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奇袭山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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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是几个老者摇头,就连结巴掌柜也明显的在摇头不止。

然而,在场的,还有刘莲,这位玉柱子的娇妻,也唯有她,对玉柱子充满了信心,而这个毫不动摇的信心,却是在他两人之间,用真挚的友爱与彼此的了解,所产生出来的。

“照玉柱哥的吩咐,去办一桌酒席,就在我这雅屋小酌。”刘莲对结巴掌柜的说。

于老站起身,摇手说:“在办法还没想出来之前,我实在难以下咽,刘姑娘,你就省省吧。”

玉柱子笑笑,说:“这件事我已经一手包揽,我说过,那是小事一桩。”

他又看了各老者一眼,又道:“我玉柱子今日请各位喝杯水酒,实不相瞒,我心中正有一桩大事,还请各位多多援手。”

他此言一出,在座的几个老者,俱都惊吓的面面相觑,张口结舌,就连正要离开的结巴掌柜,也停下身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表情。

试想,就目前情况而言,有什么事,能大过抵御山贼的,这件事,玉柱子都能一手揽在自己身上,那还有难倒他的大事?

但事实上,玉柱子却是说他有一桩大事,而这桩大事,连他也都办不了,我们西河镇上,又有谁,能伸出手来,解决他心中的那件大事呢?

于是,另一长须老者,呵呵一笑,急问:“姑爷,你有什么大事,先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插上手,帮上忙的。”

“能,一定能!”王柱子愉快的说。

姓于的老者又问:“既然我们能帮上忙,那就说出来,也许万一我们帮不上忙,而又吃了你的酒,到时候那该多么尴尬。”

玉柱子笑了,但他仍然不说出来,只是叫掌柜的上好酒,办上酒席。

雅房中的座上客,一看玉柱子这副表情,心想:大概可能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反正是西河镇的女婿,看他究意有些什么不便或求助的地方,吃酒,就吃酒吧。

于是,结巴掌柜很快的命厨上办了一桌上好酒菜。

这可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这几个人能紧在一起,也算是西河镇上的一件大事,而结巴掌柜平日,就是想请都请不到,如今机会来了,自然要大露一手,就算结巴掌柜“巴结”吧!

酒醇菜香,玉柱子不停的劝酒,而娇妻却又亲自为五个老者斟酒。

然而这五个老者,却是酒不知其醇,菜嗜不出五味,一个个等候玉柱子说出他要相求的“大事”

慢慢的放下酒杯,玉柱子先是环视了五位老者一眼,然后把眼睛落在娇妻刘莲的身上,他发觉,连娇妻也正用惊奇的眼神在看他。

于是,他低低的清清喉咙,庄重的说:“我妻刘莲,有孕在身,但为了镇上这件事情,这几天我非得暂时离开不可,在我不在的时候,还望求各位,多加照顾,我就感激不尽了。”

他话声一落,长须老者也立即正色地说:“你这是说哪里话?刘姑娘是我们西河镇的花魁女,过去,她虽在镇上有一家妓馆,可是谁都知道,那不是她经营的,而且她也没在那些可怜的姑娘身上刮下一分钱,她甚至出钱,帮助那些姑娘们从良,要不然,她也就不配是西河镇上的花魁女了。”

他一抚长须,笑看了一眼低头的刘莲,又道:“别说是你为我们西河镇出力,就是你没有为西河镇效力,我们也会把刘姑娘当自己的女儿一般,备加呵护的。”

“对呀,再说刘姑娘她爹,当年在朝为官,一直保佑西河镇,自从刘老爷不幸遭难之后,西河镇现今成了个三不管的地方,受尽恶人歹徒的欺压,真是令人感慨。姑爷你想想,我们会撒手不帮这点小忙吗?”于老一口气说到此,几乎就有些激动。

于是,玉柱子笑啦。

但是,刘莲却哭了。

玉柱子也不避忌讳,伸手亲为夫人拭去泪痕,低声说:“你怎么哭啦?”

