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办厂致富(1/2)
大凉山的集资事儿,正闹得沸沸扬扬。王春祥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屋里,那五万块钱在布包里裹得严实,他双手递过去,目光透着坚定:“这钱,给大帅办厂,算我一份股。”
小燕和建国眼睛瞬间亮了,小燕急忙接过来,声音带着惊喜:“叔,这可太及时了!” 建国则迅速拿笔在本子上记着:“王春祥,五万,头一个入股的!” 扯着嗓子喊出来,那声音在屋里嗡嗡响。
这边话音还没落,门 “哐当” 一声被推开,张脑栓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手里的袋子 “砰” 地往桌上一扔:“我入二十万!”
小燕和建国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他俩对视一眼,心里都犯嘀咕:这老东西和大帅家以前闹得那么僵,咋回事?
张脑栓瞧出他俩的心思,撇撇嘴说:“咋?不信?虽说以前有过矛盾,可大帅那小子救过我三次命,这恩不能不报,现在他有难处,我不能袖手旁观。”
建国回过神,赶紧写下:“张脑栓,二十万。” 然后大声宣告,周围的人都投来惊讶的目光。
紧接着,张拐和喜凤嫂也来了,喜凤嫂笑着把一个包递过去:“我们凑了十万,大帅一直为村里好,这厂肯定行。”
消息像长了翅膀,村民们一窝蜂地涌来。小燕和建国手忙脚乱,王春祥赶紧招呼芳芳和带娣来帮忙。入股的队伍排得老长,大凉山几乎家家都参与了,十天下来,一数钱,二百七八十万,这数字让大家都兴奋不已。
建国挑了几个壮实的小伙,押着车,一路小心谨慎,把钱稳稳地存进了县信用社。
王大帅心里有了底,对素素说:“姐,买机器这事儿就靠你了,五月割麦前,一定得让机器转起来。”
安排好后,王大帅又对建国说:“我走后,工厂的建设不能停,绿化带和小路都得弄好。”
建国拍着胸脯保证:“大帅,放心吧!”
村民们也都没闲着,王春祥、张拐、喜凤嫂、带娣、芳芳和张脑栓都在工厂里忙活着。
张脑栓一边干活,一边心里暗喜,他想着:这次入股,只要我手段高明点,把最大股份弄到手,以后在厂里还不是我说了算?
到时候儿子张麻子在村里就能挺直腰杆,那些个村里的女人,还不得对我另眼相看?
想着想着,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手上的活也更卖力了,可他这小心思,就像埋在地里的雷,迟早要炸响,谁也不知道后面会闹出啥幺蛾子来。
自从入股工厂后,他眼见着王大帅的威望越来越高,心里那股嫉妒和怨恨就像野草般疯狂生长。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王大帅的厂开不起来,这样他儿子张麻子才有机会上位,他们张家也就能稳稳地坐上这大山里的头把交椅。
那天,工厂终于竣工了。张脑栓哼着小曲,迈着散漫的步子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片田地时,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原来是大馒头正在地里除草。这大馒头,可是张没毛的媳妇,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虽说年纪大了些,可那股子韵味还在。
大馒头这几天正觉得日子无聊,男人张没毛又总不在家,她心里空落落的,就想着来地里干点活,也好消解消解对男人的思念。
张脑栓走上前,脸上堆满了笑容:“大馒头,好久不见啊,嫁给张没毛后,日子过得咋样?” 说着,眼睛还不老实,在大馒头身上来回扫。
大馒头抬起头,看到是张脑栓,脸上微微一红:“就那样呗,凑合着过。”
张脑栓嘿嘿一笑,凑近了些:“还记得上次咱俩那事没办成,不觉得可惜?”
大馒头一听,眼神有些慌乱,嘴上说着:“都这把年纪了,别瞎闹,让人笑话。” 可心里却像被什么触动了一下。
张脑栓哪肯罢休,继续说着那些撩人的话,三言两语就戳中了大馒头的痛处。大馒头终于忍不住,身子一软,就倒进了张脑栓的怀里。
两人像干柴烈火一般,一路撕扯着进了桃林深处。大馒头虽说心里有些抗拒,可身体却不听使唤,两人越缠越紧。
就在这关键时刻,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原来是算命先生孙瞎,这孙瞎在村里可是个名人,整天走南闯北,帮人算卦、看风水,忙得不亦乐乎。这次他刚坐村里的手扶拖拉机回来,路上喝了些水,这会儿正急着找地方撒尿呢。
孙瞎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一边摸索着走进了桃林。而此时的张脑栓和大馒头,早已听到了脚步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知道这孙瞎耳朵灵得很,稍有动静就会被发现。
孙瞎走着走着,就停在了张脑栓的一侧,接着就开始解裤腰带。张脑栓和大馒头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叫苦不迭。只见孙瞎把裤子一解,那见不得光的东西竟然直直地对准了张脑栓的嘴巴。
这尴尬的场面,让张脑栓和大馒头想死的心都有了,可又不敢动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孙瞎赶紧离开。
桃林里,那场面简直乱成了一锅粥。张脑栓和大馒头正沉浸在那尴尬又暧昧的氛围中,冷不丁被孙瞎的尿喷了个正着。尿液溅在他们身上,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啊!你个死瞎子,干什么!” 张脑栓怒吼一声,跳了起来,脸上满是愤怒与羞耻。大馒头也尖叫着,用手慌乱地擦拭着身上的尿液。
孙瞎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连忙手忙脚乱地系上裤子,嘴里不停地赔礼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眼睛不好使,没瞅见你们在这儿呢。”
张脑栓气得脸都红了,上前一步,质问道:“你这瞎子,天黑了不在家待着,跑这桃园来干啥?”
