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见财起盗心措辞作掩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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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中有两个大汉提灯笼,另外一个好像是三合院的那位管事的。走在后面的是两个姑娘,正是唱坠子戏的春香与冬梅。

五个人奔到林子边,那个管事的把灯光照上四个抬轿的仔细看。

“好狠啊,一刀要命啊!”这时候春香开口,道:“你看他们四个人,衣衫不整,对我们动粗想非礼,被那用棒子的汉子打死,你们看,这该怎么办?”

有个提灯的汉子对那管事的道:“秦爷,这件事情咱们得禀告二当家才对。”

另一提灯的却又道:“我看还是去报官,就说那玩棒的家伙乱杀人。”

姓秦的直摇头,道:“这是什么时候了,能给二当家添麻烦吗?”

姓秦的抬头看看林子里,又道:“回去再叫两个伙计来,弄个大坑把他们埋掉算了,神不知鬼不觉地有人问起来咱们就装做不知道。”

真是好主意,免得惹麻烦。

只见两个提灯笼的匆匆回去叫人拿锄头了,这姓秦的却走到两个姑娘面前来。

“姑娘,我秦老九不是猪。”

“大爷,你这话”

“姑娘,他们肚上中的刀有问题。”

“我们看见他们是死在那个玩棒人的手上呀!”

“不会那么巧,四个人的中刀部位都是在左肋近心口处,是吗?”

春香道:“我们不懂呀!”

“嗖!”

姓秦的拔出一把尖刀,刀长一尺半,很尖,他逼近春香姑娘,冷冷地道:“反正他们已经死了,你们还活着,我就不放心了。”

冬梅尖声道:“你要杀我们?”

“你们不能活。”

“杀我们灭口?”

“对了,刚才我曾说过,把你们埋在一起,神不知鬼不觉,我才能放心。”

两个姑娘往后退,秦老九的刀划空而至。

“当!”

只见冷焰迸溅,春香的身子飘然侧闪。

“嗯哼,果然猜中了,原来是你们下的毒手。”

冬梅道:“春姐,他好奸诈。”

春香道:“这家伙的刀有分量。”

秦老九嘿嘿笑了。

“两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秦老九在道上翻滚20年,上刀山犹似走平地,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杀人杀到秦老九的家门前了。”

春香道:“秦九爷,不是我们嗜杀人,是他们四个想在这山野欺侮我姐妹呀!”

秦老九怒叱道:“压一压你们也少不了你们身上一块肉,也够得你们杀人呢?”

他又是一声冷笑,道:“你们刚才不是陪着两位爷们在床上开了荤,他娘的,这时候你们又贞节了。”

春香道:“那也要我们高兴,秦九爷,你若放我们一马,这档子事我们不对人去提。”

秦老九道:“提?提什么?人是你们杀的,你们还敢对人提?”

冬梅道:“那就放我们走吧!”

秦老九哈哈一声笑,道:“两位姑娘,只可惜你们知道得太多了。”

春香道:“如此说来,你是不放我们了?”

秦老九道:“不错!”

春香道:“好,那么,你出刀吧!”

秦老九一刀指向春香,中途挫腰猛一旋,尖刀那么快地就到了冬梅面前。

冬梅“呼”地一声疾以手上弯刀挡。

“当!”

“啊!”冬梅出刀匆忙,弯刀生生被尖刀打落,她吼叫着忙往一边闪,姓秦的回身又是一刀杀,春香的弯刀迎上去。

“当!”

两刀相撞又互挑中,秦老九暴起一脚踢过去“咚”地一声,冬梅随声而倒。

冬梅又是一声叫,秦老九的尖刀已往冬梅的胸前直刺过去。

姓秦的真老道,出刀十分干净利落,显然杀手级的人物“当!”

斜刺里,一团人影飞到,尖刀被人架开了。

“谁?”

“嗨,别管谁了,你一个大男人杀姑娘,尤其是这么年轻的姑娘。”

“你是谁?”

“你看我是谁?”

这人把棒子在手上旋了几下,脸色绷得紧。

秦老九只一个瞧,不由得嘿嘿笑了。

“我道是谁,原来你真的来了。”

“我早就来了。”

“你姓陶?”

“不错。”

“你干得好。”

“我干我应该干的。”

“听说你的棒子上面有名堂。”

“也许是吧!”