却见另一老者,停着笑对玉柱子说:“她这是高兴地哭了,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于是,桌上七个人全笑了。

玉柱子的信心表现,提高了五位老者对玉柱子的信赖,一阵大笑,更挥去每个人心中的愁烦。

终于,酒的香醇,刺激了各人的嗜爱,菜的美味,提高了几个人的食欲。

虽然,尚未雨过天晴,但雨并非是永远下个没完,它总有停止的一天;人们的希望,并非都能达成,那却是端赖这个人的毅力了。

也就在五个老者酒足之后,相继走出这迎宾客店,随后,玉柱子也独自一人,离开了娇妻,离开了迎宾客店,甚至离开了西河镇。

除了迎宾客店的掌柜,以及五个地方仕绅之外,全镇没有人知道玉柱子去往那里,而五个老者,却都一致认为,玉柱子八成是仗剑硬闯大别山。

然而,事情却又是令人吃惊不迭,因为,玉柱子却毫不迟疑的,找了一艘快船,顺流而下,直往长江而去。

原来玉柱子想了一条以贼治贼的妙计,原本他对这长江水帮并无甚好感,尤其他所有的耳闻,都是些沿江欺压善良的事迹,正好遇上这码子事,何不去附近的长江分舵,以怀中这块黄旗,招来一批长江水帮的人,去对付英山帮的勒索,应该是一桩“天作之合”的妙策。

无巧不成书,无巧也难下笔,就在玉柱子才离开西河镇不到三个时辰,河面上出现了一艘三桅大船,隐隐约约的,看到船上人头密如麻,看样子,少说也有百来人。

玉柱子再往高帆顶上望去,不由笑笑,急忙招呼船家,把船拢过去。

却是那船家急急摇头,说:“你这位爷,可认得那艘船上是些什么人吗?”

突然又放低声音,道:“那是长江水帮黄岗分舵的大船,咱们躲还恐怕不及,谁还敢靠过去?”

玉柱子一笑,说:“我叫你靠,你就靠过去,有事我替你扛着。”

船家似是无奈,一脸惊悸的把船往那三桅帆船上靠去。

大船的速度相当的快,乘风破浪,击势惊人,当小船方向不变的直逼大船的时候,就听大船船头上冒出一个穿了一身破棉袄的大汉,光秃的脑袋上,缠了一根红布带子,只见他破鸭般的一声大喝:“狗日的,想死呀!”

也就在他刚刚骂完,那小船已距离大船不到一丈远,而这个距离在河面上来说,看上去就如同在眼前一样。

要知人们的视线,陆地上与海面上,大为不同,人在陆地上,如果望向远方,大概也只数里之遥,而且看上去相当的远;但如果在海上,海面视野辽阔,直望向天边,少说也有二十多里,而三五里,更是同在眼前一般。

玉柱子就在两船交错的快速移动中,一提气,一长身,人已攀在大船舷边,那大船甲板,距离水面,少说也有两三丈高,而玉柱子却如狸猫般,攀上甲板。

立刻,就在数名赤脚却又穿着棉衣的汉子,操刀围了过来。

“那里来的野汉子,也不睁眼看看,这是什么人的船,也敢随便往上攀,你是‘屎壳郎扒粪堆’在找‘屎’啊。”

玉柱子笑笑,轻描淡写的说:“我不找死,倒是你这么一耍嘴皮子,就得掌嘴一百下。”

只见他微一瞪眼,喝道:“花舵主人呢?”

好大的口气,哪里来的这么一个混小子。

但玉柱子的声威,却也震惧住所有在甲板上的人,谁也不敢再轻易喝叱,其中一个中等身材的老者,上下打量了玉柱子一眼,问道:“阁下是怎么个称呼,也好叫我们为阁下通报。”

玉柱子冷冷一笑,随手在怀里取出那面小黄旗,他迎着风一抖,那小黄旗轻轻在飘,而甲板上所有的人,像都是突然矮了半截似的“扑通通”跪了一大片。

玉柱子还真是大吃一惊,想不到这面小黄旗,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权势。

有权势原来还真令人向往,玉柱子心中在想,怪不得世上的人,到处都有争权夺势,甚至自欺欺人,以权害人。本来人人都知道,权势只是人际社会的一种产物,他是领导人们集体走向幸福大道的一个准则,所以人们听他的,然而,却由于人们的这种信赖,造成了不少弄权的人,一变而为自己所利用,但是上天知道,这种人是智慧最高而做事最愚的人,因为他们永远逃不过上天的召回,与历史的审判。

