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女魔乔装比丘尼师太无辜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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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奶奶哧哧地笑:“干了干了,嘻”春香笑道:“你这手段,好像用过多次了。”

方大奶奶道:“如果我不杀人,我只有用这方法,这小伙子很可爱,哈”她这一笑,才知道她的口中掉了一半牙齿。

距离屋子还有二十几丈远,方大奶奶便开口叫了。

“喂,小伙子呀,你醒来了吧,真好睡呀!”

“你老太太”

毛汾水一冲而出,当他发现老太太的身后还有两位姑娘的时候,便猴叫一声又跳回屋子里去了,原来他一急,光着身子跳出来了。

立刻引得老太太哈哈笑了。

她忙着走进屋子里“快把你的衣裳穿起来,你看看,衣衫全干了。”

毛汾水抓过衣衫就穿上身,他伸手道:“拿来!”

方老太笑嘻嘻地自怀中摸出银票,道:“呶,拿去,这是我替你保管的,一张也不少,我怕我不在的时候,万一有人进来,拿起你的银子,我跳进江里也洗不清。”

方老太如此说,毛汾水心中发疑,可不是冤枉人家了吧?

便在这时候,两个姑娘走进来了,毛汾水有些窘,不由对两个姑娘干干一笑。

老太太道:“你们坐,我去弄吃的。”

老太太心中真难过,到手的银子又没有了,真是:煮熟的鸭子也会飞。

春香浅浅一声笑:“朋友,方奶奶人老糊涂,早该把你衣服先送来的。”

冬梅也笑了:“是呀,人老了,很容易把事情忘记,有时候她这儿没有米粮,她也会忘了去张罗。”

毛汾水道:“二位姑娘,我很冒昧来打扰,刚才还有些误会老太太,不好意思。”

春香坐下来,他上下看看毛汾水,道:“朋友,你是往什么地方走呀?怎会来到这儿了?”

毛汾水道:“我在江边不小心落水了。”

冬梅道:“江边落水,怎会走来这里呀,应该在江边渡口往城里去呀。”

毛汾水当然知道应该往城里找一家客栈,但他是要去清莲庵,不过这话又不便说。

毛汾水笑笑,道:“我没有进城,我转往这里来了。”

春香立刻追问一句:“你来这条路上找谁?”

冬梅道:“朋友也不是三水帮的人。”

毛汾水道:“你二位是三水帮的人?”

春香道:“朋友,你看我们像吗?”

毛汾水戒心不放松,他怕自己会上当,因为三水帮的势力太大,而三水帮的人已接到他们总舵的追杀令,哥五个处在危险中!

毛汾水淡淡一笑,道:“二位姑娘,我猜你们不太像,倒有些”

冬梅提着二胡一笑,道:“我们是唱河南坠子戏的,你看我这些东西。”

毛汾水也看到春香手上的小鼓了,不错,那正是从东面来的人常在江湖上出现的卖唱女子模样。

冬梅看看毛汾水,道:“朋友,我们昨夜遇上坏人,差一点我姐妹就活不成了。”

毛汾水道:“姑娘走江湖,处处要当心呢。”

冬梅道:“真幸运,要不是遇上三位侠士出手相助,后果不堪设想。”

毛汾水一听三位侠士,立刻想到陶大哥三人。

春香发现毛汾水脸色有异,便立刻又接道:“其中有个使棒的人,他的本事真大。”

毛汾水几乎跳起来了。

“他们三人在哪里?”

真地吓人一跳,冬梅道:“哟,你怎么了?难道那三人同你有仇呀?急着找他们报仇?”

毛汾水道:“我正在找他们。”

冬梅道:“干什么?”

毛汾水道:“大事不好了,我”

他急得口吃,又道:“我们是兄弟呀!”

春香道:“那位使棒的说他还有两个兄弟,而你为什么只是一个人你”毛汾水道:“是的,我同小弟在一起,可是小弟与我同在小船上,我们遇上三水帮的快船,一场厮杀,我兄弟二人跳入了江,我逃到此地来了,我那兄弟可就不知道他如今是生是死了。”

冬梅吃惊地道:“我再问你,你曾去过桐柏大山里住过吗?”