“三江地方你立了万儿了。”

“我也有些无奈。”

“你已惊动所有三水帮了。”

“我说过,我无奈。”

秦老九哈哈笑了。

陶克只一看姓秦的出刀,便知这人是玩刀行家,在这种人面前,陶克永远保持高度警觉。

这时候,春香与冬梅已拾起自己的刀站在一边不走了,她们心中的英雄在此,倒要看看这一场龙虎斗了。

秦老九忽然脸色一寒,道:“姓陶的,你知道当今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吗?”

陶克淡淡地道:“一定不少。”

秦老九道:“多如过江之鲫了。”

陶克道:“我相信,只不过若想取我性命,那得凭藉些什么。”

秦老九道:“还听说你们有五个人,另外四个呢?不会躲起来了吧!”

陶克道:“你去猜吧!”

秦老九道:“你的武功,我秦老九心仪已久了,难得有此良机,姓陶的,咱们再是多言,岂不多余?”

陶克道:“我有同感。”

他才把话说完,好一道流电奔来,秦老九的移动,几乎就是没有动似的。

“杀!”陶克一声吼。“当!”

“咚!”“啊!”陶克的棒子从秦老九的头上闪过的时候,秦老九的身子已往外急偏。

秦老九一手在揉着头,他这才明白,如果一刀走空,棒子就会挨上。

他用力地摇摇头,咬牙道:“你果然有一套。”

陶克道:“你又猜对了。”

秦老九暗中咬咬牙,忽然腾身而上,他的左手去抓敌人的棒子,右手尖刀仍在他的右前方,光景他准备左边挨棒,换取右边出刀的机会了。

然而,陶克早就洞悉他的阴招,右手上的棒子照打上去,只不过他打了一半,忽然棒子的后端变了前端“咚”地一声,敲在敌人的手腕上,生生把秦老九的尖刀打落地上。

秦老九一个暴旋身,就要拔腿逃,不料,黑暗中突然一把短刀飞来“嗖”的一声扎在秦老九的肚子上。

“唔!”

“轰!”秦老九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抬头,仰面,双目愤怒。

于是,春香过来了,她轻盈地把身子弯下来,伸手在秦老九的肚子上拔出自己的小弯刀,秦老九肚皮立刻一股鲜血往外流。

秦老九道:“你们”

春香道:“我们不受人欺侮。”

秦老九斜眼看着陶克,道:“你”鲜血自他的指缝外溢,春香的弯刀至少深入一寸深。

陶克道:“我说过,想取我命的人,那得凭藉些什么才行,你不行。”

秦老九咬牙,道:“我饶不了你。”

陶克道:“那是以后的事。”

这时冬瓜唐与常在山奔过来了。

常在山道:“大哥,你不打算要他的命?”

冬瓜唐道:“放虎归山呀?”

陶克道:“他不是虎,虎是不会侍候人的。”

冬瓜唐道:“大哥,你”陶克道:“不用说了。”

他转身就往山道走。

春香与冬梅便立刻跟上了。

陶克回头看,见常在山与冬瓜唐走后面,便低声地道:“二位姑娘,你们不是唱坠子戏的?”

春香哈哈笑道:“小时候学过。”

“如今用上了。”

“混口饭吃嘛,陶爷!”

陶克一怔,道:“你们知道我姓陶?”

“三江地方都知道呀!”

陶克一笑,道:“那么姑娘,我说个人的名字,不知你二位知不知道。”

“你说!”

另一边,冬梅也巧笑一声,道:“什么人呀?”

陶克道:“屠堡主,屠万山堡主。”

两个姑娘彼此望,谁也没开口。

陶克立刻又道:“屠堡主离此不过两天脚程,他住在桐柏山里面。”

两个姑娘忽然笑起来了。

这二人真激动,双双去抱陶克了。

陶克急忙左右晃,笑道:“别抱了,快走吧!”

春香笑眯眯地道:“真好,原来你也加入我们一伙了,太好了!”

冬梅笑道:“你是怎么知道屠堡主就是我们头儿的?”

陶克道:“你二人的刀法,当然,还有你们带的弯刀,我一眼便看出,很像屠堡主手下的兵器。”

春香道:“你果然很细心,武功又好,人又细心,难怪三江地方你出名。”

陶克道:“别捧我了,倒是快告诉我,那座三合院是谁的宅子?”

他仍然防着两个姑娘往他的身上靠。

冬瓜唐也加上一句:“还有那个红脸大汉,他又是何方神圣?”

