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嫉妒(2/2)
岁岁又从枕下取出那支黄金箭矢,“顺道把这还给曾外爷。”
“你怎么知道这是他的?”白泽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挑眉而笑。
“这又不难猜。”岁岁不屑地说,“夫君说过,那晚戒严。外面的刺客肯定进不来,定然是小月顶上的人才能动手。又敢在那个时候连夜动手的,除了他老人家,还有谁能有这个胆?”
“好,都听夫人的安排,我做夫人的腿脚。”
岁岁抿嘴而笑,倾身揽住白泽的颈脖,指着外间,撒娇道,“我要去那里,看看俊哥哥昨日给我带了些什么有市无价的宝贝。”
白泽顺势拦腰抱起她,岁岁把玩着手上的箭矢,晃晃腿,打趣道,“走快点,我平日里可是走得很利索的。”
白泽垂眼看着她,想起阿晏曾提过,岁岁刚回来时,膝盖骨里被钉了银针,连站立都艰难万分,只得被迫卧床休养了数月。现在想想,那段时光对岁岁来说该有多煎熬。
“你那时候,为何不等我?”
白泽问的突兀,岁岁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地看着他。
“即便要走,好歹让我替你疗好伤,送你一程,我也断不会让你就那么带着一身伤回去。”
岁岁怔了一下,眯起眼没心没肺地对着他笑了笑。
白泽把她轻放在圆几旁的凳子上,又心疼地拥住她,怀中人儿的身子这般纤瘦单薄,仿佛孱弱得经不住一点风雨。可偏偏就是这个女子,替他解了血咒,驱策海水掩护他们离开,如今又只身上山为了要为他讨一个公道。
他有千言万语都翻涌在胸腔里,心疼与爱怜充溢其中,挤得他好像就要炸裂开。
岁岁感觉到白泽拥着他的身子轻颤着,她的脸埋在白泽的肩头,闷闷的声音传出来,“白泽,那些伤早就不疼了。我在心里从来没有怨过你,一切都过去了。”
说着,她又抬起头,捧着白泽的脸,认真地说,“以后不许再提。”
白泽看着岁岁,岁岁也正看着他,漆黑明亮的眼里,有女子的温柔与缱绻的爱意。上苍从未亏待于他,千百年的禁锢与沉寂,回望过往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缓缓低下头去亲吻她的唇,如春日里最娇艳柔软的花朵。娇嫩的花蕊小心翼翼地滑入他口中,又连忙羞怯地退了回去。他热情地回应着,舌尖探入花心,再次向娇嫩的花蕊发出邀约。
岁岁的面颊绯红,连耳朵与鼻尖都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晕。她打心底里喜欢被白泽这样温柔地亲吻着,她也喜欢与他舌尖相缠,唇齿相依,自己的心仿佛也生了味觉,品着刚采的蜂蜜,是清甜的。
阳光静静地铺洒在白泽的身上,他弯着身子,托着岁岁的头,吻了很久,直到屋外隐隐的争执声传来。
轩辕王说,“我只是想测一测姜妃是否是个善妒的女子。这样的女子留在你身边,只会带来灾祸。既然她心胸如此狭隘偏激,严办了也好。否则待她将来诞下子嗣,怕这后宫也不得安生。你祖母当年…”
“爷爷!”玱玹不悦地打断轩辕王的话,冷冷地说,“我们当年被迫搬到朝云峰,不仅仅因为彤鱼妃善妒,更多的原因在于您!因为您对彤鱼妃的骄纵,宠溺无度,她一个妃子才敢百般欺辱王后。”
屋外变得静悄悄的,岁岁不解地看着白泽,难道是突然设了禁制?
白泽手指抵着唇,示意她耐心等待。
轩辕王重重地叹了口气,说,“这么多年了,你还耿耿于怀,不愿意放下这些吗?”
“孙儿不敢。”玱玹硬梆梆地说,“孙儿只是在与您讨论姜妃的事,是您非要提彤鱼氏。”
玱玹顿了顿,又说,“姜妃即便善妒,也无法像彤鱼氏当年那般在后宫横行跋扈,我不是您,决不会那般纵容。如今您为了所谓的“测试”,贸然招姜妃上小月顶,让她与岁岁相见,不仅差点害死了岁岁,还害死了一个本不会掀起大浪的女子和…和她肚里无辜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