孙瞎陪着笑,解释道:“我这尿急,路上又没个遮挡的地方,怕被人瞧见,就想着来这地里解决,哪晓得会碰到你们啊。”
大馒头在一旁呸了一声:“谁稀罕你的尿当肥料,真晦气!”
孙瞎眨了眨他那空洞的眼睛,问道:“这桃林是你家的地?不过我刚好像听到些奇怪的动静,张脑栓,你在这儿干啥呢?”
大馒头心里 “咯噔” 一下,尴尬地笑了笑:“他…… 他在帮我锄地呢。天也不早了,要不咱一起回家吃饭吧。” 说着,她给张脑栓使了个眼色,自己先匆匆离开了。她可不想让孙瞎看出什么端倪,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她可就没脸见人了。
张脑栓看着大馒头离去的背影,心里越发不踏实。他知道孙瞎这人心思缜密,万一被他窥探到自己和大馒头的秘密,那可就糟了。
孙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张脑栓,你可别干偷人家女人这种缺德事,做人还是本分点好。”
张脑栓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他知道,孙瞎肯定是猜到了他和大馒头的事。他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咬着牙想:这老瞎子,敢坏我的好事!
孙瞎又接着说:“还有,你那点对付王大帅的心思,也趁早收了吧,你以为你能斗得过他?别到最后自取其辱。”
张脑栓这下彻底恼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孙瞎,心里暗暗发誓:这老东西,不能留!他一定要弄死孙瞎,才能解心头之恨。
回到家后,张脑栓坐在饭桌前,看着满桌的饭菜,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孙瞎的话就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不停地回响。他越想越气,把筷子一摔,决定立刻行动,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孙瞎给弄死。
张脑栓趁着夜色,悄悄来到了孙家庄。他轻手轻脚地靠近孙瞎的家,眼睛在四周搜寻着。突然,他看到了孙瞎家外的干柴堆,心里一动,一个邪恶的计划涌上心头:就用火烧死这老东西,让他永远闭嘴!
在大凉山,祖祖辈辈都有个习惯,家家户户都会在屋后堆积如山的干柴。这干柴啊,可是生活的必需品,每天做饭要用它,到了冬天,取暖也全靠它。
孙瞎家也不例外,那干柴整整齐齐地堆在屋后。张脑栓这坏心眼的家伙,为了给孙瞎一点颜色看看,就打起了这干柴的主意。他心里想着,就点一把小火,吓唬吓唬这老瞎子。
可他全然忘了,这春天的风就像个调皮的孩子,说刮就刮,而且大凉山的好多人家都还住着草房呢,这草房可是最怕火的。
张脑栓哆哆嗦嗦地拿出火柴,“哧啦” 一声点燃了干柴。刚开始,还只是小火苗在跳跃,可转眼间,那火势就像是被施了咒,“呼啦啦” 地迅速扩大。风也来凑热闹,使劲地吹着,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孙瞎的家瞬间就被火海给吞没了。
那火势可没打算就此罢休,像条张牙舞爪的巨龙,继续向四周蔓延。邻居家的房屋也被点燃了,这下可好,整个孙家庄都陷入了一片绝望的火海之中。
火势大得吓人,那热浪扑过来,烤得人脸上生疼。张脑栓站在一旁,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惊恐地大声呼喊着:“救火啊!救火啊!”