收起黄旗,玉柱子一摆手说:“都起来吧。”

也就在这时候,中舱门掀开了,从舱里鱼贯的又走出三个人来。

为首的一看玉柱子,却露出满脸疑云,另外两个,也都彼此互望一眼,微摇着头。

玉柱子一看这情形,心中就明白了个八九,心想:他们在怀疑我呀。

心念间,立即又把小黄旗迎风一展,就见三个人高声唱道:“长江水帮黄岗七分舵舵主花飞雄,率属下舵主包中、王全正二人及众弟兄迎接帮主大驾。”三人跪下就拜。

玉柱子一听,心中不由一震,心想:这长江水帮何等的声势,总帮主“金指大罗”丁大光怎么把这帮主信物,也轻易的塞给自己,他可算是有心之人了。

“我们进去说话。”也不管地上跪的三人,当先往中舱门走去。

早有两个眼尖的水手,立刻把舱门拉开,弯腰施礼,让玉柱子进去,紧跟着“江上龙”花飞雄也领着包中与王全正二人,鱼贯的又进入那个舱门。

外面看起来,那间大舱并没有多大,但一经进去,顿觉相当宽敞,而迎着这间舱的大舱门,靠最里面,也是庄严的摆了一个香案,香案上同样的供着两个一大一小的神位,很显然的,那是他的父王桢王爷与长江水帮第一位帮主郭平的神位。

玉柱子迎着神位,先是拜了三拜,这才一摆手,对“江上龙”花飞雄说:“大家坐下来!”

施礼、谢恩,花飞雄三人这才正襟危坐在玉柱子对面矮椅子上,那种毕恭毕敬的样子,使玉柱子有说不出来的感受,更有着“人上人”的意味,而这种“人上人”的感受,着实会让人着迷。

“听说黄岗分舵目前曾与英山帮那批山贼,斗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纠纷,可有这回事?”

“江上龙”花飞雄一栗,当即起身道:“是属下教子不严,惹了一场祸事。”

“祸事?可是死了人?”玉柱子在心里笑。

“双方各死四人,对方英山帮帮主程万里的大儿子,程千里也被我们搏杀而惨死当场。”

“我方死了些什么人?”玉柱子笑着,这老小子还敢在自己脸上贴金,虚振战果。

却听花飞雄黯然的道:“我那不孝子花尔宏,也被对方刺死当场。”

玉柱子怒喝道:“为何不派分舵之人,杀上英山帮为死去的人报仇?”

“如今刚过七七,属下正准备为报仇,为长江水帮的声威树立威信。”

玉柱子心想:总算扯到正题上了。

于是,他面色一整,说:“三日后,也就是正月十二日午时三刻,亲率你的属下,到西河镇以北五十里的卧虎岗上,狠狠的把英山帮的人教训一顿,最好能杀他个片甲不留,也好让那批山贼,知道我长江水帮不是好惹的。”

“江上龙”花飞雄一听,犹豫的问:“如果到时候英山帮没有人在卧虎岗上,我们该怎么办?还请帮主示下。”

“我料他们会在那儿聚集,你想想,你大儿子过了七七,你就立刻率分舵的人,赶到此地,难道他们英山帮会在死了小寨主之后,不闻不问?”玉柱子勉强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在搪塞,要不然,叫他怎么回答才适合?

突又听“江上龙”花飞雄道:“属下除了要与那英山帮山贼一拼之外,也要找西河镇的人要个人。”

玉柱子一愣,问“你要什么人?”

“就是那西河镇的花魁女,‘海堂春院’的女老板。”

“你要个女子做什么?”

“我儿子是因她而死,我不能放过她。”

“你要对她怎么样?”

“我已经把她当成我的儿媳妇,死了儿子,总不能不要儿媳妇吧。”

玉柱子冷冷地道:“听说这个女子,已经嫁人了。”

冷冷一笑,花飞雄道:“谁敢不经过我的同意,娶我未过门媳妇?除非他是嫌命太长了。”

玉柱子一听,又是一声冷笑,但他不再多问,心想:到时候我看你这老小子,又变成个什么德性样。

心念间,立即起身,又道:“记住我的话,正月十一二日午时三刻,举分舵之众,到西河镇北五十里的卧虎岗,如遇上帮众,尽管痛下杀手。”

说罢,大踏步往舱外走去。.突听花飞雄跟上一步问:“敢问丁帮主大驾可好?”

