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狭路相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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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笛顺手关上了房门,刚坐到椅上,捧起店小二刚刚给他沏的一碗香茗,还来不及凑到嘴上,只听一阵脚步声响,来到他房门前就停下了。

这小二又来做什么?

他想也未想,随口道:“进来吧!”

门开了,人未见,一股锐风袭到。

可是,他巳经坐在对面的床上了。

茶碗还捧在手上,居然没泼出一滴水。

“喂,是哪位老兄?不妨进来说话,别那么凶霸霸的,面都未见就打就杀!”那只打空的摔手箭,正钉在墙上,要是射中了,正好是萧笛的太阳穴。

“来就来,姑娘与你拼了!”

随着声音,青影一闪,白晃晃的剑尖已戳向萧笛胸前。

萧笛没有动。

但一剑刺空了“噗!”一声,戳进墙里去了。

萧笛手捧茶碗,坐在床的靠脚头处,姿式未变。

那人急拔出剑,对准荒笛咽喉又是一刺。

不知怎么的,剑尖明明对准了的,可临到刺着时,剑尖自行走偏,又戳进墙上去了。

萧笛右手捧着茶碗,左手一指轻点,把那人的腕脉点了穴,手不会动了。未等那人飞起足来,他已替他点了穴,别想再动分毫。

萧笛这才似笑非笑地打量这位仁兄。

这是一位身着青衫的俏书生。

看着有点儿眼熟。

可刚才冲进来时说的什么?明明是“姑娘与你拼了”嘿,那么说,是个雌儿呢,换了衣冠还是未忘自己的本性,妙极!

俏书生手脚不能动,口还能张,骂道:“你狠,你了不起,你把姑、大爷杀了吧!”

萧笛故作惊奇:“什么?姑大爷?这是何种称呼,怎的从来也来听过,你是爪哇国的野人吧?”

俏书生脸一阵红,啐道:“呸,你才是爪哇国的蛮子!”

“那么说,你叫姑大爷了?”

“呸!谁是姑大爷?”

“好,不是不是,那么,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怎么又0是暗算又是行刺?这你总要说出个理由来吧!”

“不说不说偏不说!”

萧笛起身把门关上。

“你要干什么?”书生惊惧地看着他。

“不干什么,喝茶品茗呢。”萧笛坐到了椅子上,端起茶碗喝着。一口一口,香得很呢。

他喝一口两口,抬起头来瞧瞧这个假冒的书生,然后一笑,状极悠闲。

假书生恨得牙痒痒的,可是不能动弹,恨又有什么用?他想出了一个办法。

“有本事放开我,到郊外见个高低!”

萧笛不理。

“哼,亏你堂堂男子汉,不敢明刀明枪对阵,只敢使小巧法儿暗算偷袭,这算什么?”

萧笛自顾喝茶。

“喂,你耳朵聋了么?你不敢是不是?你不是男子汉,你是一条可怜虫!你来”

萧笛说话了。

他在自言自语:“嗯,我这人喝茶时最怕人烦,他这么嘴碎,我受得了么?受不了,受不了怎么办?把他舌头割了不就清静了?是的是的,就这么办吧!”

他自问自答,象是与人商量似的,最后商量出了个结果。

那假书生惊得大叫:“你说什么?”

萧笛不理,迳自从墙上拔下剑,转过身来瞧着假书生的嘴,又低头瞧瞧手出的剑。

假书生吓得紧盯着他。

他把剑举了起来,伸出左手,作势要来捏假书生的嘴。

假书生惊叫:“不要不要,我不说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趁机问。

“不告诉你!”

“那就还是把舌头割了!”

“不要不要!”

“叫什么名字?”

“你明明知道的,还来问!”

“咦,那么说,我们是熟人了?”

“不是熟人,是仇人!”

