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旧的且不体面的云(1/2)

唐悦兮脸色再变,脱口道:“糟了……”

温酒呆呆道:“怎么了又?”

唐悦兮凝重道:“邬府猛攻巍阳仙城原来是暗度陈仓之计,刚刚收到消息,邬珺朝已经杀入皇城啦……”

温酒震惊道:“什么?……他们皇宫应该高手如云吧,随便一个侍卫都可以暴打五六个老乌龟的那种如云?”

唐悦兮哭笑不得:“做你的大头梦!恐怕一个能跟邬珺朝过招的都没有。”

温酒更加震惊:“这是什么皇宫啊!弱宫吧!”

唐悦兮摇摇头:“不是云庭弱……是如今的邬珺朝太…可怕了。”

温酒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唐悦兮道:“折霄盟已经动员全部高手,极速赶往皇城,我们也快动身。”说完看着温酒有些犹豫,一时竟猜不出他的想法,这个臭外星人应该是最着急的呀。不禁问道:“想什么呢?”

温酒神情矛盾,有些艰难道:“我…我想在这里等云绝羽出现……我想揍这个老贼。”

唐悦兮嗔道:“你疯啦?”

温酒神色痛苦:“两件事我都一定要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肥鸟对着温酒脑袋狠狠拍了一下,急道:“这件事你不做,以后总还有机会做,那件事你不做,你会一辈子后悔没有做!”唐悦兮沉吟了一会儿,接道:“而且你也打不过云绝羽。”

温酒听得气血上涌,旋即又觉得有理,莽撞的匹夫不能改变任何结果,大都含恨而终,只能强压心底仇恨:“好,我们快赶路去皇城。”

三人这便告别圣光神兆,立即动身,温酒突然又道:“等等。”在唐悦兮和小肥鸟的注视下,温酒命力涌动,在云核权杖的交叉处,出现了坚冰凝固的七个蓝白大字:

“云”“绝”“羽”“吃”“大”“狗”“屎”

温酒解释道:“打是打不过,先骂他几句解解气。”

…………

纯羲皇城。

云峦本就形同废人,却在邬珺朝的道力压制下,身形摇晃,吃力地冷笑:“好厉害的乌贼,神不知鬼不觉便只身潜入了皇城。”

在场众人,要么曾与邬珺朝同朝为官,要么也曾与邬珺朝有过数面之缘,此时心中都想:这大魔头怎的变了模样?

邬珺朝看起来已极苍老,双目微闭,皱纹横陈,鹤发飘扬,一身笨重的黑色甲胄都穿得有些力不从心。但…却没有一丝风烛残年的感觉,面对这样一个老头的形象,大家只有发自内心的惧怕。邬珺朝不疾不徐道:“挟了家小,倒不算只身,本尊已无敌于拏云,去留随意。本来可以直取尔等狗命,但还是对故人有几分想念,稍作叙旧。”

无敌?

云峦脸色铁青,忽见人群中一人神色闪躲,再一细看,怒火攻心:“云明端!原来是你!”

那“云明端”是个中年模样的男子,见已暴露,索性起身阴笑:“小摄政王,识时务者为俊杰,将这王位拱手相让吧。”

云峦怒斥:“云明端!你堂堂云家后人,本朝最信任的司城之一,竟叫本王将千年王朝拱手相让?”

云明端低下头,带着恨意冷冷道:“云家人?最信任的司城?”手恶狠狠地向云舟一指,歇斯底里道:“倘若你们真的当我是自己人,能千方百计的让他继位?”

云峦黑着脸,冷声道:“什么意思?”

“全拏云都知道,云家的老二是个疯的!”云明端嘶吼着:“他想要干嘛啊?成天帮着贱民对付云家,从出生开始就没消停过。削减税收、削减宫中用度,难道我们上等人还要跟下等野种过一样的日子么?老子好不容易搜刮…收集来的真凛石、珍暖炭、各种名贵药材,全被这个疯子送给贫民贱民,血本无归啊。他还要解散所有的青楼,我们他妈的赚那么多钱去哪里玩女人?去玩这个疯子的屁眼吗?前些年回宫,甚至连金宫矞的下等野种也管,说要让下等野种过上紫殿霄能过上的好日子,想干嘛啊?想要云家人给整个拏云当奴才?我问问在场的各位,你们想要这种倒反天罡的疯子当主子?”