这一喊,村民们都被惊醒了。大家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一下子就被那满天的火光给吓呆了。一时间,哭喊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有的村民慌乱中抱起孩子就往外冲,有的却吓傻了,只抱着个枕头就跑了出来。
大家也顾不上许多,纷纷拿起脸盆、水桶,拼了命地去救火。可是那火势太猛了,人还没靠近,就被那高温给逼了回来。
村里的水塘离村子挺远的,大家一趟趟地跑去取水,可这无异于杯水车薪,不但没把火扑灭,那水泼上去,反而像是火上浇油,让火势越烧越旺。
大火就像个贪婪的恶魔,把孙家庄吞噬干净后,又朝着张家庄、王家庄和李家庄扑了过去。
村民们此时也顾不上自家的损失了,纷纷相互拍门、呼喊,叫着邻居赶紧起床逃命。整个大凉山乱成了一锅粥,大家在火海中四处奔逃。
这大火一直烧到了天明,等到火势渐渐熄灭,放眼望去,大部分的房屋都已经被火舌舔舐得干干净净,那些草房更是一间都没剩下,只留下一片残垣断壁和村民们绝望的哭声。
疙瘩坡在大凉山的最边缘,离孙家庄远得很,所以是最后一个知道那边失火消息的地方。
好在疙瘩坡和李家庄之间有个大水塘,像个忠诚的卫士,挡住了火势,没让大火烧到疙瘩坡来。
孙家庄着火的时候,憨正在家里呼呼大睡,张建国则在屋里忙活着家务。
一听到外面传来的呼喊声,两人心里 “咯噔” 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张建国可是村里的机灵鬼,他撒腿就往外面跑,打听清楚情况后,马上开始组织村民去救火。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平日里负责通知消息的王大帅不在家,张建国就自然而然地挑起了这个重担。
等他们赶到李家庄附近,那火势已经大得惊人,火苗蹿得老高,像一条条舞动的火蛇。张建国和憨带着村民们,提着水桶、拿着水盆,拼了命地想要把火扑灭,可那火就像发了疯似的,根本不把他们这点力量放在眼里。没办法,张建国只能改变策略,转而帮助李家庄的人抢救那些还没被烧毁的财产。
大火就像个失控的恶魔,一路烧过去,孙家庄、张家庄、李家庄一个接一个地陷入了火海。张建国看着眼前的惨状,心急如焚,他赶紧安排村民们在水塘边守着,准备随时应对火势蔓延到疙瘩坡的情况。
也许是老天爷开眼,突然之间,风向变了。那大火被风吹得倒卷回去,而且因为前面能烧的东西都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火势渐渐小了下去。
这场大火把四个村庄折腾得够呛,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人们望着被烧毁的家园,悲痛欲绝,哭声一片。张建国站在那里,心里空落落的,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他突然想起村里老一辈人讲过的一些传说,琢磨着这场火会不会是什么不祥之兆。但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咬咬牙,想起王大帅平时的样子,振作起来,开始组织大家展开救援工作。
在救援的过程中,有人发现孙家庄的孙孀妇和一个偏瘫的老婆儿不幸遇难了。张建国赶过去给孙孀妇收尸的时候,发现她竟然没穿衣服。他心里犯嘀咕,这孙孀妇莫不是临死前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或者是被烟呛得晕头转向,来不及穿衣服?
疙瘩坡的村民们都是善良朴实的人,虽然自己的村子没受灾,但看到其他四个村的惨状,纷纷伸出援手,拿出自家的棉被、粮食,还有懂医术的人也来帮忙救治伤员。
这时候,一些村民找到张建国,说想要退股,把投资的钱拿回去重建家园。张建国心里也很为难,但他想着王大帅要是在这儿,肯定也会同意的,于是就擅自做主答应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老张脑栓,此刻正躲在家里,吓得瑟瑟发抖。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教训一下孙瞎,结果却引发了这么一场大祸。他的心里充满了恐惧、懊悔和后怕,每次一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就吓得浑身一颤。
这天,张脑栓硬着头皮走出家门,刚走没几步,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他惊恐地抬起头,恍惚间,竟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被他烧死的孙瞎!他吓得尖叫起来,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等他定下神来仔细一看,才发现根本没人,原来是自己的幻觉,可这幻觉却像噩梦一样,紧紧地缠绕着他,让他不得安宁。
张脑栓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嘴巴大张,结结巴巴地说:“孙…… 孙瞎,你…… 你怎么还活着?”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脸色变得煞白。
孙瞎冷笑一声,反问道:“张脑栓,你为啥老盼着我死?你心里那点脏事,以为能瞒得住我?这火,就是你放的!”
张脑栓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强装镇定地说:“孙瞎,你可别血口喷人,我怎么会放火呢?” 可他的眼神却躲躲闪闪,不敢直视孙瞎。
孙瞎向前一步,用那空洞的眼神仿佛看穿了张脑栓的灵魂,大声说道:“你在孙家庄我家屋后点的火,你以为我看不见?你想烧死我,好让你的那些丑事永远没人知道。你这是作恶,我要是把这事捅出去,你就等着被大家唾弃吧!”
张脑栓只感觉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摇晃着:“孙瞎,孙大仙,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啊!求求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给你磕头了。” 说着,额头在地上 “砰砰” 直响。
孙瞎看着跪在地上的张脑栓,轻轻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就饶你这一次。你以后给我好好做人,别再动那些歪心思,否则,我绝不轻饶!”
张脑栓如获大赦,可身体却像被抽空了力气,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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