萧笛举剑一撩,假书生吓得尖叫。

萧笛把她的文士方巾挑掉了,露出了姑娘的发髻,这回,萧笛终于认出了她。

原来是东方磊的妹妹东方秀。

他愣住了。

“东方姑娘,你怎么到太原府来了?”他把剑—扔,坐到了床上。

旋又虚空一按一指,替东方秀解了穴道。

东方秀一能活动,立即跃到床前一把抓过剑,柳腰一转,使一式“醉斩矫龙”“呼”

一声朝萧笛砍来。

可是剑势只走出了一半,便停住了。

萧笛隔空打穴,点了她手臂。

还没等她起脚,萧笛又点了她的腿。

她又不能动了,恨恨地骂道:“你把我杀了吧,我不要活了!”说着竟鸣鸣哭起来。

萧笛叹口气,取下她的剑,又一次解了她的穴道:“东方姑娘,请坐下说话。”

东方秀知道自己与他武功相差太远,打也无用,只好依言坐下。

萧笛道:“姑娘,那晚在太白山庄,你们不是都走了么?怎么光你一人到太原来?”

东方秀止住哭声,道:“你怎么知道。”

“坟前那几盏灯还是我打灭的哩!”

“啊!那么说,是你救了我们不对,你是来救柳震一家的。”

“不是都救了么?”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起来啦!先前人家初见你时,还吓了一大跳呢!”

“在下好好活着,不过,上次虽然没死,这次不是也差点死在姑娘手上了吗?”

“乱说,我又打不过你,才让你三番五次戏弄,呜呜呜”她说着又器起来了。

萧笛左劝右劝,才算哄住了她的眼泪。

“姑娘,在下从来惹过东方家,你怎么见了我就杀就砍呢?”

“你帮着柳媚家,没有柳媚,东方家也不会落得这种下场,所以我恨,恨柳家也恨你,更恨天玄堡!”

萧笛哭笑不得。

“姑娘,东方老先生呢?”

“不知道,那晚四散奔逃,各走一方,我停住脚步时,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我足足走了一夜,天亮时才找到大路。等我再回到太白山庄时,一个人也没有了。我想,这可怎么好,七想八想,我就到山西太原府来了,我要到天玄堡去服仇”

萧笛倒抽口冷气,道:“我的天,小姐,幸而今日你遇见了我,要不,你不是白白去送死死么?”

“死就死,东方家名声堕地,还有脸活着么?不如一拼了事!”

“天玄堡尽住着些魔头,你去就象羊羔人虎窝,这样死只怕太不值得。”

“值得的,我就是要去!”

“去不得,姑娘还是回太白山庄去吧。”

“不,我就是要去!”

萧笛无法,吓唬她道:“不听话就去吧,人家抓住你,才不让你死呢!抽筋剥皮,剜心剖肝,油炸小炒”

“哎呀,你不要说了,怪怕人的!”

“莫威原就是天玄会的人,他亲自见到的呢。就说我吧,被他们用铁链吊着,不给饭不给水,你想,这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日子,好过么?还有皮鞭”

“你骗人!你这么一身功夫,谁抓得住你?”

“错了,姑娘,在下功夫不高,再说双拳难敌四手。”

他把为什么去天玄堡的经过讲了。

他还把徐雨竹的伪善面目告诉了东方秀。

末了,他道:“姑娘,柳家本无过错。徐雨竹心怀叵测,有意挑起正道人士之间的仇恨,只可惜他的真面目还未被人知晓呢!”

东方秀听了,又羞又惭。

她低着头:“以前我只恨柳媚,为何不答应婚事,逼婚我并不知道。但那晚把柳家骗来,我就有些受不了。没想到我哥哥居然勾结天玄堡”说着说着又哭了。

萧笛忙又哄她哄了半天,才算收住泪。

萧笛道:“东方家走错了道,到头来害了自己,但追溯罪魁祸首,还是这个徐雨竹。东方家只要悔悟过来,不就完事了么?再也别上人家的当了。”

“你不恨我么?”

“你是个小孩子,恨你做什么?”

“才不是呢,人家都十七了。”

“好吧好吧,你是大人了,是大人就别哭,行么?”

东方秀点点头。

萧笛心想,这丫头从未行走江湖,一点事也不懂,拿她怎么办好呢?叫她一人回太白山庄,不放心。要她跟着自己,也不行。

嗬,怎么办哪?

