注意到她狼狈的表情,也未注意到她声音里的冷淡,忙绕开众人,向苍紫云走来。

众目睽睽下,苍紫云急得挽住孟婆婆的手,道:“婆婆,这位是蓝公子,以前是我们小镜店的常客。”

蓝人俊听着她的介绍,以为她害羞不敢说出他俩的事,满不以为意地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在下最爱到苍姑娘的小铺里买小镜子,左公子呢,因为有钱,专买大镜子!”

苍震环一瞧这情形,明白了几分,连忙道:“蓝公子,你说得不错,不过,左公子现在和我们已是一家人了呢!”

“一家人?老丈此话何意?”

“左公子半年前已是苍家未完婚的女婿,这不成了一家人了么?蓝公子这一向到何处走动,何以这么长时间不见了呢?”

蓝人俊细细玩味着对方的话,一面拿眼睛去寻苍紫云,只见她一颗螓首低垂,哪里敢抬起来看他。

他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下子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人家说些什么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何恩佑老爷子从他开始叫唤苍姑娘起就注意上了他,见种种情形心下明白了大半,赶忙招呼他道:“蓝老弟,来这儿坐啊!”蓝人俊呆呆抬起头来,茫然地瞧了瞧何老爷子,又茫然瞧了阵室中众人,摇摇头不言不语便迳自出门而去。

何恩佑见他如此失态,赶忙追将出来,道:“老弟,你到何处去?”

蓝人俊痴痴地道:“还有小园桃李在,留花不发待郎归’,老人家,以前真有过这样的事么?”

何恩佑见他答非所问,弄得满头雾水,连忙道:“你说些什么呀?小老弟,你去哪里?”

蓝人俊叹了一口气,道:“在下不知道。”

“走,随老哥哥回客室去,人家等着呢,你不是要找左公子么?”

“不用了,再也不用了,老人家请回,在下先走一步。”

脚不停步,他自管走了。

何老儿见他痴痴傻傻象中了邪,岂能放得了心?连忙追上来,要和他一起走。

蓝人俊道:“老人家,晚上在嘉宾接见吧,在下有率先走一步。”

这是下逐客令了,老儿只好叮嘱了几句,放他走了。

何老儿回到客室,众人纷纷问蓝人俊何处去,幸而他在大家心目中并无分量,问问也只是客气客气而已。何老儿随便支吾了两句,便及时转入正题。

左文星站起来向何恩佑行了一礼,道:“对老前辈心仪已久,只是无缘拜见,今日有幸,得睹尊颜,望老前辈多多指教!”

何恩佑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左公子侠名远播,老头儿久仰久仰!”

左文星道:“晚辈徒具虚名,叫前辈见笑了。晚辈此来,系有机密大事,还请老前辈鼎力相助。”

“好说好说,我老儿就爱凑热闹,公子有何机密,不妨说出来听听!”

“先给各位介绍相识,再由晚辈据实相告。这两位是山东峰山二雄苍震环、苍震宇老前辈,这位是堂叔左敬熙前辈”

他先后介绍了孟婆婆、铁汉胡弦、堂弟左武星以及苍紫云。

众人又—一见礼,方才各自坐下。

左文星道:“列位许久不见在下,定以为在下离开了洛阳城,其实,在下有不得已的苦衷,今日向各位说出一个重大秘密。”

原来,左文星等人连夜迁到了洛阳城西南面靠近定点门的明教坊,左敬熙、胡弦、左武星已在大院等候。

这个院子天井就有方圆五丈,天井里有棵大槐树,是饭后乘凉的好所在。

正厅一式五间,右厢房是厨房饭厅,左厢房一式三间,正厅后有一排平房,共有四间,左文星等人来了,也绰绰有余。

彼此相见,相互问候一番。

左武星面貌虽不太像左文星,但说话的嗓门端的一样。

左敬熙年已五十,身材魁伟,说话干脆。

他道:“有些事尚不能得到最后结果,你们也不必多问,自今日起,你们年青人勤练武功,不要出门,据我知道,左府已被一伙黑道枭雄盘据,文星出走,他们必起疑心,因此还要小心谨慎。”

