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2/2)
她静静看了一会儿,朱祐樘忽然把笔搁下,无奈道:“你样看着我作甚。”
“看你好看。”
张羡龄放下手中的物件,笑着踮起脚尖,很亲昵地拢住他的脖子。
虽然都是老夫老妻了,但朱祐樘被她样告白,还是些好意思,轻咳了一声:“别闹。”
“好,我闹了,你接着画。”
张羡龄收手,继续去研墨。
朱祐樘度提起笔,须臾,放下。
“算了,明日画。”
“我们说说吧。”
张羡龄凑到他身边,说:“我让人宫外寻良种,着兴许能提供农作物产量,只是我的人好离京。”
“你就缠上’耕织’二字放了是是?”朱祐樘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既然如此,就叫东厂忙你找一找。”
他向来言出必行,第二日,东厂提督太监陈淮就到坤宁宫请安。
张羡龄将要办之事一一同陈淮说清楚,顺带提了提寻找红薯玉米之事。
“还要劳烦陈公公多费费心。”
“娘娘严重了,能给娘娘办事,是臣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陈淮当真没说假,要知道自从万岁爷登基,东厂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平日日衙门清清冷冷,没什么事做。中宫娘娘能给他们东厂寻个活儿干,真是求之得。京城内外,乃至年初来朝贺的朝鲜国属臣都知道皇帝昵爱皇后,他替中宫娘娘把事办好了,就是变相的讨万岁爷欢心么?
陈淮一口答应,就差没拍胸脯对天发誓。
了东厂的帮忙,张羡龄放心了少。东厂的番子可谓是遍及国,交际面很广,他们去寻良种,总比文瑞康萧荷花没头苍蝇似得乱找要强上许多。
了更好的了解庄稼的生长规律,张羡龄决,亲自种一回水稻,今年是来及种完程了,只能明年始。
一个人种地,未免些孤单,朱祐樘虽能陪着种一种,但到底要操劳国事,能时时刻刻呆地里。张羡龄便把目光看向了寿儿——明年春,按虚岁算,他就满七岁了,可以干点活。而且学农件事,大臣们应该也会反对。
她意向寿儿说:“明年春后,你若是愿意下午来陪我种田,就只用上半日的课。”
朱厚照一听,竟然还种好事,连忙答应了。
到了次年二月,他仅自己来陪张羡龄,还呼朋唤友叫上了一群小伴读,一起始学种地,跟搞春游似得。
来到地里一看,竟然牛!好大的牛,感觉比马儿都壮实,瞧着可真好玩。
朱厚照胆子大,骑着牛玩。
张羡龄见状,让朱祐樘抽空教寿儿吹笛子,凑成一副牧童短笛的经典画面。
起初并很辛苦,朱厚照需要做的,就是骑牛放牛,顺带跟着娘亲学育秧。
可随着时间逐渐推移,他渐渐察觉到对劲了,种地可比读书要辛苦的多!
栽下初秧之后,朱厚照肯动了,赖屋里装病。
明知寿儿是装病,张羡龄还是让他歇了几天。虽说叫寿儿下地,可么小的孩子,她当然指望他干什么活,只是叫他尝试一下而已。过很显然,就是偶尔干点农活,都是很累人的事。
见寿儿一直没动静,张羡龄倒也没发火,照例每日上草帽往西苑去,只是走之前问上一句:“你明日去吗?”
朱厚照背着身子道:“我……还是舒服。”
“行吧。无灾,无难,跟娘下地去。”
临行前,朱秀荣奶声奶气的提醒宫人:“把个碗底小鸭子的瓷碗带上,我要拿个给哥哥倒水喝。”
张羡龄笑道:“用带,你哥哥去,他怕吃苦。”
朱秀荣“啊”了一声,很惋惜的样子:“哥哥去呀。”
行,能妹妹面前丢了面子。
“啊——我去。”朱厚照抓了抓脑袋,一溜烟从榻上爬起来,“谁说我去了!无灾,我们走。”
他气鼓鼓地踩上鞋,走最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