东方秀见他低头皱眉,问道:“你想什么,不高兴吗?”

“我在想,该送你回大白山庄去。”

东方秀把身子一扭:“不去!”

“不去?那你去哪儿?”

“跟着你!”

“老天,跟不得的!”

“好,你看不起我,我就走!”

她拿起宝剑就要往外走。

萧笛拦住她:“去哪里?”

“去天玄堡拼命!”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老就请坐下吧,别让我头痛了。”

“要我坐下,你就要答应我。”

“答应什么?”

“你先说你到太原干什么?”

“我要到天玄堡”

他发觉说漏了嘴,赶快停住了。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所以我要跟着你!”

“唉!”萧笛只好叹息。

“答应了?”

“唉!”又是一声叹息。

“好,既然答应了,我就座下。”

“唉,我到天玄堡去探听消息,危险得很哩,又不是好玩的地方。”

“多一人多个帮手。”

“一人方便更多。”

“你瞧不起我?”

“哪里敢呀。好,好,我们出去找点儿东西吃吧。”

“不瞒你说,我的银两用得差不多了。”

萧笛道:“不妨,莫威、胡大给了我二百两呢,用不完的。”

从“杏花村”出来,他们上了一家酒楼。

要了几个菜,正低头吃喝。

有四个人经过他们桌旁,有人“噫”了一声。

萧笛一抬头,倒抽了口冷气。

你道是谁?

飞天魔獠贾德山。

除了他“女儿”贾玉珠,还有赤焰爪方胜、墨掌苗刚。

贾德山站在桌旁,惊异地瞧着萧笛。

萧笛自然也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贾德山一笑:“你居然没有死?”

“侥幸侥幸,马马虎虎活着。”

“天山四煞合力一击,竟未将你打死,奇哉,奇哉!”

“其实一点不奇。”

“此话如何说?”

“在下不过装死而已。”

“你来受伤?”

“天山四煞还伤不了在下。”

“好大的口气,令师是谁?”

“打猎的老人。”

贾德山笑笑,摇摇头:“小兄弟,你这人挺有趣。”

萧笛点点头:“老先生更有趣。”

贾德山刚要再问,李珠珠在那边桌子上叫开了:“德山,过来呀,站在那里干什么?”

萧笛一听这招呼,颇为意外,道:“原来盟主的夫人不是老先生的女儿!”

“这一点你说对了。不妨告诉你,她是我的夫人。”

“啊,明白啦i徐盟主蛋打鸡飞了。”

“你很聪明,知道的事不少呢?”

“这一点你说对了,不妨告诉你、我还知道你叫张林。”萧笛模仿他的口气。

“哟,有趣有趣,小兄弟,等一会儿再谈。”

贾德山到妻子桌前去了。

东方秀问他:“什么人啊?你们说些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飞天魔獠贾德山。”

“啊!”东方秀大为震惊“四海门门主。”

“不错,正是他!”

“还不快走,惹得起吗?”

“惹不起我也要惹,我要向他索还一件东西,这事你别管。”

“什么东西?他拿了你的吗?”

“不是我的,先是一位胡人的。”

“咦,别人的东西与你何干?”

“东西是无干,不过,天下都得讲一个“义”字,我为朋友索回东西,这一点不错。”

“你要和他动手么?”

“那要看他了。”

“他们有四个人,我们才两个。”

“不,一个,你不能插手。”

“我偏要插手。”

“为什么?”

“天下都得讲一个“义”字,我为朋友的朋友索回东西,这一点不错。”

这回轮到萧笛目瞪口呆了。

东方秀笑道:“快吃吧,愣着干什么?”

这时,楼梯口又出现了—老一少。

两人穿扮花丽,是富有的人家。

他俩老盯着东方秀看,又交头接耳议论了几句,下楼去了。

萧笛看在眼里,心知事关东方秀。

东方秀“咦”了一声,道:“好怪,这一老一少我并不认识呀,怎么老盯着我瞧,鬼头鬼脑的。”

萧笛笑道:“八成老头儿是相媳妇吧!”

