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 6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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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朱祐樘登基, 便派了许多人手,去广西探访生母孝穆皇纪氏的故里以及亲眷。
这并是一件容易的事,孝穆皇纪氏是成化初年大藤峡叛乱之时, 作为俘虏与其童男童一起被献入京城,男为内侍,为宫婢。
入宫之时, 纪氏过是形容尚小的少,广西土语与京城官话天差地别,说又说清,也人在乎她的来历, 是以宫籍上记得很是潦草,查证出什么。
即使是问宫中曾与纪氏共事过的老宫人,也问出什么堂。只说当时纪氏自述她在家中年纪最小, 所以宫人们都叫她纪小妹, 但小妹,明显是正字,她的真是什么,谁也说清楚,也有谁问过。
据老宫人讲,纪小妹有点爱哭, 人小, 生得又美, 是以一同进宫的宫婢们都把她当妹妹疼。
虽有些多愁善感, 但纪小妹是极其聪明的人, 入宫三月,官话就已说得像模像样的,来又展现出了算术的天赋, 被分至内藏库做史。
来,宪庙老爷驾临内藏库,一见纪氏,惊为天人,便有了朱祐樘。
十年弹指一瞬间,红颜成荒骨,宫墙葬芳魂。
朱祐樘已记得娘亲的模样,却思念却一直都在,像尘封在古树下的儿红,时间越久,思念越浓。
寻寻觅觅这么久,终于听见好消息,说孝穆皇纪氏的亲眷寻到了。
那一刻,朱祐樘竟愣了许久,有一种“近乡情更怯,敢问来人”之感。
等前来回事的内侍将所获消息再说了一遍,朱祐樘方才回过神来。
娘亲的亲人找到了,她还有两哥哥尚在人世,一叫纪贵,一叫纪旺,都是广西贺县人。
朱祐樘当即放下奏章,去奉慈殿孝穆皇的灵牌上了一炷香。
奉慈殿新建成久,仍带着新漆的气味。比起供奉大明历代帝灵牌的奉先殿,奉慈殿显得要小上一些,除了孝穆皇纪氏之灵,再无旁的供奉。
作供奉灵牌之用的殿宇,一向有些暗,线香燃起,红红的一点光。朱祐樘跪下,诚恳拜了三拜,在灵前道:“娘,我寻到你的兄弟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舅舅们。”
子欲养而亲待,永远是心中隐秘的痛。如今既寻到了舅舅们,朱祐樘自会好好护着们。
奉慈殿上香之,朱祐樘便直接回了坤宁宫,告诉笑笑这好消息。
“寻访孝穆皇的太监蔡用已领着两舅舅上京城来了,算算时日,应该在年前赶到。我终于可以和娘亲家里的人一起过年了。”
朱祐樘的眼睛亮亮的,张羡龄见这般高兴,也轻轻笑起来:“那真是天大的喜事呢,我倒要好好想一想,两位舅舅准备什么见面礼比较合适。”
“还是你想得周到。”朱祐樘思量着,“这样,你到内藏库好好挑几样东西,过年的时候舅舅送一份,也张家人送一份。”
张羡龄道:“舅舅们送就是了,我爹娘如今又缺什么。”
“都是我的亲戚,总要一视同仁才好。”
朱祐樘今日格外高兴,连就寝的时辰都推迟了些。用胳膊张羡龄当枕头,她讲娘亲的事。
“娘亲唱歌很好听,真真是余音绕梁。我那时小,听她唱歌唱到高调时,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就好像置于高山丛林之前,晨雾稀薄,云飘过来荡过去,却忽听见百灵鸟的歌声一般。”
但即使在西苑,娘亲也敢放声歌唱,唯有在风雨交加的时候,趁着有雷声做掩护,方才唱歌。她唱的歌,朱祐樘完全听懂,似乎是用土话唱的。娘亲有的时候会将歌词解释听,好像是什么“藤缠树”、“树缠藤”、“藤死树生缠到死”之类的歌词。
坐在柔光里的娘亲笑吟吟地同说:“你要把这歌学会啊,若是你生在我的故乡,长大了,有了心爱的姑娘,你就要在她家竹楼,唱一晚上的歌,直唱到她答应嫁你。”
只可惜,娘亲去的太早,如今也记得这歌怎么唱了。
对于舅舅们进京这事,朱祐樘极为上心,早早的在京中选了一处位置极好的宅邸,装潢一新,只待舅舅们来住。
人还到,已在同司礼监商量,想要纪贵、纪旺分别拟定一伯爵之位。
新宅、爵位、宫庄,一一备下来,就连太皇太也听闻纪国舅即将来京的消息。
张羡龄去请安的时候,太皇太与张羡龄闲聊:“这么多年了,还真找到了纪氏的亲人,难怪万岁爷这般高兴。”
“万岁爷的确高兴。”
张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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