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准备突围吧,只能自救了!(2/2)
被围的他们原本的斗志,在这个消息的打击下变得愈加沉重。
许多人低下头,目光空洞,心中满是绝望。
自从被围困以来,他们一直怀抱着最后的希望,依靠着上级鼓励和激励的消息坚持着,坚决拒绝了哈夫克武装的劝降。
尽管周围已经有战友因伤势过重而倒下,尽管弹药和食物早已所剩无几,他们依旧选择在火力覆盖下继续浴血奋战。
每一次反击都充满了决绝,他们相信,总有一天援军会突破重围,为他们带来生的希望。
然而,今天的通讯让一切都变得如此绝望。
来自友军的消息,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将他们从最后一丝幻想中惊醒。
戈洛文少将的决断,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割开了他们心中残存的希望。
援军力量耗尽,救援无法到来——这意味着他们的生死已经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悬于敌人的指尖。
那些曾经为生存而战斗的特战干员们,此刻内心如同潮水般翻涌,痛苦、愤怒、无奈交织在一起。
但即便如此,战斗的本能依然驱使着他们无法停下脚步。
无论前方有多么凶险,背后有多少伤员需要照顾,他们的身躯依然挺立在这片血色的战场上。
在这个极度压抑的时刻,一些干员开始整理装备,虽然手指早已冻僵,但他们依然默默地检查弹匣,换上临时做好的防寒装备,准备继续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尽管他们的弹药已经所剩无几,敌人的火力越来越密集,甚至有一些士兵在连续几天的激战后已经几乎精疲力尽,但他们依然不肯放弃。
“我们是GtI特战队员。”红狼低声说道,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坚韧。“我们从不投降,哪怕只有最后一颗子弹。”
彼得罗夫上校抓住了他的话,声音同样低沉却坚定:“困兽之斗,才是我们真正的姿态。”
他顿了顿,看着眼前的暴风雪,心中涌起一股无可抑制的怒火。“哈夫克的那些人,今天就得知道,谁才是猎手,谁才是猎物。”
战士们没有更多的话语,他们早已不需要多言。
即便援军不能及时到来,他们也要用自己的方式,尽全力去击退敌人的进攻,去拼死守住那一线希望。
哪怕前方是一片死路,他们依然会战斗到底。
在这片冰冷的雪原上,困兽之斗的战士们依旧在为生存而挣扎。
虽然他们已不再指望援军,但那股从骨子里涌出的不屈与坚持,让他们一次次抬起枪口,准备迎接敌人的每一次进攻。
此刻,他们不再只是特战干员,而是死守最后尊严的孤狼。
2037年1月4日晚23点整,科尔松战场被一场狂暴至极的暴风雪完全吞噬。
那呼啸肆虐的狂风仿若一头被激怒的猛兽,无情地席卷着这片荒芜又惨烈的大地。
冰碴如尖针般在狂风的裹挟下,狠狠抽打着战地医院那残破不堪的钢板外墙,密集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宛如机枪在疯狂扫射,每一下都击打着人们紧绷的神经。
战地医院的地下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昏黄的应急灯,因供电的极不稳定而不停闪烁。
那忽明忽暗的灯光,将人们的身影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怪物投射在墙壁上,仿佛是地狱中窜出的恶鬼。
灯光的一闪一灭,好似命运的齿轮在艰难地转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未知与危险。
红狼少校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地下室,他那沉重的战术靴无情地碾过结冰的血泊,发出细碎的碎裂声,宛如死神的脚步。
此刻的他就像一尊钢铁铸就的战神,浑身散发着冷峻与威严。
他迅速掀开防寒面罩,白雾随着他沉重的呼吸喷涌而出,在这冰冷的空气中瞬间消散。
“三分钟后按计划行动。深蓝带领第一梯队突破东侧火力点,彼得罗夫负责清扫西翼残敌。”
他的声音犹如经过千锤百炼的钢,冷静而又沉稳,即使在柴油发电机那震耳欲聋的轰鸣中,依然清晰可辨。
他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在地下室里回荡。
角落里,茉剑正全神贯注地给最后一名重伤员注射吗啡。
她那染血的乳胶手套,在这极低的温度下早已僵硬得失去了柔韧。
针头一次次地落下,却一次次地偏离目标,直到第三次才终于找准了静脉。
“坚持住,别睡!”她大声呵斥着意识模糊的特战干员,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关切。
转头的瞬间,她对着蜂医怒吼道:“把暖风管接到3号医疗车!这些血清不能低于零度!”
她深知这些血清对于伤员们的意义,那是他们生的希望。
蜂医的身影在忙碌中显得格外急切。他的金属义肢不小心撞在担架边缘,迸出几点耀眼的火星。
此刻的他正奋力地用液压钳剪开卡死的装甲车门,口中还不停地叫嚷着:“让开!没看见液压泵冻住了吗?”
在他的身后,四名轻伤员正用那血肉模糊的手掌,拼尽全力地推着陷入雪堆的卡玛斯 - 4310卡车。
柴油引擎发出垂死一般的嘶吼,好似在做最后的挣扎。
而排气管喷出的浓浓黑烟,转眼就被无情的暴风雪彻底撕碎,那场景仿佛预示着一切的努力都可能付诸东流。
就在这忙碌而又紧张的时刻,佐娅犹如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突然从通风管跃下。
她的战术匕首上,还滴滴答答地滴着暗红的液体,那是敌人的血,也是这片战场上残酷的见证。
“东南方两公里检测到热源反应,可能是哈夫克的装甲集群。”
她的语气严肃而急促,迅速扯下结冰的围巾,露出冻得青紫的下巴。
“我们的时间窗口最多还剩十五分钟。”这短短的一句话,让地下室里的气氛瞬间凝结到了冰点。
红狼的瞳孔微微收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与决然。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圣像挂坠,那是多年前从父亲脖子上摘下的,承载着他的信念与力量。
沉思片刻后,他猛地转身看向正在装车的蜂医,声音不容置疑:“压缩到八分钟。扔下所有非必要物资,包括我的备用装甲。”
他明白,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必须要做出艰难的抉择。
茉剑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手中的医用剪刀当啷一声掉在钢板上。
“你疯了?这些是最后的重症监护设备!”她声嘶力竭地喊道,那沾满血污的白大褂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面破损却依然顽强飘扬的战旗。
在她心中,每一件医疗设备都关系着伤员们的生死,怎能说扔就扔。
红狼看着茉剑,声音突然放轻,那温柔的语调与他平日里的冷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让整个地下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亲爱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称呼她,也许是在这生死边缘,情感在不经意间流露。“当装甲车碾过冰原时,只有活人能感受到颠簸。”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些插着导管的伤员,那个上了年纪的重伤士官正用仅剩的右手死死攥着怀表,表面玻璃里嵌着张泛黄的婚纱照。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个人都在这残酷的抉择中挣扎、思考,而命运的天平,也开始缓缓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