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线索交织（1/2）

晨曦透过警局的窗户，洒在林羽和苏瑶略显疲惫却依旧坚毅的脸上。两人一夜未眠，眼睛里布满血丝，但眼神中的那股执着劲儿丝毫未减，仿佛这重重迷雾般的案子就是他们必须攻克的堡垒。

林羽伸了伸懒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着桌上堆满的资料，开口道：“苏瑶，昨天虽然有了些进展，但感觉离真相还差得远呢，今天咱们得再加把劲啊。”

苏瑶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咖啡，点头应道：“嗯，没错，尤其是那个陈峰，我觉得他身上肯定藏着不少秘密，还有那个神秘黑衣男人，得尽快把他找出来，这两人说不定就是解开两起命案的关键。”

林羽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我打算先从陈峰的财务状况入手，昨天不是听说他着急用钱嘛，我倒要看看他到底为什么急需资金，是不是和刘大海的死有直接关联。你这边继续跟进有刺青的那几个嫌疑人，看看能不能锁定那个黑衣男人的身份。”

苏瑶应了一声，便开始整理起关于那几个有刺青嫌疑人的资料，准备再次去核实排查。而林羽则联系了经侦部门的同事，说明了情况后，一同去调查陈峰的财务情况。

林羽和经侦的同事来到银行，出示了相关手续后，开始查看陈峰的账户流水明细。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发现了不少问题。陈峰的账户在近期有好几笔大额的资金转出，而转入的账户看着都很可疑，大多是一些皮包公司或者私人账户，而且转出的时间点，正好是在他和刘大海矛盾激化之后。

经侦的同事皱着眉头说：“林羽，你看这情况，陈峰这资金流向很不正常啊，他很可能是卷入了什么非法交易，或者是在转移资产呢，说不定和刘大海的案子脱不了干系。”

林羽脸色凝重，盯着流水明细上的数字，说道：“嗯，这些转账肯定有猫腻，咱们得顺着这些账户一个个查下去，看看最终的钱都流向哪儿了，说不定能挖出背后更大的秘密。”

他们把相关的账户信息记录下来后，又去了陈峰名下的几家公司，查看公司的财务账目。在公司财务室里，林羽他们发现账目做得很混乱，有很多虚报开支、假账的迹象，明显是在掩盖什么。

公司的财务人员面对警方的询问，支支吾吾地说：“这……这都是陈总交代的，我就是个打工的，他让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呀，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林羽严肃地说：“你作为财务人员，应该知道做假账是违法的行为，现在你最好如实交代，不然等事情查清楚了，你也脱不了干系。”

那财务人员吓得脸色苍白，犹豫了一下后说：“我……我只知道陈总好像在外面欠了不少钱，他急着弄钱去还账，具体欠谁的我真不知道啊，他每次都是神神秘秘的，不让我们多问。”

从陈峰的公司出来后，林羽心里对陈峰的怀疑又加深了几分，他想着这家伙肯定是因为经济上的问题，和刘大海之间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进而动了杀心。但现在还是缺少能直接证明他就是凶手的证据啊，得想办法找到他作案的关键证据才行。

而另一边，苏瑶根据之前掌握的线索，再次去调查那几个手腕处有类似花朵刺青的嫌疑人。她先是找到了其中一个叫王强的人，这人是个无业游民，平时经常在一些酒吧、夜店厮混。

苏瑶来到王强住的出租屋前，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王强睡眼惺忪地看着苏瑶，不耐烦地说：“谁啊？大早上的敲什么门啊。”

苏瑶出示了证件后说：“我是刑侦大队的苏瑶，找你了解点情况，能让我进去聊聊吗？”

王强一听是警察，顿时清醒了几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侧身让苏瑶进了屋。屋里乱糟糟的，弥漫着一股烟酒和汗臭混合的味道，垃圾扔得到处都是。

苏瑶皱了皱眉头，看着王强说：“王强，我们调查发现你手腕处有个刺青，和一起刑事案件嫌疑人的特征有点相符，你能说说你这刺青是怎么来的吗？还有，上周三晚上你在哪儿，在做什么？”