春香哈哈大笑了。

冬梅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春香笑着,道:“这么说来,你们也看到我姐妹陪那两个杀手睡觉了?”

陶克道:“我们应该诚实说吗?”

春香道:“诚实的人总是惹人喜欢的。”

陶克道:“我们看到了。”

冬梅瞟他一眼不开口。

春香道:“我们有目的有计划,陶爷,既然咱们一家人,我的话你应该知道是实情。”

陶克道:“我相信。”

春香道:“我们进入那个三合院,就是想知道他们何许人也。”

陶克急问:“知道了?”

春香道:“是的,那个红脸大汉乃是三水帮二当家,他叫司马长风,刚才重伤的乃是司马长风贴身侍卫,也是总管这座三合院的,那是司马长风的山间别墅。”

陶克点点头道:“啊,三水帮争权夺利要起内哄了。”

春香道:“酒席间听不出他们的计划,我姐妹只得陪陪那两人上床,这”陶克心头一震。

屠万山找来的姑娘都美,却被他训练得忠心不二,一个个甘愿为他拼命,难道红红她们五人只是为了拴住他兄弟五人的心?

这不能不令陶克对红红产生猜疑。

他在想,女人心海底针,是捉摸不出来的啊!

五人奔到一条小河岸,陶克问春香道:“你们可曾知道,三合院的人要如何对三水帮下手?”

春香道:“他们在等机会,准备着直接对付三水帮帮主封大年。”

陶克又问:“屠堡主又怎么的策划?”

春香笑道:“目标不是帮主宝座。”

“三水帮的银子船,是吗?”

“嘻你应该知道嘛!”

陶克道:“屠堡主有不少人潜在三江地方了?”

春香道:“有联络的我知道二十多个吧!”

陶克道:“好,你们回去吧,我们还得跟踪三合院那批人,再见了。”

春香走上前,她对陶克道:“别把我们当成坏女人,我们不是。”

冬梅解释着,道:“可恨轿夫想占我姐妹便宜,我们又不在他们身上工作,所以他们只有死。”

春香道:“我姐妹谢谢你的出手,要不然我们打不过姓秦的那人。”

陶克道:“小事一桩,不必挂在心上。”

不料春香身子一挺,就在陶克面颊上香了一下。

她姐妹转身而去。

陶克怔怔地道:“真江湖儿女也。”

冬瓜唐却摇头道:“她们不是江湖儿女,大哥,莫忘了,她们是屠万山的人,屠万山是干什么的!”

常在山道:“大哥,我就一直糊涂,你为什么要放了那个叫秦老九的家伙。”

冬瓜唐道:“是呀,大哥为什么把咱们的敌人放走?他还要宰你。”

陶克一笑,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试想这姓秦的能同‘四山八怪’搅在一起,那就是同三水帮有过节,如今更知道他是三水帮二当家的人,就更应该放了他,因为这样可以增加反对封大年的实力,待他们火拼之后,咱们再下手便容易了。”

他此言一出,冬瓜唐与常在山二人也点头。

不错,多一个秦老九,就多了一个搏杀的力量,此消彼长的原则之下,又何必此刻把姓秦的杀死?

陶克三人一路往山林中走。

毛汾水与成石二人来到江岸边,毛汾水的那条破小船,就好像一个缺胳臂少腿的人似的,破破烂烂的只有船底没有洞。

能漂就是船,两个人在柳林下面解开绳子,那毛汾水站在船尾摇着橹,成石便在舱门口做饭了。

两个人买了米粮肉块,成石把肉切碎,掺在米锅里煮起来了。

这还真方便,煮熟了饭菜全有了。

煮熟了他二人也吃不成了,因为

毛汾水发现三条快船撞来了。

“兄弟,你准备”

成石尚未发觉情况危险,道:“准备什么?”

“三水帮的船来了。”

成石抬头看,道:“找来又怎样?”

“他们要撞船。”

“撞船?”

“不错!”毛汾水在江面上拼命地摇橹,又道:“三条快船上至少有个人咱们认识。”

成石道:“在哪儿?”

“右面那条船头上。”

成石手搭眉头望过去。

“他娘的,那不是‘江上鹰’戈干吗?”