东方秀抄起桌上的碎骨就朝他扔。

碎骨还未触及他的面孔,自行掉到桌上。

“君子动口。”萧笛说。

“我是女子,不在小人之列。”

“好厉害的嘴,以后找婆家”

碎骨残渣又如雨点般飞向萧笛。

自然,没一点沾上他。

这时,赤焰爪方胜走过来,大声对萧笛说:“小子,老子的主人说,二更天在城南外见,你小子敢不敢来?”

萧笛道:“你主人的小老子听着,回报你小老子的主人,本人届时奉陪,你敢不敢回去对主人说?”

方胜大怒:“找死!”

劈胸一把抓来,五指发出五股劲风。

这一抓,又快又狠。

可惜,一爪抓空。

萧笛姿势不变,连人带椅横移了一尺。

“咦!”方胜吃了一惊。

正待再次动手,被贾德山喝住了。

“方胜,你看走了眼了,回来!”

方胜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二更后求教。”

这才转身悻悻而去。

萧笛笑笑,算了账,和东方秀走下楼来。

刚走出大街一步,就瞧见适才上楼的一老一少,正站在街对面候着呢。

萧笛道:“看,相媳”

“相媳妇的等着呢”这句话未说完,他的胳臂就象被虫咬一样痛起来。

“还敢乱说么?”东方秀不放手。

“不敢不敢,饶命吧。”

“你下次再乱说,我割了你的舌头!”

“那我不说吧。”

“等等,待姑奶奶去问这两个老小子,他们想干什么!”

“别管,他们会跟来的。”

果然,他们进“杏花村”时,那一老一少也跟着来了。

萧笛替东方秀又要了一间房,就在他房边,免得住远了操心。

天色已晚,东方秀回房休息。

临走,她道:“二更天叫我一声。”

萧笛顺口答应:“嗯,自然忘不了的。”

心里却想,巴不得你赶快睡着呢,去会飞天魔獠是闹着玩的么?”

他倒在床上躺着,想起跟踪而来的那一老一少。

从表面看,老的慈眉善目,少的堂堂正正,似乎不象坏人。但人不可以貌相,这飞天魔獠贾德山何尝不是温文尔雅?

但今晚二更与贾德山有约,这一战,不知鹿死谁手。

那么,东方秀该怎么安置呢?

他想不出办法。

二更要是偷着去城南,又怕那一老一少来找她的麻烦,自己无法兼顾两头。

哎,沾上姑娘家就让你头痛!

柳媚呢?

柳媚更比这个还凶,还拿鞭子抽他呢!

可是,你还一心挂着她,恨不得再让她抽上两鞭心头才舒服呢。

噫,人生来真怪呀!

他想着想着,不由笑起来了。

“喂,你一个傻笑什么?”窗外东方秀问。

他赶忙从床上跳起来。

“你怎么站在外偷瞧?”

“呸!谁偷瞧你了,人家监视你呢!”

“监视我干什么?”

“怕你逃跑呀!”

萧笛这对明白她的意思。

“放心,我会叫你的,你就赶快歇会吧。”

东方秀仍不放心:“说话算话?”

萧笛技穷,只好投降:“好,一言为定。”

二更一到,他轻轻开门出来。

隔壁房门忽也无风自开,东方秀身着轻装,背插青钢剑,出来了。

萧笛叹口气:“走吧!”

两人刚要起步步,对面房头上出现了两个黑影。

萧笛不管,将身一晃,从侧面上了瓦顶,迳向城南蹿去。

东方秀紧紧跟着他。

两个黑影离东方秀两丈跟着。

萧笛不理,自管自走路。

他不敢太快,免把东方秀丢了。

离城门不远,萧留下了屋面。

他猛地站住,一想拉住东方秀。

后面的人差点冲到他俩身上来。

“二位,跟着我们干什么?”萧笛问。

他看清了,正是白天的一老一少。

年轻的道:“捉拿妖女,取你首级!”

