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伐木场的装甲战(12)(1/2)
从六层高的废弃赫鲁晓夫筒子楼楼顶跌落的瞬间,俞常傲的身体如同一颗失控的炮弹,腾空而起,却失去了任何控制。
风在耳边呼啸,他的视线在剧烈的翻滚中变得模糊,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脑海中的思绪和记忆在跌落的过程中被震荡撕裂,恍如破碎的玻璃片四散而飞,那些曾经鲜明的场景——战友的音容笑貌、激烈的战斗场景、与哈夫克较量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时间的齿轮生生碾碎。
眼前一片混乱,心脏的跳动也渐渐失去了节奏,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挣扎,试图保持最后一丝控制,但却徒劳无功。
接着,重重的撞击传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为之一震。
俞常傲的身体与雪地相遇的那一刻,犹如巨大冲击的爆炸,空气被瞬间压缩,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重感。
他的两条腿仿佛被粗暴地折断,像两根枯木树桩一样,无声地滚落到雪地上那巨大的弹坑底部。
沉闷的撞击声像是天空裂开的一道响雷,回荡在寂静的寒冷中。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闷震动,那是从骨骼到肉体的深刻痛感,仿佛所有的力道都瞬间集中在一瞬间,将他的身体摧残得几乎无法辨识。
在爆炸的余波中,剩下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完整的部分。
断裂的四肢、骨骼、肌肉和血管犹如散落的碎片,铺散在雪地上,形成了一片血腥的放射状斑点。
每一滴血在空中划出短暂的轨迹,像一颗颗小小的红色陨石,坠落进冰冷的雪地,迅速融化,留下的只是更加深邃的血红色印记。
雪地原本的洁白此刻被彻底玷污,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吞噬进了这片残酷的景象。
空气中的硝烟味、血腥味混杂在一起,弥漫开来,带着压迫感,令周围的环境显得更加死寂。
时间似乎被定格,周围的雪花依旧在空中缓缓飘落,但它们的轨迹不再生动,仿佛一切都进入了停滞。
远处,哈夫克的炮火依然疯狂轰击着,但这些都和俞常傲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的身体已被摧残得无法再感知任何的痛楚,甚至在这最后的一刻,所有的情感与痛苦都在瞬间消失,仿佛只剩下空无一物的死寂。
随着时间流逝,雪花依然轻轻地飘落,却与这片悲伤的天地格格不入。
整个世界仿佛已进入一种无法言说的沉寂,四周没有任何声音,只有那深红的血迹和不再跳动的心脏,在这个废墟般的世界中,俞常傲的英雄气概与他的名字,一同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中士站在二楼破碎的窗台旁,四周一片死寂,唯有阵阵硝烟和空气中的残留血腥味萦绕。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远处的战场,脸上写满了悲痛与愤怒,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复仇冲动,深深镶嵌在眼神的每一处细节。
战友的鲜血仿佛依旧弥漫在空气中,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而俞常傲的死,像是一根紧绷的弦,让他的心几乎要崩裂。
他紧握住“红箭12”反坦克导弹发射器的把手,手指微微颤抖,但那份坚定和决绝却让他无法后退。
他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眼睛凝视着远方。
几百米之外,隐约可见那辆静止的t-14阿玛塔主战坦克,它的轮廓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愈加沉重。
它那庞大的身躯,带着冷酷的铁血气息,似乎在无声地嘲笑着眼前的一切。它不曾知晓,死神已悄然降临。
中士微微调整姿势,瞄准镜清晰地锁定了坦克的车顶。
随着每一秒的过去,他的内心变得愈加冷静,所有的情绪都被压抑到最深处,只剩下一个目标——复仇。
镜头里的坦克,车顶的火控系统,已成为他所有理智的焦点。
那一刹那,他仿佛听到了战友们的呐喊声、痛苦声,仿佛看到了他们在战火中倒下的身影。
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只有那辆坦克,在他眼中成了罪恶的化身。
他按下了发射按钮,刹那间,空气中传来了巨大的撕裂声,像是一条火蛇破空而出。
导弹的尾焰瞬间喷射而出,光芒刺破了灰暗的天空,拖曳着一道耀眼的火光。
尾焰卷起了无数尘土,犹如一团火焰飞掠在空中,急速向目标疾驰。
那尖啸声穿透耳膜,仿佛一个承载着无尽怒火的灵魂正在破空而来。
导弹精准地击中了坦克车顶,瞬间爆发出巨大的火花与冲击波。
爆炸的波动仿佛撕裂了整个世界,轰鸣声如同天崩地裂,震动了周围的一切。
坦克的车顶被瞬间撕开,火焰在空中喷涌,浓烟迅速弥漫开来,犹如黑色的云层笼罩了整个战场。
坦克剧烈震动,仿佛一头猛兽被致命一击击中,它的骨骼发出阵阵轰鸣,火光与烟雾交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灼气息。
然而,导弹发射后那滚滚的尾焰未曾消散,它带着不容忽视的亮光,迅速在破碎的窗户下方显现出来,犹如一道警示的红光。