毛汾水道:“所以我们要快靠岸。”

成石道:“三哥,怕他个鸟,咱们船上一样干。”

毛汾水道:“兄弟呀,好汉架不住人多,何况又在江面上,单只一个姓戈的就够呛了,还有另外两条快船上的人,三条船加起来就是21个人,这时候逞英雄就是猪,咱们不当猪。”

毛汾水边说边摇船,三条船却越发的近了。

果然,快船上传来嘿嘿笑。

“奶奶的,老子们鸟上逮虱,看你小子往蛋上跑。”

这话好像吃定了的。

成石回骂:“你娘的,姓戈的,有种岸上比高下。”

戈干冷哼道:“有本事什么地方也一样,别跑哇,我说儿,你们跑不掉了。”

另一快船上传来吼声如雷,道:“戈兄,是不是正点子呀!”

戈干回应道:“石兄,虽非正点子,却也是五人中的两个呀!”

另一快船上高声道:“那就有收获,三面包抄先撞船,然后下网捉活的。”

“朱兄,你往斜拦过去。”

那快船上是个黑大汉,他也高声道:“你把船迎他的船头,不能叫他们顶上岸。”

三艘快船上各有七个大汉,这些人拼命地划,用力地摇,便帆也张满了。

这光景很明显,戈干他们决心抓活人了。

毛汾水只一见这形势,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不得了。

他想着,陶大哥他们都不在,成石小弟跟着来,万一出了差错,这一辈子都难过。

左思右想,成石开了腔。

“三哥,别费力气了。”

“怎么说?”

“干啦!”

“明知非敌手呀!”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得赚。”

毛汾水道:“我还是以为能逃就逃的好。”

“逃不掉了。”

“我尽力。”

成石道:“等三哥力气放尽,再想拚命就只有等挨刀子了。”

毛汾水道:“兄弟,咱们得细商量。”

成石已拔刀在手,道:“已经没时间考虑了,三哥,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毛汾水抛下橹不摇了,他抓了几口肉饭吃着,就等三条船往这里撞来了。

毛汾水也把钢刀握在手上了。

“兄弟,你可曾记得咱们兄弟们联手之事?”

“记得!”

“那好,咱们等他们的船撞上来,跳上去就砍人,大师的刀法施出来,交叉掩护,出刀狠宰,咱们这是保命,也是被逼的。”

成石重重地点头,道:“不错,也是生死之搏。”

两个人低头抓饭吃,吃饱了打仗有力量。

小船随波流,先是,戈干的快船顶过来了。

“轰!”“咔!咔咔!”

果然,小船破碎了。

毛汾水还真心痛,这些年来,小船就是他的家,吃喝拉睡均在此,如今解体了。

“杀!”只见两把钢刀对准手持分水刺的戈干怒砍过去了。

戈干见二人来势猛,一挫身退到船中央,他把分水刺一指,大喝一声:“给我杀!”只听“刷”地二声响,先是大帆落下了,船上六个大汉挥刀便砍。

毛汾水与成石联在一起不分离,一个杀一个阻,交互支援得天衣无缝,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咚”的一声船身动,另一条快船也到了。

姓石的举着长把鱼叉奔来了。

戈干一看大喜,他厉吼一声:“退下!”

六个大汉退两头,戈干对着毛汾水冷笑了。

另一边,石坚举着长叉怒视着成石在紧眉头。

“娘的,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儿。”

成石今年18岁,他又是娃娃脸,难怪石坚皱眉头。

成石却沉声道:“老小子,我的刀不年轻。”

戈干提醒石坚道:“石兄,千万别小觑那小子,他下刀够狠呢。”

毛汾水道:“姓戈的,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来江面上了?”

戈干哈哈一笑,道:“就是你的船,嘿嘿嘿,老子们江上找你们,有人说那条小船是你的,哈”够了,毛汾水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时候毛汾水发觉已被三艘快船包围起来了,自己这边两个人,敌人却有21人,他知道今天好像大限要到了,生与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他示意小弟成石,兄弟二人挥刀杀上去了。

石坚发现成石来得猛,鱼叉左右拨又扎,另一边快船上站立着中年壮汉朱贵,一张鱼网直摆动,光景就要套住毛汾水的身上了。

毛汾水见三丈长钩对他虎视眈眈,他与成石抢站在戈干这条快船上,除了抱必死之决心外,其情势很明显,最后必然重伤被擒。

毛汾水一边杀一边想,为什么不趁还有力量的时候赶快往水中遁走?

水遁是唯一有生还的一条可行之路。

他心念及此,暗中低声对背后搏杀的成石,道:“兄弟,我说走,咱们一齐往水中跃,你往东我往西,水下见人就一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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