王强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手腕，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刺青就是我以前瞎纹着玩的呀，上周三晚上？我……我就在家里睡觉啊，我平时也没啥事儿，就爱在家睡觉呗。”

苏瑶一眼就看出他在说谎，继续问道：“有人能证明你在家睡觉吗？你最好说实话，要是被我们查出来你有隐瞒，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王强额头上冒出了汗珠，眼神闪躲着说：“我……我一个人住，没人能证明啊，警官，我真没干啥坏事啊，你们可不能冤枉我呀。”

苏瑶心里明白，这家伙肯定有问题，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屋里的角落里有几件黑色的衣服，款式和之前监控里看到的神秘黑衣男人穿的很相似。她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查看，王强见状，脸色大变，想要阻拦却又不敢太明显。

苏瑶拿起衣服一看，上面还有一些撕扯过的痕迹，她心里一喜，觉得找到了重要线索，对着王强严肃地说：“王强，你解释一下，这衣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撕扯的痕迹？你是不是和一起命案有关？”

王强吓得腿都软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哭着说：“警官，我……我错了，我不该说谎的，上周三晚上我确实出去了，但是我没杀人啊，我就是……就是有人花钱雇我去吓唬一个女的，让我问她要个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不给，我就和她拉扯了几下，后来我怕事儿闹大就跑了呀，我真的没杀人啊。”

苏瑶赶紧追问：“是谁雇的你？你把详细情况都交代清楚，这可是关乎你能不能从轻处理的关键。”

王强擦了擦眼泪，抽噎着说：“我……我也不知道那人叫啥，就是在酒吧认识的，他给了我一笔钱，还说事成之后再给我一笔，让我去吓唬那个女的，只说是个年轻的女会计，在一家公司上班，我就按照他说的去做了，其他的我真的啥都不知道了呀。”

苏瑶把王强带回了警局，准备进一步审问，同时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林羽。林羽得知后，立刻赶了回来，两人在审讯室外面看着里面的王强，讨论着案情。

林羽说：“看来这个王强只是个被人利用的小角色，背后肯定还有主谋，那个雇他的人才是关键啊，咱们得想办法让他把那人的特征尽可能详细地描述出来，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真凶。”

苏瑶点头赞同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看他那害怕的样子，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得慢慢引导他，让他放松警惕，把知道的都交代出来。”

两人走进审讯室，坐在王强对面，林羽看着王强，语气平和地说：“王强，你现在已经涉嫌一起刑事案件了，但是如果你能如实交代情况，配合我们找到幕后主谋，我们会考虑对你从轻处理的，你要相信警方，不要有什么顾虑，把你知道的关于那个雇你人的所有情况都说说吧，比如他长什么样，大概多高，有什么口音之类的。”

王强抬起头，看着林羽和苏瑶，犹豫了一下后说：“我……我记得他个子挺高的，大概一米八五左右吧，皮肤挺白的，口音嘛，好像没什么特别明显的口音，就是说话声音有点低沉，戴着个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我没看清他的脸啊，只记得他穿着一身黑衣服，手上戴着个挺粗的金戒指，别的我真没太注意了呀。”

林羽一边记录一边问：“那你们是怎么联系的？就只在酒吧见过一次吗？他有没有给你留什么联系方式之类的？”

王强摇摇头说：“没留联系方式，就是他第二次在酒吧找到我，给了我一部分钱，然后跟我说了要做的事儿，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他啊。”

从审讯室出来后，林羽和苏瑶又陷入了沉思，虽然知道了一些关于幕后主谋的特征，但还是很难锁定具体是谁啊。

就在这时，负责化验居民楼命案中死者手里那块布料的技术员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对林羽说：“林队，那块布料的化验结果出来了，这是一种比较高档的进口棉质布料，市面上很少见，一般都是用在一些定制的高级服装上，而且我们在上面还检测到了一种特殊的化学纤维，经过分析，这种纤维是来自一种特定的纺织厂，不过咱们国内只有一家代理商在销售含有这种纤维的布料呢。”