云舟任由云明端疯言疯语地辱骂,公道自在人心,他更在意如何破这危局,只稍微遗憾地想:要是温酒在,肯定能骂得这个疯狗吐血倒地。

云峦面色铁青,又向邬珺朝问:“关闭皇城三十二道天障的秘钥,分别交由皇朝最亲信的三人保管,他们不可能同时背叛我朝!”

邬珺朝闭目不言,邬落落突然嫣然一笑,道:“云自扰确实忠心耿耿,铁板一块,但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可是倾慕本姑娘很久了呀。”云峦闻言,心中又是一沉,云自扰的小儿子云囿他有所了解,一身反骨不甘人下,果然听邬落落接着道:“本来只是想约云囿这小子见一面,用心弦法典控制了再从长计议,谁知这小子野心大得很,看不惯他亲爹愚忠云庭久矣,一心想要邬家掌权,给他云囿封王拜相…当然也想娶本姑娘,做这新王朝的驸马……”说到这,邬落落稍一停顿,妩媚地看了云舟一眼,见他无动于衷,哼道:“儿子算计老子,那还费什么功夫?对吧。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云自扰便被心弦法典控制住啦!”

云舟心中微微有气,冷冷道:“不知道,没算过。”云峦示意云舟按兵不动,又冷冷问道:“云千流呢,那一身惊世骇俗的修为,凭你心弦法典也能侵入?”

此时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出现在邬落落身旁,没人注意到他是如何出现的,心中不由震骇。只见那中年男子一身邬府衣着,气质沉着稳重,时不时有冷光爆射,显是修为惊人。他轻轻抚了抚邬落落臻首,向邬珺朝禀报道:“孤城已成,父亲登基之前,云庭再无援军可近此城百里以内。”

邬珺朝微微点头,不多言语。而一众宾客里眼尖的已经认出来,此人正是唯一得邬珺朝修为真传的大儿子,邬泰安。

邬泰安面向云峦,回答道:“云千流的修为,当世属实罕见。”

云峦自知还有后文,只皱眉静待。

邬泰安道:“倘若在下支人辱其母、淫其妻、奸其女呢?”此言一出,全场都“嘶…”地吸了一口凉气,只听邬泰安又道:“倘若一天不够,又十天,又百天呢?倘若一人不够,又十人,又百人呢?”

迎着众人惊骇的目光,邬落落甜甜一笑接道:“那时你们有何人守得住心防呢?”

云峦将桌案一拍,怒道:“你邬家用此等下作手段夺天下,必受千古唾骂!”

邬珺朝哂然,似已对云峦失去耐心,冷冷道:“问完了?本尊倒问你……”他一指云舟,神色突然暴怒道:“此子害你生母殒命,害你中毒残废,为何多年来一直不杀他!”

云峦云舟双双色变,心中都想此事乃皇家绝密,邬珺朝又如何得知?

原来云峦、云舟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当年先帝一生仅娶两名女子:杨氏和慕容氏,云峦云珂皆为慕容氏之后,独云舟乃杨氏之后。

邬珺朝似是神情不属,脸上恢复平静,悠悠道:“云遮苍这个人啊,真是到死都不肯承认他的平庸……嘿……”

云遮苍正是故去的先帝,云家三兄妹的生父。众人听到邬珺朝提及先帝云遮苍,极度紧张的内心中…又带着一些死到临头还可以吃个陈年大瓜的兴奋。

“折圣索!”“镇噩瓶!”“祭神琴!”三件护朝重器,同时现世,打断了邬珺朝的回忆,挟着裂云惊风的威势向邬珺朝释放绝招。三件护朝重器各处云中一角,释放出斑驳陆离的夺目术法,一瞬间封锁了邬珺朝所有撤离路线,直娶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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