毛汾水道:“我兄弟五人同屠堡主每日一起吃酒。”

他指着冬梅与春香笑笑,又道:“嗨,咱们拐弯抹角地说了一堆废话,原来是一家人啊,哈”春香道:“不错,咱们正是一家人,你那兄弟真的不见了?”

毛汾水道:“至今没有我兄弟的消息,我这是赶往清莲庵去见我大哥的却又在这儿”

春香道:“算你走对地方了,没得差一点你出丑。”

她不会说被方老太玩他,因为,方老太已托出个大木盘,上面放的尽是吃的东西。

酒菜放在桌面上,毛汾水道:“怎的今天这么多好吃的,昨天只有一碗饭和几条小鱼干。”

方老太哧哧笑道:“我这好的东西要同自己人分享,昨日我不认识你呀!”

春香道:“吃吧,朋友,你姓”

“姓毛。”

“毛朋友,别客气,吃饱了我们不留你,你快去找你大哥,尽快去打听你们的小兄弟。”

她还露出一副关怀之心,那冬梅又问:“以前你们在桐城的时候,常去‘快活居’呀,你们一定认识红红姐姐她们五个人了。”

毛汾水笑笑,道:“红红她们回桐柏山了,我的女友叫乖乖。”

他此言一出,春香与冬梅惊喜地道:“哟,越发的是自己人了嘛!”

春香笑道:“红红五个比咱们幸运,跟在堡主身边,认识不少英雄豪杰。”

毛汾水道:“看来屠堡主的手下果真不少能人呀!”

春香道:“毛朋友,你们再现三江,大概也是我家堡主的付托吧。”

毛汾水叹口气,道:“可是,我却出师不利。”

方老太闻得这小伙子乃是屠堡主的客爷,那一份尊敬,便毛汾水身边银子再是多,她也不敢再打什么歪主意了,好大一块肉送在毛汾水面前,方老太呵呵笑着道:“小弟弟,快多吃一些,吃饱了办事有力量。”

她绝不能提起把毛汾水弄昏的事情。

毛汾水酒足饭饱之后,立刻提着钢刀走人。

春香对冬梅道:“去,送送毛朋友,我的伤不能多动,送到大路上你回来。”

冬梅笑对毛汾水道:“你去清莲庵?”

“不错!”

“出门以后往西北方转,走,我去指给你看。”

她当先往外走,却不料忽然又回头。

“快!快躲起来。”

毛汾水道:“有人?”

“三水帮的人来了。”

毛汾水急问:“来了几个人?”

冬梅道:“没看清楚,快躲进屋子里。”

毛汾水立刻转进暗房中,他已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音传进来了。

春香与冬梅二人坐在桌子边低头吃着,只见方老太太已拄着手杖走出去了。

“你们干什么的?”

方老太把人拦在屋外面。

屋外面传来粗重的声音:“老太婆,你看到有个落水的人往这边来过没有?”

方老太摇头道:“什么落水人?”

她再看看这人身后两个大汉,又问:“在哪儿落水呀,是不是我家附近的小河?这人落水多久了?还有呀,这个人多大年纪了?你们是她家里人呢,真可怜,你们一定要把人找到了呀,唉,生养一个人多不容易呀!”

她罗嗦半天,就是表明三个字,不知道。

那怒汉早就不耐烦地抖着手上鱼叉,叱道:“娘的,你到底看见有落水人打此过没有?”

方老太道:“有!”

那人立刻逼问一句:“在哪里?”

“在这儿!”

是毛汾水,他横着身子站出来了。

方老太一看是毛汾水,不由愣然道:“小伙子呀,他们三个呀,三打一个你也干?”

毛汾水道:“老太太,你一边站,在江面上也许他们狠,这是陆地,娘的,谁怕谁?”

于是,春香一手支着柳腰,在冬梅的扶持下,也走出来了。

那手持鱼叉的大汉只一看,便哈哈笑了。

“嗨,不就是城里搭棚唱坠子曲的姑娘嘛,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呀!”

