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三章 无人应答(1/2)
该死的尼禄。嗜血的尼禄。
奚午蔓还是没得到白兰地的道歉,甚至没机会再同白兰地解决那个矛盾。
白兰地真的认为,那件事无关紧要,根本没有一再提起的必要。
他并不认为自己应该道歉。
那么,说一句“对不起”又起什么作用?满足听者喜于被尊敬的心理?听者的心理有什么要紧?或者说,对尊敬的喜爱又有什么要紧?
世界上的各种心理多了去,一个人耗其一生都数不尽。
一个人的一生,不可能尽耗在数世界上存在多少种心理这件事情上。哪怕是社会心理学家,也有别的事情做,甚至那别的事情可以排在更重要的位置。
所以,管他怎么想,随他想去吧。
这夜晚结束,太阳会照常升起,晨练照常进行。
工作的进度永不停滞,拉动着工作的人也勇往直前。
没时间回顾昨天,尤其是那样无关紧要的、类如道歉的事。
虽然每个地区的语言稍有差异,好在大差不差,稍微琢磨一下,很容易整合口音的差异。奚午蔓的学习不至于是永无止境。
不过有时候,听不懂语言也有听不懂的好处。
“不要碰我。”穿中学校服的女生说。
“现在还装上了?又不是没做过。”二十出头的男人仍向她伸过手去。
“不可以。”中学生始终低着头。
男人紧张了一下,问:“谁说的?”
中学生终于鼓起勇气,直视男人的眼睛,冷道:“我说的。”
地铁到站,停下,中学生匆忙下车,那个男人的目光尾随中学生。
他一定在脑子里强奸了她一万遍。
奚午蔓莫名产生这么个想法,突然一阵反胃。
胃酸都到喉咙,奚午蔓硬是强忍着没吐。
如果听不懂当地的语言,奚午蔓就不会恶心。
又过了两站,那个男人也下车。
地铁继续往前。
已经看不见那个男人,奚午蔓却感觉那个男人还在车厢里,近在眼前。
有难闻的精液的气味,在封闭的空间里不断发酵、发酵,强行灌进车内每一个人的喉咙。
恶心。
这样的恶心感一直持续到晚饭前。
晚饭和很多人一起吃,席间,大家都聊工作相关的事,奚午蔓的大脑没时间去恶心地铁上的男人。
忙起来,她确实将地铁上的男人与中学生忘得干净,可梦里,他们又回来了。
还是在地铁上,那节挤满人的车厢。
异常的安静,只有女孩的喘息,坐在椅上的奚午蔓起身,很轻松就穿过人群,一直往前,看见一节黑暗的车厢。
没开灯,没有光,奚午蔓还是将黑暗深处那仅有的两人看得清晰。
女孩跪在地上,她的身体小得可怜,看不清脸的男人站在她身后。
怪异的姿势。
女孩气喘吁吁。
“师皎皎。”奚午蔓莫名喊出这个名字。
更剧烈的喘息。
“师皎皎!”奚午蔓更大声。
那男人无动于衷,女孩只是看着奚午蔓,喘得厉害。
“师皎皎!”奚午蔓心急如焚,不知从哪抓到一个塑料盘子,朝女孩和男人的方向扔去。
这个动作很大,奚午蔓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那个女孩跑了过来,是小小的女孩,缩小版的奚午修。
奚午蔓迅速起身,保持蹲着的姿势,脑袋与小女孩的齐高。
小女孩扑进奚午蔓怀里,哭得厉害。
“你愿意的吗?”奚午蔓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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