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芳华慢(1/2)

山洞内漆黑一片,很快许青衫就在一片漆黑中触碰到了一个小灵壶的屏障。嗡的一声灵壶把他拉入了梦境之中。

让许青衫惊讶的是,这次相同于上一次找灵壶,这尊灵壶和先前凌霄镇楼仙殿的灵壶一样,让他看见了一个不长的故事。

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诞生了,没有什么光泽,没有什么差异,和多数灵壶一样普普通通的诞生了。

婴儿的父母却很高兴,他们的孩子生下来了,会哭,会闹,会踢,会吃,够了。

母亲已经稳定了下来,不过全身麻木,或许因为麻药还没有过去,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什么灵者。她全身犹如被啃食一般疼痛,肚子上的伤疤痕迹犹新。

她目光一次次嫖向自己的孩子被带走的方向,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只是带带去做检查了,和多数孩子一样。

家人不多时也被允许拥了过来,虽然疼痛让她不知道这是多久。

全身麻木之后还不能乱动,让她躺的难受,可是想到自己拥有了孩子却那么开心。

孩子牙牙学语,孩子蹒跚学步,孩子乌黑的眼睛轱轮轮的转,孩子被她抱在怀中、坐在腿上沉沉的睡,凶凶的闹。

孩子大了,大的到了她的腰间,孩子会说话了,能自己吃饭了,开始上学了。

日子也一天天的好了起来,没有小吞金兽的粘人了,虽然支出还是不小,可是自己轻松愉快!

她的家庭属于那种不上不下的,她父母家庭就一般,她却总能衣食无忧,快快乐乐。

她一直快乐到了成人,普通学校的文化考试只有一次大考,是在十七成人礼。

她知道自己成绩不怎么样,浑水摸鱼那种,只是平庸且稳定的挂在及格线。

她运气不错,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工作,比较轻松,只是钱还是中等了些。

她恋爱了,恋爱的感觉是那么美好,虽然被甩的感觉不好。

那天她哭了,和平常一样的泪水,又和平常大相径庭。

她哭的撕心裂肺,她失去了所有,她的天、她的地、她的心、她的「一切」。

那人根本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才不是呢,他还是挺好吧,当初也是自己看上了他,死皮赖脸的去粘,后来他答应的那一刻别提自己多么开心了。

可惜帅又什么用?不属于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哪怕不惜一切,温热的手也留不住雪花,反而是让它化的更快。

她抑郁了,她行尸走肉的走在长街南桥,看着对面骑马的公子老爷,她笑自己,他是因为自己失魂落魄才心动吗?

洛道下雨了,雨冲刷了一切。

她结婚了,她又有了幸福。失去一切的她哪怕失去了一切也重新拥有了很多。

他目前的丈夫,是她曾经工作单位的同事,在她失魂落魄的那段时间帮助了她很多。

她曾经是一道裂隙,被一柄刺骨利刃划的遍体鳞伤,裂开了整整齐齐从头到脚的伤。

他是最勇敢伟大的砌墙匠,他拿起红瓦灰砖一点点的将她的裂隙填补。他还不满足,顺便帮她粉刷了内心和破碎的肢体。

她又被人以爱填满了内心,他们于是不顾她工作调动、年岁略高接受了异地恋并步入婚姻的殿堂。

婚后两人一人相夫教子一人长途跋涉,不远万里外出赚钱。

她辞职了,儿子太粘人了,父母也需要照看,加上他有所升迁。不顾他人目光,毅然投身为了孩子的事业中。

不过其实还好,白苹洲普通人类家庭的确是主张女子相夫教子的。

只是爱人每晚疲惫的身影让她有些心疼和后悔。

有一天他回家喝的烂醉如泥,她问他,你累不累?

她突然甜蜜的想起了婚前他坚毅不屈的眼神,他会这样告诉她:

“去你*的,你知道**多累吗?饭呢?”男人吼的撕心裂肺,一把抓住旁边的椅子摔在地上。

“啊……啊?饭,饭在桌子上啊,我买的你爱吃的菜馍。”她屁颠屁颠的跑去,双唇禁闭,美眸阴晴不定似乎有些眼泪。

男人三口两口将饭吞下咀嚼,不耐烦的道:“热水,热水呢?你干什么吃的!”他突然又皱皱眉头,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只是快速咀嚼,默不作声。

“我……我倒。”她彻底惊了,他怎么了?她委委屈屈的走向茶壶,给他沏了一碗水。

“你能不能别这么凶?”她试探。

“啊?”男子突然眼睛一蹬,一口连着饭菜和水一起吐出,不过刻意扭了一下头,“啊啊啊,这水好烫,你在干什么?”

她一呆,忘了茶壶是刚烧的热水,为了他回来可以去洗个热水澡。

“我忘了,我忘了,我去给你放凉,你先吃。”妻子抓起茶杯,也被烫了一下,皱皱眉头抓起来走了。

家里很小,地上满是孩子的玩具,她不小心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男子看见了,他皱皱眉头,怒喝一声:“笨死你吧!我就问你,这么凉怎么吃?还有怎么又是菜馍?这周第三次了!上周也有四次!”男人吼起来。

“这……你爱吃嘛。”她嘟嘟嘴,放下扔手中放在阴凉处的茶水。

“你在干什么?”男子彻底怒了,他指指放差的窗台,“不是早就给你说了,那个地方你很久没有擦过了,很多灰尘吗?”

她一惊:“可是我几天前才擦过啊?”她慌忙拿起茶水,碗底还真有一层灰尘。

她赶忙忍着烫去擦,疼的她呲牙利嘴,男子别过头,用力的去咬邦硬的菜馍边。

吃过饭妻子去刷碗,男子直接躺下就睡觉了,水他也没有喝,她知道自己丈夫有点洁癖,可是那个地方脏的太快了她也没注意,自己天天要哄孩子,还要去父母家看望腿脚不便的两家父母,哪来的时间记那么清楚?

时过境迁,岁水长东。

孩子长大了,和自己一样的中庸。

她心也变了。

丈夫的愤怒她学会了反击,她不是任人摆布的机器,她是活生生的人;孩子的顽皮她学会了骂,她不是可以护他无忧的国王,也没多少人可以;亲家的驱使和不亲她也学会了强硬,可以从中让双方妥协。

日子一天天熟悉,生活也就细水长流了。

早上送完孩子睡个回笼觉,醒来打扫卫生后烹杯清茶,中午做好饭去父母家,给他们送饭,照顾腿脚不便的他们一下午,晚上接送孩子,给孩子在外边买一顿饭,半夜丈夫回家,伺候他躺下。

生活终于有了温馨的模样。

她的皱纹也深了,孩子的头发也长了。

男孩子总是爱留那么长发,扎个小辫子成什么体统?她经常应老师的不过眉要求带着儿子去剪掉,一来二去孩子也习惯了。

儿子总是说,他可骄傲了,每次老师说查头发他总能昂首挺胸,那顾骄傲可在他成绩上体现不了一点。

孩子太淘气了,总是沉迷于玩闹,书也不读,净想些歪门邪道跟自己对着干,太让自己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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