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选择的代价（1/2）

楚依澄坐在那片虚无的空间中，心中仿佛被无数根细细的线拉扯着。母亲的出现给她带来了太多的震撼，刚刚接受了父亲已经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父亲的事实，她的心依然在剧烈地跳动着，仿佛承受着一股无法名状的压迫。

母亲的那句话仍旧在她耳边回荡：“我会为你安排一个新的起点。”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充满希望，却又带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沉重。她究竟要如何面对未来？她的父亲已经消失，她与母亲的关系已经因这段时间的空白变得模糊不清，甚至无法确定母亲究竟是愿意为她做什么。

她并不渴望任何的安排与安排，甚至更加不愿意接受那些“重生”或者“重建生活”的说辞。楚依澄自觉自己并不属于那些可以被轻松挽回的人——她已经在这条痛苦的道路上走了太久，她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的自己。

“你到底想要什么，依澄？”沈逸尘突然开口，打破了那片死寂的空间。他看着楚依澄的眼睛，眼中有些焦虑，更多的是那种无法安慰她的无力感。“你的父亲和母亲都在这一切的背后，已经做出了许多牺牲。而你……你现在又准备怎么做？”

楚依澄的目光渐渐沉了下去，她低下头，轻声说道：“我不知道，沈逸尘。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沈逸尘的眼神柔和了几分，似乎意识到了她的困境。他缓缓走到楚依澄身边，轻轻地坐下，目光依然注视着她那迷失的双眼：“你并不孤单，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会在你身边。”他说得很轻，却让楚依澄的心中有种温暖的感觉。

然而，温暖并不足以抵挡她内心的冰冷。她知道沈逸尘说的是事实，然而现在的她，心中更多的是一种迷茫与愤懑。她能感受到沈逸尘对她的关心，然而她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值得拥有这一份安慰。

“我真的不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楚依澄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力，“一切都变得如此陌生，甚至连自己也感到陌生。”

沈逸尘没有回答，眼中依然带着那份从未改变的深情。他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自己找到答案。即使这答案并不明确，甚至可能带来更多的痛苦，他依然愿意等下去，给她时间。

“依澄，”他终于开口，语气不再像之前那么冷静，而是带着一丝急切，“你必须要知道，母亲并不是在为你安排未来，她是在替你做出选择。当时空裂缝被触发后，所有的事都变得不再简单。你现在所面临的，并非一个能够通过单纯选择来回到‘正常’生活的境地。你母亲的出现，或许意味着你不再有选择的自由。”

楚依澄的心脏猛地一紧，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你是说，她的安排，不是我可以反抗的？”

沈逸尘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沉痛：“我理解你的愤怒，依澄。但有时候，命运的安排并非你能改变的。你所拥有的自由，或许远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