东方秀火了,抽出剑来就递招。

年轻人也抽出了长剑,将来剑架开。

东方秀料手被震得差点丢了剑,一惊之下,施展开太白醉剑中两招式,一个“醉眼望天”把剑朝对方下而上撩去。

年青人身影一闪,一个“力劈华山”剑光一闪,呼呼带风朝东方秀当头罩下。

东方秀急忙使个“醉卧青山”躲开剑势,随手再还一剑。

萧笛道:“老丈,且住手,话说明了再打不迟!”

老儿并不出声,旋风般攻出五招,一招比—招狠辣,功力之雄厚,使萧笛大出意外。

他使出“魔幻三摇”和“分光错影”躲开了老头的袭击。

“噫!”老头儿惊奇了。

他一提真气,再欲施展第二轮攻势。

“老丈,这样打不是瞎打么?这位姑娘叫东方秀,太白剑派东方敏前辈的千金,何事得罪了二位呢?”

这一说还好,正把东方秀逼得只有招架功的年青人,突然收式跳开。

“什么?你叫东方秀?”他惊问。

“怎么,不叫东方秀又叫什么了?”

“你不是天玄堡的章彩云?”

“呸!提那妖女干什么?与我何干?”

年轻人手足无措了:“这”“这什么?你不是凶得很吗?又骂人家妖女,还凶霸霸的要杀人家,来啊,动手呀,怎么站着发呆呢?来啊,一剑把人家杀了,多英雄多威风哩?”

那年轻人结结巴巴地说道:“对不起认错人啦,在下不是,唉,只因为”

萧笛暗笑,幸灾乐祸地想,好小子,谁叫你瞎了眼,到姑奶奶太岁头上动土,这下让你尝尝滋味吧!

老者忙抱拳道:“误会误会,太白山庄老朽也久闻大名的,却不知小姐就是太白双英的千金,请小姐恕罪。”

萧笛笑道:“老丈,有话明日说,在下与东方姑娘应约到城南呢,再会。”

年轻人道:“这位仁兄,莫非与人邀斗么?我父子俩同去助一臂之力吧?”

东方秀嗔道:“哪个要”

萧笛灵机一动,忙道:“贤父子不必助拳,只要替在下照管好东方小姐就是了!”

说完不等回话,风驰电掣般溜了。

他这是一举两得,把东方秀这个包袱卸下了。

东方秀一眨眼就不见了他,气得起步就追。那一老一少又连忙追赶她,紧紧跟在她后面,一步不放松。

她想把他们甩开,可是,人家的功夫比她强多了,那里甩得开?

她追不上萧笛,又气又恨,干脆停下。

“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受刚才那位所托。”年轻人答。

“我不要你管。”

“令友所托,不敢大意。”

“回去!”

“不回。”

“回去!”

“不碍事的,我们并不打扰姑娘,只是完成令友所托罢了。”

哼,你拿这爷俩有什么法?

她一跺小蛮靴,转身就跑。

父子们立即动身就跟。

出了城门,东方秀放慢速度,为的是寻找萧笛。

她慢,爷俩也慢。

找啊找,哪里有人呀!

寒风凄凄,落叶凋零,秋夜多寂寥。

萧笛,他去了哪里?

其实,萧笛离开了大道,与贾德山上了一座山,清谈着呢。

他来到城门外不远,方胜、苗刚便在路中间站着。

“喂,小子。你果然来了,胆子不小呢!”

萧笛道:“你的胆子也不小,竟然来了。”

方胜道:“还要领教领教。”

萧笛道:“不必了,你家主人呢,他不来,我可要走了。”

说着,黑影一晃,他已绕过了方胜苗刚两人,到前面去了。

方苗二人大怒,吼叫着追来。

萧笛巳在十丈外见到了贾德山、李珠珠。

贾德山道:“小兄弟,在这里谈么?”

萧笛道:“不妥不妥,在下的同伴跟着来了,不如到路边的山上谈吧。”

“好!”贾德山立即一晃,白影一闪,便往百多丈外的山上奔去。

李珠珠轻笑一声,红影一闪,追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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