林羽眼睛一亮，说道：“这可是个重要线索啊，赶紧去查这个代理商，看看都有哪些客户定制过这种布料的衣服，说不定凶手就在其中呢。”

苏瑶也兴奋地说：“是啊，终于又有新的突破了，咱们赶紧行动吧。”

两人带着技术员提供的信息，立刻去调查那家布料代理商。来到代理商的公司后，说明了来意，对方很配合地调出了相关的销售记录。

经过一番查找，发现近几个月来，定制过这种布料衣服的客户并不多，其中有一个名字引起了林羽和苏瑶的注意，那就是本市一个有名的地产商，名叫赵东来。

林羽皱着眉头说：“这个赵东来，怎么会定制这种布料的衣服呢？他和这两起案子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啊，咱们得去了解了解情况。”

苏瑶点头说：“嗯，不管有没有关联，既然他定制了这种特殊布料的衣服，咱们就不能放过这条线索，得去问问他，顺便看看他身边有没有符合之前王强描述特征的人。”

他们来到赵东来的公司，却被告知赵东来不在，去了一个工地视察项目了。林羽和苏瑶又马不停蹄地赶到那个工地，找到了正在和工人们交谈的赵东来。

林羽走上前去，出示证件后说：“赵先生，您好，我们是刑侦大队的，有点事儿想向您了解一下，您最近是不是定制过一件用特殊进口棉质布料做的衣服啊？”

赵东来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哦，是有这么回事儿啊，我平时比较讲究穿着嘛，就定制了一件那样的衣服，怎么了？警官，这和什么案子有关吗？”

林羽看着他，不动声色地说：“是这样的，我们在调查一起刑事案件，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块这种布料，所以想问问您，这件衣服您还在穿吗？有没有破损或者丢失之类的情况呢？”

赵东来脸色微微一变，说：“这……这衣服我好久没穿了呀，放在家里呢，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啊，警官，你们可别误会，我和什么刑事案件可没关系啊。”

林羽心里觉得他的反应有点奇怪，继续追问：“那您能不能带我们去您家看看那件衣服呢，就是核实一下情况，希望您能配合我们工作。”

赵东来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他们跟着赵东来来到他家，赵东来从衣柜里拿出了那件衣服，林羽和苏瑶仔细查看，发现衣服完好无损，并没有撕扯的痕迹，和死者手里那块布料似乎对不上啊。

林羽心里有些疑惑，难道是查错方向了吗？但还是不死心地问：“赵先生，您这件衣服平时都有谁能接触到啊？有没有借给别人或者送人的情况呢？”

赵东来想了想，说：“没借给别人啊，不过我家里有个司机，有时候会帮我收拾衣服，他可能会接触到吧，你们不会怀疑我的司机吧，他可是个老实人啊，跟了我好多年了。”

林羽和苏瑶对视一眼，觉得这个司机也有必要调查一下，说不定问题就出在他身上呢。

他们找到赵东来的司机，那是一个看着很憨厚老实的中年男人，名叫李福。林羽问道：“李师傅，赵先生这件衣服你平时经常接触吧，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啊，比如衣服有没有破损或者不见了之类的？”

李福挠了挠头说：“我……我平时就是帮忙整理整理衣服，没太注意有啥异常啊，不过有一次我记得好像衣服上沾了点污渍，我拿去干洗店洗了，拿回来后就放柜子里了，没别的情况了呀。”

林羽心想，难道是在干洗店出了问题？他又问道：“那你还记得是哪家干洗店吗？”

李福说出了一家干洗店的名字，林羽和苏瑶立刻赶了过去。到了干洗店，老板说确实洗过那件衣服，不过取衣服的人不是李福，而是一个年轻小伙子，说是李福让他来代取的。

林羽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个代取衣服的人又是谁呢？他们让干洗店老板调出取衣服那天的监控录像，发现来取衣服的年轻人穿着一身黑衣服，戴着帽子，看不清脸，但是从身形和走路姿势来看，有点像之前王强描述的那个雇他的人。