这位仁兄非是别人,正是快船上的头儿石坚。

石坚与戈干两条大船,在江面上追捕毛汾水,整整累了一夜,天明之后,两船的人便分成两批在江的两岸上追找,戈干在江的那一面,石坚便在江的这一面,真巧,他还真的追到了。

石坚一见春香与冬梅,他是个色狼,见了姑娘便心痒痒,只不过,当他看到冷厉的毛汾水的时候,立刻变得一副凶残的样子。

石坚挥挥手,对春香与冬梅二人道:“两位美丽的姑娘,快回房子里躲起来,且等我捉了这小子,咱们屋子里说个明白。”

他不等春香二人开口,沉声对毛汾水叱道:“多叫你小子活了两天。”

毛汾水冷笑道:“是吗?我倒以为你实在不应该大胆地前来送死。”

石坚回头对身后二人哈哈笑,道:“听听,这小子吹牛皮了。”

毛汾水道:“我想,我的兄弟大概遇上麻烦了。”

石坚哈哈笑道:“你的兄弟呀!哈”毛汾水急问:“怎么了?”

石坚道:“怎么样?哈”“哈”另外两人也跟着笑起来。

毛汾水追问,几乎就要挥刀:“快说!”

石坚忽然收住笑,厉芒毕露地道:“小子啊,你还关心你的兄弟呀,你想知道你兄弟的结局吗?消息传来,他正等着你们几个王八蛋到齐之后,共赴极乐了。”

“你们把他怎样了?”

“少主神位之前当祭品,他还有那么一口气呢,小子,第二个就是你了。”

毛汾水心中大石头落下了,他喘了一口大气。

只见石坚一声怒喝,道:“小子,你还不束手就擒吗?”

那一道寒芒“嗖”的一声便往毛汾水刺去。

毛汾水错开身子,钢刀横削“当”地一声砍得敌人龟叉猛一偏。

石坚立刻又是一声吼:“围紧了!”

立刻就见两个大汉分左右挥刀便砍。

毛汾水不慌不忙,了无大师的一路刀法便使出来了,拦砍削劈,身法十分矫健。

冬梅拍手道:“春香姐,你看呢,同他们使的刀法是一路的呀!”

“他们”当然指的是陶克、冬瓜唐与常在山三人了。

方老太急切切地道:“不得了,不得了,在我门前要杀人了。”

只见她一溜烟跑进灶房去了。

春香点点头,道:“我们拦下那两个去。”

这姐妹二人立刻自身上抽出弯刀来,二人分别对准另外两个大汉扑去。

“杀!”包围着毛汾水的两个大汉见两个标致姑娘杀来,立刻哈哈一声奸笑,那二人挥刀不是杀。

他二人挥动刀背杀过去,有个大汉嘿嘿笑“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奶奶的,逼老子干缺德事,先xx后xx。”

两个人的力气大,出手根本不按章法,左右开弓一轮砸,逼得春香与冬梅二人节节后退。

那春香还以为跟着石坚来的人,本事一定不怎样,但交上手就知道,这二人都是狠角色,有两次敌人伸手抓她的刀。

那人是个青面汉,说话的声音像猫叫,尖尖的叫人听了不舒服:“他奶奶的,我看你挣扎到几时。”

春香见又是刀又是大手一齐抓过来,急得她往墙边急速地退。

她只退了七步,那大汉的手就要抓住她握刀的右腕了,便在这时候

“你别吃豆腐了,你喝油吧!”

“呀呀”

那大汉不防备,好一片热烫的油浇上他的脸,但闻“丝丝”

皮卷声,这大汉抛刀掩面,狂嚎着往坡前奔去,那尖尖的哀叫声,叫听的人汗毛孔也张开了。

春香像是虚脱地道:“方奶奶”

她只为腰伤未愈,不如冬梅,冬梅正与那汉子杀得难分难解的。

再看毛汾水与石坚,两个人豁命地干。

毛汾水的脸上在流血,左耳下面一道血口子,正是被石坚刺的!

石坚也不完整,右肩往背上一道口在冒血,左手背上也挨一刀!

便在这时候,那位被滚油烫得几乎双目失明的大汉一声尖叫,令石坚吃一惊。

石坚还未曾转开身子往侧面看“嗖!”一道寒光已到了头顶了。

石坚忙着举起鱼叉横着挡。

“咔!”

