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蛇蝎美人(2/2)

高欢定住心神,道:“后来呢?”

四姐几道:“后来哎哟!这是”

她轻轻惊叫了一声,伸手向背后抓去,旋即松手,就像是抓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蛇!”

高欢忍不住问道:“蛇?”

他以为她是因为不想回答而找借口,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了。

一条色彩斑斓的小蛇从她衣裳下面溜了出来。四姐儿已飞快地伸手按在了大腿上。

高欢一脚踏在蛇头上,那条小蛇当即踩成了烂泥。

四姐儿咬着牙,皱着眉头,低叱道:“还不快过来帮我一把!”

高欢道:“我,我没有解毒药!”

四姐儿声音已有些嘶哑:“我也没有!求求你求求你帮我帮我把毒吸出来。”

高欢愕然。

要他把嘴凑到她大腿上去吸毒?开什么玩笑?!

四姐儿流着泪,嘶声道:“我不想死求求你”

高欢只有妥协。

那条蛇倒也真会选地方。它竟在她大腿内侧狠狠咬了一口。

而她两条光溜溜的腿上,居然连一点东西都没穿。

高欢的眼睛,偏偏在夜里又十分好使。

衣衫撩起,四姐儿的手松开,双腿叉开。

高欢尽量坦然地在她两腿中间跪下,俯下头去,将嘴含住伤口,狠狠吸了起来。

刚吸了一口,她就低低嘶叫了一声,两腿一下夹紧了他的脑袋。

她的大腿柔软、结实、充满了力量,他的脸颊、耳朵都感到到了这种力量。

她越夹越紧,还不住扭动,不住低低地嘶叫,她的手也紧紧抓着他头发。

高欢吸了一大口有毒的血,急欲吐出,被她这一夹,差点没咽下去,好容易才挣脱开她的双腿,转头吐出一大口血。

等他吸第三口的时候,他才察觉这或许是个圈套,那条蛇或许根本无毒,或许她根本没被蛇咬一口。

那个伤口或许是她自己划破的。

他觉得自己好像吃进了某种药。他察觉他冲动得特别厉害。

他抬起头,就被她脸上眼中的那种痴迷的神情吸引住了。她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种奇异的魔力,使他忍不住想拜在她裙下,做她的奴才。

他的理智已处在崩溃的边缘。

她的眼睛在她奇峰般兀立的双乳间俯视着他,她夹紧的大腿已由僵硬变得松弛柔软。她的双手还插在他头发里,轻轻摩婆着。

他没有察觉自己和那张床都在往下陷、非常平稳、非常缓慢地往下陷。

他的理智崩溃了。

他已准备俯下头去,将自己深深埋进她柔软的胴体里,陷进去,不再出来。

就在这时候,他耳边响起了一声炸雷也似的吼叫——

“小心!”

破窗外忽然间有一道蛇形的光影闪起,一条软索飞快地钻进来,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已将四姐儿的双腿连着高欢一起捆住,扯起在空中。

四姐儿尖叫了一声,忽然骈指去点高欢的太阳穴。

软索一颤,已将她的两只手又缠住。

然后高欢和四姐儿就被捆在一起,被硬扯着撞出了窗户。

剧烈的疼痛使高欢清醒了,窗外的清风也使他清醒了。

他被她耍了!

若非有人飞索相救,他已经被这个女人俘虏了。

他希望这软索能马上松开,那样他就可以立即找这个女人算账。

但软索不仅没松开,反而缠绕得更紧了,紧得使他的脸完全陷进了她沁满冷汗的胴体里,紧得使他的呼吸不畅。

他还能听得见四姐儿的尖叫,也能听得见另外一个人在不远处大笑:

“哈哈!多好看的一对欢喜佛啊!”然后是刚才出声示警的人的低吼:“放他妈的臭狗屁!”

高欢和四姐儿突然从半空中砸了下去,砸在地上。附近响起了刀剑相击声和怒喝呼叱声。

高欢骈指连剪,软索四裂。

他和四姐儿几乎同时跳了起来。他觉得脸上沾了些什么东西,又难受又难闻,忍不住伸手揩脸。四姐儿趁机飞身而起,跳过了院墙。

慕容飘叹了口气,苦笑道:”你看出来是怎么回事没有?”

水儿摇头。

他们仍然在监视着窗外的动静,不同的是慕容飘已将椅子移到了窗前。

看样子他们准备继续观察下去。

慕容飘道:“我虽然不敢肯定究竟是怎么回事,却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阮硕一定察觉到自己被李殿军利用了,就想先下手捉住高欢。我想她一定施展了媚术。”

水儿摇头:“黑灯瞎火的,怎么施展媚术?我看她是用了春药。”

慕容飘道:“高欢也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伙子。

阮硕要用春药的话,他不会看不出来。”

水儿冷笑道:“那他怎么埋头去亲那个地方?”

慕容飘苦笑。

他发现阮硕这个女人真是很不简单。走江湖的女人或许都不简单。

水儿岂非也很不简单。

“用软索的那个人是谁?”他问。

水儿一口就答了出来:“大金牙。他姓沐,叫沐天威,在岭南一带很有点名气。他的一口牙齿倒有一半是金牙,所以绰号‘大金牙’,他在江湖上的万儿是‘一索捆仙’,软索玩得很不错,不过人很粗鲁。”

慕容飘冷冷道:“你认识他?”

水儿马上否认:“不。”

慕容飘道:“那么你怎么对他那么了解?”

水儿冷笑起来:“我就是知道。”

慕容飘不说话了。

水儿又道:“和沐天威拼命的人就是黎杖阮先生。看来铁剑堡的人也留下来没有走,至少是留了一部分。”

慕容飘还是不说话。

水儿似乎生气了,从他膝上跳下来,一声不吭地躺到床上睡觉去了。

慕穿飘等了一会儿,听她似已睡熟了。蹑手蹑脚往门口走。

手刚扶上门栓,足踝上就一紧,然后他就被扯飞了起来,摔落到床上。

水儿冷笑道:“想甩了我?没门儿!”

慕容飘苦笑道:“你也会用软索?”

水儿“嗤”地一声笑了,慢声道:“我才不会呢!”

慕容飘解下套在脚上的绳索,叹道;“这是怎么回事?”

水儿懒洋洋地道:“我放在那里的,以备万一你这死没良心的想逃跑。”

她忽然拧住他耳朵,咬牙切齿地道:“说,你刚才想到哪儿去?”

慕容飘道:“我要去茅房。”

“见你的鬼!”水儿恨声道:“你要去茅房,怎会那么偷偷摸摸的?”

慕容飘笑道:“去茅房又不是件很光彩很有面子的事,你总不能希望我每次都唱着歌吹着口哨上茅房吧?”

水儿还是不依不饶:“你一定是要去找那个小骚货,一定是。”

慕容飘其实真的是想去找阮项。他刚才看见她躲进了一家妓院里。现在去找她,或许可以问点什么出来。

但水儿既已猜出来了,他当然要关口否认:“我不是要去找那个小骚货,我找的是你这个小骚货。”

这话实在难听。

可水儿并不觉得这话难听,不管怎么说,他总还在这里,在她怀里,这比什么都强,比什么都让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