“他回金陵去了。”

微微一顿,他想是为了取信于这黄岗分舵舵主,所以随口又道:“最近长江水帮,一直是出师不利,可能都是因为你们在外胡作非为,惹来的祸事,就如最近九江分舵来说,舵主刘彪,就被人弄瞎了一只眼睛,手上还死了个副舵主。这些事情,帮主甚是不高兴,至于”

他站住身子,扭头一看花飞雄,又道:“至于你这儿,我看你可得要小心了。”

一席话不但尽去他人疑心,更在无形中,建立起自己的威信。

就听“江上龙”花飞雄恭敬地道:“属下谨记帮主令谕,三日后当即率领分舵众将,搏杀那群山贼去。”

“那就三日后咱们卧虎岗再见。”

玉柱子一走近舱门,突又猛回头,看看神案上父王的神位,双目几乎又要垂泪,却是被他硬忍住。

何日才能为父王报仇?何时才能为全家三十五口雪恨?

玉柱子长长一叹。

花飞雄亲自拉开舱门,弯腰施礼说:“属下荣宠,想请帮主在分舵设驾。”

“不必了,你只要记住交待你的事,就成了。”

要知这长江水帮,原本号令极严,玉柱子手持小黄旗,乃是长江水帮信物,只有帮主才有。凡是长江水帮的人,看旗如见帮主,是以花飞雄一直口称玉柱子为“帮主”实乃对旗不对人也。

黄岗分舵的大船,在玉柱子即将下船的时候,有秩序的排列在大船两舷,三桅满帆,也落了下来。花啦啦一阵锚链声,大船就稳在河面上。

当玉柱子的小船靠上大船的时候,大船上的人,急忙拉绕的拉绕,放碰点的放碰点,一条带有木板的舷梯,也放了下来。

突然间,花飞雄领导大船上的人,高声为玉柱子一阵欢呼,还真弄得玉柱子表情尴尬,这时候,他才更进一步的了解,长江水帮原是很有组织的大帮。

听着百十人的高声欢呼,玉柱子飘飘然而如登仙一般,立刻,他对花飞雄有了另一种看法,这花飞雄倒是蛮忠心的嘛!

其实,有许多人,就只会做做表面文章,骨子里却是浓泡一般,一钱不值,但这些人会奉承,会拍马,于是,他也就官运亨通,一帆风顺。

实际上,会官场上而不会做事的人,这种人在国难当头,很容易误大事。

其二:不会做官而会做事的人,这种人容易目空一切,事虽做了,但却得不到好评,甚至会怀才不遇而埋没一生。

其三:是既会做官,又会做事的人,这种人可说是得天独厚,事业当然顺畅,万事亨通。

眼前的“江上龙”花飞雄,玉柱子尚无法认得准,不过有没有真才实学,两三天后,就会有了分晓。

当一个人,办妥一件原本棘手的问题,而且在极为顺畅中,把事情办得非常圆满,心时的高兴劲,就别提了。

而玉柱子这时候,也就是这样,但他的内心深处,对于这件事的妥帖,第一个要说的,是对娇妻去细说,因为娇妻的高兴,比任何人的高兴,都要重要得多,也许这是玉柱子大男人的心理作祟,他要让娇妻知道,她的丈夫,是个没有任何事情办不到的“男子汉”

当小船在西河镇的附近河岸靠好的时候,也是掌灯时刻了,但天色仍然没有完全暗下来。

掏给船家一锭银子,却见船家急忙缩手,说:“爷,你就别折杀我们了,你能够坐上小韵船,我至少半个月不洗船。”

玉柱子一怔,笑问道:“却是为何?”

“我怕把爷的那种威严味冲洗掉啊。”

玉柱子笑哈哈的,道:“可惜我现在是这西河镇的姑爷,并非是长江水帮的帮主,所以,你也没有什么好高兴的。”

微微一整脸色,接道:“不要把长江水帮视为蛇蝎,他们也是人,住店坐船,一样要付钱。如果尽是住霸王店,那又何异于匪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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