中士的身形在这一刹那间暴露无遗,宛如一个站在风暴中心的孤独猎人,他的身影定格在那一瞬间,像是与周围的一切脱节,却又无法逃脱即将到来的灾难。
随着尾焰的消散,周围的寂静被一阵更为猛烈的炮火打破。
远处,几辆哈夫克的t-14“阿玛塔”主战坦克迅速调转炮口,仿佛一只愤怒的猛兽复苏。
它们的炮口迅速对准了那个破碎窗台上的中士,瞬间,强烈的炮火如雷电般倾泻而下,划破了苍穹。
炮弹的速度快得让人无法反应,空气在其经过的地方几乎被撕裂,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炮弹穿越空气,带着巨大的冲击波,像是怒涛拍岸,周围的一切都被震得摇摇欲坠。
每一声炮击仿佛撕裂了时空的界限,周围的空气都因为猛烈的爆炸而剧烈震动。
雪尘飞扬,窗框的残片在空中飘荡,周围的建筑物也开始发出呻吟般的震动。
中士站立的二楼窗台猛地摇晃,似乎随时都可能崩塌。
而那猛烈的炮火再次席卷而来,犹如雷霆震怒,天与地的界限在这一瞬间模糊不清。
中士的心跳几乎与炮火的节奏同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生死一瞬间的决绝——没有退路,只能迎接这场报应的风暴。
第一颗炮弹从远处飞来,撞击到了废弃楼体的墙壁,随之而来的剧烈冲击波让整栋楼剧烈震动,中士的耳膜几乎要被震破,但他没有任何退缩,他知道这时的唯一选择就是活下去,尽管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沃克上尉冲进来,拉住中士的手臂,低声吼道:
“跟我走!快!”
两人毫不犹豫地朝楼下冲去。瓦砾崩塌,楼体开始剧烈晃动,第二颗炮弹再次击中了楼基,巨大的响声让整座楼几乎开始倾斜。
楼层开始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层层坍塌,建筑物的结构在炮火的摧残下彻底崩溃。
中士几乎被震得站不稳,但他仍然紧跟着沃克上尉,几乎是拖着身体逃离。
他们刚刚跑到楼门口时,第三颗炮弹猛地击中了楼门的框架,巨大的冲击力让门口的墙壁被撕开,混凝土块和砖石飞散。
两人几乎要被掀翻,但他们没有停下,艰难地穿过被炸得支离破碎的门口。
然而,刚刚逃出门口的瞬间,灾难再次降临。一辆哈夫克的t-14“阿玛塔”主战坦克调整了位置,悍然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开火。
突然,一声低沉的轰鸣响起,紧接着就是疯狂的“咔咔”声,那是坦克同轴机枪的扫射声。
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穿透空气,带着致命的气流扑向逃跑的两人。
沃克上尉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了中士,试图将他拉到身后保护,但一颗大口径子弹几乎是瞬间击中了中士的头部,直接撕开了他脑袋上的防弹头盔,并以极高的动能向内冲刺。
那一刻,他的脑袋被彻底打碎,头盖骨被崩裂成粉碎的碎片,鲜血与脑浆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中士的身体顿时失去平衡,他的身影无力地向一侧倾斜,最终轰然倒地。
沃克上尉停下了脚步,转身愣住了,他的视线瞬间被中士的尸体吞噬。
那颗子弹掀开了中士的头盖骨,鲜血喷涌出来,脑袋的残骸被高速度的子弹冲击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碎片。
沃克上尉的心脏猛地一颤,他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所有的愤怒、无奈和恐惧涌上心头。
他想要去救他,但已经来不及了。
敌人的机枪依旧疯狂扫射,更多的子弹像雷霆一样从四面八方射来,沃克上尉不再犹豫,咬紧牙关,他知道他只能继续前进。否则,他也将成为下一个倒下的战士。
他的双脚艰难地迈开步伐,背后是渐渐变得死寂的雪地,空中回荡着机器轰鸣和炮火爆炸的声音。
沃克咬紧牙关,眼眶瞬间被泪水充盈。他的心几乎要被撕裂,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悔恼,他一边疯狂跑,一边寻找掩护。
终于,他趴进了附近的一个弹坑里,喘息着恢复了一丝冷静。
然而,命运的齿轮并未停止转动。
沃克低头,眼前的弹坑中,赫然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
那人满身是伤,作战服破碎,面孔惨白,似乎是一个哈夫克坦克的车组成员。这个车组成员的双眼空洞无神,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声,显然已经奄奄一息。
沃克的心脏猛烈跳动,他的眼神变得冷冽而坚决。
敌人,那个原本就已经气息奄奄、苟延残喘的家伙,此时此刻,竟然成了他实现复仇的绝佳契机。
面对如此良机,他又怎能有半分迟疑?
只见沃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伸手从自己身上抽出一把L131A1–格洛克17 GEN4 9mm半自动手枪,顺手打开了保险。
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邀请函,直直地瞄准了那名可怜巴巴的哈夫克兵的嘴巴。
“为了你们所做的这一切,俞常傲,还有中士......”沃克在心底疯狂地嘶吼着,每一个字都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炽热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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