毛汾水这一刀暗含气功,刀劲比一般沉重一倍,生生把石坚的鱼叉砍断,那刀的余力也惊人,硬把石坚的人头劈开一大块。

“啊!”石坚只叫了一声,他的身子歪歪斜斜地往地上倒去,他那掉了一小半的人头,上面还带着一只眼睛睁得宛似核桃那么大,咚地一声落在石堆上。

石坚的身子挺了一下,便不动了。

石坚这么一死,毛汾水转而挥刀冲向那个同冬梅杀得惨烈的大汉。

毛汾水的人刚到,他才大吼:“杀!”九道光弧一次出现,那么凛冽地闪过大汉的侧背,光束甫幻,便闻得一声惨嗥:“噢!”

“噌!”

冬梅在大汉刀落双臂指天的时候,机不可失地弯刀已插进大汉的肚皮里。

弯刀比一般的刀要狠一倍,弯刀人肚,这个人的肚肠便会被搅断。

大汉双手还没捂住肚皮,已瞪着眼睛倒下去了。

搏杀很快便结束了。

春香与冬梅两人走到毛汾水面前。

“你受伤不轻,快包扎起来!”

毛汾水道:“我的伤不要紧,倒是这地方你们是不能再住下去。”

方老太哧哧笑道:“这儿我也住腻了,换个地方新鲜一番也不错。”

毛汾水道:“全是由我而起,真是对不住!”

方老太对毛汾水哧哧笑。

她笑得很花,只为她曾在毛汾水的身上吃便宜,当然,毛汾水是永远也想不到。

想不到就是不知道,他对方老太太笑笑道:“老太太,你这是不怪罪我了?”

方老太道:“怎么会呢?我们一家人了,等我再找地方住下来,我欢迎你常常来找我!”

毛汾水笑笑道:“谢谢!”

春香却对毛汾水道:“快呀,我姐妹把你的伤弄好,你快去找你的大哥,你们还要去救另外一人呢!”

毛汾水立刻又急了。

那冬梅把毛汾水的伤弄干净,扎好布带,便催着毛汾水道:“你快走吧!”

毛汾水冲着三人点点头,提刀便往清莲庵方向奔去。

春香对冬梅道:“咱们也要换地方了,城里是不能再去了!”

冬梅道:“咱们同方奶奶在一起吧,大伙也有个照应,多好。”

于是,三个人只稍做收拾,便离开这座小屋。

毛汾水想着成石,便也忍着痛苦奔向清莲庵,夕阳西下,遥遥远处,只见那座孤零零的土地庙就在不远处,想着那条地道,不觉心中一片惘然。

这才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已经发生那么多的事情,而且都是令人想不到的怪事。

最令毛汾水感慨的,乃是他已开了杀戒,他把三水帮的人杀了。

这就是江湖,人吃人的江湖,你不杀人,那么你就等着自己被杀。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愿意被杀。

江湖上还真有不少喜欢杀人的人物。

毛汾水不想乱杀人,他杀人是为了自己不想死,当然更重要的乃是他有义务要去救援成石。

兄弟一场,怎能叫成石被人捉去挨刀。

毛汾水正要往清莲庵的那条坡道上走去,月光之下有个人迎上来了,等到那人到了面前,毛汾水几乎要掉下眼泪了。

“大哥!”

这人正是陶克,不旋踵间,冬瓜唐与常在山两人也来到了。

冬瓜唐急问:“嗨,咱们小弟呢?”

常在山已发现毛汾水受了伤,他关怀备至地道:“三弟,怎么啦?你这伤”

毛汾水道:“一言难尽呀!”

陶克道:“兄弟,难道小弟他”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怕毛汾水会点头。

常在山道:“我们本来要进去求见师太的,闻得庵中一片诵经声,便来敲门,兄弟,找个地方先坐下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哥儿四个找了一片草地坐下来。

陶克重重地道:“你们在江面上被三水帮的发现了,双方开打,小弟他”

“大哥,小弟被三水帮的人捉去了。”

冬瓜唐惊怒地道:“小弟惨也!”

常在山道:“想也知道。”

陶克道:“他们没有把小弟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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