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耗尽（1/2）

天空中的暗红痕迹逐渐黯淡，但阿德里安的神经却绷得更紧。他低头看着怀中的阿加莎，试图唤醒她，但她的眼神依旧迷离，像是在挣扎着从某种深层的意识牢笼中逃离。阿德里安心底一沉，他从未见过阿加莎出现这种状态，想到阿加莎在“北”那里修行多年，入世后又有多方经历，尤其她和自己经过云南之行，唤醒了体内强大的灵能，可是即便如此，经历了巨大的消耗，阿加莎也显出极端的虚弱。他抬头环顾四周，寻找“东”和“西”的身影。

“东”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额头布满冷汗。他注视着阿德里安，语气低沉：“裂缝是关闭了，但它只是短暂地被封印。能量的本质已经开始渗透……我们只是暂时延缓了它的完全侵入。”

“西”靠在一块断裂的岩石旁，双手仍在颤抖：“金属片的力量耗尽了，但它们只是媒介，真正的问题是裂缝背后是什么。那些能量并不来自光界和琉璃世界——它们来自一个我们从未接触过的维度。”他抬眼看向天空，那残留的暗红痕迹令他心神不宁。

阿德里安发现，“东”和“西”的身体也出现了一些变化，东的手发白好像变得有些透明，而“西”的半边身子则出现琉璃一样的光泽，看起来刚才的拼力已经让灵隐二老在一定程度被各自连接的世界反噬。

“它不是自然现象，”阿德里安低声说道，目光紧锁在天空中，仿佛试图寻找答案，“裂缝的出现，以及背后的怪物……这些都太有针对性了。像是有人或者某种设计故意将我们推向这场灾难。”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隐隐的不安，仿佛真相就在眼前，却被无形的迷雾遮挡。

墨菲依然跪在地上，眼神空洞。他的装置已经完全瘫痪，散发着一股焦糊的气味。他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喃喃道：“不可能……我的计算不会错……那股力量应该听我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几乎融入风中。阿德里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墨菲的疯狂固然可恨，但他也清楚，眼前的问题远比墨菲的野心复杂得多。

就在这时，阿加莎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随后眼皮颤抖，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目光依旧涣散，但声音清晰而低沉：“阿德里安……我看到了……裂缝的另一边……那里有……有一双眼睛……”她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阿德里安心头一震，握紧了她的手：“你看到什么了？那双眼睛……是什么？”

阿加莎的呼吸急促，像是回忆起了极其可怕的事情：“它不像是生物的眼睛，更像是……意识的化身。它注视着我们，像是在等待……或者在寻找什么。”

阿德里安听后眉头紧锁。他意识到裂缝背后的世界远超他的认知。那双眼睛的存在似乎不仅仅是力量的体现，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意志。

“我们不能再耽搁了。”阿德里安站起身，环顾四周，“必须彻底搞清楚裂缝背后的力量，否则这片土地迟早会迎来更大的灾难。”

“东”和“西”对视一眼，缓缓点头。“你的决定是对的，”“东”说道，“但这条路危险异常。如果那力量真的具备自我意识，我们冒然探查，可能会引来它的反噬。”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阿德里安的目光坚定，“我们认为认为的北极之门只是连接我们想要的世界例如光界或者琉璃世界，而实际上我们开启的是我们目前完全无法控制的能量世界，我总感觉，这只是它打开的前奏。我们不能只是等待，必须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