于是,半年来,左敬熙将十煞剑法传与左文星左武星苍紫云。

左文星原先所学十招三十式,大都走了样,显是左夫人于燕华故意歪曲的。

但左敬熙只会十五招,还有五招,按祖上规矩,只传在家嫡长子,因此只有左文星的父亲左山岳才会。

最后这五招据说变幻繁复,但极其厉害,不出手则已,出手必伤人命。

现在,这世上大概就只有左夫人会使了。

半年多来,左氏兄弟与苍紫云苦练剑法,苍震环兄弟则将飞云圈绝技传与左氏兄弟。

左敬熙与神拐婆婆孟翠云除指点武功外,还不时到外间走动。

胡弦则负责出外采购生活用品,不时探听些消息。

待左氏兄弟、苍紫云练成了剑法,左敬熙、孟婆婆、苍代兄弟几经商议,认为可以出山,联络白马寺高僧及少林高手,由暗访变为明察,将矛头指向左府,追寻血字真经。

于是,这日清早,全体人员赶到白马寺,共商索经之法。

左文星又将在府中听到的关于血字真经的消息,告诉了在座诸位。

众人听了,十分惊愕,世间事出乎意料,谁想到堂堂有名的左公子,身世竟如此凄惨,而左夫人却十分诡异,不知究系何人。而且,血经被盗,居然与她有关!

何老儿听后,道:“左公子所说,实在惊煞人,时下最重要的,一是弄清谁是钻山鼠,又如何利用了苍壮士一家?二是左夫人叫于燕华,她究竟是何来历?三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主人究竟是难?就是指左夫人么?四是血字真经在不在左府?事情已经过去了半年多,只恐其中有变化呢!”

众人对何老爷子十分钦佩,提纲挚领,把事情理顺了头绪,只要把这些疑问弄清,事情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

苍震环道:“关于在下一家受钻山鼠利用的事,过去一直讳藏于心,这钻山鼠不是别人,恐怕就是白马寺净头和尚济明。”

于是把苍震宇如何认识济明,济明如何透露血经情况,一家人如何夜深白马寺的种种情形说了。

末了,又道:“苍家不幸,惨遭灭门之祸,故有了玄衣修罗武功秘籍的消息,即举家搬迁到洛阳,试图盗取秘籍,练武复仇,不料却上了大当,致使白马寺丢了血经,在下实在对不起白马寺各位高僧,还请宽恕所犯之罪!”

说完,站起来向方丈大师等人行礼。

苍震宇、苍紫云也都起立,赔礼道歉。

法缘大师等僧立即起立还礼,方丈大师请苍家父女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知藏法净大师道:“这样说来,事情就有了些端倪,原来那天是苍施主一家光临本寺,大约就是乘护法僧追踪各位时,济明和尚乘隙而入,盗取了血经。藏经堂平日禁止僧众进入,只有济明和尚是净头,出入经堂打扫,无人注意于他。蓝施主被本寺疑为盗经人留在寺内时,险些被人暗杀了,这人能是谁?自然又是净头僧,蓝施主抄经室被当作拘禁空,闲杂人被禁止进入,又是只有净头僧出入打扫,而平日此人看来肯吃苦耐劳,侍佛心诚,专拣苦活脏活,因此受到阁寺大小僧众的尊敬,对他也就十分放心,加之不会武功,谁会疑到他的头上呢?”

监寺法清大师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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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道:“济明和尚如果是钻山鼠其人的话,那么进寺已五年,必然是受在府管家霍占云所说的主人派遣,血经被盗,系处心积虑的阴谋。但这些都是推论,并无确凿证据,总不能到左府兴师问罪呀。”

左文星道:“在下也有难处,霍占云说的主人,就该是我后母,这叫在下又怎样处置呢,总不能我这个做儿子的,明刀暗枪对着后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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